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资讯文学 表弟的头颅,表弟的头颅

表弟的头颅,表弟的头颅

李师江一从我家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半山村,那是表弟春仔的家。说是山,其实不过福建沿海海拔不到一百米的小丘陵,小时候跟着妈妈,磨磨蹭蹭也要走一个小时。在靠近山顶的一个山坳里,途经一座古寺,叫慈圣寺,不大,灰砖外墙,里面白石灰抹墙,陈旧洁净。慈圣…

李石江

一个

我从家里翻过一座山,来到了半山村,我表哥载淳住在那里。

说是山,其实只是福建沿海海拔不足百米的小山丘。小时候跟着妈妈,要走一个小时。在靠近山顶的一个山坳里,我们路过一个叫慈圣寺的古寺,不大,灰砖外墙,里面抹了白石灰。它又旧又干净。慈圣寺分为前后两个院子,后院的墙上画着一幅地狱受罪的画面,血淋淋的,是我看过最早的漫画。我妈还会给我解释哪种罪该罚,我对整个故事了如指掌。有时候我妈会抽签提问,大大小小的事情,公开的事情,秘密的事情。那个穿着旧绿袍的胖和尚拿着一把巨大的扫帚擦着地板,对着我们笑。他端茶倒水,签文件的时候耐心生动,我也能听出一点知识。佛教的包容与优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慈圣寺前方一英里处,有一棵百年榕树。树下有一座小庙,供奉着一位红脸大眼睛紧咬白牙的神。当我走到树荫下时,我总是想休息一下。我的母亲带我离开,当我离开徐苑时,她告诉我:这个上帝是一个躲在榕树下的恶魔,他对路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后来村民们集资为它建了这座庙,成了神,化邪为正。毕竟出身不好。若触其邪性,致头痛脑热,则未必可知。还是少惹点麻烦的好。

后来才知道这个神叫白将军。这样一个邪恶的神不知怎么取了一个优雅的名字!

这条上下山的路穿过树林、庄稼、坟墓、寺庙和小水库。每一棵小树都有一个传说,故事丰富多彩。我害怕又喜欢。如果你让我一个人去,我绝对不敢。

下山走了一会儿,我们到了半山腰。村子的喧闹与山的静谧成反比,到处都是运砖的拖拉机“突突突突”。村子周围有很多黄土,是制砖的材料。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刚从广东引进的机制砖生意不错。村外建了几个红砖厂,吸纳了村里的主要劳动力。一进村就能闻到被泥土烧焦的干燥味道。

载淳是月经的孩子。当我到达载淳家时,我妈妈去和月经聊天了。他们有很多大事要谈。我和春子相处最好,因为他比我小一岁,两个堂兄弟比我大很多,所以没有什么交流。主要是春子喜欢听我说话。

“有一只老虎,躲在草丛里,远远地看着我。真的,我看到它的眼睛了。”我把路上看到的告诉了春子。若无其事的说点什么,不知道是在脑子里还是在眼里,才能吸引春子的崇拜和信任。

“它没扑向你?”载淳眨着眼睛问道。

“有上帝保护,他不敢。”我很肯定地说:“每一个没做过坏事的人都受到上帝的保护。”

那时候我应该是初三,春子是初二,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你见过神吗?”他问。

“榕树下的神,我路过的时候看了它一眼,它也盯着我看,但我不确定它有没有看我,但它对我没有任何伤害的意思。”我绘声绘色地说:“虽然是个出身不好的神,但我猜可以做朋友。”

“要不要放牛?”载淳问道。

我之前跟春子说过,我不想上学,想让爸爸买一头牛,在山里放牧。我可以骑在牛背上,和神仙野兽打成一片,总比在学校被同学取笑好。

“是啊。”我说:“我已经告诉我爸了。他只是点点头,没有完全同意,但是抱有很大的希望。”

在我的影响下,春子也有同样的愿望。

“啊,我也要一样的。”春子无限向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感兴趣还是只是想跟我学。然而,他发誓说,比起上学,他更喜欢放牛。

“那你爸答应了吗?”

