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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家罗新璋

邓郁 余子奕罗新璋。图/朱穆提供2022年2月22日下午,翻译家、《红与黑》经典中译本作者罗新璋因病离世,终年85岁。在法国文学翻译界,罗新璋不属于最耀眼和着作等身的译者,但圈内人都称,他只要出手,皆为精品,其简洁古雅的译文颇有傅雷之风,被…

翻译家罗新璋

邓紫衣

罗新璋。图/朱穆提供罗·。图片/由朱穆提供

2022年2月22日下午,翻译家、《红与黑》中文经典译本作者罗因病去世,享年85岁。

在法国文学翻译领域,罗并不是最耀眼、最杰出的翻译家,但圈内人都说他的作品个个都很优秀,其简洁古雅的译文颇有傅雷的风格,被誉为“傅译的接班人”。

由罗翻译的《红与黑》已被多家出版社再版,达四十余版。罗的《论翻译》和《中国古代文学概论》也为后世留下了丰富而优秀的学术遗产。更让人心存感激的是罗近乎极端的严谨,微笑的幽默,对后辈和朋友的深情。

翻译家史曾在《后傅雷时代》上说,他那一代法国文学翻译家或多或少都是傅雷的私人弟子。

其中,罗的表现更为特殊。

他在北大读书的时候,读了傅的译作,震惊之余,把傅雷的译作都研究了一遍。

“傅雷对翻译的要求是文笔流畅,用词丰富,注意色彩变化,他注重词的不重复。伏尔泰有一句名言:阿杜是一个谜;傅雷翻译成‘一个微小的扁虱,也是一个神’,‘微小’二字加得很好,与(神)反差很大。”罗新宇总结道。

他非常喜欢傅翻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大二的时候,他读了原文第一卷,然后接着用中文读了整本书《相见恨晚》。在这本书里,傅雷融入了自己的朝气和对生活的热情,而克里斯托弗的坚强个性也极大地鼓舞了自认为“性格软弱”的罗,使他认识到“特别是在青年时期,培养一种斯多葛派的精神是恰当的(古希腊的斯多葛派强调,人要想把痛苦当作生命的一部分,就必须正视和克服痛苦)”。

毕业后在一家国际书店工作,前院上班,后院是宿舍。他制定了一个时间表,保证每周40小时的纯学习时间,四年不去看电影,不去剧院。“有所作为,就只能无所作为。”

法语逻辑性强,语法复杂。当时,翻译家郑克鲁开始从《法汉词典》中学习,该词典共收录了26000个新单词。罗的自学方法是临摹。

他用9个月的时间,抄完了傅雷翻译的《老》,整本《约翰·克利斯朵夫》,两本《梅里美》, 5本《巴尔扎克》,把傅翻译的中文写在原文的字里行间,一一读完。1949年后傅雷翻译了274万字,罗抄写了254万字。临摹《约翰·克利斯朵夫》之前,他已经理了发,下定决心要“吃这顿饭”。两个半月后,他的头发看起来像个囚犯。

罗曾说,有时候读完下一句法语,回头看傅雷的译文,仿佛是从他自己的脑海里冒出来的。临摹期间,《世界文学》杂志让他翻一本八千字的小说,他三个晚上就完成了。用港译社社长、学者的话来说,这就好比“‘见千剑即学剑,读千诗即擅诗’,说‘傅代译’,只有罗能当得起”。

1962年底,罗给傅雷写了一封信,就翻译问题征求意见。第二年1月初,傅雷抄录下来,发出去了。两天后,傅雷回信说:“愚者对翻译的看法很简单:重神似轻形似;译文必须是纯中文”,要求把原文变成我自己的,才谈得上译文。

金华回忆说,当她准备傅雷博士论文时,她从傅聪和傅敏兄弟那里得到了许多宝贵的第一手材料和手稿。傅雷的家书重印时,他们委托她把法文和英文的信翻译成中文。”罗张馨把傅雷先生和罗曼·罗兰的信翻译成了中文。我心里觉得他是翻译傅雷书信的最佳人选。我们是同道中人,研究傅雷,但我和他之间绝对不存在仇和我之类的同行,而是终生的默契、尊重和欣赏。”

