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上梁山京剧

张永和

作者说

我从4岁开始看京剧，已经快80年了。我爱她的优雅和意义，我爱她的北京口音和韵律。所以我加入了京剧团，京剧团，新剧本杂志，写剧本，写文章，写书。一个目的是让更多的人喜欢上传统戏曲中的她，祝她长命百岁。

再过几天，全国文艺界将纪念毛泽东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1942年5月，毛泽东主席在延安向文艺工作者发表了三次讲话。特别是毛泽东主席在五月二十三日第三次讲话的结论中，提出了“为工农兵服务”和“怎样为工农兵服务”的文艺方针。毛主席的重要讲话后，促进了根据地文艺的蓬勃发展。涌现出一批优秀的文艺作品，如贺敬之、的歌剧《白毛女》、阮的《红叶河》、的《王贵与》、赵树理的《李佑才板花与小黑婚》、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风雨》等。戏剧作品也取得了同样的丰收，包括杜锋的《李国瑞》、的《在战斗中成长》、姚的《钟鸣》和的《你走错了路的战友》。戏曲也是捷报频传，比如马建玲的新秦戏《血泪复仇》，韩起祥的歌剧《柳桥重逢》。在所有这些伟大的成就面前，作为国粹的中国，难道没有新的作品表现这个主题吗？当然，在这个大的历史背景下，新京剧《逼上梁山》诞生了。新编京剧《逼上梁山》是怎么走上舞台的？

1943年，新京剧《逼上梁山》在延安诞生。虽然当时的京剧舞台上有很多传统的京剧剧目，但很难创作出与工农兵群众相结合的新剧目。但延安的文艺工作者积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对历史悠久的国粹京剧进行了创新尝试。该剧由延安中共中央党校俱乐部下属的公共艺术研究会制作。由集体编剧，杨绍轩编剧，齐雁鸣导演。这部新历史京剧终于脱颖而出，一炮而红，站在了京剧的舞台上。

新京剧《逼上梁山》取材于水浒传中的林冲故事，同时参照、汲取了《宝剑记》《灵宝刀》及优秀传统京剧《野猪林》《山神庙》等有关戏曲资料创作而成。该剧在1943年12月末（一说为1944年元旦），由延安大众艺术研究社首演。主要角色林冲开始由齐燕铭扮演，再度演出后，改由金紫光扮演，鲁智深由王连英扮演，高俅由索立波扮演，陆谦由齐瑞棠扮演。这些人当时并不是京剧演员，而是一些资深的京剧爱好者。该剧在延安首演以后，不但引起一般观众的轰动，而且颇引起一些党政机关的干部和文艺评论家、理论家的重视和赞扬。文艺理论家艾思奇在《解放日报》上撰文，称赞这出戏是“平剧改革中的一大成绩”，为此，还惊动了毛泽东主席。他在该剧刚刚推上舞台以后的1944年1月9号，观看了此剧，并且连夜给此剧的编剧杨绍萱和导演齐燕铭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中写道：

《逼上梁山》图画新编京剧《推上梁山》以《水浒传》中林冲的故事为蓝本，参考并吸收了宝剑、灵宝刀、野猪林、山寺等相关戏曲素材而创作。该剧于1943年12月底(1944年元旦)由延安大众艺术研究会首演。主角林冲由齐雁鸣饰演。重演后，由金子光扮演陆，由王扮演高俅，由索立波扮演，由齐扮演。这些人当时并不是京剧演员，而是一些资深的京剧爱好者。该剧在延安首演后，不仅在广大观众中引起轰动，也引起了一些党政干部、文学评论家和理论家的关注和好评。文艺理论家艾思奇在《解放日报》上撰文，称赞该剧是“评剧改革的一大成果”，这也惊动了毛泽东主席。他在1944年1月9日观看了该剧，就在它被搬上舞台后，连夜给它的编剧杨少轩和导演齐雁鸣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信上写着:“推上梁山”的画面。

看了你的戏，你做得很好。我要感谢你们，请代我感谢演员和同志们。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在老戏的舞台上(在一切脱离了人民的旧文艺中)，人民成了渣滓。舞台由老太太和老先生们统治。这个历史大逆转现在被你们逆转了，还原了历史的面目。从此旧剧翻开了新的一面，值得庆祝。郭沫若在历史剧方面做得很好，而你在老戏里做这种工作。你的开始将是旧剧革命划时代的开始。想到这我很开心。希望你能多编几部剧，蔚然成风，推广到全国！

