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冰凉，手脚冰凉是怎么回事女性

洪海

冬天北京的太阳出来得很晚。就在黎明前，王小二在寒风中骑着自行车去了当局。昨晚快十二点了，主任给他打电话，让他早上八点前第一个到办公室，看看办公室的家具文件位置有没有变化。王小二问导演是什么意思，导演说没什么。你只需要注意。

导演的话让王小二有点不知所措。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下午六点多，他跟在主任屁股后面离开了办公室。而且他还记得是他自己锁门的，转了好几圈怕没锁好。当时导演也没什么稀奇的。他还跟王小二开玩笑，是不是想再见到小红，小心越线。

王小二是一名大学生，去年才被分配到这个办公室。和他一起考公务员的有几百人，他是最幸运的三个人之一。他们的机构是市环保局，他的办公室是信息管理处。导演王，与过去电影中的反派同名。人们叫他楚王，因为他们怕他不喜欢。当王小二第一次来到办公室时，他和其他人一样被称为楚王主任。后来，楚王觉得不对，就说别人叫楚王也可以。毕竟，我们一起工作了很多年，但是当你刚来的时候，楚王给楚王打电话是不对的。你为什么不叫我导演？这会显示出一些尊重和被听到。从那以后，王小二总会打招呼，请示“主任怎么样了？”“你吃饭了吗，主任？”"这个文件被批准了吗？"至于怎么称呼导演王小二，那要看导演的心情了。导演有时候叫他小王，有时候叫小二，生气的时候直接叫他“二”。因此，王小二暗地里很生他父母的气，说你给我起了个坏名声，为什么不给我起个王小二呢？乍一听，像是餐馆里的服务员。

唯一不讨厌王小二这个名字的人是他的女朋友小红。小红曾经在一家舞厅工作。准确的说，陪她的是三个人:喝酒，唱歌，聊天。小红只干了一天，就转行去商场租柜台卖衣服。王小二在商场遇到了小红。王小二通过公务员笔试后，人事部门通知他去面试。王小二家在贵州山区，家庭生活并不富裕。这几年，他每天的收入主要靠做家教赚点钱。接到面试通知的那天晚上，王小二犹豫了很久，他知道将有15个人和他一起面试。他曾设想过，这十五个人里，有没有人有家庭背景，有没有人认识环保局的领导来送礼，有没有人长得比自己帅，等等。他反复思考，我会以什么样的形象站在面试的舞台上？考官会是男的还是女的，年纪大还是小？想着想着，他来到了商场的服装区。他在男装柜台一个个走来走去，似乎最后停在了小红的柜台前。

小红是河北邯郸人。她初中毕业，和镇上的几个同学去了北京打工。她做过洗碗工和保姆。一年前，她的一个姐姐动员她去红玫瑰KTV做陪酒，说这样挣钱多。她去过小红的歌厅几次，她接受不了三陪的生活。老乡劝她，做三陪也不太丢人，只要知道合适的度就行。小红，什么是分寸？老乡说，只要你坐在台上不出来。小红，我明白了。老乡什么意思都行，只要你不跟男人在外面睡。小红说，我不要！看到小红挺坚决的样子，老乡也不好说什么。没想到，当晚小红就跑出了保姆家。那天，小红回家，女主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半夜，她上厕所的时候，正赶上同样上厕所的男主。就在他们在厕所门口相遇的时候，男主突然抱起小红，在她脸上疯狂地亲了一口。小红使劲扭动着身体。她大喊，大哥，你不能这样。也许大姐很快就会回来。大哥，你放心吧，你姐三天不回来。小红说，大姐三年不回来，你不能这样。我不想你这么做。大哥，说，你就靠我吧，我什么都答应你。小红说，你先停吧。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在你单位告你，让你当不了主任。小红说这话的时候，大哥的手不得不松开。他沮丧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红没敢在大哥家住。她干脆拿了几件行李，连夜跑到红玫瑰KTV找同行的姐妹。看到老乡小红慌慌张张跑来，摸了摸她的手，发现手脚冰凉，忍不住问怎么回事。小红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老乡说，既然你从那里出来了，就在这里做吧。小红没说是还是不是，只好在红玫瑰KTV过夜了。

第二天中午，老乡带着红玫瑰KTV的领班去找小红。工头很和蔼，说小红一个女孩子出来不容易。在舞厅工作听起来很丑，但没什么可想的。这年头，人家不看你多善良多孝顺。关键是你有多少收入，有多少钱，有多少尊严可谈。就说你回村里，人家懒得关心你在外面干什么，更关心你有没有挣到钱。赚了钱，在县城买了房，甚至在市里或者省里买了北京的房子，你就骄傲了；否则你会居高临下，永远被人看不起。工头的话让小红激动不已。她想，反正眼前也没有什么好工作。一天做不到，就不能走。

