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八路军

时间潮汐

正是在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时期，这一天夹皮沟村外从远处来了一支军队。当站岗的游击战士用手搭起凉棚时，他们看到那是我们八路军。他们立刻欢呼起来，跑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游击队队长董。董队长听了跳了起来，摆摆手说:“我们去见见那家人吧！”

大家高高兴兴地出去了。刚走了两步，董队长突然摇手喊道:“站住，别走！”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董队长凝重的脸，若有所思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去区里开会，长官说日本人最近出了新招，就是冒充我们八路军战士浑水摸鱼，好多同志上当了。首长叫我们小心，擦亮眼睛，认清敌我。现在这支部队突然出现，很难保证不是鬼子编的。”

一个年轻队员说:“哎，不容易。问问他们就知道了。魔鬼会说我们中国话吗？”

董队长点点头，“是啊，日本人狡猾，学中文。而且他们队伍里有一些伪军，但是都是中国人，当然会说中文！所以千万不要大意。所以，以防万一，我们会马上通知你，所有带着食物的人会立刻从小路转移到老虎岭，所有的牲畜都会被赶进洞里绑起来。如果来人是魔鬼，他们找不到一粒粮食或一头牲畜。去吧！”

董队长之所以选择把撤退大本营设在老虎岭，是因为这里山势险峻，上山只有一条秘道，当地人也不是找不到。而且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可以说是一万人攻不进去，一人守着，即使日本人有机枪和野山炮也攻不进去。老虎岭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山谷，是穿过夹皮沟村的必经之路。如果魔鬼来了，他只会居高临下地踢他的屁股。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爬上了老虎岭。就在那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枪声，队员们低头一看，却是惨不忍睹。另一支军队紧随其后，两队一前一后，真的开枪了。最奇怪的是两队都是八路军的服装！

所有人一下子就蒙了。这是怎么回事？家里人是怎么和家里人打起来的？队长改变了主意，喊道:“这两个队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旁边有人着急的拍了拍大腿:“队长，告诉我哪个是假的。我们不能看着日本人打我们自己人。还不下去帮忙？”

所有人都不安地看着队长董。队长董一向足智多谋，此刻却突然汗都出来了。这怎么判断？判断错误怎么办？

这时前一个单位已经退到沟里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要开枪，即使从山上扔石头也会砸死他们。为了防止鬼子入侵，虎脊上早就堆满了石头，抬起来就能砸下来。但是，如果是八路军战士呢？

不，如果是日本鬼子呢？

后面两队一直对峙，子弹一直乱飞乱石。之前的队伍边打边退。很明显，追的队伍火力更大，人也更多。游击队急了，董队长更急了。他握枪的手满是汗水。突然，他眼睛一亮，叫道:“我知道哪个是假的，但是……”

队员们眼睛红红的，都喊了一声“可是什么？队长，快说！”

董队长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喃喃道:“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就在这时，一名眼尖的队员喊道:“不好了，王大爷家的小牛跑出来了！”

大家往下看。是的，一头小牛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夹沟村不大，谁都知道谁家有什么牲畜。小腿是王大爷家的小疙瘩，取名“小黑”，平日里疼得像眼球。

我看它刚才不是被捆住了，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听到枪声后吓得从洞里跑了出来，小牛竟然绝望地跑到了战场上。

王大爷也看到了自己的小腿，急坏了。他喊了一声“我的小黑”就往山下跑。你知道，一头牛对农村人来说意味着一切。所有人都紧贴着他喊:“你不能走！是牛重要还是人重要？”

王大爷泪如泉涌，拼命跺着脚叫道:“放开我，小黑不要我了！”

董队长眼睛往下一瞅，突然命令道:“大家安静！”

大家一看，原来小牛居然跑到了前面队伍的前面，它不知道怎么躲。当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时，它让王大爷浑身颤抖，不停地喊着:“你这个傻小黑，趴下！”

当然，小腿是下不去的。当它处于极度危险的时候，一个士兵突然从这里跳了出来。猫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小牛，拉着它的鼻绳往回跑。怕疼，小牛只好忍痛跟人跑回去。眼看一人一牛就要跑到一块巨石后面，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身后不远处爆炸了。人和牛都没有受伤，但这次小牛真的吓坏了。它猛地一扭，把脖子从士兵身上伸了出去。它一转身，就跑到了对面的位置。

山顶上，队长董、队员和王大爷失声惊呼。这一次，小牛甚至跑了。此时子弹还在飞，但只有一方在开枪，追来的单位在开枪。当小牛跑到这支部队面前时，它克里斯提尼号啕大哭。它中弹了，慢慢倒了下来。

王大爷泪流满面，队员们气得快要把石头砸碎了。董队长死死盯着它，眼神突然变得很坚定，命令道:“准备石头，装子弹！”

大家一听激动，就问:“现在就砸吧？”

董队长狠狠地瞪了一眼:“听我指挥！”

这时，下面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前一个单位边打边退已经出了山谷，而追击单位已经完全追进了沟里。董队长大喊:“打我，打后面，关门打狗，一个都不要放过！”

一声令下，眼圈红红的王大爷早已双手举起一块大石头，砸了下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畜生，砸死你，替我小黑报仇！”

队员们开火了，没有枪的老人、妇女和孩子一起推倒了石头。从天而降的猛烈炮火让壕沟里的队伍不停嚎叫，但先前撤退的部队发现了帮助，于是趁机掉头反击。一个小时后，他们消灭了后面的部队，一个也没有逃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董队长没有判断错。追击的部队确实是伪装成八路军的鬼子，而前面的队伍是我们自己的。

有队员想想就后怕，问队长董为什么这么肯定，明知道判断错了就是一家之争！

董队长擦了擦汗，笑着说:“首先，追击部队的战士都比较矮，我当时还没有完全确定，所以犹豫了一下。直到王大爷的小牛出现，我才下定决心。因为只有我们的士兵才能意识到一头牛对老百姓意味着什么，他们会不顾生命危险保护小牛，只有我们的士兵因为担心小牛受伤而不愿意开枪。魔鬼怎么会在乎一头小牛的死活？他们一点人性都没有。他们开枪打死小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假八路。”

王大爷已经把小牛的尸体抱在怀里很久了。他一听，抬头问道:“这么说我家小黑有立功表现了？”

八路军连长走过来，握着王叔叔的手，大声说:“是啊叔叔，小牛是英雄，抗日的大英雄！”

王大爷不禁心酸:“那我为什么哭？小黑，我的小疙瘩，你听到了吗？八路军连长夸你是大英雄。你知道吗？”

选自民间文学，2021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