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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玩具最美妙的旅行

孟依依 郭婉盈左起:王詠 李哲 欧珈源 胡凯 许屹。图/忍花草1夏天傍晚,欧珈源、坤鹏和我决定穿过草地去摘桃子。声音玩具把乐队的工作室搬到成都东三环这个艺术园区差不多五年了,这里是乐队的排练房,也是主唱欧珈源写歌、创作的工作室,安静又舒适,…

声音玩具最美妙的旅行

蒙伊一国万英

左起:王詠 李哲 欧珈源 胡凯 许屹。图/忍花草左起:王哲欧佳媛胡易。图/忍受花草

一个

晚上,我和欧佳媛、坤鹏决定穿过草地去摘桃子。Sound把乐队的工作室搬到成都东三环艺术公园,已经快5年了。这是乐队的排练室,也是主唱欧佳媛写歌创作的工作室。这里安静舒适,推开门就能看到辽阔的草原。草原的东南角生长着几棵桃树。它们的果实只有乒乓球那么大,却很重,树枝垂到地上。

十分钟前,导演坤鹏来到了欧家园。他一到排练室就说,四五年前,他已经让欧佳缘做他给他的歌的制作人。四五年后,他不再玩音乐,开始拍电影,但欧佳缘还没开始。但是不要谈论成为坤鹏的制片人。声音玩具的新专辑很慢。这一两年,每当有人问欧佳缘,他总是说快。上半年官方放出消息说4月上映,但是又跳票了。直到5月份才看到,这是该乐队22年来的第三张专辑。

“这次只用了6年。”两个月前,在深圳一场演出前的早晨,欧嘉源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说。那天是阴天,没有阳光,但是紫外线很强,让人很懒。他眯着眼睛,靠在窗沿上:“提高了一半。”据说上一张专辑《爱很贵》用了12年。

闲散的天性,他自己说,真诚而漠不关心。从小到大你问过他吗?继续靠在窗台上说:“差不多,没错。几十年如一日。”他的游手好闲不是说他没有写歌,而是说他没有把歌做成成品。那些歌被放在硬盘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腐朽,影像变得陈旧过时。

但是如果打磨不好,就是不想拿出来。有一次欧嘉源说:“把不完美的作品拿出来,传遍网络。还不如让我去死。”

人来人往的地方桃树都结满了果实,总让人觉得可疑。欧媛一边拨开桃树的叶子,一边叫我们快点摘,自己摘了几片,剥了皮,开始吃。他皱起眉头,“好酸啊!”

“十年前,我很难和陌生人交流。别人跟我在一起会特别累。总觉得这个人比较封闭,不够开放。有些事情太自我,有些事情太内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十几年前我做音乐的时候,我很害怕舞台,因为我觉得做这些事情是挺难的,去对抗我内心那个固执的自己,那个认为自己是不可改变的,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形状的自己。”现在欧佳媛意识到自己变了很多。看来这几年他终于获得了和陌生人交流的能力。偶尔不自觉地流露出“沟通无用”的想法,下一刻就迅速纠正:但沟通是必须的。

劳动之后,欧嘉源从早年在西南的同名巡演中为新专辑命名。他还有一首歌叫《产后》,是二十多年前写的歌之一,一直没写完。这些歌曲成为一个教训,“让你知道有些艺术是时间敏感的,或者说它最强大的力量就在当下。你的歌要让年轻人听到,要和时代相关。”我曾经沿着海岸散步,但现在我想跳进大河。他把目光从空这个宽泛的概念转到了具体而微妙的人身上。专辑封面的关注点从冰冷紧绷的小楼变成了一个人,第一次在歌曲中表达了具体的个人感受。

并且,为了和更多前来听歌的人交流,欧佳缘安排了几首很久没有演出,但是有人留言想听的歌,在巡演上。从生命的开始到明天的结束,多年前华尔兹般的《暗恋》变成了探戈,欧嘉源在闪烁的红蓝舞台灯光和热情的呐喊声中摇着手铃,惊喜与留恋交织。2