这里介绍一下杨少轩和齐雁鸣。杨绍轩是河北省唐山市滦南县人。1925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后任北平师范学校校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抗日战争后，1938年赴延安，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马列学院编委、延安中央党校研究员。他是剧作家和历史学家。主要作品有京剧《逼上梁山》、《新大明府》等。全国解放后，任文化部戏剧改良局、艺术局副局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齐雁鸣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蒙古族，出生在北京。他毕业于中文大学国语系，出生于书香门第。他的祖父是清代的秀才，是翰林院的编修。齐雁鸣是桐城派的最后一位代表人物，是中国当代著名学者吴北江的弟子。他在篆刻、书法和京剧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中国大学毕业后，先后在中国大学、东北大学、中法大学任教。1935年参加革命活动，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成为延安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当时，齐雁鸣是中央党校教务处的文教科长。他不仅执导了这部戏，还扮演了主角林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齐雁鸣在党内担任了一系列高级职务。历任中央人民政府办公厅主任、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周恩来总理办公室主任、文化部党组书记、副部长。他在担任文化部部长时力推京剧舞台上要有优秀传统剧目、新历史剧目、现代剧目的“三同时政策”。这是根据民族歌剧的舞台情况制定的非常具有前瞻性的政策，极大地促进了民族歌剧艺术的发展和繁荣。

该剧主创看到毛主席的这封信，大家都很高兴，但也觉得该剧的创作比较仓促，有改进的余地。于是在1944年，该剧被进一步修改加工。刘志明、齐雁鸣、金子光、王玉明等。再次写信修改剧本，由中央党校俱乐部和延安评剧研究所(专业)联合演出。这次主角林冲换成了音乐家、昆曲爱好者金子光。《逼上梁山》和传统的林冲戏有什么区别？

被称为“老戏骨革命”，那么京剧推梁山和《水浒传》里林冲的野猪林和山寺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先来看看这部剧的剧情介绍:

北宋末年，由于反动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饥荒连年不断，人民流离失所。李铁一家住在京都，被秋之子暴力驱逐。御用教头林冲的徒弟曹正和侍郎李小二挺身而出，仗义执言，被高俅逮捕。高俅升官之际，排除异己，肆意挑衅、斥责林冲。

《逼上梁山》图画《逼上梁山》的画面

为了营救曹政，林冲采用了丫鬟金儿的计策，以出城闻香为名，伪装掩护曹政脱险，并结识了善于惩奸的陆。不料妻子张振娘被非礼，林冲急忙解围，卢也赶来帮忙，逼得狼狈逃窜。高俅闻讯后，与侯钰·陆谦合谋将林冲诱至白虎节堂，并以“用刀刺”的罪名对其严刑逼供。然而却被林冲当场发现并揭穿。但林冲还是被要求重罪，林冲带着仇恨被刺死在沧州。林的妻子张振娘把她和旧皇军以及所有的街坊亭子一起送走了，她很气愤。高俅发密令，要在野猪林杀死林冲。幸运的是，他被跟踪营救，安全抵达沧州，并被派去看守粮草场。

早已来到沧州的李铁、李小二、曹政，受不了政府的压迫，广泛联系群众，带头抗粮，烧毁县政府，抵制对“石化帮”的处理，给政府以沉重打击。在群众斗争的教育和鼓励下，林冲逐渐看到被压迫人民的唯一出路就是反抗和斗争。这时，高俅派陆谦去杀人，希望通过烧毁草料场来杀死林冲。面对这种情况，林冲终于醒悟了。在李铁、李小二的帮助下，与陆、曹政率领的二龙山人会师，杀死，击溃官兵，一起造反，投奔梁山。

