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茶馆为中国话剧史中的经典

张永和

以前北京人去大栅栏的时候，会在隔壁粮店的胡同里看到很多以茶园命名的歌剧院，比如乐青茶园、三清茶园、中和茶园……为什么演出戏曲的地方不叫茶园呢？主要是喝茶还是演戏？告诉你，那些当初乾隆年间修建的老茶园，去茶园的人真的主要是喝茶，聊天，谈生意，办事。为什么这么说？一进茶园，就能看到一排排摆放的长板凳，中间是长桌，对面叠放，根本不面对舞台。如果你想看这出戏，你得扭着脖子。你明白吗？好像主要是喝茶说事情，在台上唱戏好像有点酒席的味道。只是茶...

曾几何时，我们误以为北京人不讲究喝茶，所以以为北京这座城市没有自己的茶文化。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曾经繁荣的茶园文化是北京茶文化的精髓之一。北京的茶园曾经是这座城市重要的公共空室。它不仅是爱茶人士的聚集地，也是京剧国粹的摇篮。

了解北京的茶园文化，要从中国戏剧史说起。

在中国的唐宋时期，戏剧艺术已经出现。那时候既没有戏园，也没有茶园，往往只是露天演出。刚开始的时候条件比较简单，就是随便找个高地进行表演就可以了。这种高地在戏剧史上也被称为“台地”。有文字记录吗？是的。《尔雅注疏》卷四记载，古代的梯田是“四面积土的梯田，最高者以梯田闻名”，可见古代的梯田只是积土的梯田。到了汉唐时期，梯田有了进一步的发展，用砖石和木头建造。虽然现在还是露天的，观众可以从四面八方观看，但已经越来越精致，成为那个时代演戏、祭天、祭鬼神、修习佛道的重要领地。

慢慢的，开始有了勾栏瓦舍。这种表演场地在宋元时期非常繁荣。瓦舍指的是商业娱乐场所，勾栏指的是在瓦舍进行戏剧表演的场所。有人说勾栏指的是演出戏剧的舞台栏杆。简而言之，勾栏就是指演出该剧的地方。南宋的临安，经济非常发达，里面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洗地和勾栏。然而到了明朝中期，瓦舍勾栏慢慢消失了。后来的表演大多是在寺庙、祠堂的舞台上进行，表演的目的是为了犒赏天地之神，祭拜祖先。

现在，例如，位于北京前门外西河沿岸的正义寺，最初是武财神的一座供奉赵公明的寺庙。赵公明，又名正义元帅，后被普通百姓念为正义，因此得名正义寺。因为是献给财神的，所以在清朝康熙年间被银行买下，成为银行业的会馆。正厅B有一个剧场，银行开会的时候就在里面唱歌。北京的正一派寺庙是“祠堂戏”的遗迹。

演出的场所，从庙堂、祠堂，随后又发展到了厅堂。尤其是明代，戏曲很多时候都在厅堂演出。众所周知，明代后期的商品经济非常发达。经济形势繁荣，娱乐文化也就得以发展。我们都知道明朝嘉靖年间，江苏昆山地方出了有“水磨腔”美誉的昆腔，以及弋阳腔、余姚腔、海盐腔等不同的美妙腔调在南方流行开来。明朝富户的庭院园林，给予了厅堂戏曲发展的良好条件。总体来说，中国戏曲艺术从露台到勾栏，再从寺庙祠堂到富家厅堂，这其实是一个由下自上的发展过程。随着演出场所的不断变化，中国戏曲不断精致、不断提高着艺术的格调。

表演的场所，从寺庙、祠堂，再发展到大殿。特别是在明朝，戏曲经常在大厅里演出。众所周知，明末商品经济非常发达。经济繁荣了，娱乐文化也就发展了。众所周知，明朝嘉靖年间，江苏昆山出现了有着“水墨戏”美誉的昆曲，益阳戏、余姚腔戏、海晏戏等不同的奇葩腔调在南方流行开来。明代富裕家庭的庭园为戏曲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总的来说，中国戏曲艺术从梯田到勾栏，再从庙堂到富贵堂，其实是一个自下而上的发展过程。随着演出场地的不断变化，中国戏曲不断精炼，艺术风格不断提高。