抄“傅毅”不仅是一个学生自我造血的传奇,更是他对人性不公的反抗。

1957年秋,当罗从北京大学西文系毕业时,他遭遇了“反右”。原来他和德语专业的范一友一起被分配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因为范成了右派,出版单位去不了,上面的官员仓促决定,就一起送到了国际书店。主要工作是收集、核对全国各地的图书订单,然后统一发送给国外经销商。

西文系和国际书店说明情况,希望调整;法语教研室主任郭向商务印书馆推荐罗,但书店不肯让他去。刘铭九告诉罗,以后要靠自己的努力,要得到社会的认可!

1963年,罗的父亲去世,他微薄的工资要养活6个人,超出了他的能力。为了节省北京和上海的开支,他申请调回上海,书店还是拒绝了。人事部门后来通知有关出版部门不要出版罗的译本。许多年以后,罗与中法联合文学院创始人谈起那段“太阳永远照不进来”的往事,依然愤愤不平。

后来,当外国刊物《中国文学》法文版准备出版时,罗被调到外文局,到这家杂志社当编辑,他的命运有了转机。然而,每当我读到黄景仁的诗“你怎么知道我后悔自己?我浪费了作为一个诗人的努力”,我仍然觉得“我没有做对”。

他从事中国文学工作17年,把中国文学的经典著作翻译成法文,后来又担任法文组的编委和组长,看似“稳中有升”。然而,在与金盛华谈话时,他承认“中国人的法语比不上法国人的法语,这一点不能过关。光靠努力是不够的,缺乏环境和先天不足”。

在采访中,我问这种认知是否主要是因为罗的自谦。

“不,是关于翻译的本质。”电话另一端的金盛华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回答道。

“外界似乎有一种观点,认为一个会两种语言翻译的人是伟大的翻译家,其实不然。目前在翻译领域,中译、外译基本都是那些汉学家在做。杨和他的妻子翻译的《红楼梦》是英文的。因为翻译是极其辛苦和困难的,除非你在双语环境中长大。取决于后天的学习,翻译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在某些点上是无法完全覆盖的。罗清楚地知道,他的法文翻译的高度远远超过了中文翻译。他这样认识自己,除了他谦逊的美德,要求尽善尽美,也是因为他透彻地理解了翻译的本质。”

1981年,罗终于被调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罗在看望钱钟书时说,翻译了17年,结果还是很不愉快(外文局不肯放过);答:钱钟书(1950-1960)也做过17年的翻译,建议罗翻一些他喜欢的书。

于是,从莫洛亚的《栗树下的晚餐》到法国中世纪著作《莱娜·福克斯、特里斯坦和伊泽尔的故事》,罗·张馨终于在知天命之年开始了他的法语翻译生涯,他还自己修订了20卷傅雷译本。

1992年,罗接受浙江文艺出版社的邀请,开始翻译《红与黑》。经过几个月的试用,他觉得回来工作时翻译书籍的进度太慢了,于是把它调整到每天早上4点到7点,潜心翻译书籍,不受任何干扰——这常常让他最好的朋友石惊叹不已。

公函不方便批阅,所以罗每天都要翻上千字。认真读,重在理解,不认识的单词不要查字典。有时你可以通过想象和幻想得到意想不到的句子。“(这样做)的坏处是意思不准确。”

初稿翻译了一年,第二年逐章修改。更改从发布到收集的时间。“如果第二稿中有可取的或可翻译的东西,它可能会受益于清晨。”在罗看来,这是一种难得的夸耀。

当时,《红与黑》已被赵瑞琦、罗、郝云、温嘉佑等人翻译,并广为流传。许渊冲的译本也于1993年出版。刘铭九说,“我这辈子有个志向就是翻译《红与黑》,但是当我得知他(罗)在翻译的时候,我就服气了,我就不再去想它了。”

