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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合之间,开合之间文章构思

绿萍门从我记事起,老家祖辈留下的老屋早已无人居住了。在闽南红砖瓦房的土墙之内,中间一口接收光线的天井,四周排列着一间间东西朝向的厢房,传统的杉木架构的门窗联排竖立,稍微用力推拉几下,就马上要松散开去的样子,让人看了担心,轻易不去启动。大门上…

浮萍

从我记事起,老家祖上留下的老房子就一直无人居住。在闽南红砖瓦房的土墙内,中间有一个接受光线的天井,四周是朝东朝西的房间。传统杉木建筑的门窗是并排竖立的。如果你稍微用力推拉它们,它们很快就会松开,这让人担心,不要轻易启动它们。门上,一把多年来一直挂在门扣上的管状铁锁,马蹄形的锁芯巧妙地嵌在里面。在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里,黑锁被几代人日复一日的反复摩擦,闪耀着一层奇异的光芒。这把锁的钥匙其实极其简单。一根细长的铁棒弯成工字形,轻轻压入锁孔就能打开。几乎废弃的老房子正对着我家的后门。每年我看到其他日子都是关着的,除了在大年初一的时候打开让家人进厅祭拜,锁也一直是这样,年复一年静静地挂在那里。

突然有一天,老房子的大小门都开了,香烟袅袅。那天,离开家乡60年的二叔从台湾省回来了。十六岁那年,他去南方读书,然后一个人漂洋过海。此时他已经很老了,头发上结满了霜。一连几天,他在高低门槛间来回走动,记忆详实而真实:曾祖父辛苦劳作——一袋袋白面粉总是高高地堆在后院的角落里;东厢房的车间里,木制的机器整天转动着,细长的丝线轻盈地滑出。转眼间它们被送到天井中间的木架上,忽高忽低,错落有致,洁白如丝,晶莹如雪。几天后,二叔回到了台湾省。老房子的门关着。后来,锁在岁月中消失了。

我经常想起我老房子里的那把旧锁。穆欣的《曾经的慢》里有这么一句话:“从前,锁也是美的,钥匙也是精致而美丽的。如果你把它们锁起来,人们会理解的。”一个随着时间逐渐腐朽的房子,除了飞檐斗拱和大厅里的旧家具,似乎一文不值。简单轻巧的锁和门扣都没用,但从未发生过一起盗窃事件。其实当时的锁只是主人是否在家的一个暗示。所以,防盗、防盗不在锁里,这是人心所向。

后来,情况逐渐发生了变化。锁的种类丰富了,家家户户都开始使用弹簧结构的牛头铁锁。黑色的颜色要瑰丽得多,内部结构更精致,锁的材质自然也更坚固。七岁那年的一个下午,我从幼儿园回到家,却发现屋外一片狼藉。我妈的缝纫机,我们每天听的收音机,还有其他的财物都从家里搬了出来,乱七八糟的堆在院子中间。有些干部说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黄昏吹得满天飞的风中,他们命令奶奶说出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妈妈藏在哪里。平日里安静的院子,在这一天突然弥漫着嚣张的气息。人群散去的时候,我注意到我家门上结实的铁链已经掉在了门后的地上,摔成了几截,连同被重力冲散的门扣。我记得我爷爷拿起它们的时候叹了口气。

第二天挂了一把崭新的黑锁上班。毕竟这已经成了我心里的阴影。你被锁住了,别人真的懂吗?在强硬的外力面前,再坚固的锁也是如此不堪一击。以后的生活会不会突然充满了肃穆和紧张?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门的脆弱。接连很长一段时间,每当夜幕降临,我都紧紧依偎在奶奶身边,多年以后,我想起还会感到一阵眩晕的颤抖。

就我而言,除了每天进出学校大门,我没有什么可以做的。80年代我上小学的时候,开放的校门一片祥和,自由进出的时候人心很舒服。学校门口看不到家长,家长不用接,孩子一起出行。有些调皮的同学在路上遇到老师会停下来毕恭毕敬地敬礼。偶尔有老师一时生气,气急了就惩罚。父母也责怪自己的孩子。他们看到老师,从来不会一脸谦卑,也从来不会赶上学校问责。风向一变,校门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如今的校门,除了上学期间和放学后限制出入,其余时间都是戒备森严,监控探头24小时闪烁在每个角落。安全第一——的确,大家的生命意识越来越强。相对于墙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群,墙内的宁静真的让人安心。

