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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南丹白裤瑶乡村影像发展历程反思

汪斌自本世纪初期开始在中国大陆萌芽生长的乡村/社区影像,经过十余年的发展,逐渐成为一种实施乡村社区“参与式”项目的重要媒介。广西南丹白裤瑶地区的乡村影像大致于2011年开始兴起,到2013年达到一个小高峰,一些留在家乡的白裤瑶年轻人通过多种…

广西南丹白裤瑶乡村影像发展历程反思

王斌

自本世纪初以来,在中国大陆萌芽的农村/社区图像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逐渐成为农村社区实施“参与式”项目的重要媒介。广西南丹白裤瑶地区的乡村意象大致从2011年开始上升,2013年达到一个小高峰。一些留在家乡的白裤瑶年轻人通过各种渠道学习了制作纪录片的基本技能。目前,他们已经完成了数十个关于白裤瑶的人文意象,并逐渐形成了一批白裤瑶村民意象,探索乡村意象和社区可持续发展之路。

居住在桂西北与黔南之间山区的白Ku瑶族,自称“东努”(或“东努”、“瑙格劳”、“垛楼”等。,翻译为Yao读音),又因男人常年穿及膝的白布灯笼裤而被称为“白瑶”。他们的语言属于汉藏语系瑶淼语系的苗语支,是中国瑶族的一个分支。

“七分落基山,两分旱地,一分农田”是形容当地地形地貌的俗语。白裤瑶是典型的山地民族,生活环境相对封闭,社会文化自成体系。甚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民族文化保存最完善的族群。这样一个族群,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受到了外界各方面更多的关注和鼓动,其中在诸多外部干预力量影响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乡村形象,一直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一部分。

库瑶乡村形象的发展与各种外部力量的介入密切相关,非营利组织“乡村之眼”就是其中之一。2015年,村眼开始在广西南丹白裤窑地区开展项目。作为这个区域的项目协调人,我一直在这个区域工作到现在,我自称是白裤瑶村民形象群成长的陪伴者。本文试图从我个人的角度来回顾白裤瑶农村形象的发展。

从展览到展览

广西南丹白裤瑶乡村意象的兴起和发展主要有以下背景:

一、云南“云之南”录音影像展示平台。2000年至2003年,郭靖、何源、张忠云等一批志同道合的云南学者首先在云南藏区开始实施“社区视频教育工程”。然后,在2003年,他们开始组织“云之南”纪录片视频展。2005年,他们在“云之南”成立了一个社区单位,为拍摄家乡纪录片的乡村和牧民提供展示和交流平台。

二是广西民族博物馆实施的广西民族生态博物馆“1+10”项目,即以广西民族博物馆为核心,辐射10个民族生态博物馆,以构建一个收集、保护、研究、传承、展示、发展广西民族传统文化的博物馆网络。其中,以影像记录为目的的“文化记忆”项目是重要的建设方向。2007年,广西民族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开始接触“云之南”,参与交流。

第三,2004年开始在蠡湖白裤瑶地区开展社区项目的公益组织香港“社区伙伴”广西办事处(PCD),2011年调整了在蠡湖白裤瑶社区推广项目的方式。从之前与广西社科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合作,到与广西民族博物馆合作开展为期三年的生态农业、文化传承、社区管理综合“可持续生活”项目。调整后,项目开始考虑白裤瑶文化的传承和社区组织的发展,也注重组织当地人外出学习交流。

在此背景下,2011年3月,在广西民族博物馆和广西PCD的支持下,当时在南丹县里湖白裤窑生态博物馆工作的李霞、何春,以及卢朝明、李有明两位村民赴昆明参加第五届云南纪实影像展。他们主要观察了影展中专门设置的社区单元。本届社区单元放映的影片相当丰富,有白马山文化研究中心的《乡村形象工程2009》画册、《村眼》画册《年玉保护》画册、来自5·12灾区的社区形象画册、草场地工作站村民的形象画册《我、身体、记忆》等。,堪称一场村庄影像的视听盛宴。

同年8月,广西民族博物馆在融水安泰苗族生态博物馆举办“广西生态博物馆摄影培训班”。当时邀请了云南大学的陈雪莉和云南艺术学院的李鑫作为培训老师。李霞、卢朝明作为白裤瑶代表参加了培训。经过十天的培训,他们通过实际操作,学会了拍摄、剪辑等制作技术和一些纪录片的概念。

从《云之南》的观摩交流到融水的实战训练,激发了白裤瑶几个年轻人的乡村影像热情。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培训结束后,回到家乡,就开始拍摄家乡的纪录片,激情四射。

