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曲奇和雷顿博士的“善良水”

张志强，福建省福安一中高中语文老师。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在《童话王国》、《少年文艺》、《微型精选》、《故事森林》、《福建日报》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数十篇。2013年12月参加福建省首届电影编剧高级研修班。童话《老鼠饼干》和雷顿博士的《善良的水》获福建省首届祁鸣儿童文学奖三等奖。

一个

我是第一个为雷顿医生搬到乡下而欢呼的人。当然，我不在乎他搬到乡下专心搞发明什么的。我就是吃腻了红薯和农民家的剩菜。我去过雷顿医生家几次，消化了他从城里带来的几个三明治和蛋糕，觉得很好吃。于是，我爱上了他的家，成了常客，有时开心，睡在医生的大衣口袋里或皮鞋里。如果我的同伴问我:“亲爱的曲奇，你最近怎么样？”我总是抚摸我的黑胡子，给他们一个神秘的微笑。

但没过多久，我就被毁了。那天，当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块蘸了香油的肉干吸引住，我一口吞了下去，就听到“砰”的一声，我知道我完了。同时暗暗骂医生的卑鄙手段。

“哈哈，爸爸，我们抓到了一只强壮的老鼠。”一个小男孩飞快地跑了过来。“就是这个经常偷我饼干的吗？”他鼻子下面挂着一把鼻涕，我发誓至少三天没擦掉了。“就是它，里诺。没错。我看了几次，都只是让他溜走了。”医生也来了，一点没变。他的头发还是干草堆。

他们观察了我一会儿。最后医生告诉雷诺不要碰我，免得我跑掉，还说我对他的实验有用。然后他带着雷诺走出房间。我在铁丝笼子里上窜下跳了很久，但无济于事。我不禁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我也是老鼠中的小头目。我一般都是领着同伴吃这家人的饭，咬这家人的衣服。我一直都是好险，过得很滋润，但从没想过今天会在阴沟里翻船。“如果我能离开这里，我会告诉你。”我心里讨厌雷顿医生。苦思冥想，我很快冷静下来，想出了一个巧妙的脱身之计…

二

我绝食了三天，我无力地躺在笼子的角落里。我快死了。小男孩几次试图告诉他的父亲，但雷顿博士把自己锁在了实验室里。他只是让雷诺别理我，然后就埋头做实验了。雷诺试图引诱我吃一些甜饼干。老实说，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但最后，我忍住了。这就是我的特别之处。

果然，雷诺着急了。他见我不动了，就忘了王医生说的话，把笼门开了一条缝，用木棍逗我，看我还会不会动。说时迟那时快，我弯下腰去把笼子门撞开了。小男孩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拿着木棍追我。我轻轻一跳，跳到他手里，使劲咬他的小手指，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我敢肯定雷诺的尖叫声超过了战斗机的轰鸣声，因为就连一向雷霆万钧的医生也被迅速赶了出去。然后他们慌慌张张地去医院打疫苗，防止瘟疫传播。

我先把饼干消化了，一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就好了。我快乐地哼着歌，四处游荡。这个时候房间里空没有人，我就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我拖着医生的白衬衫，在上面咬了两个洞留作纪念，把他的爪子在他的皮鞋上擦了一会儿，直到那双鞋面目全非。做了这一切，这几天受的委屈也算是一点补偿吧。

我正准备回到我的同伴那里，向他们吹嘘我的冒险经历。当我经过医生的实验室时，我惊讶地发现一直关着的门现在没有锁。我刚才一定是忘记关了。“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我是不是应该进去多学学？”我对自己说，我怀着好奇心进去了。

很快我就失望了。里面装满了一些机械仪器和一些玻璃罐。“真无聊，”我想。“医生一般在这里做什么？”我又仔细看了看四周，还是一无所获。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冷酷的世界。幸运的是，桌子上有一个玻璃杯，里面有一些白色的液体，旁边还有一叠草稿。

我调皮的脾气又来了。医生不是让我做一些鬼魂实验吗？我先给你看样东西。我跳上桌子，咬着挠着一分钟后把那叠稿子砸了个稀巴烂，又看了看玻璃。可能是医生喝的牛奶。我闻了闻，很好吃。就在我口干舌燥的时候，一口喝了下去。

