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洋只在北京卖吗

刘汉

撮饭好搭档搓饭好大板

上世纪90年代，北京一度被“北冰洋”苏打水淹没。

当然是开玩笑，但在当时，以其席卷北京的势头，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北京的“北冰洋”是“冰山白熊”的故乡，这是一种碳酸饮料，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外面包着软铁。京剧的腔调有“西皮和”之称，而在90年代，北京的皇城也有“黄儿”，其中一种是行驶在路上的黄色出租车，俗称“绵”。他们蜂拥在街道和立交桥周围，穿梭在狭窄的小巷里，整个北京城就像被蝗虫蛰了一样。另一种是北冰洋汽水。男人、女人和孩子都喜欢嘴里含一杯甜汽水。尤其是夏天，北京人的胃被“黄水”淹没。小商店里受欢迎的饮料

每个时代都有一些物件和场景浮现出来，留存在历史影像和人们的脑海里。那时，如果你走在北京的胡同里，你可能会在一家私营小店门口看到“北冰洋”汽水。十个玻璃瓶，一个萝卜一个坑，均匀地躺在塑料盒里。送货员抓着箱子两边的“耳朵”，从三轮车上蹲下来到店铺地下，看到太阳穴和手腕上的青筋暴起。随着玻璃瓶碰撞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里面的黄澄澄水也“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他吓坏了，过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平静。

小店的掌柜把装空瓶的塑料盒当成了活招牌，省去了手写广告的麻烦。有的老板还用卷好的烟盒背面用墨水笔写上“冰镇汽水”招揽生意。尤其是盛夏，房间里专门准备了冰块。为了方便顾客开瓶，在门上绑了一根绳子，还绑了一把螺丝刀。大方的店主即使付钱也会“顺着边”，放一个装有钢镘子的小盒子或碗。所有的购买程序都是自助的。因为他知道怎么回事，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附近小区的熟人。没人不好意思占小生意的便宜，为这两个钱丢脸。这是老北京的默契信任。

怀旧的老人喝着香醇的“大碗茶”，“北冰洋”自然成为年轻人的心头好。踢完球，汗流浃背的傻小子或者扎着喇叭辫子的小姑娘，往往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坐在门槛上一饮而尽，水打到喉咙。舔上下唇，等待甜味渗到舌头上，然后稳住。看着不断下降的水位，像是成功泄洪，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汽水的甜味又升到了嘴边，蔓延到了胖子的下巴，又翻了头发，直螺旋成两个酒窝。然后，又是一个嗝，震动了胸部。谁想到打嗝就像被恶魔附身一样？“咯咯”继续战斗。小女孩抓起他那半瓶流浪的“北冰洋”，拔腿就跑。胖男孩吓得不打嗝了，捡起一颗石子就追。在他嘴里和胃里爬行的贪婪的昆虫命令他攻击。美味的食物丢失了。为什么？

搞对象的一对推着永久自行车，也拎两瓶“北冰洋”。男的为了在女的面前耍帅，红口白牙就成了起子，咬住那瓶盖上下一撒气，“嘭”地一响，那盖就翘起来，用拇指和食指往前一搓，再一弹，那盖儿就像被抽了一巴掌的瘪三儿摊在地上，再也拾不起个儿来。比较多见的是借着打电话的间歇儿边讲边喝，解了渴，缓了上火“冒烟儿”的嗓子，更為了当场退瓶方便，不到一块钱的价儿如果搭上瓶子的押金就不值当了。

北冰洋的占有率曾经创下不少辉煌一对伙伴推着永久自行车，提着两瓶“北冰洋”。为了在女方面前帅，男方变成了一把红口白牙的螺丝刀，咬着瓶盖往上面出气。砰的一声，瓶盖翘了起来，用拇指和食指向前蹭了蹭，又弹了起来。这顶帽子就像一个被扇了一巴掌的流浪汉，再也捡不起来了。打电话的间隙聊聊天喝喝酒比较常见，可以解渴，缓解“抽烟”的喉咙，更容易当场还瓶。如果价格低于一美元，瓶子上的押金就不值了。北冰洋的份额取得了很多荣耀。

但也有不幸的时候，发生过瓶盖撬得过猛，嘴被划破的血腥事件。普通人可以应付的很好，但是遇到盲友就变得比较难了。千年之后，“北冰洋”汽水再次投放市场时，玻璃瓶上出现了几个凸起的小点。这些盲文的一面被标上了“如有损坏，小心划伤”的字样，增添了一些人文情怀。国产饮料的重生

90年代中期，“北冰洋”汽水与百事可乐合作。原本以为可以像“可口可乐”一样风靡全球。然而它也难逃水土不服的命运，从此一蹶不振。这种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饮料，从市场上消失了。不忘则已，必有回响。直到2013年，停产15年的“北冰洋”汽水经过市场调研，通过符合当代人口味的低价定价再次进入市场，激起了很多人长久以来的回味。但很多期待已久的《北冰洋》粉丝又尝了一遍，表示现在喝的《北冰洋》只有回忆，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味道了。还有一批假冒“北冰洋”的汽水以次充好，令人失望。

现在的北京就像一座移民城市，北冰洋的重现让很多老北京人欣喜不已。他们有义务为它代言，迫不及待地向朋友同事推荐这款老少皆宜的饮品。小时候只能在小店买的冷饮，如今在超市、商店、饭店随处可见。不仅有瓶装饮料，还有罐装饮料。口味上，在过去橘子、橙子的基础上增加了枇杷、酸梅。这种国产饮料历史悠久，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市场中很难找到一席之地，大多靠老北京人的情感支撑。

我永远记得那个盛夏的傍晚，放学回家，来到院子里，闻到各个厨房传来的炖肉和炸酱的香味，伴随着阳台上的花香。我的耳朵里回响着邻居用他们的锅铲碰撞的声音。楼下下班的邻居吵吵闹闹地聊天，说又轮到他们收电费了。邮递员的叔叔带着一张邮票去拜访谁的挂号信下来了...穿过所有的复杂和噪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屋子里，冰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像马上去拜访北极熊的故乡。拿着螺丝刀撬开冰冷的北冰洋，一股白烟从瓶口冒出，无数的小气泡从底层跃入上层，仿佛激活了一个甜蜜的精灵。后颈“咚咚咚咚”喝几口，气泡在舌尖上奔跑跳跃，然后打一个响亮的嗝，沁人心脾。

这种纯粹的乐趣，只有那个时代的孩子才能感受到。各种汽水相继问世，但这种感觉再也回不来了。不管你以后喝什么牌子的汽水，这样的回忆只属于“北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