1999年,我去成都深造的时候,内江市的美术老师欧佳媛借机组建了一支乐队。

不能说是蓄谋已久。总之,在内江,他和另一个朋友李坤开始玩乐器,为他美术班的学生演奏摇滚乐,厌倦了教书拿工资打麻将的日常生活。“那个年代,大家都是被命运驱使,你没有主动参与的机会。如果连主动打开你的人都没有,那你基本上就完了。”

离成都170公里,“不可想象的块头,不过一点缝”。欧嘉源能接触到的流行文化,基本都是来自香港亲戚带回来的一两盘磁带。他有三张唱片,《门口的海德公园》、《吉米·亨德里克斯的伍德斯托克》和一张B.B .金布鲁斯唱片。90年代,成都明显比内江开放很多。一部名为《霹雳舞》的电影连续三年在影院上映。男生会买一张一块钱的电影票去偷霹雳舞招式,然后会去方空洞的地下舞厅花一块钱跳一整天。

“其实你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是当有一天你发现了什么,并且清楚的知道这是我想要的,你就会走火入魔,向着它收敛。所以在那个年代,不是反抗,就是一个人寻求美或者表达。他透过一个洞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觉得我要走近这个世界了。”欧佳媛辞去美术老师。

到成都后的前两三个月,欧佳媛会像上班一样,每天早上九点出门,买一袋面包一瓶水,去春熙路的西南书店看一天书,五点回家。就像师范毕业后的那一年半,因为年纪太小不能教书,就去学校图书馆当了两年图书管理员,也看书。

当他再次遇到李坤,和极具想象力打鼓的黄金,这支新乐队“朝圣者的背叛”(sound toys的前身)所创作的音乐,呈现出与周围乐队截然不同的气质:复杂、内敛、疏离,受诗人特朗斯特罗姆的影响,他挣脱了平凡的生活,坦然看待;喜欢画家和尚的色彩,“打破了学院派的光影造型,走了情感路线”;它也呼应了摄影师蔡明为他们的摄影设计的第一张专辑的深绿色封面。一个苏式大学食堂的墙上,树影投射在蜿蜒的楼梯上。“我们当时的生活条件,包括他(欧嘉源)写那些歌的时候的情绪状态,都不是特别好。那些年,他总是穿一件蓝色的t恤,已经洗得灰蓝灰蓝,或者一件深绿色的t恤,灰绿灰绿。”

他们会在舞台上表演四五十分钟的组曲《晚安国王》和《英雄》,或者根本没有歌词的表演。欧源曾经把台下的观众当成自己的敌人,所以吉他是武器,歌是武器。他必须在这样的对抗中获胜。

当然,观众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时候每个人的状态都是基于本能。你可能会不小心看到观众略带轻蔑的眼神,你为此感到很难受。你想告诉他,事实上,我很擅长这个。看着我。”现任吉他手李哲说:“没有人拥有更高的权力。他们是真的想和你交流,没有对抗精神对话是不可能的。只有服从是不可能的。”

成都是西南乐手集散地,集散地的核心是小酒馆。主理人唐蕾常会出面给乐手们解决麻烦,比如争端,比如没有收入的乐手都来小酒馆当吧员,因此小酒馆成为很多初来乍到的音乐人的落脚处,借此得以长足发展的乐队更将之视为家一般的存在。

1999,欧珈源在小酒馆玉林店与朋友们玩即兴成都是西南地区音乐人的集散地,集散地的核心是酒馆。经理唐磊经常出面为音乐家解决纠纷等问题。比如没有收入的音乐人来酒馆当酒吧会员。所以酒馆成了很多新音乐人的落脚点,靠这样做取得长足进步的乐队都把酒馆当成了家。999年,欧嘉源在玉林一家酒馆和朋友即兴演奏。

2001,声音玩具阵容2001年,声音玩具阵容

2002,小酒馆五周年巡演声音玩具在武汉开往南京的轮船上2002年,小酒馆五周年巡演的音响玩具在武汉到南京的船上。

2004,声音玩具南方小巡演珠海站演出前乐队还在海边晒太阳2004年,音响玩具南方巡演珠海站演出前,乐队还在海边晒太阳。

2004,声音玩具参加动感地带巡演在四川某飞行学院现场的休闲时光数年以后欧珈源认识了自己后来的妻子正是当年这场演出中台下的观众之一2004年,这个声音玩具参加了动感地带巡演,在四川的一所飞行学院度过了闲暇时光。几年后,欧嘉源遇到了后来的妻子,她是当年这场演出的观众之一。