这样的生活太惬意了，我咂了咂嘴，开心地想。折腾了一番，觉得很困，就出了实验室，找了个暖暖的纸箱子睡了。我相信我会做一个好梦。

三

我整晚都睡得很香。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到完全的舒服，就像躺在妈妈的怀里，被她温柔的手抚摸。我沉浸在这种天堂般的境界里，几乎不想睁开眼睛。这一刻，我突然很想念小男孩雷诺，想知道他是否还没事，虽然我自信自己很健康。但是我立刻惊讶于我怎么会错过雷诺。我从来不太关心别人。我和同伴们曾经把农民未成熟的红薯和新鲜蔬菜啃得体无完肤，每年都让他们损失惨重；我为了进出方便，在很多家的墙上打孔；还啃了好几次电线，差点酿成大事故；有时候我会故意跳到漂亮女生面前，张牙舞爪，把她们吓得无地自容，尖叫起来。

我在想这些辉煌的往事的时候，心里有一种麻醉的感觉，我想:“但是关心别人有什么错呢？你不是有时候会感到孤独，期待别人的关心吗？“这时，我想起了自己做过的坏事，但我感到内疚。”别人会因为我的恶作剧吃很多苦！"

我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发生了什么。小男孩里诺醒了。他看起来精神很好，但他受到了惊吓，仍然躺在床上。医生在安慰他:“没事的，我的好孩子。医生说你没染上瘟疫，休息一两天就好了。勇敢点！”

小男孩说:“是的，爸爸，我很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在门外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是多么幸福。

“可是爸爸，老鼠跑了，你的实验……”

“没什么，不过我刚发明的……”就在这时，风突然啪的一声把窗户打开了，我心不在焉，没有听到下面的关键词。"...一滴不剩，更糟糕的是，我的食谱图也被毁了。”医生沮丧地说，“你知道，我是个傻瓜。我完全不记得我的公式了。”

“是谁干的...还是鼠标？都是我的错，爸爸。我没听你的……”

“你没做错什么，孩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好休息。”博士说完，他走了出来。我也趁机溜出了医生家。

我又回到了那个弯弯曲曲的山洞，离开了几天，感觉特别亲切。我的同伴们都过来热情地迎接我，并问我最近在哪里发了财。我得意洋洋地吹嘘了十遍我在医生家的奇遇，让他们一个个佩服不已。小老鼠艾毛怯生生地说:“饼干船长，你真是个英雄。如果是我，你早就死了。”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表示赞同。晚上，我们的山洞灯火通明，大家专门为我举行篝火晚宴，庆祝我凯旋归来。桌子上摆满了各家的各种水果，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酒。刚喝了第一口酒，突然有点不开心。我觉得吃这些“制造”的东西很不愉快。但是大家都很热情，我很快就和至少一百个兄弟喝了一杯，至少喝了十瓶酒。最后总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就吐了一地。大家开心地笑了。

就在这时，传来“大王驾到”，鼠王曲雄在一群侍卫的陪同下，突然来到我们的宴会厅。“亲爱的库奇，你还好吗？这几天很想你。”原来它听说了我的九死一生，特地赶来祝贺。王曲雄其实是我叔叔，我是他平时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我赶紧带领大家感谢鼠王，祝他身体健康，并敬他一杯。王曲雄非常满意。临走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休息一天，我亲爱的小甜饼，然后来我家。我有一个重要的行动要和你商量。”

我习惯性地大声回答:“陛下，您放心，我会为您做任何事情。”老鼠满意地又吻了我一下，然后带着我们三声“万岁”的呼喊离开了。

晚上，我的酒终于醒了。想起鼠王要出大招，心里忐忑不安。“我是不是已经怕得要死了？”我问自己，很快就否定了。但是我再也睡不着了。想了一晚上，我想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答案:我害怕做坏事。

四

当我来到鼠王曲雄的宫殿时，所有的首领都已经到了。宫殿由精钢制成，用各种美丽的玉石装饰，由一位技艺高超的老鼠工匠建造。它高大、豪华、结实。鼠王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威风凛凛。我以前见过鼠王。说了三遍“万岁”，鼠王高兴地对我说:“饼干，国王在等你。王贲有重要的行动要和你讨论。希望你能为王贲做贡献，做出新的成绩。”