与紧闭的校门相反,教室门一直开着,灯光明亮,空清新干净。门内四点的风景是我最喜欢的,并没有因为时序的变化而转移原有的温度。我对这个职业的认可和喜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奶奶对我老师爷爷的尊重。

祖父在那个时代的人里无疑是幸运的。我的曾祖父出身于一个小手工业。他通过努力工作和诚实赚了很多钱,而且他非常慈善。他在邻居中很有名。爷爷和哥哥们从小在农村私塾读书,一直跟着丈夫读书学习汉字。那时候,先生的家就是学校,有幸成为学徒的,往往被称为“关门弟子”。王老师致力于教学,学生们读诗读书。虽然他们不要求很多答案,但是他们得到的是精彩的文章。后来当了老师的爷爷,在晚年和我们谈起他的丈夫时,仍然能够清晰地读出小时候学过的章节,让我们很惊讶。祖父将此归因于于先生的统治者。这对我来说是一把奇怪的尺子,我以前从未见过。爷爷说,王老师上课的时候,把尺子放在讲桌上,检查功课或者巡视,他却把尺子紧紧攥在手心里,双手一直放在背上,让孩子们肃然起敬。尺子虽然一直拿在手里,但实际上并不常用。高高举起却又常常轻轻落下的统治者,在无知的孩子心中,就像一件神圣的东西一样威严庄严。在王老师偶尔举起手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不忍、爱怜、叹息,让我爷爷回忆起来依然觉得温暖。为了避免被手掌惩罚,爷爷经常在早上或放学后独自捧着一本书,或坐在小溪边或靠在树上看书。在闽南话中,只有医生和老师才能使用“先生”的称谓,一个是治疗身体,一个是塑造灵魂,两者都与人类的个体生命息息相关。祖父兄弟都是一个接一个被同一位先生雇佣,然后又一个接一个成为受人尊敬的先生。一支粉笔,一个廉洁的爷爷,让我这个出身豪门却向往和平的奶奶,在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时候,就在心里认同了她。

当我听爷爷回顾这些往事时,我也成了人们口中的“先生”。私立学校早就被公立学校取代了,尺子之类的东西也淡出了讲台。一茬又一茬的学生毕业了,当他们回来看我的时候,反映在我脑海里的是他们坐在教室里听课时干净的眼神和专注的眼神。我觉得师生关系是这个社会万千关系中最简单的,那些刀光剑影横行的江湖应该与之绝缘。老师是敬业的,学生是理解的,时间自然会一直往前流。剩下的能延续的师生情,只能用缘分来形容了。

安静,这是我现在在门内最在意的。喜爱古风的朋友每次写作,都会情不自禁地引用宋代诗人罗大靖“山静日长”的诗句。里面最感人的一句话是“没办法敲门”,意思是没人敲门。隐居深山,天生难以接近,不与人交朋友,这让我在半年的努力后心生向往。对于一个有三个月假期的老师来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可以合理的封闭在家里,完全无视外面的风吹雨打和露水。特别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喜欢把地板、门窗彻底打扫干净,把窗户打开。此时此刻,微风徐徐吹来,我的精神舒适而宁静。比古人幸运一点,闸门的开启和关闭完全可以由我们自己控制。大多数人会在大门的高度安装一个叫“猫眼”的小洞。这样一来,在敲门之后,你可以先通过门洞清楚地窥见外人的外貌、衣着、举止,判断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当我女儿小的时候,她呆在家里。在有限的活动空房间里最令人愉快的游戏之一是门洞。每次听到敲门声,她都迅速搬来一把小椅子,踮起脚尖,蹲在门洞里,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显示出人性中与生俱来的偷窥快感。

