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婷：为什么叫你梨城“骗子”

看完林红的三部小说《梨城汉奸》《寻找慈恩塔》《告密者》，她只是随便翻了翻，一打开就控制不住自己。她跟着作品中的“我”，从一个人物到另一个人物，从一条线索到一个真相，从梨城历史的那堆旧纸到郭庄的六里堡、城隍庙。看完我拍了拍大腿，恨恨的:骗子，小说家都是骗子。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却要上万字！

三本小说只告诉你三个道理:汉奸不是汉奸；革命者也不服从命令；飞贼是个英雄！

在70后的记忆中，打谷场电影里的战争片是挥之不去的印象。每次从电影开场到睡着，靠在大哥肩膀上流浪回家，睁开眼睛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战争电影里敌我分明，告密的，卖国贼，卖国贼，当然都是坏人。但林红在他构建的梨城世界里颠覆了这种观念。从李牧到萧飞再到朱满仓，如果忠于革命，他们绝对不是好人:李牧签了投降书；萧飞违抗上级命令，使行动失败；朱满仓的告密导致革命者被捕；就连坚定的革命者张文，其实也在为告密者隐瞒真相……好人坏人？你我如何分享？正是在林红精心设计的复杂的外部环境中，她走进了矛盾和冲突更加激烈的精神世界。英雄也是普通人，他们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热爱，对革命的忠诚……让他们在特定的时代做出了特定的选择。在模糊了对与错、好与坏的道德评价后，作者一如既往地表现了他的人性主题和英雄情怀。这么高大上的题材，却一定要做到一波三折，一波三折，一片光明！

不仅仅是玩弄感情，作者还通过小说叙事来玩弄感情，通过对党史的研究来寻求真相。从现实到抗战，他一方面寻求真理，一方面设置障碍。经过许多波折，他克服了障碍，但他仍然要试图透过迷雾找出真相...折磨着读者，直到停不下来，真相似乎还很遥远。红林巧妙地玩弄小说技巧，却从不考虑读者看这样的小说有多费力！当然你可以选择放下，但是怎么放下呢？看到最后一章才能猜出真相；在你看到真相之前，你想和作者同归于尽:看你在玩什么把戏！虽然你知道，但道理其实很简单。

但是，自始至终，红林都没有告诉你历史真相是什么。最多她只是告诉你，真相可能是……可能！都说历史是要被抹黑的妓女。所以，虽然作者是一个苦心研究党史的学究，但要把历史看清楚还是有点困难。“骗子”是顶尖学者，机智狡猾的林红选择借用小说来看待历史，显示了他一贯的人性视角，这也是最接近历史真相的角度。在现实世界中，我们不仅仅是诗意和遥远。那么，我们不妨回顾一下我们的过去，以及过去和我们一样肉肉的人。

看完小说，让人恍惚。很多人物仿佛从梨城的小巷里走出来，向我走来。它们或近或远，有时清晰，有时模糊。近处的是用根紧贴着土壤的高大树木，远处的是来自森林的阳光和鸟鸣。很难用好坏来判断他们。这两个字很粗鲁，就像蒙面劫匪拦路砍路。童年对好人坏人的印象已经被小说彻底颠覆了。

林红，你能不能别再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