2003/12/31,声音玩具在广州时代玫瑰园摇滚音乐节现场。演出结束后乐队首张DEMO专辑《最美妙的旅行》在现场首发2003/12/31,声音玩具亮相广州时代玫瑰园摇滚音乐节。演出结束后,现场推出乐队首张试听专辑《最奇妙的旅行》。

2005/7/27,声音玩具在去往内蒙格根塔拉草原音乐节的火车上排练2005年7月27日,音响玩具在开往内蒙古格根塔拉草原音乐节的火车上排练。

2007,迷笛毕业的李哲(左二)加入声音玩具2007年,从Midi毕业的李哲(左二)加入了声音玩具。

2000年,唐磊带领9支成都乐队到北京进行了为期10天的“地下成都”北京巡演。其中一站是在快乐天堂,那天正好是鬼节。“在英国打球的都穿小西装,说唱金属都是大金毛,冰球服,各种热裤。我们穿着妈妈做的破毛衣和羽绒服上去了。”

那时候的声音玩具已经是很优秀的了。巡演结束后,由于之前有过唱片行业的经历,小酒馆决定签约音响玩具,两年后制作了一张EP《最奇妙的旅行》。这张原本只留作纪念的EP,随后迅速在听众中流传,卖出数千张,甚至在北京供不应求,赢得了音响玩具的早期人气。

2003年他们去迷笛音乐节的时候,崔健站在舞台上听了整个活动,说只有音响玩具唱得好。三

周五晚上下着雨,一个刚开始独立运营的乐队正在一家酒馆里表演。秦方街上几乎没有人。蔡明站在酒馆门口,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短袖短裤,他感到非常高兴。这几年负责酒馆的演出,一个月十几场,筛选乐队,管理场地,查账。像以前一样,乐队总是在路上。

蔡明第一次带着襁褓中的乐队来到酒馆。后来,她逐渐成为一名专职摄影师,接触了20多年的音响玩具。“他(欧嘉源)还是一个挺自由的人,还是有点少年心态的东西。这几年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我也会去想怎么多挣点钱。孩子大了,读书旅游都要花钱。他经常给我打电话,出来喝茶。我说我今天还有工作,(他只是说)我的工作做不完。出来喝茶。”蔡明笑道:“他特别擅长吃、玩、住。他过去虽然穷,但他的穷戏一点也不辛苦。”

当我在李哲迷笛中学学习三年后第一次到达成都时,我住在欧家院。欧家园每天负责两个人的伙食,给李哲一些零花钱维持生活。乐队的另一名吉他手许仪于2018年抵达成都。因为住的离欧家院比较近,每次去排练室欧家院都会开车送他。有一次欧嘉源说,来四川,家里离不开咸菜坛子。所以他让许仪去市场买一个罐子,用家里的泡菜水来帮助建造一个祭坛。许仪说:“我来了这么多年,基本上没吃过比这泡菜更好吃的东西。”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虽然表演断断续续,但是音响玩具没有固定的乐队成员,欧佳媛在和别人的不断磨合中败下阵来。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欧佳缘绝不允许自己的乐队有任何闪失。

第一,演出前的调音。他们花在调优上的时间甚至比性能上的时间还要长。欧佳缘想确认每一个细节。“鼓手调好了小鼓。你的小军鼓是什么声音?取下来跑到场地外调整。好了,就这样。这个低音噪音是怎么回事?我跑过去调整了半天。”那段时间,蔡明在一家酒馆里以调音师的身份遇见了他,即使那不是他自己的表演。遇到舞台上调音不好的年轻乐队,欧瑜伽源也会从二楼低矮狭窄的调音室走下楼梯,拿着乐手的效果装置调试半天,给对方讲很多现场调音的技术知识。

然后是性能。

有一次,蔡明在火车上接到欧嘉园的电话,说乐队当场解散了。问他为什么,然后回答,演出的时候出现了严重的失误。“他觉得这个阵容没用,后面所有的演出计划都不应该再执行了。我说表演不对有什么不对吗?回来改就好了。这些人可能不是最合适的,但是乐队还得走,几年都停不下来。他认为不能,必须停止。”

几年前,李哲有时会主动打电话承认自己的表演错误。珈源又要生气了,大骂。蔡明担心他不会再把人骂走了吧?