对我来说,开门欢迎回家的人,一定是密友,一定是同学,一定是毕业多年的学生。三个人在一个阴影里,五个人在一条线上。彼时清风花,明月清香,所谓雅集。

墙壁

当我无数次想象这张图的时候,背景是空袁野,一排竹篱耸立,或低立,或斜交交织,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之美。一个穿着长裙的年轻女子,微胖,围着围兜,围着方巾。男人一大早就出去放牧或打猎,留下这狭窄的围栏待建,成为她的领地。她努力干着衣服,时不时抬头看看远方,开心地等着丈夫和小鸟一样的孩子放学回来。如果工作做完了,时间还早,她会跨过竹篱,轻轻推开隔壁的院门,靠在栅栏上聊自己的日常生活。这么近的距离,不用担心对方的耳朵力气,也不用担心话语会被狂风吹走,这样的邻里问候无疑是轻松随意的。

后来,人们筑起了土墙。有了墙,房子就成了坚固的堡垒。就一堵墙而言,春夏秋冬无关紧要。它不会因为春分雨的到来而开始生机勃勃,也不会因为千年初霜的到来而开满灿烂的花朵。它只是让风、雨、雪表演,默默的,让外界裸露。墙的到来挡住了容易接收的视听。竖起的墙设置了个人空房间,隐私得到保护,和人窃窃私语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说法。这真是一件好事。我相信大多数人更喜欢待在自己的房子里,它的轻松舒适也让人留恋。“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老子构建自己理想世界的时期,一定不是这样的城市生态。那时候的小屋比较单薄,虽然门一直开着,但是那时候的锁很漂亮。你锁住了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如今,一堵墙让人拒绝轻易抬脚进入另一个房子。邻居间敲门、打水不再是触手可及的日常。曾经,邻里之间的深情已经成为冰冷的现实。

当你不能自由出入大门的时候,一定有人在想着在墙上写字。《诗经》中的文字大多直白而狂热,读来让人怦然心动,却又不得不暗暗佩服。

当我第一次在《郑风》中读到这句诗的时候,我非常惊讶。

仲子熙,不比我,不比我的树。

敢爱吗?害怕我的父母。

中怀也,父母之言也。

仲子熙,不比我的墙,不比我的树桑。

敢爱吗?害怕我的兄弟们。

中怀也,哥的话也牛逼。

仲子熙,不比我的花园,不比我的檀香树。

敢爱吗?怕多话。

中怀也,人言亦可畏。

毕竟翻墙并不优雅,只有在融夜的掩护下才会如此大胆。再甜的心,女人还是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毕竟跳墙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更不用说掉下去的风险,事情曝光还要面对各种骂和谣言。一千年前的痴情男和心上人最后是否“家和房合适”,不得而知。我希望他们得到他们应得的小小满足。但是,深夜翻墙,月下私会,确实是最感人的示爱方式。西方爱情经典中的罗密欧是在宴会后爬墙,跳进卡布利特家,来到朱丽叶的阳台。

李白的爱情也是从一个粉墙开始的。公元744年,因政治失意而离开长安的李白泛舟东去,在洛阳与杜甫、高适相遇。有一天,三个人在梁园喝酒写诗。李白在粉墙上写下了著名的“梁袁茵”。黄昏时分,三位诗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一个白衣女子正巧带着丫环来到这里,看到了这首墨迹未干的诗。女人又哼唱起来,感觉轻松愉快,惊艳。这时和尚进来了,看到新刷的白墙已经被刷成了黑色。当他拿起抹布时,他必须擦拭它。妇人惊叫着拦住他:“这墙我买了,马上派人送一千两银子来。请妥善保护。”和尚傻眼了。宗小姐女儿买墙的事不胫而走,传到李白耳朵里。李白忍不住心痛,于是找人打听。我不知道宗小姐也在找李白。她外表如此完美,一见钟情。买下城墙后,李白成了宗府的上门女婿,在这里,他锚定了自己漂泊的心和漫游的脚步。