我礼貌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请指示。”

王说:“现在正是秋收庄稼的季节，我们国家一年一度的大储粮又要开始了，为的是让全国的兄弟们都能丰衣足食地度过这个严冬。对了，这次行动的名字叫“收割行动”，你被任命为野将军。你必须带领你的兄弟们获得足够的食物。良好的...必须有一些酒，高档面料和皮革...当然，如果能弄点翡翠首饰之类的，会特别有收获。”

我习惯性地直起身子，大声回答:“请陛下放心，请陛下务必……”可是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觉得胸口一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呐喊”。

王关切地问，“饼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脸色苍白，勉强答道:“是，陛下，我胸口有点闷。”

鼠王说:“你没事吧？”我点了点头。“那很好，因为我们鼠国现在人口增长率很高。为了维护我们的王国，我们将在几天后发起最大规模的行动——我给你3000，不，5000人的军队，”鼠王说。本现在已经正式任命金鼠和大历鼠为你们的左右将军，今晚我就派他们去你们那里一起研究行动方案。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不能在这个门口犯任何错误，否则，我会饶了你。"

我沮丧地回到房间，心里很难过。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胆小过，在这么容易的事情上犹豫不决，这不仅有损我的尊严，还让我感到莫名的痛苦。但一旦下定决心要带弟弟做得和往年一样好，心里就开始如坐针毡，立刻对那些可怜的人产生了同情，他们辛苦了一年。

“搞什么鬼——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头痛使我不再思考，所以我溜出了洞。

“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医生家了。不知道他家现在怎么样了？还不如去那里散散心。”我心里嘀咕着，趁着皎洁的月光，赶到了医生家。碰巧雷顿正在和他的小儿子雷诺争吵。我悄悄地从门里进去，藏在桌子底下。

“我敢说，老鼠喝了我发明的‘好心水’就不会想干坏事了。这不是好事吗？”雷顿博士愉快地说。

“可是，他回到鼠洞怎么活？”小雷诺平静地说。"他的同伴会不理他，他会不知所措。"

啊，亲爱的小雷诺，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想它会用自己的机智来处理各种事情。你不觉得很聪明吗？”雷顿博士自信地说。

“是的，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它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自己养成的善良和所处的丑陋环境之间的矛盾。况且这也不会达到你实验的最终目的。”

小男孩的话让我激动得再也控制不住了。才真正明白善良对一个人有多重要。于是我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迅速从地上跳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跳到桌面上，然后骄傲地看着他们父子惊讶的愚蠢。

“是的，我一点也不担心你，因为我想——你一定会回来的。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是现在……”过了好久，医生才说出这句话，他眯着眼睛慢慢笑了，而雷诺在呆了三分钟后直接大声欢呼。

“我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马上！”我说。

五

雷顿博士不得不花一整天的时间回忆我毁掉的“好水”的配方，又花一整天的时间做出足够的“好水”，然后把它们和美味的葡萄酒混合在一起。为此，他把自己的小眼睛弄得红红的，掉了一百根头发，看起来更怪了。我跑回山洞，向大家宣布了最新消息:雷顿博士明天将招待全村人庆祝他的50岁生日。他准备了一百瓶酒和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在“收获行动”开始前，我们可以用医生送的这份生日礼物为军队做一顿大餐。王曲雄对我及时得到的信息很满意，因为他担心，同时也为我恢复了以前的雷厉风行的作风而高兴。我能看到它对我近乎感激的信任。它抚摸着我的头，用一种罕见的亲切语气对我说:“我几乎怀疑过你，我亲爱的饼干。你不愧是我们家的好男人！”说实话，我听到这些的时候真的有点惭愧，但是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掩盖了。

晚上，我带着三百个老鼠兄弟，趁所有的生物都在睡觉的时候，大步走进了医生的房子。两只老鼠拎着一瓶酒，扫荡了一百瓶酒空。另外一百个兄弟也没闲着。除了把巨大的蛋糕打碎一起搬走，他们还把所有的水果和所有可吃的东西扫回家。