李霞完成了她的第一部作品《瑶纱》。陆朝明从生态博物馆借来了设备,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拍粘糊。贺春因为家里的事情没能参加融水培训。但通过在网上查资料和自己学习,并参考李霞和朝明的训练笔记,她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白裤瑶铜鼓命名仪式》。除了自己的电影,何春和李霞还完成了一部《白裤瑶人的葬礼》。白瑶的葬礼很隆重,仪式繁多,拍摄难度很大。这不仅是对摄影师前期沟通准备能力的考验,也是对他们临场反应能力和默契配合的考验。后期的剪辑是一个相互协商甚至相互妥协的过程。

2013年1月,4件作品带到广西南宁参加广西民族博物馆举办的“首届生态博物馆纪录片电影节”。好事多磨和他们的作品震惊了所有人。何春的《白裤瑶铜鼓记大典》入选电影节开幕影片,李霞的《瑶纱》获得最佳剪辑奖,《白裤瑶人的葬礼》和卢朝明的《取粘糊》双双获得最佳影片奖。这一成就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鼓舞。

同年3月,在云南省昆明市,云南大学联合村眼举办了第三届人类学纪实影像年度论坛。本次论坛以“村眼”为主题,旨在梳理中国西部地区村庄形象和社区形象教育的基本发展,尝试提出“村眼”作为社区行动研究方法的理论期待和实践方案。论坛系统展示了40余部乡村影像作品,为来自云南、青海、四川、广西和台湾省的乡村和牧民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交流平台。应《乡村之眼》的邀请,在广西PCD和广西民族博物馆的支持下,白苦瑶一行此次带着自己的作品作为乡村形象作者前往参加交流。

从形象“团队”到兴趣小组

昆明乡村影像的展示与交流平台对白裤瑶这一群影像爱好者有着明显的外部刺激。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电影展映结束后,他们回到家乡,就开始自发组织纪录片培训班,希望扩大当地的影像兴趣群体,甚至组建一支热爱乡村影像的队伍。

2013年9月,蠡湖白湖瑶生态博物馆启动纪录片培训班。广西民族博物馆派出曾在广西电视台做过微电影创作,也曾在广西其他生态博物馆做过类似培训的王玉成作为培训老师,对十几名新生进行了为期三天的培训,教他们基本的拍摄和剪辑技巧。

接下来的两个月,老同学带着新同学,大家商量只用两台摄像机和两台剪辑电脑,一起制作,一起讨论,一起看,很有激情。最后每个学员拍了一部,而老兵李霞、何春、卢朝明分别拍了两部,一共拍了15部作品,题材丰富。

同年年底,广西民族博物馆在南宁组织了“看,看:2013广西纪实影像展”。白苦瑶一行带着15幅作品,前往社区影像单元参加展览。最后,李霞的《姚家酒》获得最佳影片奖,何春的《文化守护者》获得最佳题材奖。更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团队获得的荣誉:“为表彰南丹里湖白裤瑶生态博物馆在开展村民影像工作中的出色表现,以及白裤瑶村民对本次纪录片影像展的贡献,评委一致评价授予整个团队‘最佳影片、最佳团队奖’。"

由此,白裤瑶农村形象的发展在2013年达到了一个高峰,白裤瑶农村形象利益群体的数量大大扩大,甚至有了组建自己队伍的势头。但事实是,在巅峰状态之后,各种隐藏的矛盾逐渐显现。

回到现实生活,更多的是因为一群利益聚集在一起的人。生计压力仍然是不得不直面的问题。因为外出打工等原因,真正能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2014年,白裤瑶青年的乡村形象相对平静,甚至处于停滞状态。

2014年初,李霞辞去了生态博物馆的工作,依托南丹县白裤瑶民俗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与培训时认识的那群伙伴组成了“Donu合作社”(“Donu”或“Donu”,白裤瑶的自称音译),共同寻求生计策略,创业。他们把生态深度旅游、文化体验活动、生态农产品销售作为创业的主要方向。此外,他们还整合一些NGO资源,继续开展社区公益活动。依托白裤瑶协会新搭建的平台,影像的运用也贯穿其中,包括为游客播放一些纪录片,用相机记录整个旅游体验活动,以及策划反馈一些小视频给游客,拍摄生态农产品的短“宣传片”等等。然而,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差距的。这个创业团队没能达到他们预期的样子,接到的订单也很少。到2014年下半年,基本处于停滞状态,乡村影像处于半停滞状态。