在世界范围内,直译和意译的冲突是一个永恒的争议。反映在《红与黑》的诸多版本中,许渊冲、罗等人成为“归化派”的突出代表。汲取了傅雷思想精髓的罗始终牢记,在对外翻译中,外文翻译成的是纯中文,而不是外文(翻译成外文的中文)。这是深入人心的,但他认为文学翻译也是艺术创作,在翻译中“准确不一定精彩”引起不同的声音。

另一方面,受利益驱动,上世纪90年代中国市场上外文名称过度翻译和抄袭现象频发。当时的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徐军就感受到了这一点,希望锻造一个科学艺术的尺度,促进积极健康的理论发展和高质量翻译的出现。于是,他发起了一场关于《红与黑》中文版的大讨论,却意外地激起了一场中国范围最广、影响最深远的翻译大辩论。

1996年4月,罗新璋、余光中、金圣华和许钧,在香港中文大学召开的外文中译学术研讨会上。图/许钧提供1996年4月,罗、、、徐军在香港中文大学举办了“外文中译”学术研讨会。图片/徐军提供

徐军在《有无度的问题》一文中指出,罗的翻译不拘泥于原文,句子短小精悍,词汇丰富多彩(有的甚至华丽)。“两年的辛苦,恐怕要花很多时间在‘找工作’这个名词上。”

他引用了这句话:“为了促进繁荣,他是一名法官,也是一名统治者,他帮助人们摆脱贫困,并呼吁人们更加富裕。“举个例子——

郝云将其翻译为“他似乎站在一个高岬上,能够评价,或者看不起极端的贪婪和贫穷,他仍然称之为富裕的小康生活”,而罗将其翻译为“他似乎站在一个高岬上,豪迈豪迈,审判穷人,甚至凌驾于贫富之上”。

徐军认为,虽然“大胆豪放,判断力差”这八个字很有气势,但对于传达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与原本平实的文字并不相符。

翻译罗曾问罗:这是不是太精细了?罗张馨回答说:“那是为了避免和以前的翻译一样。”罗认为这是一种刻意的追求。

但参与各方都能开诚布公,讲道理,并不是来回“拿着枪拿着棍子”。罗记得,在北京参加完亚洲翻译家论坛后,许钧请他去许渊冲家参加一个聚会。罗和石也在。“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聚会,因为许筠公开批评了罗和许渊冲翻译的《红与黑》,还特别写了一篇文章批评罗的翻译。这一次,他带来了一篇未发表的新的批评文章,并请罗旭两人看一看,当面征求意见。批评者和被批评者聚在一起,有友好真诚的交谈,有严肃认真的讨论,有慷慨激昂的辩论。(极其罕见)”

当时,许的团队还在《读书周刊》上向社会发出了一份调查问卷,询问读者对不同版本的好恶和看法。316份问卷调查的结果显示,大多数读者更喜欢接近原文结构的译文。至于许渊冲把《红与黑》结尾的Elle mourut(直译“她死了”)翻译成《魂归恨天》,读者给的票数为零。

个性张扬的许渊冲在很多场合对许郡直言不讳,舆论先引导,读者后调查,有“误导”之嫌,对“文化派”不公平。徐军承认,虽然自己不是“误导”,但他确实主张译文不要离原文太远。

“是夸大原语与译语的差异,给自己更大的‘创作’自由,还是现实地对待两种语言的差异,通过不背叛原文,又能为译语读者所接受的方式,努力实现原文风格与译语风格的动态平衡?这就是我希望带给你思考的。”

与许渊冲一贯的“大炮”风度相比,罗相对温和。“我们相差十年,但他对我们很平等。所有意见都摆到桌面上,很少有文人的酸味。”徐伟说。

但是,从罗1995年给许渊冲的信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他的心情:

没有创造性的翻译永远没有生命力。生活就是创造,创造,生活。《魂转恨天》,歌曲结尾很优雅,翻译的也不错,没想到。是的,我也会用它。但是,按照徐军的说法,这一票等于零!没票,不好吗?!Le plaisir du travail bien fait(凡事精益求精),心安理得,自得其乐,还要!

