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
“这个疫苗有这么神奇和严密吗?我真的不知道。”
两个月前,我和编辑部的同事聊起这个话题,他很好奇。他还打算“帮助他的家人做作业”。
忘了他吧,我这个中年女性,对HPV疫苗也是后知后觉。直到我进入微博、QQ群,搜索“九价人乳头瘤病毒”,才感觉一朵蘑菇云在眼前爆炸:信息不对称带来的恐惧和焦虑,追不到苗子被骗带来的紧张和狂怒,接踵而至。最极端的是:“不要找对象,远离性生活。以后谁要给我介绍人催我结婚,就说九价不绑。”
说实话,二价和四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已经可以预防84.5%以上的宫颈癌,九价疫苗可以预防的种类比这两种还要多几个。但对于家庭并不窘迫的都市女性来说,她们的首选是“锦上添花”的九价而不是“雪中送炭”的二价:也就一两千,何乐而不为呢?
而黄牛“黑心”中介就有了可乘之机。选择这个题目的动机也来源于这一点。为了打疫苗,姑娘们使出十八般武艺,没日没夜地刷手,排队排号,对付黄牛。一不小心就成了“待宰羔羊”。HPV疫苗的背后,是女性对生活质量的高度重视,也有在信息海洋中翻滚的迷茫和资源竞争的严酷。
不同的党派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态度。
为了搞清楚几个接种者等着抢HPV疫苗的故事,我从3月开始给20多个微博id留言,收到的回复不到五分之一。文章开头的女生Carol是在截稿前一两周才接触的,很有表现力。但也有几个私信“不想说”,怕舆论报道后,对苗人的任用更加不利。
去年,一位寻找黄牛的女士在微博上分享了她的经历。后来来咨询她的人越来越多,她干脆就给自己取名“苗毅”,开通公众号揭露黄牛的弊端,发布各地育苗信息。她说,她不反对收取预订费的中介机构,最讨厌的是恶意高价卖家和骗女生费用的骗子。
“僧多粥少,只有信息多,资源多,钱多的姑娘才能约苗?”我问她。
“是啊。”她有点无助。“但也需要你们媒体的介入,希望能真正整顿这个市场。”
我们给京广深的社区医院和三甲医院打电话,希望采访市民的“迎苗难”,但基本上都被婉拒了,或者让我们找上级宣传部门。
一位医生朋友告诉我,“HPV疫苗(供应的)不够稳定,前段时间缺货,引来公众不满,投诉量增加。”或许这也是他们对媒体更加谨慎的原因之一。
另有知情人推测,“目前都是先抗疫情。一些玻璃罐被用来制造新冠肺炎疫苗。谁能做HPV疫苗?”
这是真的吗?“那些今年24到26岁的女生,她们就是要等,或者出国拿个九折?”
“现在(受疫情影响)我不能出国。只有在疫苗出来之前,确保安全性行为。”她回答。
讲到这里,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
受访专家告诉我,疫苗生产企业确实存在原料短缺的情况。但我从未联系过任何企业回复关于HPV疫苗研发、产能、上游企业的信息。
一方面是26岁以上的女生自觉“水深火热”,而专家更关注的是更适合自己努力的广大农村和中学生。中国医学科学院的乔和赵都认为,未来将有更多城市开始免费为年轻女孩接种人乳头瘤病毒疫苗,并做好筛查工作,因此未来预防宫颈癌的可能性很大。
更何况,男生还可以打HPV疫苗,不仅可以保护你的另一半(女生),还可以预防一些男性生殖疾病。我们采访的男孩萧也曾在他的家庭微信群里分享过相关信息。他对父亲说:“严格来说,你我也得打。”
希望有更多的男孩女孩走上人乳头瘤病毒接种疫苗的单行道,早日摆脱此刻的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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