连日常排练都没有。排练室楼下有录音棚。有时候,在楼下的录音棚里,隔着两堵隔音墙,还能听到欧嘉源愤怒的破口大骂。

大家都有些害怕这样的工作氛围。“老欧是一个绝对自信的人,非常自信和自足,这是音乐和艺术所必须的,甚至极端,我认为是允许的。”贝斯手胡凯说,但有一次,胡凯说,他担心自己继续这么吹下去会孤独终老。“一切都像吉他上的弦。它需要调音,但是用力过猛就会坏掉。”

2004年,因为种种分歧和纠葛,音响玩具在一场无休止的对抗中陷入停滞。到现在乐队还没有演出过《晚安国王》和《英雄》这两部长篇小说。他们需要乐队高度的一致性,这需要时间、耐心、尊重和信任。去年,蔡明举办了一场摄影展,一整面墙都贴满了有声玩具的照片。他和欧嘉源在那里数了数,照片里来来往往的音乐人有27个。四

2004年乐队解散后,欧佳媛在唐磊父亲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父亲社区一栋居民楼的顶层,上面有一个屋顶花园。他们搭建了一个房子作为排练室,用被子隔音。夏天特别热,下雨天还会一直漏水。

其实音响玩具的排练条件还不错。相隔两栋楼,巫师来到乐队,租了个房间排练。房子中间隔出了一个两平米的小空房。在它下面,一个集装箱厂拖来的废弃木板被放在一组鼓上。20岁的sound toys鼓手王勇在极其闷热的狭窄空房间里练习打鼓。他徘徊到声音播放侧两三次。“音戏排练室感觉好高级。鼓手还有专门的鼓台,宽敞到整个屋顶都是排练室。杜毅(当时的鼓手)用的东西很好,很羡慕。”

当时排练室里有一张1米2的窄床,李哲晚上就睡在那里。很多时候,他和欧嘉源会为了电影里的某一个画面或者小说里的某一个情节争论一整夜,而且要在当晚有个结果才罢休。如果没有,他们就停下来两个小时,自己找论据,然后继续争论。

后来,李哲意识到“乐队成员要么不全,要么有人,但大家的工作状态是松散的,要面对像我这样年轻10岁,冲动固执的人。我太理想化了。直到慢慢长大,他才明白,自己当时很焦虑,因为团队不是那么好惹的。老实说,有新人也有旧人,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而且我相信他也不是一个很会处理这些问题的人,不焦虑的可能性不大。"

李哲是一个总是焦虑不安的人。焦虑是一种紧张,他需要和外界保持这种紧张。“这很重要。没有这个,你就会被驯服,变成一个讨厌鬼。而这种紧张会让你保持判断和学习。”

大二的时候,他从迷笛音乐学校退学去学音乐,为了验证一个自我判断,那就是做音乐是一个完全充满激情的选择。那三年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感到特别焦虑和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也许是读书的影响,让他不断寻找自己的“故乡”。“他也非常渴望把它(音乐)作为一种职业来养活自己,过上体面的生活。但我当时看不到这样的可能性。”

欧媛呢?她不想上妈妈说的技校,也不想当无业青年,就报了美术补习班考美院,然后当了美术老师。

李哲说,“老欧洲和我属于跳出了我们旧生活的人。不可能对另一件事没有想象力。”

欧媛最焦虑的时候,三十四五岁。大部分时候,你可以安然度过白天,但是当你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现状,你的焦虑会无限膨胀。“按照世俗的说法,一个中年男人,事业失败,情绪没有转换,自然会有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

然后抓住你能抓住的任何一根稻草,沉浸在工作中,和各种各样的朋友一起玩。也许喝多了能睡个好觉。对了,还好还有创造。他请蔡明帮他安装电脑系统,并写一些关于腱鞘炎的歌曲。