“还没有。”春子兴奋地说:“但是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就一直哭,白天一直哭到晚上,不吃不睡,他才会同意。”

“你从哪里学的?”

“邻居家有个女人一直哭,她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载淳不愧为一个聪明的男孩。

我提醒他,“哭是累的,眼泪不是流不完的。”

“我会喝很多水,不怕累。”春子说:“你上那边的山,我上这边的山,我们在山顶见。”

“最好的是我可以摆脱那些可恶的同学。”我说:“可是山上有可怕的东西,你要小心。”

“哦?”

“我看见一个鬼,在我身后,有点透明,它在飘动。你害怕吗?”我又说起了路上看到的。

“那你害怕吗?”

“有我妈在,我就不怕了。”我说:“且一路有神,鬼不敢轻举妄动。”

“我也不怕。”春子说:“我可以给你一根红线,绑上鬼,做个风筝。对了,你知道怎么抓鬼吗?用血,或者大便。一看到鬼,就把血或者屎倒在它身上,它就被制服了。你回去,我给你拉屎,但你要是抓到鬼,也得跟我分着吃。”

妈妈和月经在厨房忙着聊天,我们在大厅聊天。他们一听到“鬼”字,就冲出来大叫:“呸,呸,还不赶紧闭嘴,你们这些臭嘴!”

大人不让孩子说鬼。

很长一段时间,我妈都没带我去春子家。直到她一个人去了回来我才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问我妈为什么不带我。妈妈:“这个……以后再去。”从她不情愿的回答中我可以看出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天晚上,我睡着了。和爸爸妈妈做爱把我吵醒了。

我们家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我爸妈和我睡的,一间是我妹妹们睡的。我害怕晚上有鬼。我一头和妈妈睡,一头和爸爸睡。农村的人工作时时刻刻都很辛苦,晚上也很难入睡,性生活不频繁,半个月一次,一个月一次。通常我睡着了,我妈就去我爸那边。我被浅睡惊醒。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知道大吵大闹是不合适的。我打瞌睡了。

完事后,他们会一时兴起谈论家庭事务。

“哎,这么小的孩子,你说不行就没了。”妈妈说。

“你姐姐怎么样了?”爸爸问。

“我也走了半辈子了。”妈妈说。

我瞬间惊醒,翻了个身:“春子死了吗?”

黑暗中,爸妈吓了一跳,尴尬不已。妈妈赶紧爬过去,打开灯,安慰我说:“你做噩梦了!”

“春子死了吗?”

母亲别无选择,只能点点头。

“不,你骗了我。”我痛哭流涕。

我度过了一个喧闹的夜晚。我妈给我煮鸡蛋,哄我,我也不吃。早上,两个白色和黄色的鸡蛋安全地在碗里。

又一次,我妈要去半山的时候,我纠缠她,我妈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我。我想起春子的一句话:“只要你一直哭,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我哭得越来越伤心。后来我妈说:“你要是不哭了,我就带你去。”

我不哭了。我一定要见春子。他不能死。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履行。他不能不跟我说再见就离开这个世界。

祭祖的时候,月经在家烧纸钱,哭得死去活来。我妈来这里是为了不让她太伤心哭死。我知道月经爱春子就像她妈妈爱我一样。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但她心里真的很爱我。

桌上摆着菜肴和贡品,点着香烛。月经一边烧纸钱,一边唱着丧歌,眼泪一点一点地洒在红红的火上,发出“扑哧”的声音。母亲抱着她,怕她掉进火里。我环顾四周,寻找我熟悉的痕迹。月经的家在路边。在我上路之前,载淳会兴奋地和我打招呼。我不相信他这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子,你怎么抬着头?”我哭了。

我看见载淳手里拿着脑袋进来了。他的头在对我微笑,他的脖子在空。太奇怪了,我不得不说出来。

月经不哭了,僵住了。她一把抓住我,像公鸭一样用嘶哑的声音喊道:“你看见春子了吗?他还是没有头?哪里?”

