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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丛林中追寻毒蛇

几年前,我接受了一个关于毒蛇的拍摄项目,希望能够反映人与蛇的自然关系。经过反复思量、考证,我把目标确定为柳宗元笔下的毒蛇——五步蛇,并决定前往武陵山区寻找它们。五步蛇学名尖吻蝮,是亚洲地区的著名蛇种,就体型而言,它们算是全世界毒蛇家族中的“…

几年前,我接受了一个关于毒蛇的拍摄项目,希望反映人与蛇的自然关系。经过反复考虑和考证,我确定目标为柳宗元笔下的毒蛇——五步蛇,并决定前往雾灵山寻找它们。

尖吻蝮,学名蕲蛇,是亚洲著名的蛇种。就其体型而言,在全世界都算是蝰蛇家族中的“大家伙”。这种毒蛇非常危险凶猛,毒液中所含的成分非常复杂。它毒性极大。在中国南方,有很多关于蝮蛇咬人致死的记载,让人脸色发白。唐代柳宗元说《捕蛇者论》中的“异蛇”就是五步蛇:“永州之野产异蛇:有黑有白,触草木而死;要咬人,那些没有皇家的……”

七月的一天,我去雾灵山主峰范静寻找蝮蛇。我请了当地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做向导,每天跟着他进山寻找蝮蛇。当时是雨季,雨水很多,但是很闷热。导游告诉我,这是蝮蛇最活跃的时候,但刚开始的几天,我们很难发现它的踪迹。

一天下午,像往常一样,我沿着水泥路向范静山顶走去。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路前方约50米处有东西在爬行,像是一艘龙舟在缓缓移动。我意识到那很可能是一条五步蛇,就赶紧小跑过去。一看就是我找了好多天的五步蛇,而且是条成年蛇。它的鼻子非常尖,它的眼睛似乎闪耀着凶猛的光芒,它的钻石图案显示出明亮的颜色。我看到它靠近了。它没有迅速逃跑,而是不停地吐核,似乎随时准备攻击。

我握紧蛇叉,试图抓住它,但在它对我发起威胁性攻击后,它迅速逃向山路旁的丛林。怎么能让它轻易溜走,我大步追上去,用蛇叉准确的压住它的脖子,然后抬起一只脚压住它的身体。

接下来,我要控制它的头部。我打算先捏住它的嘴,让它控制住自己的头,让它张不开嘴。应该是安全的。但它的大嘴已经完全张开,两个长长的獠牙乱咬,让我的计划无法实施。于是,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托住它的后脑勺,把它举了起来。

但是这个简单的动作真的让我惊出一身冷汗。那条蛇在我手里像痉挛一样一动不动,当它的尖牙折回来的时候,离我的大拇指只有0.5cm!如果我再向前捏它一点,它可能会咬我,把毒素注射到我的皮肤里。

闻讯而来的导游把袋子展开,先把蛇的尸体放进去,然后警告我:“这最后一步最危险。很多捕蛇者在松手的一瞬间就被咬了,要小心。”他让我把抓着蛇的手放进袋子里,然后用阿木嚓的一声把蛇头准确地压在袋子对面。当他喊“3”的时候,我赶紧把手拿出来。

导游接下来的话又把我吓了一跳:“你刚才那样捏蝮蛇。你必须记住不要试图去堵住它的嘴。很多人就这样死在山里。因为蝮蛇非常凶猛,它毫不犹豫地用尖牙刺穿它的下颚,把毒液注入你的拇指!”听着,我喘着气。刚才要不是它嘴张得太大,我恐怕早就那样了!不经意间,我有过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从此我再也不鄙视任何毒蛇了。

蝮蛇的危险和狡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这并没有浇灭我对户外生态摄影的热情。大约半年后,我再次加入一个科考队,深入湄公河长山热带丛林。

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总是很难入睡,但终于睡着后,很快就从迷茫的梦中惊醒,或者被刺骨的寒意惊醒……同行队友的情况和我一样,但大家一点都没有退缩,因为在丛林深处发现各种美丽的珍稀动植物是我们最大的乐趣。

一天早上,我们又一次在寒冷、潮湿和蚊虫的折磨中熬到天亮,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被寒冷填满。起床后,大家围在火堆旁取暖,交流当天的行程。

只有汤姆似乎不正常——每个人都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他仍然仰面躺在睡袋里,低声嘟囔着什么。他是来自老挝的生物学家。在过去的几天里,他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他每天早起刷牙洗脸。即使在人迹罕至的丛林里,他依然坚持每天刮胡子。

我有点疑惑,就拿出烟走过去说:“喂,汤姆,要烟吗?快起来……”我走到他面前,发现他脸色苍白,表情僵硬,除了嘴里轻声念叨着这个词。完全不敢动,我立刻意识到他可能有大麻烦了。我看到他的眼睛上下翻了几下,示意我顺着他的头往下看。我仔细一看,他脖子下面的睡袋已经被撕开了两厘米的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我突然明白了vi这个词……他在念叨...毒蛇!毒蛇!在他的睡袋里!

