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变迁彼此在成长(给彼此一些时间和空间)

雷晶晶

有人说，婚姻的意义在于彼此相遇，彼此努力，比如查理·卓别林和乌娜·奥尼尔的恋情。

17岁时，乌娜去好莱坞为电影《列宁格勒的女孩》试镜。她是剧作家尤金·奥尼尔的女儿，剧作家詹姆斯·奥尼尔的孙女。那时候，当演员似乎是她必然的选择。

巧合的是，卓别林正在为他的新电影寻找女主角。在经纪人的推荐下，他第一次见到了尤娜。卓别林进入房间时，尤娜正在炉火旁的地板上打盹，灯光反射在她为扮演角色而精心打扮的头巾上。卓别林眼睛一亮，直言尤娜有成为电影明星的潜质。吴微笑，“你错了。就算我成了演员，演了主角，也成不了明星。因为好莱坞早就有你这样的闪亮大个子了。”卓别林开怀大笑，很快与尤娜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工作合同。虽然电影没有拍摄成功，但两人的亲密无间让他们对彼此都有好感。

但是卓别林对“表白”有很多顾虑——即使他既有才华又有财富，36岁的年龄差距恐怕也是无法逾越的。反而是Una体贴的率先表明态度。不久，她也把自己与卓别林的交往告诉了父亲。尤金强烈反对。

巫娜沉浸在卓别林哥哥的守护中。1943年6月16日，他们正式结婚。征婚消息刊登在各大报纸的第一位，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甚至质疑。尤金心碎；前男友塞林格在卓别林随后的作品《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含沙射影地侮辱了他:他是如此渺小的一个人，他将永远被一个大男人追逐，永远追不上一个女人...重压之下，卓别林紧张地问新婚妻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吗？”巫娜温柔而坚定地回答道:“爱是无条件的，没有任何理由。”

在遇到尤娜之前，卓别林有过三次婚姻。人们感叹现实中的卓别林与轻松幽默的舞台角色大相径庭，只有尤娜愿意捕捉背后的原因。原来卓别林家境贫寒，年幼时父母离异，母亲患有精神疾病。从他记事起，偏见、敌意和怨恨就一直伴随着他。很长一段时间，卓别林掩饰不住自己的自卑，假装坚强，连看女演员一眼都相当困难。复杂的情结让卓别林的婚恋观有些怪异:他渴望一个忠诚的伴侣，甚至在接受《名利场》杂志专访时，把理想中的女人描述为“我不完全爱她，但她完全爱我”。

那善解人意，总是设身处地去理解卓别林敏感的情绪，尽量减少他的不良感受。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天生就有热情温柔的秉性，这让她在待人接物上恰到好处。在不同的场合，她有时很接地气地与侃侃交谈，有时又颇为考究地为自己设置了“卓别林夫人”的光环。哲学家萨特和波伏娃曾经来访，尤娜当天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没有中断他们与丈夫的交流。萨特和波伏娃回国后专程写文章，一致称赞尤娜是“伟大的妻子”。有了烟火，卓别林毫不含糊地预言:“我们开始了天上人间最幸福的生活。”

喜剧是卓别林的最爱。当他沉浸在这项工作中时，其他一切似乎都消失了。他不仅经常废寝忘食，而且毫无理由地责备自己和他人的习惯也变得无法克服。这时，尤娜会为丈夫准备一杯冷藏牛奶，安抚他烦躁的情绪。在《献身》电影上映之际，卓别林更加焦虑:他不仅坐立不安，还偷偷溜进电影院，躲在角落里揣摩观众的微妙反应，直到听到他们的笑声，他才会松一口气。如果精心策划的情节得不到预设的效果，卓别林就会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意识到这一点的乌娜祈祷丈夫的电影能获得好评，并积极与她探讨戏剧——她并非来自“训练有素”的背景，但她对艺术的直觉理解和洞察力给了卓别林很多启发。

卓别林的爱情观和婚姻观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他迫不及待地想表达对妻子的奉献。

1947年，卓别林的电影《凡尔登先生》上映。在剧中，他扮演一名银行职员，诱骗一名妇女结婚，然后杀害了她，旨在指责社会底层人民的经济危机使他们陷入困境。《含泪而笑》《凡尔登先生》让观众深有同感，但卓别林却被视为美国电影界的“异端”，影片频频遭到抵制。卓别林的悲伤和愤慨交织在一起。在巴黎一家报纸的帮助下，他发表了《我向好莱坞宣战》一文，向公众发表了他的迫害和反抗思想。

1952年9月17日，卓别林带着家人去伦敦参加电影《舞台生涯》的首映式。第二天早上，美国官员以危害国家利益为由，拒绝卓别林再次入境。“那就别回去了！”吴轻声建议，这与卓别林的想法一拍即合。三年后，乌娜独自回到了美国。她冷静地处理掉卓别林电影公司的股份和财产，然后把钱藏在衣服夹层里，躲避海关检查。后来，他们带着孩子定居在瑞士西部的小镇沃韦。巫娜负责照顾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卓别林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过着充实快乐的生活。

巫娜给了卓别林无穷无尽的生活动力:当她走在他身边狭窄的人行道上时，几根银线顽皮地暴露在她背后的长发中……卓别林会“突然感到从心底升起的爱和钦佩”。卓别林在70岁生日时，写下了《当我真正开始爱自己的时候》这首诗，提醒自己要简单成熟，要自爱谦逊，要爱自己也爱别人，“只做有趣快乐的事”。巫娜动情地回应，“卓别林就是我的世界，我没有过另一种生活。”

1972年，卓别林被邀请回美国领取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几天，他一度开心得像个孩子。尤娜知道这份迟来的荣耀对她的丈夫意味着什么。他们对视的那一刻，笑到热泪盈眶。

1977年在平安夜，卓别林在睡梦中去世，享年88岁。十二年后，尤娜死于胰腺癌。在她的讣告中，她被称为心满意足的妻子和母亲。他们和查普林·乌纳一起葬在维希河畔的科西尔公墓。他们住在同一个山洞里，风雨相依。

编辑王东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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