我在门口指了指春子进来的地方。但说实话,春子瞬间就消失了。就在月经抓着我的肩膀的时候,我的眼睛被一层雾遮住了,看不到春子。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瘦弱漂泊的纸人。

显然,月经就更看不见了。她向空中跑去,好像在拥抱什么人。她的哭声一如既往的凄凉:“我的宝贝,你没头!”

第一次目睹一个人全身瘫软晕倒,像油条一样,瞬间变软。

叔叔和妈妈等过去,把她抱到床上,掐她的脖子,用冷水打她的脸,好像要让一个死人复活。

我又在找春子,却再也看不到他了。眼睛被猪油之类的东西蒙住了,再也看不到心里爱的对象了。但从他进来时的表情,我能感觉到他会回来吃饭。像往常一样,他必须爬上凳子,跪在上面,才能够到桌子。现在,他一只手撑着头吃东西就困难多了。我坐在另一个凳子上,和他一起吃饭。蜡烛在桌子上摇曳,我想有可能是春子在和我开玩笑。

春子的墓在慈圣寺旁边。比一般的墓地小很多,但是很可爱很简单,没有一般墓地的标准。它就像一个长馒头,旁边有一块墓碑。周围杂草环绕,摇曳生姿。农耕的农民,徘徊在山间的神灵,甚至觅食的动物,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个八岁孩子的小墓地。

墓地选在慈圣寺旁边是有讲究的。

妈妈说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是有罪的,包括谋杀、车祸、突发疾病等等。只要不是悄无声息的死去,就会愧疚而死,下地狱。

船夫家的大门是砖厂的交通要道。每天都能听到“突突突突”的声音,马达像射精的龟头一样有力。春子过马路时被一辆运砖拖拉机轧死了。

他死得很惨,车轮碾过他的脖子,他的头被分开了。捏碎后手还在抽搐。

他才八岁,没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死得这么残忍。

妈妈和月经都相信他有罪,也许是上辈子吧。墓地在寺庙旁边。是个干净的地方,有利于修炼。可以早日走出地狱,重生成人。

月经在屋里待了几个月,听不到拖拉机的“突突突突”。

我叔叔在砖厂烧砖,是个技术专家。我自己砖厂的车碾过了孩子。这是在哪里发生的?他不敢再去砖厂了。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迫于生计,他休息了一下,又出来了。他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的孩子。

半山村的村医迟德明是村里有文化的人。他从小就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些医术,然后去深造。他熟悉草药和西药。村里的诊所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门面,但是药材齐全,用药科学,从来没有出现过医死人的现象,这在村医中真的是凤毛麟角。

月经来了迟德明的诊所,没进门就哭成了泪人。她跪在池医生面前,哭着说:“请救救我们的,请。”

迟德明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认为这个女人疯了,但他不能对她怎么样。幸好他店里还有人,他下令:“去叫他家人。”

月经不管,医生裤子上的眼泪鼻涕。医生把他的腿从她怀里抽出来,问:“怎么救?他都死了。”月经说:“连他的头。我儿子不可能是无头鬼。吼吼。”

从症状来看,医生更确定月经是精神病。

叔叔来过这里。他把月经拖了回来,可是正在抽泣的月经像蚂蟥一样被吸在门诊里,怎么也走不掉。僵持了这么久,月经也没哭得那么厉害,终于他能把话说完了。

月经的意思是,请迟博士转告迟博士的父亲,让他在烧香祭祖的时候把的头接在阴间。

迟医生的父亲迟老医生是一位赤脚医生,擅长接骨和使用草药。他还在大饥荒时期帮助人们治疗水肿和便秘,发明了用羊粪做药丸的方法。临死前得知自己要死了,穿上寿衣,闭上眼睛就死了。他是个陌生人。月经认为池永远是医生,死了也是鬼,有必要让他附上春子的头。

