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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海去澳门

黄健珑厦门与金门的距离不到十公里,两岸解禁后第一个从这里或对岸过海去的人,站在船头,凭栏远眺,他的眼睛里,是大陆斑驳的记忆,还是宝岛神秘的沙影?过海去。我站在船头,眺望远离我的世纪,遥想离家避走金门的延平王(以下称郡王)是否在忠孝不两全中艰…

黄建龙

厦门离金门不到十公里。两岸解禁后,第一个从这里或者对岸渡海的人,站在船头,从栅栏往外看。他眼中是大陆斑驳的记忆还是金银岛神秘的沙影?

穿越海洋。我站在船头,望着离我远去的世纪,寻思离家避金门的延平王(以下简称郡王)是否在忠孝之间艰难抉择。同样的海岸线,同样的惊涛骇浪,不同的渡海心情。

一个

厦门岛远远地落在后面,像一个朦胧的印迹,像一个墨迹。再辉煌的城市,也经不起距离。一步一步走远,人心一个个疏远。

我在厦门工作的时间很短。站在鼓浪屿上,俯瞰金门,似乎遥不可及。1645年,一个出生在日本却“性喜春秋,同时爱孙武”的年轻君主,在孔庙焚烧儒袍,宣称自己是个听话的孩子,现在却是个孤立无援的大臣。他转回曾聚集其志的金门,高举“忠孝邀朱成公,一般罪犯”的大旗,仅有九十余人。此后十余年,依托金霞两岛,转战南北,聚集十余万人与清廷抗衡。

随着金门岛海平面的上升,一船人的目光被吸引。隔着渡口的玻璃,传来灵魂的叩击声。海洋中的岛屿,像散落在地球表面的丹麦童话,新奇而美丽。船头触岸的瞬间也触动了我柔软的心。三百多年前,郡王踏上岸边,一定要回头,在心里对那边的亲人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如往昔,金门一片萧条,战火最前线,刀光剑影,枪炮无数。导游说,金门现在只有六万多居民,留下来的那些老奶奶老爷爷像岛上的岩石一样坚硬,像沙砾一样风化。

公交车行驶在人迹罕至的柏油路上,烈日下疲惫的土地,一车疲惫的人。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很难在落罗湾找到郡王的踪迹。我们只能跟随郡王的脚步,继续漂洋过海,从金门到台中,200多公里的距离,55分钟的航程。而郡王的战船在海上的风暴中漂流了好几天,两万多名闽南子弟壮怀。此行将是台湾省在短暂的历史洪流中的一次重大变革。这次旅行会切断回家的路,增加思乡之情。

小型客机在轰鸣声中摇晃着机身,感觉有点颤抖。机舱里大部分人都是白发苍苍,有点年轻。延平区几个文化研究会的人混在一起,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只有郡王是我们熟悉的。我们是延平儿女,我们追寻郡王的脚步。

隔着大海,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台湾省海峡就在机翼下方,一片蔚蓝,与天空同色,混在一起。金银岛不远处,灰蒙蒙的。近了,颜色开始逐渐清晰,台中的轮廓在丘陵景观中闪现。落地滑行,稍微悬着的心就落回了现实。

我们这一组,一只脚踏在台中的土地上,也没什么不同。土地永远是那么坚实,无论你来自何方。台湾省历史短暂而强大,不到400年,从野蛮易手到现代文明。陪伴张导的,是一个历经沧桑的成熟男人,诚实而阴暗。一开口就品出台湾省味,细腻又矫情,黏稠又不慌不忙。台中只是一个中转站。短暂停留后,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往嘉义。

嘉义的那个夜晚,一个无梦的夜晚,空蕴含着一种异国情调。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繁体字跳跃着,刘川的火车头轰鸣着。因为两瓶台湾啤酒,我在轰鸣声中很快睡着了。300多年前的郡王,多少个不眠之夜,进攻南京的惨败,十万将士抗清复明的努力,化为乌有。年轻的郡王转回闽南根据地,在厦门和天津之间狭小的空间艰难地喘息。明朝还在喘息,国家已经不是国家了。所有的苦难几乎要在一夜之间毁掉这个年轻的郡王。

在细雨蒙蒙的早晨,我们闯入沉睡的阿里山腹地,贪婪地吸尽了天然氧吧里的气息。阿里山的姑娘们已经成长为女强人,阿里山的小伙子们大多已经从城市的喧嚣中消失。只有参天大树,有着巨大的根基,千百年来屹立在山顶,尽管风雨雷电,依然坚守家园。和孤独的铁轨,生锈的自己...