清朝康熙中期以后，京剧又兴盛起来。这个时候，最精致的剧院就是剧场。北京故宫、皇家园林、各大宫殿、大官僚住宅和各大会馆里有几十家剧院。只有皇族，官家，有地位的富家子弟才有这个条件去看戏！

普通人要看戏，首先会去餐馆，会对看戏上瘾。清朝初期，北京的大饭店里就有戏台。比如宣南地区的方虎斋、蓬莱轩、升平轩等带舞台的大酒楼。食客只是吃饭看戏。这种戏曲表演带有陪宴性质。表演时免不了挥拳指挥，嘈杂的环境不利于艺术欣赏，久而久之，京剧的表演场地从餐馆搬到了茶园。毕竟茶园的文化氛围更好，也适合静心看表演。戏曲从餐馆转移到茶园，其实是一种进步，意味着很大的成功。从这个角度来说，北京的茶园对于戏曲的发展有着特殊的意义。

早年有一首歌谣叫康熙私访月宫。评书里的月宫在哪里？根据歌谣里的描述，康熙皇帝骑着驴出宫，往南到了前门。当他进入肉菜市场的西入口时，有一座新月形建筑。月亮楼的位置是当时北京的广和楼。历史上的广和楼就是位于前门以东的肉菜市场，与评书描述的位置一致。广和楼最早由明末大盐商查氏所建，故又称查楼。清朝康熙年间，正式改为茶园经营。

清朝嘉道年间，前门外的大栅栏有六七个茶园:乐青茶园、乐瞳茶园、清河茶园、广德楼、三清茶园、大恒轩茶园、中和茶园。后来，乐瞳茶园改成了电影院，清河茶园改成了东鸿基茶楼，大恒轩茶园改名为大观楼电影院。这七个茶园，在清代中后期，成为四个回族班、几个梆子班等一流社团轮流演出的场所。一些阵容较弱的西洋班(指秦腔班)和小惠班(皮黄班)没有资格在大栅栏的这些名园演出。所以让京剧艺术发扬光大的大栅栏，据说是戏曲尤其是后来京剧的摇篮，也成为了北京茶文化的聚集地。

除了大栅栏地区，北京还有很多茶园。例如，东城龙符寺内的景泰茶园，原址就是现在龙符寺工人俱乐部的所在地。比如地安门周边，有德泉茶园，天河茶园。在东安市场，有丹桂茶园和吉祥茶园。北京西城也有很多茶园。比如宣武门的春贤茶园、阜成门大街的依桐茶园、桥头的阜成门苑茶园、西四口胡同的庆生茶园、Xi安市场的仁和茶园等前门外仙峪口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天乐茶园，建国后改为大众剧场。仙峪口寿寿胡同的裕兴园茶园，崇文门外的茶食胡同，广兴茶园。总而言之，北京有40多个茶园，不胜枚举。

当时，北京的茶园是多领域专业化的。一方面也是像南方的茶馆一样喝茶的地方。但同时可以边喝茶边看戏。也正是因为功能的多样性，当时北京的茶园布局也有所不同。

首先，茶园的舞台是由四根柱子支撑的。前面三面可以看，后面是一面大墙。在墙上挖两个洞作为出入口，同时写上“出去”和“进去”。下方观众席中间部分的一张长桌与舞台垂直放置。这里的茶客一边看戏，一边喝茶，谈事情。一杯绿茶可以迅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当时北京的茶园具有相当强的社会属性。

清朝茶园的茶客主要是会朋友，顺带着听听戏。以喝茶为主的这部分座位，多称为“池座”。两边桌子的位置，则叫作“两廊”，不是垂直摆放，更加便于看戏。但有趣的是，旁边方便看戏的这个票反而便宜。一楼最后面就没有桌子了，只有一排高凳。原来当时的茶园设计不够科学，整个园子就是一个平地。所以最后一排，就设计了高凳，以求视线不被前排观众遮挡。这个位置叫“背大墙的”，价格是最便宜。您先给点小费，就可以坐了。别看高凳便宜，可还专门有人抢。为什么呢？这个方便给台上叫好。民国以后，高凳完全取消，转而变成弹压席。茶园的楼上还有官座，也叫包厢，坐上四到六个人没问题，是相对高级的享受。包厢后面是长板凳。我小时候去大栅栏的庆乐茶园或是三庆茶园看戏。因为我家在东珠市口开着好几家买卖。茶园里的工作人员也即是茶房，常把楼上的包廂留给我们一家人，这就叫出“红票”，花的钱总要多一点，做买卖的人是不在乎这点钱的，所以我在小的时候就看了不少好戏。