“可笑,愚蠢!”医生摇摇头,断然拒绝。他不会让这个荒谬的行动毁了他的智慧。人死了就死了,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仪式和习俗都只是生者的寄托。作为一个医生,他对生死的理解是理性的,是有分寸的,支撑着他的事业,甚至支撑着他的生命。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月经期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迟老大夫的坟前,点上香烛,祭奠他的灵魂。她烧了很多鬼纸,献给池医生。如果所有的钱都能在冥币银行兑现,池医生足够盖别墅或者开诊所了。堆积如山的冥币,每一枚都有金箔,是月经半个月日夜劳作的成果。冥币燃起熊熊大火,被风一扫,飞了进来空。月经很开心。她明白这是来收冥币的鬼,她的礼物就要成功了。火势蔓延,烧了整个山头,西山的松树被烧为平地。镇上的人来灭火,一点用都没有。火到了紫生寺边上,自然就熄灭了。子圣寺旁边的菜园安然无恙。

作为纵火犯,月经被抓了。众所周知,烧森林会坐牢,这在民间已经流行了很多年。叔叔也会被逼疯的。他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他的妻子疯了,又要坐牢了。祸不单行。

月经很开心。她看到火从迟大夫的坟一直烧到春子的坟,说明迟大夫明白他的心思,收钱办事,赶去春子的地方。在医术上,迟医生无所不能。饥荒的时候,人吃了糠就便秘,屁股出不来,就觉得苦不堪言。池老医生用耳勺把肛门里的屎挖出来。这种事情都能做到,载淳的脑袋应该不在话下。

医生更慌了,父亲的坟被烧成了一股恶臭。随着空卷入这种不幸,愤怒是必然的。他去镇上揭露月经的精神问题,就此作罢。以后不仅山要烧,连村子都要烧。迟博士毕竟是博士,他在这方面的建议不得不引起政府部门的重视。

医生的行动使月经免于牢狱之灾,并迫使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每隔几天,妈妈就会收到各种关于月经的消息,忙得不可开交。来传消息的都是半山探亲的,最主要的是小姑伞。她是一个像画一样的美女,但是声音很大,喜欢走亲戚,传各种消息。每一条新闻都很夸张,很荒诞,很吸引人的眼球。她娘家在半山腰,她经常回娘家,一路大声笑着卖弄。她确实是极其罕见的那种连小男生都觉得好看的女人,有一种想让全世界男人都上她的态度。她从半山回来,当她离妈妈那么远的时候,她张开了嘴,裂开了。她妈妈捂着心口哭道:“伞花,你说话轻点,别让我心跳。”

她像个女演员一样,难过地摇摇头说:“天啊,你妹妹在精神病院连法治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

“哦,有什么治疗方法?”

“它送回来了。谁能把一个疯女人关在家里?去看看吧。”

报道新闻后,华又兴高采烈,从一个悲剧演员变成了一个喜剧演员,他的眼睛流动着。她不能停下来,直到她舒服地性交。

妈妈像陀螺一样又上山了。那条石头山路,她恐怕走了几百遍了。

原来月经在精神病院住了不到一周,就被他叔叔带回来了。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从未见过精神如此可嘉的病人。如果一个人做了医院十个人的工作,让她留下来,所有的护工都会失业。

我在逃课,所以我有足够的勇气去爬山。老螃蟹正在山上给花生除草。他看见我,笑着说:“你背着书包在山里干什么?”

“我来看我表哥,你看到了吗?和我一样大。”

老螃蟹擦了一把汗,指着山上散落的坟堆说:“山上鬼多的是,没有人,没有孩子,愿意在山上干活。”

“表哥是鬼,背着自己的脑袋。”我说。

“鬼能看见人,人却看不见鬼。”老螃蟹说:“这山上全是鬼,我们看不见。”

站在山上可以看到慈圣寺,边上就是春子的墓地。我认为载淳肯定会在这里玩,尽管他是一个小幽灵。

山里有覆盆子和小红果,树上有鸟窝。我知道这些都是春子的最爱。

“载淳,我来找你了。你看到了吗?”我站在高地上大喊。

山里传来小小的回声,春子却没有出现。

“就算他听到了,朝你走过来,你也看不见他。”老螃蟹停下锄头,指给我看。

"但是我曾经见过春子,他像一个模糊的半透明的纸人一样举着他的头."