1621年,台湾汉人史正式开启。今年20岁的郑志龙从日本平户逃到台湾省。历史的机缘和必然,台湾省与郑父子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荷兰占领台湾省时,正是郑成功的生日。谁能想到,38年后,在热兰哲城外,旌旗飘扬,在战火中焚烧,浸泡在一片血海中的赤坎塔,郡王的刀是多么锋利,收割着殖民者的头颅。人民块城的青石散落在台南的土地上,那里郡王的炮火在咆哮。

短短20多年,赤坎楼的历史被9座古迹改写。我在赤坎穿越古今,探寻郡王的勇气与刚毅,却只有一口幽深的老井,藏着前王仰天长啸的余音。

日程太紧,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大限度的了解台湾省。张一路强调要守时,这对大陆游客来说很难。几个景点下来,人就散了,三五成群,各自独立工作。由于文昌庙的耽搁,我也退团了。当我未经允许离开并回到预定的见面地点时,我看见张导独自一人在约会地点等着。这个未婚的年轻人像条件反射一样用略带职业的微笑回应我。他的沧桑绝不是台湾省偶像剧里好看的脸。事实上,台湾省的年轻人比mainland China的年轻人更困难。他们秉承的不仅仅是中国的传统,还有西方的单身和自力更生的思想。正是因为生活的艰辛,他们更加注重职业道德。

在等待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文昌庙大门的一侧,有两个小贩正顶着烈日,一个是揉面的,一个是画糖的。这两种古老的生意即使在mainland China也很少见。看得出这种生意惨淡,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坚持下来。所以在文昌庙的入口处,三个孤独的台湾人,一个导游,一个揉面师,一个糖画师,还有我,一个大陆游客。在台南一条普通的街道上,四个人的孤独有什么异同?还有郡王,坐在庙里,被寂寞供奉了几百年。他的眼睛还在看着众生。他还有多少未完成的任务?有多少不甘心?在他短暂统治台湾省期间,清廷封禁了台湾省,他父亲的头颅落在了首都。他大概会记得,父子俩分开的时候,他拉着父亲的衣襟哭着说:“虎不可离山,鱼不可离渊。”从那以后,王经常半夜起来,在北方哭泣,但对他更深的打击也随之而来。他为王永利的到来做了一个虚拟的王座,但是李咏在云南惨死的消息已经来了。十七年来,真格反清复明的努力已经失去了意义。

匆匆忙忙,傍晚就到了台湾省第二大城市高雄。入住酒店后,已经是夜色朦胧。说到孤独,王者之心或许是最孤独的。几万军人怎么会想家?他们怎么能在野外定居呢?台湾省的原住民似乎并不完全接受这些陌生人。他们遭受着内忧外患,猜疑,疏远和不断的灾难。王攻台的决定并没有得到所有将领的支持,留在厦门的部甚至扬言不要运送给养。王死的时候,拿着双筒望远镜爬上楼梯,在澎湖四处张望,看有没有粮船过来。三十九岁的郡王,一个从来没有生活过的孤臣,一个在台湾生活了十四个月零七天的郡王,睡在了鹿耳门港...

而我的孤独,是异地同胞的陌生。我在高雄这个繁华的城市,就像一滴水掉进了一个不兼容的油桶。虽然六合夜市人声鼎沸,光影交错,但我还是我自己,一个相对的路人,耳边不断的乡音,乡情却相去甚远。我故作轻松地在夜市里闲逛,我甚至想象了一座不同地方的朋友相遇的桥梁。终于,我从喧嚣中抽身出来,回到昏暗的路灯下,跟着影子回到了我的“家”。

高雄的夜很浓,很迷人。霓虹灯闪烁着一半空,机车在街道上飞驰。高雄的夜晚或许才刚刚开始,但陌生人的夜晚将在这里结束。旅馆房间里的大哥已经在床上,严厉地盯着电视上激烈的台湾省政治纷争。台湾省热烈的民情与激烈的政治纷争是如此格格不入,但我只听到“谢谢”“慢慢来”这几个字充斥了大街小巷,真是赏心悦目。怎能想象台湾省的历史是从海盗、蛮族、移民、蛮族相互争斗掠夺开始,在400年内完成了现代文明的波澜壮阔的蜕变?