清代茶园饮茶者主要是会友，顺便听戏。这部分座位，主要是用来喝茶的，叫做“池座”。桌子两边的位置叫“两廊”，不垂直摆放，更便于看戏。但有意思的是，剧院旁边的票更便宜。一楼后面没有桌子，只有一排高脚凳。当时原来的茶园设计不够科学，整个园子都是平地。于是在最后一排设计了一个高凳，这样就不会被前排观众挡住视线。这个位置叫“后墙”，价格最便宜。请先给我小费，然后你才能坐下。高凳虽然便宜，但也能有人抢。为什么？这种便利在舞台上受到称赞。民国以后，高凳被彻底废除，取而代之的是弹簧垫。茶园楼上还有一个官位，也叫包厢。坐四六个人没问题，算是比较高级的享受了。盒子后面是一条长凳。小时候，我去大栅栏的乐青茶园或三清茶园看话剧。因为我家在东渚口有几个生意。茶园也就是茶室的工作人员，经常把楼上的阳台留给我们家，叫“红票”。总要多花一点钱，操盘手也不在乎这点钱，所以我年轻的时候看了很多好戏。

京剧史上著名的同光十三绝都是在北京茶园演出的。那时候，北京茶园里的戏曲精彩纷呈。但当时去看歌剧，北京的一个茶园，没买到票。他只付了茶钱，并给了服务员小费。价格很便宜，茶钱十块，小费两块。可以说，北京的茶园是上至高官显贵，下至小卒都可以享受的休闲场所。这也体现了中国茶文化中爱茶者弥足珍贵的思想。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是在20世纪40年代中期。我在乐青剧院看了李万春明春社演出的《济公传》。热，而且剧中还有电影。去广德楼看了著名老校生白嘉林领衔的台剧《八仙过海》。尽管是片场，但白饰演的张在台上骑着一头真驴，边唱边转圈走，好不热闹。那时候小孩子很喜欢，但是那时候已经不叫茶园了，叫剧场，但是我们还是卖茶叶的。我们都带了自己的茶。喝好茶也是一种享受。

当时在北京茶园门口叫门的人叫“坎子”。不要小看这份工作，做好它并不容易。一方面你要睁大眼睛，听四面八方，还要熟悉这方面的地面人员。进了茶园大门，给客人拿茶壶的人就叫“茶室”。虽然不售票，但茶室的好位子都被熟悉的客人占了。因此，如果你第一次去看歌剧，你必须和服务员搞好关系，或者给更多的小费。在北京的茶园里，一直没有相应的座位。直到前门外西流墅景一期开业，北京才慢慢有了对应座位的概念。

在老北京的茶园里看戏，茶的种类并不多。当时北京流行香片，花色品种大致有茉莉双熏、茉莉小叶、茉莉大方、朱兰香片等。除了园内出售的茶叶，客人还可以自带茶叶，交给茶室冲泡。这时候服务员会拿来茶壶，把茶叶包装纸插到壶嘴里，表示你自己把茶端过来了。当然，虽然是自己带茶，但还是会付钱的。其实自带茶水的人并不是为了省钱，只是追求一种享受和休闲。

如今，在北京，世界级的剧院比比皆是。优雅的茶室空也如雨后春笋。相反，老北京的传统茶园，既能喝茶会友，又能欣赏到看戏的戏份，早已荡然无存。当然，目前北京还有长安大戏院、湖广会馆、老舍茶馆等地。在适当的座位上，观众可以喝上一杯香茶解渴，尤其是盛夏时节，品茶更是深受观众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