“哦,最亲近的人也能看见。”老螃蟹笑道:“也许他就在你旁边。”

我久久地凝视着这座山,我觉得载淳在和我玩捉迷藏。本来是要下山去问白将军的庙的,但是母亲对白将军的印象让我感到害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退缩了。

后来我生气地对空“春子,如果你能看见我,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们有协议。”

我想清楚的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找个鬼不容易。找鬼肯定容易多了。

在方圆,有几个通灵巫师。我们村的女鬼英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小有名气。英四十多岁,白净的脸。她的通灵技能叫做“去阴”,顾名思义就是去阴间的意思。农历七月,中秋节前后,是炎帝放鬼与亲人团聚的日子。鬼会在七月“去阴”一次。想打探冥界消息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一天会成群结队的到来。

月经也不例外。她在这一天凌晨赶到我的村子,看到我,摸了摸我的脸,想起春子,一时间泪流满面。

“你看见春子了吗?”她含泪问道。

“他肯定会来找我的。”我点了点头。

妈妈说:“晚上去树荫下。你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能呆在家里?”月经说。

晚上七点左右,鬼影家被三面围了起来,有的是来问问题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大人小孩都有。英坐在凳子上,靠着一张方桌,头上顶着一盏昏黄的灯。她点上香,念了个咒语,把头靠在桌子上,右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睡着了。醒来时,我的灵魂已经进了坟墓,我一脸陶醉。她的灵魂在冥界漫步,看到熟悉的鬼魂,会和她打招呼,鬼魂会回答。她饰演两个角的角色,表情和语气秒变,让人信以为真。

“你见过我的载淳吗?他喜欢爬树,也许在树上。在路边仔细看。”月经时不时在鬼英文耳边喊,弄得旁边的人不高兴。

当鬼魂的灵魂到达冥界时,见到任何鬼魂都是运气的问题。具体让他去找春子,可能性不大。如果鬼魂遇到谁家的鬼魂,鬼魂可以和鬼魂说话。鬼影对月经的催促充耳不闻。

“阿鲁巴,你在吃什么?好大啊哈哈哈。你的两个女儿会问你一些事情。”英像在去集市的路上一样兴高采烈。

我妈一听,赶紧说:“啊,我见到我妈了。请让开,妈妈。你还饿吗?”

如果有,奶奶的名字。奶奶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我以前没见过她。据说她饿了。她吃了谷仓着火后烧成炭的粮食,难以消化而死。所以我妈不知道自己是饿死的傻子还是死了的傻子。

幽灵瞬间变成了外婆的语气,一个微弱的声音说:“你怎么不饿?天天饿着肚子又没东西吃。”

“烧了这么多纸钱,还不够买点吃的吗?”妈妈伤心地说。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我手里只有几个,七扣八扣的。”奶奶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吃饱的?我从来没有尝过饱。”

妈妈开始哭了。我妈参加过几次祛阴仪式,所有的祛阴老师都见过我奶奶。我奶奶总是在路边吃脏东西,有时候是垃圾堆里的食物,但是很容易遇到。我妈每年都会给她多烧些纸钱,希望她能吃到更好的食物,但每次都是在路边吃,每次都喊饿。母亲不敢说,但她确定自己是个饿鬼。这样的鬼,没什么好做的!

月经抓着鬼影的手喊道,“妈妈,你看见载淳了吗?你孙子?”

姥姥悠悠道:“他这么小,在阴间做什么?不要骗我。”

“他确实在这里,妈妈。去找他。他太年轻了,照顾不了自己的生活。”月经瞪大眼睛。

“要找就自己找。”奶奶没好气地说:“我饿得走不动了。你们谁照顾过我?”