和小红的工头做个约定。她会先试几天。如果她习惯了，她会做的。如果她没有，她就会离开。工头说，你得让你老乡做担保人，并约定赚的每一笔钱都和店家分成，酒水提成另算。说吧，说吧，我愿意担保，我对任何事情负责。说完，村民带小红去更衣室换衣服。店里的衣服都是统一的，红色的外套，黑色的短裙，蕾丝内衣，粉色的高跟鞋，高高的头发，脸上化着浓妆。虽然尴尬，但对男人来说依然性感妖娆。收拾完，老乡拍了拍小红的肩膀说，真不敢相信你穿得这么漂亮。你一定是个迷人的主人。小红说，好吓人。我应该对人们说什么？老乡说，先别忙着接活儿，先跟我闪两下进箱子，几下就全明白了。

跟着小红的老乡和几个女孩来到999号包厢，五六个男人正准备唱歌喝啤酒。看到小红和他们进来，男人们的色眼瞬间亮了起来，几个男人急忙要求对方挑选自己喜欢的女孩陪他们喝酒唱歌。与此同时，老乡萧红被一个老板看中了。本来小红想跟老板说，让老乡一个人陪他。但老乡说:“兄弟，你喜欢听什么歌？”，并立即带着小红开始了公关行动。被称为兄弟的老板搂着沙发上的老乡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想听什么。老乡撒娇的说，我不会有妹妹的。说完，她把小红拉到沙发上，在老板右边坐下。这时，老板突然感兴趣了。他搂着一个女孩喊道:“你有几个好姐妹？”！

舞厅包厢里的空空气总是很脏。烟味、酒味、汗味、地毯的霉味、女性劣质化妆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胸闷恶心。本来这种味道已经让小红恶心了，老板却用右手把小红揽进怀里，嘴里一个劲儿地找小红的脸。小红拼命往后靠，就是不让老板亲她。老板以为小红是故意撒娇，几次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气急败坏的把小红推倒在地，嘴里骂着，给她个不要脸的东西！小红站立不稳，头碰在茶几上，额头立刻流出了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人始料未及。小红的老乡赶紧过来扶小红，小红委屈地哭了。老板觉得无聊，从口袋里掏出五六百块钱，扔在茶几上，对朋友们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真他妈的让人沮丧！”

小红离开了舞厅，老乡陪她去附近医院包扎。医生说，摔得很重。如果伤口更深，你就得缝针了。以后出去做事要小心。他们没有告诉医生小红是在舞厅受伤的。他们只说小红不小心撞到了课桌。回来的路上，老乡问小红，你还去舞厅上班吗？小红说打死他就不干了。她还劝老乡，你也别干了，那地方多危险。老乡说，别学我！小红说，我准备做点服装生意。说，你知道吗？小红说她认识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姐姐，可以找她帮忙。

小红带着伤找到了北通市动物园附近的服装批发市场。她在里面转来转去，想找到那个叫张的胖姐姐。胖姐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小红了。她问小红，你怎么受伤的？小红说，她在家里洗碗时不小心碰到了抽油烟机。胖姐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红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胖姐看了看小红，一副歌厅小姐的样子，问，你确定不是做保姆的？你转行了吗？看到小红隐瞒不了，她哭着把舞厅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胖姐。胖姐心疼的对着小红抹眼泪，骂了一句男人没多少好东西，然后问小红接下来怎么办。小红说，我不认识北通的人。我只想到你。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做服装生意吗？胖姐想了一下说，原来我在幸福屋超市租了个柜台，昨天刚雇了个小姑娘。既然这样，你不妨先跟我一起探路，等你成熟了，我再给你一个反击。

一个月后，小红代替了那个在幸福居超市照看服装店的小女孩。女孩说她是个小姑娘，但和小红差不多，只是不太活泼。按照胖姐的要求，这个只有15平米的柜台，月营业额不能低于5万元。这样才能保证不亏损，略有盈余。胖姐照顾小红，每月给她1000元底薪，每卖出一件衣服按实际售价提成10%。另外，胖姐还要负责几个业务员的房租。小红粗略算了一下，如果正常的话，一个月能挣四五千块钱。