在巨大的洞穴里，到处都是灯光和装饰品，所有的老鼠兄弟都在宴会厅里等着。当我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扛着奖杯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立刻我们所有队员被欢呼的鼠哥扔进空几十次。此外，我还被几十个鼠女郎包围，并收到她们无数热情的吻。然后，我们鼠国历史上最盛大的宴会开始了，鼠王曲雄非常自豪的举办了这样的宴会。它试图说服每个受试者好好喝一杯，并与每个领导碰杯。它一个人就碰了我几十次，因为后来它迷糊了，不知道跟谁碰过眼镜，就抓着我的手不停地跟我碰杯。王曲雄本想在第二天开始的“丰收行动”的宴会上致辞，以鼓舞军队士气，但他竟然只说了半句“我……我们会勇敢无畏……”就在宝座上晕了过去。

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看到到处都是摇摇晃晃的老鼠兄弟。在医生发现他的家第二天被洗劫一空后，他们中的一些人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他们有些人嚷嚷着明天的行动，有些人还在贪婪地喝着酒。然后我筋疲力尽，醉倒在地。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宴会厅里的情况很快让我目瞪口呆。很多老鼠流着泪，互相告白自己过去做过的坏事。

“我曾经咬过叶莉养的三只鸡的脖子。现在想起来，真的很糟糕。”一只老鼠说。

“那我就太过分了。我故意把自己的脏身子放在王家的水缸里，结果全家拉肚子三天。”另一只老鼠哭了。

“到昨天为止，我已经为此偷了50个面包、30个西瓜和100公斤粮食。”一只老老鼠说。

结果，我很快就听到所有的老鼠说:“我们偷东西，做坏事，整天充满了坏事。我们真是白活了。”我惊讶地看到所有的老鼠一下子变得“善良”起来，心想:医生一定是在酒里渗透了高浓度的“善良水”。但是我很快就觉得大家都变得善良了，这是好事。

就在这时，鼠王曲雄说话了，整个大厅顿时静了下来:“孩子们，我突然觉得我们的‘丰收’行动值得再讨论一次。如果我们派一支大军去做这件事，这个村子里的人一年的劳动就白费了，那么我们去满仓有什么意义呢？那我们就是为了自私而活着。”

“鼠王英明！”所有的老鼠都欢呼起来。

“那我们应该……”鼠王故意拖长了声音。

"取消这个操作。"所有的老鼠又欢呼起来。其实所有的老鼠都在担心鼠王对这个动作的态度，因为它们醒来后不知怎么的就不想偷了。老鼠也很满意，因为它也这么认为。

这时，鼠王若有所思地问道:“我觉得很奇怪。怎么才能变得这么善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我们怎么会变得这么善良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所有的老鼠异口同声地问问题。

知道没有必要再隐瞒真相，我把整个故事告诉了每个人。最后我说，请不要生气。慢慢的，每个人都会明白拥有一颗善良的心的好处，以及它会给每个人带来的快乐。

的确，如我所愿，没有老鼠因为我在某种意义上背叛了他们而生气，包括鼠王。现在他们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或者责怪任何人。他们只后悔自己以前做的坏事，因为善良的种子已经深深地种在心里了。

“但是，我们不再偷了。我们以后吃什么？”老鼠问我，当然所有的老鼠都听到了，它们陷入了沉思。这是每个人都必须思考的问题。从我喝下“善良水”的那天起，我就被这个问题折磨着。那是一种鼠性本能和后来渗透的善良之心的巨大矛盾，是一个种族生存的最大问题。但在此之前，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不敢告诉任何老鼠。

我对此一无所知，因为我仍然不知道雷顿博士是否提出了解决方案。于是我只好犹豫着说出了真相:“这个...我现在不知道，但我让医生答应了一个条件，才告诉他我们的行动。”

“什么条件？”大家都迫不及待的问。

“我让他给我们‘仁慈的水’，我们不再愿意做坏事，但他必须为我们解决生计问题。他欣然同意，并说他会发明一种神奇的药物来解决这个困难，并自豪地说这早在他的计划之中。”