月经放声大哭,几乎把鬼影的身体摇成了一棵树,哭着说“你是不是被鬼弄糊涂了?他是你的亲孙子,我的儿子。”

月经被拖了出来。英离开奶奶,又往前走。看她的表情,那的确是冥界的集市。有许多人向她打招呼。

仪式持续了三个小时,但载淳终究没有露面。母亲和月经擦干眼泪,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月经不调。她希望鬼影能再来,专程去找载淳。不太可能。我们和鬼影没有那么大的交情。

月经豁出去了,大动干戈,决定花五块钱让鬼影来一次。月经和他表哥的钱都收进了月经手里,月经有这个能力。我妈去做说客的时候,讲得很辛苦,流了几滴眼泪。鬼影终于咬牙切齿地打破了规矩,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今天回答了这句话。但我得说好,我可以去找尹,但找不到春子,我就不敢保证了。”

就这么定了。七月是鬼魂来人间走亲访友的月份。过了这个月,大部分鬼都被关起来了,想找就更难了。月经希望马上处决他们。既然他能找到他的祖母,他就能找到载淳。应曰:“三日来,不可放风声。”

鬼去阴一次,就被削弱了。需要养三天。去的频繁,就会丢掉性命,阴阳往复,代价相当沉重。

第二次去阴,身边只有我妈和月经。月经准备好了,经过鬼影的出窍,月经唠叨道,“载淳也可能去供销社。他喜欢玻璃瓶里的糖果,有时他会期待一整天。如果黑社会有供销社,那就太好了。他活着的时候,没吃几颗糖,整天念经。不要在学校里找。他不爱学习,一看书就头疼……”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月经的提示。鬼影神情恍惚,右手在桌子上捶着拳头,以示在冥界的活动。今天路上的鬼没有那天多。这是一个幽灵集市。今天买的鬼都散了,鬼影只好四处找鬼。有些鬼影并不熟悉,鬼影却失望地叹了口气。看到一个熟悉的鬼,鬼英举手道:“哎,阿伯,你看见春子了吗?”奶奶的孙子,一个八岁的小鬼,还没逃出来,还在练。这样的小鬼很少。看到他们应该会有印象。想想他们在哪里,然后告诉我..."

所以,不厌其烦的来回奔波,可见鬼影的敬业。

突然,桂英变成了一个苍老的男声,慢慢地说:“是的,到这边来,靠在拖拉机上。孩子太瘦了。”

月经冻结了。她冲着桂英喊道:“别让他把车捡起来,太危险了。”

英脸色严肃,在桌子上的拳头点的更密了,这说明她正在阴间暴走,她在挣扎。她可能在跑步,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月经更急,许愿帮鬼影造一对翅膀。

终于,她喘着气,似乎停了下来,叫道:“春子,你下来,你妈妈要和你说话。”

月经瞪大了眼睛,一下就抱住了鬼。

嬴笑道:天啊,那是春子的笑声。春子做错事后的自鸣得意,原谅的笑声。

“载淳,载淳,我的儿子,你不怕死一次,还来提车!”月经抓着鬼影的手痛哭。妈妈,扶住月经的肩膀。

惜春小心翼翼的声音回答,“快坐车。我想去更远的地方玩。”

月经抓住鬼影的手,慌慌张张地说:“别走。听你妈妈的话。你可以在那边找到你的祖母。她是你的至亲。她至少会照顾你。”

姨丈突然进来了,后面跟着伞花嫂。姨丈见了这架势,就知道姨妈干什么勾当了。他痛心疾首,妻子变成了一个说疯又不疯说不疯又是疯子的女人,他辛辛苦苦赚的养家钱,被她花去搞子虚乌有的迷信事,求神拜佛大手大脚,家里堆着大把的香烛纸钱,却在饮食饭菜上缩手缩脚。他和两个表哥大春、二春都在砖厂干活,那是体力活,需要结结实实的饭菜打底子,她却汤汤水水,能对付就对付,这让老实、隐忍的姨丈真他妈的气急了。

本文来自网络,不代表管理窝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s://www.guanliwo.com/a/zx/1144.html
上一篇两次来客,再来个客人
下一篇 去往郎木寺,郎木寺住宿攻略
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这里可以再内容模板定义一些文字和说明,也可以调用对应作者的简介!或者做一些网站的描述之类的文字或者HTML!

为您推荐

评论列表()

    联系我们

    联系我们

    0898-88888888

    在线咨询: QQ交谈

    邮箱: email@wangzhan.com

    工作时间:周一至周五,9:00-17:30,节假日休息

    关注微信
    微信扫一扫关注我们

    微信扫一扫关注我们

    关注微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