梁园之外,还有沈园。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园林的私密性早已荡然无存。游客可以凭一张票自由进出,一窥当年一个大家庭的生活,想象一下敲钟吃饭的场景。有些人在看戏,有些人在踱步,更多的人在看一堵墙。他们聚集在粉墙前,仔细观看,并对陆和唐留在墙上的诗进行评论。钗头凤本来就是陆与唐的恩怨,与他人无关。只是因为信挥了挥手,一个接一个,像沙滩上的鸥鹭,一个接一个地啄饮,相互呼应,成了一种像信一样自由流露的性情。如果只是一只大雁传下来的一张纸,今天早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它写在墙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疏忽。游人徜徉在江南酒肆的走廊里,倚栏漫步,更愿吟诗作赋。他们有场合的优雅,有高低的笑声,有新的声音,这些恰恰显示了他们的风度。那些或远或近的马头墙成为背景,故事被时间雕琢和传播。

窗户

在《说文解字》中,散文中的“宅”字是一个认识的字,它的上部是一个草状的覆盖物,整体就像一个鸟兽的巢穴,意思是下班归来的人可以休息一下。在任何房间里,门都是必不可少的。有了门,家就可以摆放了,所以每天都要重复开门关门的动作。只有当门明显不够用,再次打开窗户迎接光线和空空气的时候,房间才变得明朗而有生气。虽然阿清人李玉生活并不富裕,但他却痴迷于自由而富有的生活方式。他的《随笔》一书,无不体现了他良好的闲适、典雅和美学思想。他非常重视窗户。在“客厅”一章中,他非常详细地论述了窗户的设计,不仅包括窗户的数量、栏杆的根数和眼数,还包括纵横、弯曲、倾斜等样式,并详细画出了湖舟式、花卉式、虫鸟式、山水式、足宽式等九种开窗样式。造型和用料虽然简单普通,但却古朴典雅。李煜在金陵建的芥菜园不到三亩,却“买得起”。山石、房屋、花草都一字排开,园子里还能看到书画对联。他把窗户做成画卷,把假山、清泉、松柏摆在窗外,待在里面,欣赏花园里的美景,听着人间胜景秦淮河传来的悠扬歌声。晚年住在西湖边上,窗户对着西湖,就像一幅西湖的画卷挂在窗台上。日月早晚不一样,四季景色不一样,充满乐趣。明末清初,老百姓只希望这个世界安定和平。他过着风情万种的幸福生活,延续了三百年,令后人景仰。

刚工作半年,以前住在老城区亲戚家。房子位于医院一角,80年代初常见的砖混结构建筑。外墙用古老厚重的红砖装饰,见证了当地最权威医院的悠久历史。朝北的窗户是一扇略显陈旧的玻璃窗,两个简单的木质窗框涂着小清新的绿色油漆,起关闭和推动作用的边缘漆体在时间的冲刷下剥落,变得斑驳发白。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高兴房间里有一扇窗户。下班后,我静静地坐在紧闭的窗前。透过窗户望去,住院部就在30米外。在一天中的每一个时间,你几乎可以看到嘈杂的人来来往往。忧心忡忡的患者和家属一脸凝重,与平静而略显麻木的医生形成鲜明对比。只有在晚上我才打开窗户一会儿。空空气中最明显的气味就是消毒液的味道。还有打扫前病房里的药味、汗味、被褥味。新鲜和腐烂此刻正冲进鼻子里。在这个小城安静的夜色空下,不远处的威远塔矗立在漆黑的夜中,周围是霓虹灯,而对面的建筑却一天到晚灯火通明。有时候,在我睡到半夜的时候,那急迫的呼救声和苍白的哀号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宣告另一个生命走到了尽头,让人心惊胆战,汗流浃背。似乎只有四楼的产科才是心灵幸福的福地。挂在小阳台外的“万面旗”充满了猎奇和养风。虽然不堪入目,但却充满了天真的喜悦。新生儿日夜啼哭,在任何时刻,都像雷鸣般的春日,给每个人的心里注入希望,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