从这个情节的引入来看，京剧《逼上梁山》吸收了传统林冲戏的精华，尤其是武术家杨小楼的《野猪林》和《山寺》。比如林冲夫妇去庙里烧香，意图霸占妻子，卖刀赚钱供林教头，白虎堂折磨林冲，野猪林试图杀死林冲，鲁仗义救林冲，陆千火焚草院，林冲杀敌，为自己报仇雪恨，聚义上梁山。这些和传统剧没什么区别。然而，它与传统的林冲戏剧有许多不同之处。林冲和高俅之间的传统仇恨是因为高衙内想占有他的妻子。他与上位统治者高俅有个人矛盾，因个人经历被迫造反。在京剧《逼上梁山》中，强调他与上层统治者的矛盾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的因素，更主要的是用导演齐雁鸣的话说:“这部剧赋予了林冲与高俅的矛盾以政治内容，即林冲主张抗敌、抵抗侵略；高俅主张妥协投降是对两种政治矛盾的反应，把高俅霸占林冲妻子的企图推到了第二位。”

此外，由于林冲对世界的不公，对被压迫群众的同情，也造成了林冲与高俅等统治者的矛盾。特别是，他写到了他与受苦受难的人们的血肉联系。如李老汉一家，以及李铁、李小二、曹政、鲁等从被压迫阶级走上反抗之路的人物。中心人物林冲，不再与社会背景和环境无关，不再只是个人恩怨。全剧塑造了一个以报国为己任，有正义感的下级军官。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群众的团结斗争，最终打破了幻想结盟和造反的曲折过程。

舞台呈现上，群众的场面波澜壮阔，不再有点跑龙套的味道。各行各业如生、洁、旦、乌旦等都有所体现，群众脸上的豆腐块不见了，都装扮成了成军，另外在戏曲语言上，京白比韵白用得多，秦腔“捞一条鱼，杀一家”中的一些表现形式也有所吸收。比如人物兴高采烈的时候，采用副歌和合唱的安排，相当新颖。所以当时的戏曲评论界称《推上梁山》是京剧改革中首次尝试用唯物史观处理历史题材的作品。但该剧自70多年前诞生以来，与现当代观众的审美刻板印象和习惯相去甚远。比如该剧演出时间过长，群众场景过多且分散，舞台留给中心人物的时间相对较少，结构相对松散。尤其是在戏曲语言的运用上，有时会让人觉得是作者在代替角色说话。缺乏个性化的人物语言，在展现戏曲的独特表现上还有一定的修饰空，所以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

几年后的1948年底，著名京剧艺术家李、、叶、组团演出了李创作的京剧《野猪林》，这是李在杨小楼传统京剧《野猪林》、《山寺》的基础上重新构思改编而成的。1950年，李再次改编了原著。这次改编的结构更加紧凑，主要人物形象更加突出。而且突出京剧特色的唱、做、读的安排合理。同时也吸收了京剧《推上梁山》的一些优点。不仅写出了他与林娘子的不死之恋，而且他与上位统治者高俅的冲突也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这更加坚定了这位下级军官对他所处的强大社会的认识，尤其是他在多方面的思想斗争及其转化。此外，著名的吴丑艺术家叶被安排扮演李小二，以其复杂的吴丑技巧展示了剧中底层群众的地位和分量。

建国后演出的京剧《逼上梁山》，是1977年。是“文革”结束后复兴的第一场京剧表演，再次出现在北京京剧的舞台上。由北京京剧团在中山公园音乐厅演出。剧团不仅要求金子光根据当时观众的审美要求对剧本进行了再次整理和改进，使核心人物林冲更加突出，结构更加简洁紧凑，同时缩短了演出时长。艺术团还邀请了、赵、、马担任导演。前三位都是京剧资深表演艺术家，而马则是戏剧和国剧方面的杰出戏剧专家，为该剧进一步赢得年轻观众提出了许多好的想法。同时，剧团派出最强演员阵容参与排练。当时林冲的扮演者是谭派著名老戏骨和俞派优秀老戏骨赵世普。李铁由罗昌德饰演，元派；张真娘由关静兰饰演，张派旦；而李小二则由著名武术家沈葆桢和张思权饰演。这群演员都是京剧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他年富力强，三十多岁，精力充沛，唱歌，做事，读书，玩耍。李崇善和赵世普都有一副好嗓子，他们的很多唱段都充满了感情，而且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基本功扎实。于是，在最后的“大仇山寺”上，林冲英勇抗击一群敌人，展开了一场激战。最后，他手下的敌人陆谦被杀，观众鼓掌。

今年适逢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回顾京剧《逼上梁山》，让我觉得这是一部划时代的大戏。

编辑韩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