我在一个周末遇见了王小二·小红。那天，王小二在办公室完成了他的工作，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他走出办公室，一路闲逛，不小心走到了幸福屋超市。也许是从小生活在山里，王小二太渴望城市里的物质世界了。自从考上大学，去了大城市，没事就喜欢逛逛商场超市。他四处游荡，没有明确的目标，喜欢商场超市的一切。王小二爱说一句话，他要的是感觉。

在大学里，王小二是班上最穷的学生。从进大学大门的那一天起，他就发誓再也不掏家里一分钱。高一高二寒暑假不回家，独自去酿酒厂和食品厂应聘业务员。他想赚钱，他拼命赚钱。为了钱，他不怕吃苦，也不怕卑微。有一次，他为了把食品厂的肉弄进大型超市，连续七天在超市经理门前等。他相信有一天上帝会为他开门。结果，在最初的六天里，他没有接受经理的面试。第七天，经理终于在办公室门口找到了一个让他看着顺眼的年轻人，并把王小二叫到办公室。问王小二经理，你为什么每天在门口等我？但是我不想见你。王小二说，如果我们不能满足你，我们的产品就不能进入你的大型超市。如果你能接受我们的产品，我们可以进入其他超市。经理接着问，如果我今天见不到你，你还会坚持吗？王小二说，这个世界上很多成功人士并不比别人聪明，而是往往比别人更有毅力。当毅力达到一定的量，事情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王小二的话使经理同意了他的意见。他问王小二，你不是公司里的推销员吗。你听起来像个大学生？王小二说，我确实是一名大学生，专业是环境保护。我家在贵州山区，那里还很穷。我不想家里再给我交学费了，实际上家里也负担不起。我不得不自己打工来挣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超市经理认出了王小二。他不仅特许王小二经销的肉制品进入超市，甚至有一天召集超市所有员工，请王小二做一个励志报告。讲座非常热烈，超市经理破例给了王小二3000元的讲座费，相当于一个大学教授的待遇。让王小二没想到的是，在听了王小二的汇报后，超市员工连续半个多月购买王小二经销的肉制品。有一段时间，许多顾客以购买王小二经销的肉制品为荣，这甚至影响了他们周围五六家超市的商品。当时，王小二真的很想辍学去以自己的名义注册一个商标，这样他就可以赚很多钱。但是王小二最终放弃了。他不能对不起他的父母和村里的村民。他是村里几十年来第一个走出大山的大学生。他是大山的荣誉和希望。

王小二大学毕业，所以他不可能参加公务员考试。他以前工作过的几家公司都想让他去，有些公司让他做总经理助理，但王小二的父母拒绝了。他的父亲说，我们山区的人要成为一名大学生并不容易。你不想当销售经理。你得想办法在政府里当官，在北通这样的大城市当科长什么的。回老家看看谁敢欺负我！王小二很清楚他父亲的好意。他小时候亲眼看到村主任打了父亲，因为乡长的小舅子看上了他的两亩鱼塘，想霸占。村主任出面说，小二父亲还是不肯。结果村主任生气了，打了小二爸爸两巴掌。从那时起，王小二就像着了魔一样，天天看漫画书《闪闪的红星》，决心向潘冬子学习，长大后杀死胡汉三，为母亲报仇。当王小二长大后，他没有为了复仇而杀人。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投入到阅读中。他唯一的报复行为就是在大一暑假，村主任去镇上开会的时候，用砖头砸了村主任家的窗户。砸完之后，他也有点害怕。他一个人躺在床下，手脚冰凉，生怕警察发现。三天后，村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村主任家的玻璃被砸了。一个月后，村里在新的选举中选出了村主任。当人们互相交流信息时，得知这次不再提名村主任为村主任候选人。原因是和他穿一条裤子的乡长因为挪用公款被刑拘了，据说要判刑。想必那天王小二用砖头砸村主任家玻璃的时候，正是乡长和村主任被纪委谈话的关节点。虽然村长被抓了，村主任也不再是小卒，但王小二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发泄心中的怒火。他一直想当着村民的面把村主任好好揍一顿。只有这样，他才能算出埋藏在他心中的恶灵。

王小二的复仇计划一直都在，但他从未有机会实施。他期待着那一天。

随着考上大学，王小二成了城里人，他的复仇计划也渐渐被人遗忘。他想，只要在办公室好好干，夹着尾巴过日子，熬个三五年，弄个科长或者主任上班，总有成功的一天。必须指出的是，由于家境贫寒，王小二在大学期间从未想过谈恋爱。当然没有女生主动向他示好。看到学生们即将大学毕业，许多人手拉手在校园里走来走去，王小二曾经有一个梦想。但是他在床上想了很久，却觉得没有哪个女生配得上他。他喜欢看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不甘平凡，注定平凡的孙少平。王小二对此感到痛心，并为此深感悲痛。他多么渴望有一天出人头地，也渴望拥有自己想要的爱情。