医生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大家都尽力了，还是无济于事。正在这时，几只老鼠跌跌撞撞地进来，语无伦次地向鼠王报告:“陛下，奇迹发生了。草，害虫，我们都吃了。”

大家都很疑惑，鼠王不高兴地说:“乱七八糟的，小老鼠爱猫，你告诉我。”

艾毛说:“刚才我们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但是当我们走到外面，我们看到了草，我们非常喜欢它，我们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然后我们发现我们对吃害虫很感兴趣，而且很好吃。但这是我们从未有过的，所以，所以我们赶紧回来向国王报告。”

“是这么回事，”鼠王曲雄半信半疑，大家面面相觑。当时正好是下午三点左右，听了他们说的吃饭的事，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就一起到了洞外。

虽然此时已是秋天，但田野还是一片绿色，绿草像美丽的云朵一样漂浮在地上，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真的充满了诗意。

每一只老鼠都突然产生了强烈的食欲，一只接一只地品尝着青草，都高兴地叫了起来。果然，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新鲜好吃的东西。然后大家尝了尝藏在草丛里的各种害虫，果然也有一些味道。所有的老鼠从来没有如此享受过这顿饭，因为它们不再有偷偷摸摸的心态，而是可以自由地享受大自然的馈赠。

我理解了雷顿医生和小男孩雷诺的良苦用心:他们不想让我们继续作恶，但又不想侵犯我们的生存权，所以想出了这么奇妙的办法。在昨天晚餐的食物中，不仅渗入了“好水”，还掺入了能改变我们食物性状的药物，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就在我快要想到魔术的时候，爱毛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饼干哥，今天真的是医生的生日吗？”我点了点头。因为昨天的计划是雷诺设计的，而他的灵感来自于他父亲的生日。

“不过，我们喝了他所有的酒。我们要不要送他一份礼物来弥补呢？”艾毛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说。“让我们收集鲜花，为他做一个漂亮的花篮。他肯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这是我们善良的心发来的祝福。”

六

后来又说“好水”有有效期，过了有效期再喝的人会恢复原状。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家的老鼠没有一只变坏的。因为我们已经真正理解了善良带给我们的巨大幸福，以及拥有善良对生命的意义，善良对我们来说就像生命一样重要，它已经真正植入我们的内心，成为我们灵魂的一部分。我们也和村民成了好朋友，时不时互相帮助。所有的老鼠和所有的人都在享受生活的乐趣。

听说这个村外的老鼠还在照常生活，很难过，我们希望它们有机会喝上“善良的水”，让自己成为一只善良的老鼠。

注:《童话王国》(期刊)于2003年6、7、8月连载，2013年5月获福建省首届祁鸣儿童文学奖。

书面证词:

对我来说，儿童文学最大的吸引力在于它纯粹的想象世界。世界就是这么神奇，这么美好，有时候自己都能给自己惊喜。记得这个童话的创作，源于一个很特别的下午。那天，我一个人爬山。累了，我坐在山腰的山脊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当我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如果我面前的所有动植物都有类似人类的感情和思想，充满智慧，那该有多有趣。于是，我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冥想的世界，眼前的一切生物真的活了过来:蚂蚁四处探出头来打招呼，树木在摸索，溪水卷起，一只狡猾的老鼠溜了过去。对了，别跑，老鼠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又进入了老鼠的冥想世界，所有的场景又开始以老鼠为中心发生变化...然后我一口气跑下山，写下了这个童话。

童话吸引我的另一个方面是，在这些可爱的生物中，我可以自由地寄托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美好祝愿。我把真善美的种子扎根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永远扮演小丑的老鼠身上，希望能说明，每个人，无论尊卑贵贱，心里都藏着真善美的种子，他们需要的是你去唤醒他们。饼干喝的是“好水”，但最终改变它的是自己的内心。

现在当然更多考虑的是儿童文学的创作。希望在这个喧嚣功利的世界里，可以用儿童文学来装下纯洁的心灵；我也希望面对这些日益趋同的城市，我能在儿童文学中保持一种古典的民族魅力。

一句话:在儿童文学创作中，“我”和“我们”都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