黄久辉
周谭和他奶奶相依为命。他平时在村里种地,业余时间打零工。今年奶奶身体出了问题,整夜睡不着。周潭准备进城打工赚钱,攒钱给奶奶治病。
周坦唯一担心的是佩尔。周坦以前在村里老板手下建了个养狗场。狗场建成后,他送给老板一只阿拉斯加小狗,毛茸茸的,肉肉的。周谭很喜欢。周坦给这只狗取名为阿贵。在他的悉心养育下,阿贵长成一只60多斤重的大狗。
奶奶养不了这么大的狗,周潭就把阿贵绑在樟树下。他又买了狗粮,让奶奶每天喂。
进城不久,这一天,周坦上班时接到邻居王大爷的电话。打过招呼后,王大爷尴尬地说:“真奇怪。自从你离开后,你的狗每天晚上都叫。我孙子,呵呵,每天半夜都被你家狗叫吵醒。这孩子一听到狗叫,就站起来朝窗外看。他必须学会嘴里的狗叫。他已经感冒好几次了!”
这就难倒了周谭。王大爷家和周谭关系一直很好。桂刚带她回家的时候,鹤喜欢跑,和桂在一起玩。当你“呜呜”的时候,仙鹤会“咿呀”一声,带着一个宝宝和一只狗,经常开心的“聊天”。鹤是留守儿童,父母不在身边。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阿贵玩。
周谭想,要不是孩子半夜起来感冒了,王大爷也不会叫他。
周坦又想了想,给老板打电话问:“狗怎么才能不叫了?”
对老板说:“你可以给狗买个口罩。张不开嘴就不会叫。”
周谭画了一瓢,在网上买了个狗嘴套,寄回村里,让王大爷给狗戴上。但阿贵戴不习惯,下巴磨出血,只好撕掉口罩。王大爷受不了了,只好把他的嘴拿掉。
口罩失效,周谭又给老板打电话:“我买了口罩,但是不管用!”
对老板说:“那你可以买个电子项圈。当狗叫的时候,它会受到惊吓。久而久之,狗自然就不叫了。”
挂了电话,周谭愣住了。电击一只狗感觉很残忍。这件事被搁置了。
没过多久,王大爷又打来电话:“对不起,大侄子,呵呵晚上起来又感冒了。他奶奶很生气,逼我给你打电话。唉...你的狗会吗...被送走?”
周谭不忍心,把狗送走了。想着想着,周谭想起了电视上,有人吃了哑药就说不出话了。他打电话给老板,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狗失声?”
不耐烦地对老板说:“你怎么不让狗叫?失声是没有这种药的,但是你可以把狗的声带割开,找把刀,轻轻一弹,就全完了!”
周潭抖了抖身子,他觉得喉咙发凉。这件事又被耽误了。
过了几天,呵呵的奶奶直接打来电话:“昨天晚上,狗叫之前,呵呵自己先起来了,拿起窗户对着狗叫,说是在和狗聊天,结果又感冒了!”鹤奶奶生气地说:“你不解决半夜叫的问题,就别怪我没礼貌。”
挂了电话,周坦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他马上请假,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深夜才到家。周谭轻轻走到狗笼前,站了很久没有听到阿贵的呼唤。周潭感到如释重负。他上前轻轻叫醒熟睡的佩尔。佩尔一见周谭,高兴地站起来,摇着头,摇着尾巴,扑到周谭怀里亲热。周坦拍了拍阿贵的狗的头,说:“晚上好好睡,不要再打扰邻居了。”
坐了一天火车,周谭去屋里洗漱。就在他要躺下的时候,他听到阿贵在外面喊,时而响亮,时而悠长。周谭感到一阵焦虑。然后,他看到了隔壁王大爷家的灯光。
周坦下定决心,第二天就派佩尔去找老板,割声带。
第二天,佩尔见到周谭,异常热情,围着周谭转圈。周就下了狠心,拉着阿贵,去了老板的狗窝。
老板不在,电话里,他让周谭把狗养在后院的狗笼里。当他回去的时候,他会割断他的声带。周坦把佩尔关在狗笼里。临走时,他从包里翻出一根大火腿肠,递给佩尔。周谭抚摸着阿贵的狗头说:“阿贵,以后在樟树下安安静静地呆着,就不会失礼了。”
安顿好阿贵,周潭送奶奶去医院体检。路上奶奶说她比以前好多了,睡眠恢复正常。周坦问:“晚上睡觉的时候,阿贵叫得那么大声。你没被吵醒吗?”奶奶说:“我在梦里迷迷糊糊能听到狗叫,但很快我又睡着了。”
在医院排队等候时,周谭遇到了带鹤来看病的王大爷。周坦心虚地对呵呵说:“以后,阿贵再也不打扰你了。我今天给阿贵做了声带切除手术。”
鹤问:“那之后阿贵还会唱歌吗?”
周谭和王大爷听了呵呵的话,很好奇,就问呵呵:“阿贵会唱歌吗?”
鹤答道:“阿贵唱歌好听。我每天晚上起来听他唱歌。”
王大爷惊恐地摸着仙鹤的额头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周潭惊讶地问鹤:“阿贵平时都唱什么?”
仙鹤说:“有时它和青蛙比赛唱歌,有时它给奶奶唱摇篮曲,有时它想出去抓一只老母鸡,有时它想念它的主人……”
两个人都被呵呵的童言童语逗乐了。周潭拉着呵呵的小手问:“阿贵昨晚唱的什么?”
鹤摸着它的头说:“昨天晚上,它唱歌说它很高兴看到它的主人回家。”
听了这话,周坦心里感到一热。呵呵是对的。他们都说狗的智力和四五岁的娃娃一样,经常在一起“聊天”。也许呵呵真的能听懂佩尔在唱什么。
周谭觉得心里一热,马上拿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却打不通。周谭骑上摩托车,向狗舍飞驰而去。到了狗窝,还是没见到老板。周坦走到后院,看见阿贵无精打采地躺在狗笼里。周坦对阿贵说:“叫吧!”但是佩尔张开嘴,什么也没说。
周谭自责不已,想带佩尔回家,但佩尔身体虚弱,最后周谭带他回家。
晚上,周谭喂了阿贵,阿贵不吃,只看了周谭一眼,喝了几口水。一定是割断了声带。太疼了。周坦心疼得抱住佩尔,说了好几次“对不起”。
睡到半夜,周坦迷迷糊糊听到狗叫。周谭一开始以为是梦,最后还是听到了。真的是佩尔打来的。周潭马上起身出去,抱着阿贵的狗头说:“阿贵阿贵,你还能唱歌,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老板打电话,问周坦是不是把狗带走了。昨天他出去喝酒喝醉了,没时间做手术。周潭赶紧说:“不行,不能动手术!”
“你小子怎么了?以后做,以后不做。”挂断电话对着老板破口大骂。
周谭吓坏了。这时,王大爷抱着鹤走了出来。周潭看见他们,说:“王叔叔,我明天要回城里工作了。我带着阿贵,以后就不打扰小黑睡觉了。”
谁知呵呵嘴角下垂道:“那我就再也听不到阿贵唱歌了。”
周谭笑着问:“小鹤,阿贵昨晚唱的什么?你听到了吗?”
鹤奶轻声说:“它唱的是它的主人给了它一根过期的火腿肠,让它拉肚子一整天。它不会像大青蛙一样唱歌!”
(编辑:陶云凯)
(标题、插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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