王小二毕业了。他和很多留学生一样，选择在北通郊区的一个乡镇当村干部，这样就可以离开户口。这个户口对中国人来说太敏感了。90年代以前，有什么样的户口就有什么样的生活。就像电影《人生》中的高加林，这些农村青年不能说是出类拔萃，但因为农民的身份，命运坎坷，始终不敢也无法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王小二习惯于看到城市里的男女相爱，他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找到一个城市女孩。而且如果你想找一个城市女孩，你至少要有城市户口。至于后来的房子，车子，车票，他相信凭他的本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王小二准备当村干部时，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北通环保局招聘公务员的通知。本无意参加考试。他知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潜规则是什么。他是被一个同学鼓励或强迫去的。他没想到他的考试成绩会排第三。采访时，环保局陈局长坐在屏风后面，分管人事的副局长和几个局长负责提问。根据笔试成绩，前两名先面试，每人讲15分钟。问完问题，回去等通知。没有人知道之前具体讨论了什么。半小时后，王小二被人事处处长叫到了考场。他本以为考场会戒备森严，可一进去，人事处处长就把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说:小伙子，别紧张，我们一起聊聊。王小二觉得环保局的领导很亲切，他立刻感到轻松。简单问了一些问题，比如你在家里什么地方，你是谁，在学校干什么。说完，分管副局长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有5分钟，于是示意其他人停止说话。他严肃地问王小二。我想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你只需要在一分钟内回答我。王小二想，这一次，我们必须输入第一个答案或要求的答案，这是今天面试的关键。

副局长:第一个问题，你考公务员是自愿的，还是听了别人的建议？

王小二:我想从商，但是我父母让我参加公务员考试。

副局长:结果你来了。为什么？

王小二:我们家在山里很穷，父母一直被当地干部欺负。只有我当官了，我们家才会骄傲。

副局长:第二个问题，如果你想进办公室，你进办公室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王小二:看热水瓶在哪里。我要去打水。

副局长:第三个问题，你是怎么处理上下级关系的？

王小二:先是领导担心又担心，然后领导高兴又高兴。

对于王小二的回答，副局长和几位局长都很高兴。显然，王小二的回答让所有人都非常满意。他们耳语了几句后，人事部主任说:“王小二，你的面试结束了。”。请回去等通知。说罢，大家准备收拾桌上的文件。这时，导演的秘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王小二，你等一下，马上跟我到导演办公室来，领导要跟你谈。

王小二主任突然打来电话，有点傻了眼。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国务卿王小二来到201房间时。进了主任办公室，发现是一个青铜大办公桌，带衣帽间。一个五十多岁、五官轮廓分明的领导正在接电话。当王小二进来时，他举手示意王小二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接完电话后，领导走了过来，热情地伸出手说:来，王小二。王小二急忙站起身来，这时秘书向王小二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市局的陈局长。王小二不好意思地打招呼:你好，陈主任。

陈主任毕竟是大干部，说话很有风度。他简单地问了几句关于王小二的基本情况，然后说，刚才采访的时候，我在屏幕后面听了你的情况。说实话，我对你的回答很满意。说实话，我也是农村人。从80年代我从陕北农村考上北通，到现在已经30年了。几乎我们这一代人都有高加林的影子。你喜欢文学吗？你看过路遥的一生吗？路遥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但那是我的家乡！

王小二不止一次见过生活，包括小说和电影。他礼貌地附和了主任的话。

局长看了一眼秘书，对说，我和杨书记已经在一起三四年了，我准备安排他到下面单位工作。如果你愿意，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秘书。你愿意吗？听到这里，王小二感到不知所措和紧张。但这种紧张只是几秒钟的事，他马上真诚地说，感谢秘书如此信任我。不过说实话，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给你当秘书。我想去基层锻炼一两年。如果你认为我仍然有用，你可以提升我。对于王小二的回答，陈主任很惊讶。这样的好事对一般人来说只是一个惊喜，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王小二婉言谢绝了。这让陈导演更喜欢它，这个叫王小二的年轻人也注意到了它。