在那段时间里,他创作了《时间》、《你不可替代》等数十首歌曲。在那些歌里,他常常想象爆炸毁灭了无序的宇宙,乘着宇宙飞船逃离,带着火苗在浩瀚的时光里寻找下一个栖息地空,身后的空里不断绽放着一千个太阳的光芒;想象一下,一个远方的恋人,在一片荒芜的荒野中走了一辈子,多年后互相诉说彼此的经历。

他热爱想象,有时候想象已经逐渐固化到他的生活中。二十七八岁的欧佳媛,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在十几年后成为了空中的父亲和丈夫。“你永远不知道写一首歌可能是你的命运。”五

2010年,音玩具再次重组,大部分成员保留至今。

乐队的新排练室从父亲社区的屋顶搬到了罗马假日广场,位于市中心一个半废弃的商店里。它不得不从堆满古董的一楼爬到二楼。乐队的排练频率从每周至少三次增加到每天晚上。虽然还是会有分歧,但他们是如此的有活力,以至于十年后,胡凯还是会想,“我们的状态很好。”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那么执着于风格。我们感兴趣的只是它是否足够好,是否足够精致,是否足够令人愉悦地去思考。今天也是如此。”李哲说。

图/詹田力图/詹

“但持续的创造力对国内音乐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胡凯说:“我们靠感觉吃饭。有灵感的时候和没有灵感的时候,一定要加在一起才能越来越好。很多人说瓶颈期和低谷期来了太多问题,因为已经不是当初的冲动了。”

欧媛也曾表达过类似的观点:如果艺术真的有缪斯,她可以随时站在任何人身上,但问题是她只是站着就走了。如果你没有召唤她的能力,这辈子只会发生一次。

第一次面试后,晚饭后,我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创造力在下降。他回答说目前没有。他的方法是让自己更接地气,仔细发现每个人的故事,讲述他们的人生。在《下班后》中,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月亮上》就是他爷爷奶奶的故事。他们一起生活了一辈子,儿孙绕膝。然而,爷爷去世后,奶奶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过了最后两年没有尊严地离开了。后来欧媛一直以为一切美好都会成为过去,那么怎样的人生才能理解为不是悲剧呢?我经常想起和爷爷一起爬吴优的经历,那是为数不多的旅行记忆之一,就像水中的月亮。

玩具也在不断学习舞台表演。为了营造更好的气氛,他们穿上丝绸衬衫,在表演时观看和跳舞。“我曾经写过一首歌,歌词是,我的心怎么会像一个盒子,被你一次次打开?而表演就像给火种加了一个放大镜,让你觉得震撼,无可挑剔。”瑜伽源喜欢这种表演,让他更加了解自己和他人。“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否则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联系。但是我还是会坚持我的艺术化的东西。我会给你这个和那个。不一定要全部喜欢,喜欢一个就好。”六

2015年,Sound Toys发行了第二张专辑《爱是昂贵的》,反响不错。当年获得第七届中国摇滚迷笛奖最佳摇滚乐队奖,第十六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年度最佳摇滚艺人和乐队,次年获得第十六届音乐风云榜年度最佳摇滚歌手和乐队。

但是市场在变化,李哲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变得更加精致。“我们都是看着国外一群经典乐队的现场直播长大的,没有人能抗拒那种状态——你在上面喊,下面几万人(回应)的体育场景。每个吉他手和贝斯手都非常具有煽动性,对观众充满热情。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并不是那种表演性很强的乐队,我们只是在本能的基础上总结经验。从那些真正表演的乐队,我们显然谈不上。”

去年,Sound Toys上了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他们多次排练《人生》,将原本9分钟的歌曲塞进6分钟的演出时长,逐一确认灯光舞美。但在开始前临时改成了“明天”。这首在2015年与谭维维合唱并获得“新能源音乐计划”年度最佳单曲的歌曲,最终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声音玩具在第一轮推广中被击败淘汰,复活再淘汰。

在更商业化的机制中,声音玩具有些不合适。

面对这种差距,欧佳缘和许仪有了为现在写一首歌的想法。欧嘉源甚至给自己定下了十天内完成的时间。后来他们真的完成了,很快就和这个“巨星”上线了,透露出他们在比赛舞台上的尴尬、不安和凄凉。