徘徊在爱情的梦里,迷恋梦中的爱情。虽然我只像夕阳下的流星划过她的身边,但我知道此时的爱,像蒙娜丽莎的眼泪,流淌在我内心最温柔的点上。于是我在西子湾醒来,眼泪变成了雨,暴雨的声音,一艘返航的货轮在寂静的海平面上吹响了它的笛子。我读高雄。她是台湾省一颗柔软湿润的心。

漂洋过海,想去看看真正的海洋,浩瀚无边,想去天涯海角。

我喜欢垦丁这个名字。是一个站在海风中的淳朴的老农,没有城市的矫情。在舞台上用猫鼻子,听海浪的交响乐,巴士海峡亲吻台湾省海峡的声音。海峡在最南端相遇,永不分离。

沿着太平洋,一路,大海,每一分钟,每一次潮汐,你凝视她一千年,所有的一切都如初见一般壮丽。垦丁的果味是海风。就连北方的野柳女王也伸长脖子贪婪地吮吸着。我们由南向北拐,沿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车上一片寂静。相机再好,也不如我们自己的眼睛。看了就能活在心里。

一路上我觉得台湾省本来就是垦丁,台湾省的美就在岛的最南端垦丁。她在用初心等你。

海浪还在翻滚,但是海浪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太鲁阁大峡谷自南向北,如郡王之剑,穿越东西,如咽口之险峻,绝壁之刚毅。王并不知道,还有一群来自彼岸的老兵在这里,挖着,坚守着,长眠着...或许还有你的亲人和后代,都在历史的洪流中波澜壮阔。

去过太多的城市,太多相似的记忆,记忆里只剩下她的名字,她的容颜也日渐消瘦。九份老街小到可以装进口袋。而现在,我们在她的怀里,在她纤细温柔的怀里。

那座小山的高度足以像一幅小山水画一样储存基隆港。山上的“九份”老街,饱含着亲情和爱情,羞涩地伫立在街角。你怎么能不爱她呢?她像巧克力一样甜。崇拜者像潮水一样来来去去。她只是矜持地对你笑笑,却什么也不说。她在等你说“我爱你”,让你无法将爱拒之门外,你爱自己回到十六岁。

我不知道,从太平洋,从太鲁阁,从基隆港,我们一路惊叹,一路无与伦比,而“九份”,她在这里静静等待。时间太短了,张导站在巷子口挥舞着一面旗子,等着我们一群长着霜花鬓角的人进去,跨过刚刚参观过的,拾起心的少男少女,又站在老街的入口处。我们都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我们哪里知道,当年狂野的淘金热让“九份”人满为患,却造就了这样一条稚嫩的老街。

从阳光脚下的基隆港往上爬,停在九份老街的拐角处。这一站花了多少年?

夏天的台北,无论是有雨还是落下的温柔。公共汽车正在缩短我们和台北之间的距离。台北在电影里,在电视里,在歌里,在梦里。现在,台北在这里。

台北,乃至整个台湾省,都离不开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铭传和台湾省的现代化之父。中国第一台蒸汽机车、中国第一条铁路、中国第一家电力公司……使台湾省成为清政府最进步的省份。

这里有太多时代变迁的缩影。站在101大楼的瞭望塔上,台北是一群耀眼的星星,生动地聚集在一起,在夜色下闪闪发光空。这样看台北就够了。我写不出来,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墨迹的城市,这个城市包含了太多的复杂。在这里,我只想到郡王。在他的十四个月零七天里,是他第一次把中国的政权扩展到台湾省,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成就。他建立郡县制,在这片蛮荒之地推行儒家教育。可惜,他没能继续俯视这片土地,他的死因至今仍是个谜。也许我们只能把这理解为日子的开始。

所以,在台湾省,不同于其他地方,我们在烈日下孜孜不倦地寻找着什么。在陌生与熟悉的交织中,我突然意识到,有些爱已经在我的内心深处生长。

漂洋过海,为了重逢。

编辑陈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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