不久后,我搬到了市中心最高点的一个套房。坐在三个朝南的房间里,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明亮透明的南窗。在顶层的好处是可以从窗户向外看,老城区一览无余。改造后的老街依然保留着闽南建筑的特色,红砖亮瓦,弧形燕尾脊。它质朴妖娆,与周围错落有致的古宅和谐而生动地呼应着。顶楼很多人搭起凉棚,围起篱笆,用锄头种豆子。于是,带着淡淡的红、绿、橙、黄,四季交织,棉花一望无际,就这样惬意悠闲地躲在城市里,让我羡慕得惟妙惟肖。在近在咫尺的神秘景色中,香火像一条常年飘动的仙乐,在半空中轻轻缠绕。往远处看,新区高楼林立。对他们来说,我有限的视力只能大致看到轮廓,却无法窥探书架的内部。每个季节,很多阳光总是随意进入我的窗台、床头、枕头。小时候,女儿爱躺在床上,嗅着冬天太阳碰过的被子角,说,太阳真香。其实不仅仅是被子。看她睡着时甜美的笑容。连她的梦都是芬芳的。

每年七八月份,地处沿海的闽南总会遭受几次台风的袭击。那几天窗户早就关好了,但是风还是比预想的要大,不停的往里渗,外面的水汽也很快溜了进来。“哗啦啦”的雨柱,裹着风,看起来就像一根混乱扭曲的弦,在天地中奏出可怕的旋律。不远处的路上,尽管风雨交加,汽车依然风驰电掣,不时有一顶花伞在风中纠结。夏天台风经常来,这样的天气,我还能大模大样的不下楼,不入世,多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当老师的自大。窗户与外界隔绝,房间里却能充满凉风,一杯清茶,一本书在手,有一种赚足了钱的偷乐,如花似花。这种天气,女儿最安静。她喜欢用小手指在蒙着微微水雾的玻璃窗上乱涂乱画,还时不时自言自语地傻笑。

每个城市的东部,似乎都是约定俗成的每一寸土地的代名词。难得的是,我住的小区周围没有人山人海,也没有灯红酒绿的混乱。更有甚者,清晨只有大片绿色的影子在跳舞,鸟儿在歌唱。在我的房间里,一扇180度弧角的落地窗从天花板垂下,视野极佳。我常常袖手旁观窗外,看着蓝天上白云的优雅,看着青鸟穿过天空的弧线空,看着不远处高楼的高耸身影,仿佛可以品味世间一切有趣美好的事物。黄昏时,我经常站在朝西的窗前看日落。就好像有人在天空的大缸里洗着一头蘸着橙红色的大头发,渲染出来的红色渐渐散开,隐隐有了暖暖的橙色。渐渐地,橘子渐渐散去,被清凉的夜色吞噬。如果你往下看,你可以看到社区里到处都是绿色植物。南边的常春藤占了篱笆,郁郁葱葱,无边无际。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我常常会和衣服一起躺在窗下,仰头看着浩瀚的天空。这时,周围的街道建筑都看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天空,像一个巨大的穹顶遮住了我的整个地方。天空如此纯净,像一颗巨大的钻石。不管这个世界有没有危险,它总是保持一种纯粹的态度,俯瞰这个世界。现在,它只是我的了。云总是在不经意间聚在一起,成群漫步,飘飘洒洒,不留痕迹。有时鸽子成群飞过。在他们到达之前,你就能听到远处“咕咕”的喉咙声,你的心不禁振奋起来。望着蔚蓝的天空,我的心灵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了传说中的井底之蛙在黑暗潮湿的地下耐心呆了几年的原因。我怕是因为有一天陪伴的满足感。除了卧室,阳台是我在家时间最多的地方。十平米的朝南阳台,抬眼就能看到空宽阔而遥远的蓝天。墙壁和地板铺着雅致的米色瓷砖,这让我在一天疲惫的跑步后放松了视力。放上浅灰色的编织藤椅,在阳台的南面和西面围上透明的无框玻璃,拉上几个淡绿色的窗帘,阳台就成了自己的地方。冬天的清晨,阳光从大平山照射下来,一扇扇打开阳台那排透明的窗户。遇到阳光和煦的风,眯着眼睛坐在灯光下,让人慵懒的产生幻觉,不停的想着泡在柔软的时光里。不用担心南方挥之不去的雨季。关上四面的窗户,窝在阳台的沙发上,看一本喜欢的书,看很久,听雨水打在玻璃上的扑通声。偶尔抬头看看雨脚划过的密密麻麻的痕迹,放在那里满满的凉意。透过窗户,我看到了镶框的树和花的风景画。如果外人看了,那就是一幅装裱好的人物画,而我却经常穿着它走来走去。