这也让欧嘉源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内心的固定形态开始被打破。回来后,成员们发现欧嘉源变得“更尊重乐队了”。当然我还是会忍不住发脾气,但是每次都会冷静下来,然后说,我这样骂人是不对的。下次我会改的。

今年的巡演是乐队成员第一次长时间一起旅行,离开家人。许仪喜欢待在乐队里。“它的魅力大概就是成员在舞台上的相互依赖吧。”李哲,谁曾经与欧洲瑜伽源争论,总是温和地解决它。“你知道争论解决不了问题,破坏性大于建设性。现在大家在一起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会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尽量不要不开心。”

许仪经常有一种感觉,虽然声音玩具是一个老乐队,但它并不老。

誕生在潮湿馥郁的蜀地22年,声音玩具在磕磕碰碰中一路走到现在,大家有了相对成熟温和的处事方式,也幸好都保持着做音乐的热情。欧珈源想他仍会继续做下去,他曾经在《街声》的访谈中如此解释——声音有一个无法取代的东西,去过现场的人都知道那种共振——当鼓声响起,低音会拍击你的胸腔或腹腔,这种物理的振动,VR至少在短期内(十年二十年内)不会达到。还有最重要的,人的味道。其实你去现场很重要的就是你可以看到跟你一样的人。人骨子里虽然自私,但还是渴望分享,因为处在同类的群体里,会有安全感,会有一种被爱的错觉。你会享受那个感觉。这种现场的感觉,在现阶段还是取代不了的。

《另一种语言》音乐艺术现场。图/Sui诞生在潮湿富饶的四川22年,音玩具一路颠簸到现在。每个人都有相对成熟温和的处事方式,好在都保持着做音乐的热情。欧源觉得他会继续做下去。他曾经在接受《街头之声》采访时解释过这一点——声音有一种不可替代的东西,去过现场的人都知道那种共鸣——当鼓声响起时,低音会拍打你的胸部或者腹腔,这种物理振动至少在短时间内(十年二十年)是VR无法达到的。最重要的是,人的气味。其实很重要的一点是,你去现场,就是能看到和你一样的人。人虽然骨子里是自私的,但还是渴望分享,因为在同一个群体里,会有安全感,会有被爱的错觉。你会喜欢那种感觉的。这种临场感是现阶段无法替代的。另一种语言的音乐艺术场景。图/隋

声音只是一个玩具——与欧嘉源的对话

人物:人民周刊欧:欧佳媛

男:你觉得你的歌缺少一些社会性吗?

欧:摇滚乐本来应该承担更大的社会性,可是我们这方面表达能力差。有的乐队写承担社会性的歌写得不错,就会特别(有劲),像万青和草东。而我这方面比较笨拙,也限制了我的作品量。因为我也不太能接受言之无物的东西,小时候的经历让我在文字方面根深蒂固地沾染了一些东西,就是著书立言这件事要特别谨慎,在写歌上面,如果它不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我觉得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那我就觉得传出来干嘛呢。

声音玩具《劳动之余》专辑封面欧洲:摇滚音乐应该更社会化,但是我们的表达能力差。一些乐队,如万青和曹东,写社交歌曲很好,他们会很特别(充满活力)。而我在这方面比较笨拙,也限制了我的作品量。因为我也接受不了无话可说的东西。童年的经历让我深深感染了写作中的一件事,就是写书、做陈述要特别谨慎。写歌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我觉得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那么我觉得有必要传承下去。声音玩具专辑《下班后》的封面

男:你说很多歌一直都是写出来的但是从来没有做出来,但是08年的时候,一首给电视台的歌一夜之间就做出来了。是否缺乏不可抗力?

欧: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必须要做的,除了救人。也许是天生有一种闲散,觉得这一切不值得你花很多时间去追求,所以也会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之类的。我充满宿命感,但这并不代表被宿命感所束缚,只是觉得我与生俱来带了很多东西,而我后天并不愿意自己是这样,所以会矛盾的。就像我觉得人生是一个悲剧的时候,就很难产生安全感,或者很难对一个东西产生过分的依赖,时刻会提醒自己不要太过执着,但同时你又那么渴望爱或者和别人交流,那冲突就来了,就要尝试修复人生的bug。我觉得我是那种修复bug修复得比较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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