陈主任没有要求王小二去下面的基层单位。他把王小二安排在信息管理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可以掌握环保局的很多事情。这样，对王小二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王小二主任自然欢迎王小二来到信息管理办公室。虽然王小二在王导演面前很谦虚，但王导演总是担心导演会从王小二那里了解到他。王主任很矛盾。一方面，他想让导演更多地了解他的成就；另一方面，他又怕导演知道他的一些情况。比如他经常被下面的企业领导请去歌厅吃饭唱歌。这几年中央有文件明确规定领导干部不准干这个干那个。虽然大家都很坦诚，但私下还是有一些应酬要做。他真的害怕发生事故。如果出了事，没人会替你垫底。

到了王小二信息管理处，他成了一名普通职员。虽然受到了局领导的青睐，但他还是像采访中说的那样，每天上班第一个去开闸放水，去码头。他总是谦恭地向主任、副主任、科长、副科长打招呼。谁家里有事，也是随叫随到。虽然部门里的领导都知道局领导很欣赏王小二，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王小二去找几个局领导坐或者主动说什么话。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王小二看到了局领导，所以他走了一段距离后就绕了一圈，生怕领导看到他。时间长了，人们就不认为王小二是领导们所期望的了。

王小二跟随部门领导到了下面的基层单位。他只是拿出笔认真做笔记，从来不说什么要管。很多领导都喜欢叫他小二小二，就像在家里叫孩子一样。王小二觉得自己是环保局的老二。如果他以后想当老大，就必须继续当老二。他知道哲学上量变和质变的关系，他相信自己的量变不会持续太久。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本来，王小二在环保局的前途是很有希望的。没想到，有一天，有人造谣说王小二经常跑到幸福居超市的服装店，和一个叫小红的女孩发生了不寻常的关系。

幸福超市离环保局只有一站路。局里很多人下班后经常去超市买东西。但是，周末去的人不多。王小二喜欢在超市购物，去开心乐园对他来说是最方便的。有一天，他偶然走到小红的服装店。看到小红店里顾客少，他就走了过去。小红遇到一个小伙子，挺文静的，就主动搭讪，问想买什么样的衣服。王小二说他不打算买，只是随便看看。小红说我今天还没开。如果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打八折。听到这里，王小二说，如果你想买，我知道我能给你多少钱。小红说，你就这么自信？王小二说，我懂销售心理学。小红说，给我讲讲。我担心这件衣服卖不出去！王小二上下打量着小红，发现虽然小红人不太高，但他有一张简单的脸。不像一个油腔滑调的女孩，他耐看。就问一句，你知道现在什么衣服最流行吗？小红说，不知道。这位顾客只有一只眼睛。王小二说，这取决于你的智慧。你应该学会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你的商店上。听小红王小二的观点，然后说，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些建议呢？王小二开玩笑说，那是学费！小红说，只要你能赚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王小二小红分公司的招数是让小红想办法给世界杯几个主要国家的运动员买一批logo服装，比如巴西、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他告诉小红，巴西世界杯还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了。虽然中国足球队踢得不好，但中国球迷还是很多的。如果你提前买一批运动服，你一定会大赚一笔。小红说这件衣服的制作应该是经过授权的。王小二说，你得赶快找到制造商，人家肯定有办法得到授权。如果不行，就去找老板，问她愿不愿意做。做十万块，然后批发给其他商家，过几天就卖完了。

小红很佩服王小二的头脑，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胖姐姐王小二。胖姐说想试试。小红，生产10万件需要很多钱吗？胖姐说，没事的。她请她的朋友一起做这件事。但小红没想到的是，胖姐找的舞伴，是一年前在红玫瑰舞厅打破头的老板。当然，小红是几个月后才知道的。而且，老板竟然是他们老家的村主任王小二。

两个月后，巴西世界杯开赛。小红按照王小二的主意，顺利卖了两千多件运动衣。按照胖姐和小红的约定，小红分得两万多块钱的提成。为了感谢王小二，她在超市顶层的东坡酒楼专门请王小二吃饭。吃饭当中，小红拿出一个装满一万元现金的信封给王小二，说王哥你帮了我的忙，我给你一万块钱。王小二见小红说话算数，他从心里不由喜欢起这个姑娘。他说什么也不要。小红无奈，只好把钱放到书包里。她提出，王小二必须到她店里选一件衣服，就算妹妹送给哥哥的，如果王小二不要，她就不理他了。王小二见小红十分真诚，就答应饭后去店里选件衣服。在聊天中，他们各自谈了自己的经历，小红担心说出实情，怕王小二看不起她，就没说她在一个王处长家做过保姆，也没说在歌舞厅头一天上班就被人打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