楼上的人在阳台上搭起了瓜摊。夏天,当丝瓜开出小黄花时,它会漫不经心地爬满四周。总有一点滑下来,顽皮地轻轻伏在我南窗和西窗相接的玻璃上。我在阳台看书的时候,被花吸引来的蜜蜂嗡嗡叫,发出细细的声音,但一点也不吵。我非常害怕噪音。除非万不得已,我很少出去散步。出门就冲回来。我不禁惊讶自己还有这样的听觉。原来耳力也是练出来的。所以,楼下街上的噪音让我极其烦躁。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总有人喜欢三教九流的狂欢。麻将声和猜拳的喊声夹杂着笑声和谩骂声,变成嘈杂的声音,直到深夜。还好这种噪音在他们关注的民俗节日里断断续续上演,不然我耳朵肯定要报警了。四季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在窗前流逝。春去秋来,寒气透热,让白酒黄花年年老去。竹湖的绿窗,枝头的浅绿鹅黄,在流年里弥漫着芬芳。

有一种现在很少见到的窗户。老家的祖籍是闽南的大房子,三进两出。每一个入口都是典型的民国初年的雕梁画栋。它非常豪华,但周围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上一个狭窄的透明天窗引诱着天空的一角。瞬间,一匹被驯服的野马在屋外诞生,温柔地将阳光拉入屋内。在父亲曾经住过的房子的墙边,我曾经好奇地认出了他根据天窗移动时所做的记号,像一个活灵活现的闹钟。如今的天窗已经被时间冲刷成了祥光的浮影,也有开发商将这种设计作为卖点,但也缺少了青瓦霜露的古典形象,以及不眠之夜仰望星空的落寞感。现代娱乐通讯工具触手可及的怪诞世界,给人以千山之乐。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个人有冷庙里和尚的耐心,在静夜里看一天空,或者躺着不动听一场雨?但是,现在有很多没有窗户的房子,却只有少数人这样建造。

古人多巧思,窗子自然风情无边。平常的窗子在唐诗宋词里,无一不灵动醉人,韵味悠长起来。少时读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最爱的是后两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暗夜无边,徐疾不定的巴山落雨有如大珠小珠飞花乱溅,难慰闺中之愁。迷茫的灯花里,茕茕独立的李商隐凭窗述说那个遥远的归期之梦:故里的西屋窗下,与妻子窃窃私语,情深意长,彻夜不眠,言不尽重逢的无边喜悦。这般明白如话的表述,却曲折深婉,百转柔肠。白首为功名,唱不尽许多相思愁。离家时心存四海,丈夫只当扫天下,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未语泪先流。西窗,道尽多少客居游子赶赴功名考场的无奈与辛酸。倚窗凭栏该是婉约派词人的最爱了,那窗下的词也作得婉转。李清照的那句词,吟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长夜如磐,风雨无羁,金兵的入侵,国土的沦丧,阅尽颠沛流离的国仇家恨,遗世独立的她卓然而立于长长短短的句子之上,倚窗倾听宋朝遗落了一地的秋雨和落花,泪映残妆。纵是那豪放派的苏东坡偶立窗前,也难掩对逝去十年的亡妻无尽的思念:“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天上人间,不过一扇小轩窗。往事忽如闸门开泄,澎湃奔腾难以遏止,那么真实而自然地贴入梦境。往日寻常的琐碎片断,点点滴滴地凝成化不去的亲情,那是朝暮晨昏里日久天长的渗透,是融入彼此生命的温暖和抚慰。红尘之中,执子之手是出于本能的相互靠近,相濡以沫才是最为浑厚凝重的人间至爱。一扇扇窗里,人间情事纷繁交集,真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醉了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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