这真是一个大麻烦,后果不堪设想。这条蛇离他的头太近了。首先,我想到了如何安全地把蛇弄出来,但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有点吓人:如果让汤姆一动不动地等着,随着温度的升高,蛇可能会自己爬出来,它的舌头可能会滑过汤姆的脸,汤姆排出的二氧化碳很可能会引起它的攻击。如果它被咬到了头,恐怕我们只能就地埋葬它了...

我拿起一根细竹竿,慢慢挑开睡袋的缝隙,看清了那条蛇——它稳稳地趴在汤姆的胸前,鳞片上有明显的脊纹。从花纹来看,应该是越南矛头蝮蛇。印象中蝴蝶兰越南是有名的毒蛇,脾气不好,攻击性强。它的毒液含有多种降解物质,可以破坏细胞和淋巴。中毒者会出现严重肿胀、吐血,最后因过度劳累导致肾脏衰竭,危及生命。这种毒蛇的另一个特点是对温度敏感,会攻击热源。汤姆呼吸产生的二氧化碳高于周围的空气体,因此极有可能引起它的攻击。

要想把蛇拿出来,必须有周密的计划,多人配合。简单的讨论之后,我们开始了一场激动人心的小救援活动。保罗找来一片大香蕉叶,然后以汤姆的脖子为支点,慢慢将香蕉叶斜盖在他的脸上,从而隔绝了蝮蛇对汤姆呼出的二氧化碳的感应;然后,梁把一个小钩子伸进拉链的另一环,慢慢地把睡袋拉开;然后,思健点燃了一根烟,同时慢慢地把做饭和吹火用的竹筒插进睡袋,通过竹筒把烟吹进去——爬行动物一般对烟和灰尘都很敏感,会想尽办法避开。

果然,这条毒蛇受到了烟雾的刺激,很快醒了过来,慢慢地从睡袋里探出头来,用舌头探索着周围的环境。当它的头离开睡袋时,我在它的头上放了一根木棍。我看了一下,突然按了下去,成功控制住了蛇头。此时,它迅速张开了嘴巴,长长的獠牙上下扫过,甚至刺穿了它的下颚,而汤姆则趁机迅速滚出了他的睡袋。

在我们检查了汤姆以确保他安全后,我们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从此,汤姆似乎患上了“强迫症”:每次在丛林中露营,他都宁愿多花些时间,也要坚持清理营地周围的所有植物。对此,有队友戏称他扎营的地方像个“光头”...

这几年,在捕蛇的过程中,我一直在不断提醒自己时刻保持警惕,严格遵守野生动物的各种“行为准则”,但有时会忍不住专注于拍摄,而忽略了危险。这些毒蛇不会被我的专注所动。在海南岛,一条毒蛇毫不客气地让我体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变态刺激”。

那年夏天,我和朋友在海南五指山腹地寻找一条美丽的毒蛇——福建竹叶青。这条毒蛇是绿色的,有一双红宝石般的大眼睛。它喜欢潜伏在灌木丛中,像狙击手一样伏击老鼠或青蛙。

几天后,我们见到了目标,它美丽的外表让我们大吃一惊。我给它拍了很多照片,但它好像没有攻击,我就换上了广角镜头,打算给它拍个特写。镜头离它大概30cm的时候,终于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我很满意。但我忘了,眼前这条毒蛇,本质上还是很凶猛的。就在我按下快门后,它完成了对我右手食指的攻击,然后就跑了。

我立刻用半瓶农夫山泉冲洗伤口,但瓶子里的水还没喝完,一股灼热感就从我的食指迅速蔓延开来。我记得我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怎么会这么疼!”

一分钟后,我的食指和中指都肿了。我努力放低手臂,降低活动强度,慢慢走回车内,以血液循环减缓毒素向身体其他部位的扩散。我花了10分钟回到车上,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的手肿得像个熊掌。我马上剪下一件背心,在朋友的帮助下绑好右前臂。朋友发动汽车,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在山路上飞驰,送我去医院。

30分钟后,我的胳膊上部肿成了一个夸张的大包。我试着轻微地移动我的手腕和手指,但它肿得无法弯曲。一个小时后,我的前臂肿得几乎和我的小腿一样粗。手指的缝隙和关节处有明显的水泡。两个小时后,我们距离海口的蛇伤医院大约30公里。我的大手臂开始肿胀,毒液已经扩散到脖子和胸部。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发烧,胃开始抽筋。到了医院,我把路上喝的水都吐出来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都拧不动了。朋友开玩笑说,我从一个体重65kg,身材很好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水肿的胖子。

在为期一周的治疗中,医生每天都为我拔毒,但这个过程简直让我痛苦不堪——右臂的关节和肌肉轻轻一碰,就疼。医生像传统刮痧一样把毒拔了出来,那种痛让我这种大男人哭了...

康复后,我有时会和朋友开玩笑,似乎真的有点“变态”的骄傲:“很多人尝试过各种刺激,但和我比起来,那些都不算什么。我试过毒液的刺激!”

出自《聊斋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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