因为与白裤瑶年轻人的渊源,2015年,村眼正式开始与他们合作。

2015年3月,依托白裤瑶民间文化保护与发展协会,组织了白裤瑶乡村形象培训班。沿袭当地传统的“村眼”训练传统,训练过程中完成的影片立即在当地放映,让村民们可以在露天一起观看自己的影片。这种以村民为首要观看者的及时反馈形式,对白裤瑶的乡村形象有一定的刺激作用。邀请了白裤瑶乡村影像的所有新老学员参加,然后推组成白裤瑶乡村影像团队,名义上几乎囊括了白裤瑶乡村影像的所有新老学员。

8月,村眼与来自台湾省的13名师生一起,前往白裤窑与当地的村庄形象团队进行了为期3天的交流访问。除了一起看一些两边的片子,活动的主要内容是:一起下寨子,为村民提供摄影服务。拍照时,照片的内容和形式是根据村民的意愿决定的。照片当天拍,当天晚上洗,第二天发,也强调及时反馈。

在这两次活动中,白裤瑶村影像的合作伙伴会放映一些影片,主要是在每年的街头艺术节期间在蠡湖街上放映,偶尔也会在他们有屏风的料场放映。鉴于他们的放映传统,2015年11月,Village Eye提出了让他们在2016年度街头电影节上组织一次更大规模的当地电影节的想法。在村眼、PCD、广西民族博物馆等外部机构的协助和当地政府的支持下,2016年初,形象团队以给乡亲们“交作业”的姿态,举办了“去年货街看电影:白裤瑶村形象展”活动。2008街头节当天,白天会有静态图片展,晚上会有动态影像展。在接下来的两个晚上,我们将继续在大寨,一个三白裤和瑶族聚居的乡镇演出。

尽管村眼推动的所有这些活动都大力强调了形象反馈对村社的重要性,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犯了许多禁忌。在不了解不同平台的年轻人之间存在微妙隔阂的情况下,他们“天真地”把大家拉到一起,希望他们组成一个统一的团队,但这个团队只是名义上的。三八月份的活动结束后,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当我作为“信鸽”维持着村眼与白裤瑶形象团队的松散联系,推动着年结电影节的筹备时,真正与我有联系的只有几个在白裤瑶协会基础上工作的人。直到电影节的想法在各方的外力下付诸实施,2016年1月,名义上的形象团队一起开会讨论具体筹备细节,决定暂时不提形象团队(我觉得还没到这种程度),而以“白裤瑶村形象团队”的名义承办这项活动。

从名义上的“影像团队”到约定好的“兴趣小组”,以年街电影节为契机,在不同平台工作的两组人尝试合作,简单地做与影像相关的事情,不问出处。但是新街电影节的筹备工作相当复杂,形象团队缺乏领导,分工也不明确,所以事情总是不能按计划进行。2008年街头电影节并没有成为消除年轻人中不良情绪的契机,反而可能进一步加剧不良情绪和怨气。最后的结果是:在所有人都用尽了电影节活动之后,形象团队就名存实亡了。

从图像制作到社区协作

自2011年开发以来,苦瑶的农村形象一直由一群年轻人主导。年轻人聚在一起更多是因为兴趣,很快就因为生计压力或者暗攀比的“导演”心态而散了。然而,这些聚散的原因只是白裤瑶乡村形象发展的表面原因。更核心的问题是,以年轻为导向的团队的本土文化视角比较单薄,所以视频反馈不够,与村社的联系比较浅。针对这样的情况,从2018年开始,村眼开始调整在白裤窑地区的项目思路。

一是与几位认同《国之眼》倡导的乡村影像记录理念、长期坚持影像记录的白裤瑶村影像组年轻人一起,联合当地知识分子和社区艺术家作为项目组成员,申请系统化的文化记录项目,如《导歌》史诗级记录项目。

“领唱”史诗项目是文化部全国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中国史诗百项工程”下的子项目,强调系统完整的记录。项目输出包括:完整的史诗级演唱视频、音频和中文翻译内容;史诗叙述者(歌手)的个人口述历史;反映史诗叙事背景的综合性纪录片。通过申请《带路歌》史诗项目,尝试纵向扩展白裤瑶村民形象队伍,从个人作品向集体作品转化,弱化形象作品,注重地方性知识体系的档案整体记录方向。

第二,与社区工作经验丰富的基金会和机构合作,加强“社区协作”意识培训和视频培训的结合,尝试将视频从兴趣转化为责任。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开始明确自己作为外部合作者的角色和定位,以社区整体为基础,以提升文化自信和探索社区主体性为更重要的目标,思考乡村形象发展的核心目的。