笔名淮阴诗的读者魏建民曾亲口对罗说:“读你的译文,就像读一本高雅的中国小说,洋味已经完全蒸发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翻译余忠贤也表示,他和罗在“怎么做”上有分歧,但这完全不影响他们的沟通。徐军感叹,现在的全民学术交流,很难再重现这样温馨纯粹的交流了。但在法国文学翻译领域,这种平等、开放、没有家族资质的氛围一直沿袭至今。

罗经常开玩笑说自己“一事无成”,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一个没有翻译的翻译家”。熟悉他的人都说,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现有作品的精心打磨上。

他喜欢莫洛亚,他的文字简洁、恰当、清晰。主张“只应做pléonasme(同义重复)”,严格控制新词的俚语,宁愿使用地道的au contraire(介词短语,意为“相反”)而不跟风,采取par contre、抵制barbarisme(不规范)等成语,以至于法国人在语言使用上称之为“le puriste”。

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教授黄之说他是个“大人物”。罗不仅欣赏她的文采,还毫不留情地挑出她文中的错漏,一一记下,叫她有机会再版时修改。他很遗憾现在的年轻人“没完没了”,语言平淡拖沓。在他看来,作家都没问题。无论是译者,语言简洁都是一种基本美德。罗对自己也是如此。他把自己翻译的东西发给后辈时,往往会用铅笔标注自己的改动,或者在旁边写上法语原文,说明自己为什么这样翻译,学到了什么。

“我喜欢写文章一气呵成,喜欢在灵感来临时保持原来的样子。但罗老师认为‘灵’的灵感需要打磨才能完美。”黄伟说。

20世纪80年代初,商务印书馆编辑陈映年请罗编写《翻译理论》。罗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待了四个月,从在《周礼》中的背诵,到芷倩的《循原旨》、《道安传文》,再到的《虽文左右,旨不违华》,结合傅雷的《神似论》,钱钟书的《化境论》,等等 要“从文求信”徐军指出,这部《译论集》明确提出了中国自成体系的翻译理论,文化自信满满,比别人至少早了30年。 目前,这本书仍然是高校外语、翻译专业学生的必备。

罗新璋与袁莉罗和

此后,兰州大学和台湾省立师范大学都邀请罗讲学,这就是为什么书籍是他们的必读参考书。罗感慨地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语研究所的16年里,我刻苦学习,广泛阅读法语著作,但在学业上毫无建树。我偶然编了一本翻译理论集,却成了我生活的基础。”

在他看来,1979年他“偶然”写了一篇关于傅雷翻译的文章《读傅雷的译作》,偶然被陈映年看到,由此产生了翻译理论集的项目。论文能写的最有力的证明,就是傅雷关于文学翻译的那封信还在。“而原信(20世纪60年代)几乎在瞬间被销毁。这个意外似乎在黑暗中塑造了我的命运。蝼蚁飞,无非就是当个翻译,做事在‘太多’和‘太少’之间做文章。”

在台湾省立师范大学担任客座教授期间,罗又一次埋头于图书馆,专门为青少年外语学习者编撰了《中国古代文学概论》一书,共收录经典作品180篇,其中不乏对提升人格修养特别有帮助的文章。“或者没有孔智明的大,也没有靖捷的深,但是稍微懂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背起来也有意思。”

他致力于这本书,所以当他把手稿交给复旦大学出版社的编辑宋文涛时,他更有信心。宋文涛在阅读手稿时指出了一些错误。没想到,罗非常高兴,向他道谢。宋文涛惊呼道,“我真的回答了韩愈的话。仁者,说话和气。”

人民文学出版社法文版图书编辑黄说,“老人一生向往人文社会,却来不了。”他经常对她说,“我羡慕你在这里工作”。罗张馨不仅鼓励她当好编辑,介绍她听古典音乐,还经常分享她教育孩子的经验,向她推荐卢梭的《爱弥儿》。

罗版《红与黑》出版后,盗版现象层出不穷。罗是冷静而正确的。“他说,‘人生五十而徒劳’。我根本没有任何知识产权。让他们偷去吧。没关系。一个绅士的美丽,在生活中谁没有不美丽的四分之一?复旦大学法语系教授从罗那里获益良多。“他教我不求名利,但求淡泊。不要气馁,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爱听浪漫音乐的罗曾送一盘演奏肖邦的录音带。

