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铭,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仙游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出版散文集《半瓶阳光》、《心之窗》等三部。作品入选大学语文、香港语文教材、中小学语文教材,十篇散文编入全国各城市中考现代文阅读题。他在《明星》、《诗歌月刊》、《绿色之风》和《杨紫茳诗歌杂志》上发表了300多首诗歌。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树叶上的露珠眨着眼睛,看着这个清新的世界。
在房子前面的地上,我的小女儿像一棵小树一样站着。她黑眼睛眨着,不时伸出手轻弹成空。阳光照亮了她上翘的脸颊,仿佛两朵小红云在她脸上飘过。
“儿子,你在干什么?”我走过去。
她向我招手说:“别过来,我在晒太阳。”
“抓住阳光?”我很好奇,“你能抓到阳光吗?”
“是的!”在她手指不远处,有一个小玻璃瓶,在阳光下发出柔和的光。
“我抓了半瓶阳光!”她说话的时候,女儿的眼睛是明亮的。我仔细一看,清晨的阳光刚好照亮了半瓶。这是我女儿抓到的半瓶阳光。
我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知道你抓到阳光了?”
“是的。风来了,树叶发出声音;太阳一出来,水里就泛起明亮的涟漪。”
向远处望去,我看到我面前的一条河真的闪耀着灿烂的阳光。
"当你晒太阳时,你的手会变暖."女儿边说边轻轻地把手中的阳光放进一个小瓶子里。
我伸出手,手心有点温热。我也抓到阳光了吗?我童心未泯,兴奋地喊道:
“我也抓到了阳光——”
女儿急忙拦住我说:“小声点!你的这种噪音会吓跑阳光。”
我正在屋里埋头工作,突然发现一缕阳光悄悄向我靠近。直起身,看到女儿拿着小镜子把阳光反射进房间。当我从那堆书里抬起头来,冲我挥挥手说:“爸爸,你看,阳光要照进我们家了。”
当她的手颤抖的时候,镜子里反射的阳光游遍了整个房子。几缕调皮的光跳到我的书桌上,一下子钻进我敞开的心扉,于是心里一暖,感觉身体里有一条河在流淌。
随着太阳下山,太阳变得越来越暗。女儿看着瓶子,看到我来了,淡淡地说:“阳光又飞走了。我看到她手里只有一层浅浅的阳光。”
“爸爸,太阳出来了。”她突然朝我喊了一声。
太阳熄灭了吗?我纠正说:“没出去。是太阳落山了,太阳暗了下来。”
“不!太阳出来了。”我女儿很固执。“阳光是一盏灯。”
天黑了,我打开屋里的灯,突然想起女儿说的“阳光是一盏灯”,觉得满屋子的灯都是阳光。坐在电脑前,我写了一首华兹华斯《彩虹》里的诗:“孩子是大人的父亲。”
(发表于2008年4月9日《中文报》)
书面证词:
在人生的黑暗中,梵高用激情和燃烧的阳光画出了《向日葵》。尼采在空把自己提升为太阳;巴尔蒙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看到阳光。”
阳光是美丽、纯洁、真实、温暖、温柔、超然、空精神...女儿手里的半瓶天真与诗意。在六岁的女儿心里,看不见的阳光,可以抓来放进瓶子里,就会被吓跑。阳光会像流水一样流走,甚至像灯一样熄灭。在全世界的孩子眼里,充满了我们成年人想象不到的诗意。我们的眼睛被功利和实用蒙蔽了,在诗意的感受上,我们真的是“瞎”了。只有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用天真的童心去触摸世界,才能真切地感受到世界如阳光、如流水、如花开的声音一样美好。
孩子是诗人和哲学家,成年人应该向他们学习。英国诗人华兹华斯在他的诗中写道:“儿童是成人的父亲,/我希望我此生的旅程充满对自然的虔诚。”华兹华斯也认为:“孩子是心灵的播种时间。”儿童心灵的门窗永远敞开着,拥有许多被生活磨钝了的成年人的敏锐、天真和灵感。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花花草草,鸟语花香,星星月亮,都会给孩子一生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激发他们的想象力。孩子是大自然的孩子,他们充满诗意的眼睛能给我们很多精神上的启迪。从某种意义上说,孩子是大人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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