如2018年9月和12月,以外出考察的形式组织了两次“社区协作”意识培训。两者都鼓励年轻人和中老年人一起出去考察,他们会发现中老年人会以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回去怎么办”的问题意识去观察体验。这两次考察活动,很有助于煽动白裤瑶年轻人以外的群体的主观性,也让我们慢慢跟村里甚至更基础的白裤瑶了解起来。

视听技术是乡村影像的重要手段,但乡村影像的真正核心是当地的历史和文化。当农村视频团队超越了对视听技术感兴趣的年轻人,并且吸引了对视频感兴趣,对生计没有压力,有足够的文化威望和组织能力的人加入进来,松散的地方视频团队有了核心领导团队,那么才有可能形成真正的地方视频团队。这样的本土视频团队组建后,将会在符合农村内部社会文化机制的情况下深入运作,让农村视频有可持续发展的希望。

对库瑶乡村形象发展的思考

梳理白裤瑶乡村意象及其“团队”的发展历程,至少带给我们以下三个层面的思考:

首先,回顾白裤瑶农村影像的发展历程,可以知道其影像生产和使用模式主要是:拍摄-展出-获奖。这种模式造成了白裤瑶乡村影像发展中的两个问题:一是电影节单一的展示模式使影像成为外物;第二,大家带着自己的作品去展览,接受评审团的评选,会助长“导演”氛围和暗比的心态。自2011年库瑶乡村影像开展以来,参与群体多为家乡或返乡的年轻人。年轻人聚在一起更多是因为兴趣,很快就因为生计压力或者暗攀比的“导演”心态而散了。年轻人相互竞争,不够团结,使得白裤瑶乡村意象的发展缺乏持续的活力。

其次,关于乡村意象功能的思考。图像最基本的功能是成为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媒介。它只是一种传播媒介,无论是在拍摄过程中还是放映过程中。但是,谁和谁需要沟通呢?交流的目的是什么?但需要进一步反思。让大家多想想“为什么拍?”“拍戏的目的是什么?”诸如此类,让这种传播回归对农村可持续发展的思考,而不是促成“农村主任”这种虚无缥缈的头衔,让农村影像成为一种活生生的东西。

再次,是对所谓乡村形象“团队”的反思,即我们是要通过形象帮助白裤瑶建立一个发展的团队,还是一群持续生产形象的村民。显然,在白裤瑶乡村影像发展的背景下,无论是广西国家博物馆体系下的生态博物馆平台,还是乡村之眼平台,抑或是白裤瑶协会平台,各方都更倾向于后者。他们在“民族文化保存与传承”的目标上都非常相似,都培养了一批批源源不断生产影像的村民,却很少关注当下一些个人和一些团队,甚至某个村落的成长与诉求。

自本世纪初以来,在中国大陆萌芽的农村/社区图像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逐渐成为农村社区实施“参与式”项目的重要媒介。不同的平台和机构有不同的使命和目标规划,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很多同质的力量同时作用于同一批人时,真正做事的人的需求和意见往往容易被掩盖。从名义上的“形象团队”到不拘一格的“利益集团”,都只是在不同层面上回应了外部干预力量关于“村庄形象”和“村民视角”的想象,与村庄/社区形象作为“参与式”项目手段的初衷有些出入。

回首往事,我自豪地陪伴着白裤瑶村民形象群的成长。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思路和习惯对形象组的影响,开始更加积极的意识到自己的影响,试图调整自己的很多工作思路和策略。比如,不再只是围绕“意象”找人合作,而是尝试放下意象,真正关心意象群中的人,生活在白裤窑社区的人,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以及他们对生活和发展的理解和想象空,然后在此基础上找出“乡村意象”在不同需求层次上所能发挥的作用。

但是,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一个相对清晰的认识是一回事,把认识转向具体的做事策略又是另一回事。这就好比白裤瑶的伙伴们可以想办法用自己多年积累的形象素材和技巧为深度体验游服务一样。认知上没有问题,问题是如何对战略和愿景“想办法”。当我把在白裤瑶的工作重心调整到真正配合和陪伴白裤瑶村民形象群的成长,而不是单纯的跟进形象工程时,也让我对形象本身更加敏感。像万花筒一样,图像五颜六色,容易迷失。除了那些隐藏个人需求、被动参与或逃避所谓“群体”需求的伴侣,他们更有可能是以做事为目的、忽视对做事者支持的所谓外部支持者。我们需要对“为什么我们必须是图像”保持更敏感的反思,以提醒自己不要沦为单纯生产乡村图像的“机器”。

作者简介

王斌,云南大学文学院中国少数民族艺术专业博士生,云南乡眼乡土文化研究中心广西白裤瑶区域项目协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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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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