“他在信中提到,今晚难得有空,关灯听音乐。但是,在他的生活中,悠闲的时刻太少,日常生活太琐碎。”

在谈到健康、金钱、荣耀和享受时,罗告诉,学习和翻译一样,需要天赋,而不仅仅是天赋。“傅磊家有400亩良田,培养一个翻译家和钢琴家都花了他们。”

虽然是玩笑,但也带着一丝人生的苦涩。

2003年,罗新璋与杨绛合影。图/金圣华提供2003年,罗与合影。图片/由金盛华提供

罗的夫人高是一位资深的日语翻译。2008年罗去世后,除了偶尔能见到女儿罗佳,基本上一个人生活。觉得罗对家务有些厌倦。他曾多次表达对刘明九家聘请保姆并能全身心投入翻译的敬佩。他还建议李源在有了孩子后雇佣保姆,认为这是明智之举。“他把自己比作作家笔下的男仆,笑着说,(一般保姆)中国科学院哪个男仆干的活细致?”

罗喜欢旅游,认为真正的学问应该来自生活。他经常建议人们如果能走路就不要坐地铁。我以前走得很快,经常跑在年轻人前面。“趁人不备”,我偷偷拍了很多照片,洗了发回去。十多年前,武汉大学举办了一次加缪研讨会。会后,罗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承认,他是被轿夫抬上武当山的。“他说,唉,人老真是腿先老。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2017年,罗新宇骑自行车摔倒了。两年后,情况变得更糟,最后我雇了一个保姆。

有一次从上海去北京,却没能打通与罗的电话。当她回来时,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在北京,手术让我没用了,接电话也慢,没话说。”

“我觉得他有一颗苦涩的心。”收到短信的李源伤心了很久。

有一次秋天,罗去上海看弟弟,总会找机会和老朋友聚一聚,一起品尝大闸蟹。2019年秋天,李源给罗欣怡送了一篮大闸蟹。罗嘉写了回信,说他父亲希望等他好起来时在上海感谢他。

没想到,没有重逢的机会。

罗一直很钦佩他的好朋友李恒基。李恒基翻译了法国诗人阿尔弗雷德·德·姚一奇的名著《狼之死》。诗中,为了保护母狼和幼崽,公狼在被射杀后依然坚忍高傲,一言不发,默默死去。

“在《红与黑》中,朱利安内心崇拜拿破仑。其实那种骄傲,那种朝气,甚至那种狂躁,在罗老师身上也是有的。拿破仑说,人生来就是为了荣誉。罗先生也说过,没有这种尊严,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死。”李源说:“我不知道罗先生在过去的两年里处于什么状态,但我们绝对尊重他。虽然他感叹自己被命运冤枉,但他从未向命运低头,也没有怨恨。”

据和回忆,罗晚年曾打算研究钱钟书中的夫妇,并有过像傅雷翻译的《二百句》和钱钟书中的翻译的《句子》等为大学生编写教材的想法。“他还在信中表达了自己在法国读过最好版本的《拿破仑传》,并表示希望能和我合作翻译,因为对他来说,从头开始实在太难了。”李源说,遗憾的是罗的愿望没有实现。看来他再也无法接手一个大部门的翻译工作了。

在受访的中青年翻译家眼中,罗、许渊冲、周克熙这些老翻译家都是老实直爽,说什么都是一条心。“他们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专家和权威,而是真诚地和我们交流。”徐钧、余忠贤等人强调,“虽然这一代人的逝去使我们痛心,但像罗这样在古代汉语方面造诣很高的翻译家,却很难再现。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法语翻译领域从未出现过断层,年轻译者也有自己的优势。很多人会翻译,会写作,会评论。他们也会贡献符合当下读者兴趣、有个人追求的好译作。”

(参考资料:罗《罗译著选编》、《翻译艺术的开端》、《在艾尔波夫的一天》、《翻译理论集锦》、《中国古代文学概论》、徐军《词的汉译研究》、《文学与文化红与黑》、罗访谈录等。感谢所有回答者对本文的大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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