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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骑兵歌(信徒精兵歌)

刘耀文在福州时,我一直在琢磨到底要不要去武夷山。因为这次休假的时间很短,武夷山与探亲地又是一根扁担的两头,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既不方便又费时间。可李队长的盛情难却,我也就只好“公私合并”,一面打着探望老战友的旗号,一面抱着下基层“捞金”的念头…

刘·

在福州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武夷山。因为休假时间很短,武夷山和游览地是一根杆子的两端,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不方便,费时。

但李队长盛情难却,我只好“公私融合”,以看望老同志的名义,带着到基层“捞金”的想法出发了。

在火车上,同车乘客告诉我,我们将于下午五点到达车站。于是我给李队长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到达时间。不知道是这个人忽悠了我,还是他也是第一次上武夷山。三点半之前,火车进站了。

走出站台,看到天空空很灰暗。看起来暴风雨要来了。我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武警中队。我只知道那里有个监狱,有个单位——闽北武警中队。不知道在什么区域,什么路。出租车开了几分钟,看到抄表器上“空车”的红灯。我问司机为什么不打表。可能司机看到我是个便衣武警的陌生人,就理直气壮地说五十块钱上车。

这时,李队长的短信来了:“我们在哪里?现在去车站。”

我赶紧回电说已经在去中队的车上了,免得跑一趟空。

我的电话刚挂,司机的手机就响了,听他的话好像有急事要回市里。他挂了电话后,真的跟我说有急事,马上掉头回去。我当然不想听他的解释。“我怎么能让客人中途下车呢?我上了你的车,就得送到目的地!”我有点生气地对司机说。但他只是简单的把车停在了路边,后面是一句对不起,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不下车,显得我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下车后,觉得自己下错了车。我在荒山郊外的路上等了二十分钟,别说出租车了,连摩托车都没看到。

刚想给李队长打电话求助,一辆没有路号的公交车从市区驶来。公交车在我身边停下,然后一个拎着小包的售票员站在门口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武警中队。她挥了挥手,我就扑了上去。

公共汽车跑了20分钟,在一个小岔路口停了下来。

站在空寂静的路上,看着小路尽头那一排排充满生机的小楼——熟悉又陌生的军营。当我的目光落在营门口端着钢枪笔直站立的哨兵身上时,一个上尉出现在小路上,他的身影渐渐清晰,强壮起来,向我跑来。他就是武警闽北中队的李队长。

我是在六七年前认识李队长的。当时他是一个带着少尉军衔的排长。他被调到兵团学习,住在我宿舍。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我们都喜欢喝几杯。如果他们在床上睡不着,就会提出同时去店里拿两杯小酒。就这样,我们互相了解了。感情似乎就是在那几杯酒里培养出来的。学习后回到支队,升任副连参谋,后调任闽北中队代理中队长。自从他去基层后,我们就没见过面。我们只在过年过节和空休闲时间打电话。

见面时,分开多年的我们难免激动,但最后我们还是设法控制住了这种情绪,只是紧紧地握了握手。握着他厚实的双手,盯着那张黑乎乎的脸,我心里突然一痛,眼眶里的泪水似乎都要出来了。

以前在电话里,他偶尔会跟我抱怨这个家不是个好地方,什么野外,整天值班训练,一个月难得请假出去一次。士兵不负责和沉重...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不相信,但是看到他黑黄单纯的脸,干裂的嘴唇,我就知道他这几年做了多少。听了中队的介绍,再在中队营区走了一圈,就更明白了。

李队长说:“陪你走到营地!”

“我们先去菜地吧!”第一个想去的地方是中队的菜地。我过去常听他在电话里提起这件事。

中队营房的后侧,至少有四五亩地。李队长推开菜园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鱼塘。一群鸭子在水里自由自在地嬉戏,有的安静地蹲在鱼塘边的棚子里。李队长指着手里的对讲机说:“鸡蛋下蛋了。”

“这些鸭子下了蛋知道回棚吗?”我好奇地问。

我一问,李队长就开始说话了。

一开始这群鸭子不知道回棚下蛋。它们都在鱼塘里产卵。看到大白鸭蛋掉进鱼塘,官兵们心急如焚。有的战士还提出要在水里捞鸡蛋,但是鱼塘的水太浑了,不知道鸡蛋在哪里,就不在水里碰。就在大家为这件事苦恼的时候,中队叫来了一个二年级的战士,名叫春生,主动找李队长要了一份有据可查的,说保证鸭子一周内把蛋送到鸭棚。

中队几十个人都没能想出办法让鸭子不在水里下蛋。他在春生那么能干。鸭子会听他的话在棚里下蛋吗?大家都不相信春生的话,觉得他很能表达自己。当然,李队长也不相信春生的保证,但还是批春生有据可查。李队长在心里暗暗想道,不要说只需要一个星期,哪怕是一两个月,你都能干。

奇怪的是,几天后,这群鸭子真的像胖娃娃一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棚子。

“鸭棚里下蛋了?!"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伸出长长的舌头,喊着向队部跑去。

大家都很好奇。这几天春生只在上午和下午去鸭棚,每次呆不超过十分钟,怎么会有本事让鸭子在鸭棚里下蛋?但是真实的东西就在眼前。鸭子真的在鸭棚里下蛋了。

中队开始暗暗佩服春生。

李队长跟春生开玩笑说:“你怎么让鸭子在棚里下蛋?这些鸭子真的能理解你吗?”

“嘻嘻。队长,他们还是听我的!”

春生是湘西农村人,父亲是当地的“鸭王”。入伍前,他跟父亲养了两年鸭子,对鸭子特别有感情。他确切地知道鸭子的叫声意味着什么,以及什么时候该下蛋。

其实只过了春生三天,鸭子们就开始听他的话了。前两天,春生刚绕着鸭棚和鱼塘走了两圈。第三天,春生在棚子里铺了些干稻草,撒了几把米在里面。不一会儿,鸭子从鱼塘的各个角落蜂拥而来,想尽办法往棚里钻。接下来,稻草上出现了一个闪亮的白色鸭蛋。

那天晚饭前,李队长在队列前表扬了春生。饭后,春生跑到李队长办公室,要求调到后勤班。

耶!让何春生这个“专家”负责中队的农副食品生产,既能发挥他的特长,又能进一步促进中队农副产品的发展。李队长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闽北中队虽然地处偏僻,但后勤副食生产走在了全兵团的前列。什么鸡鸭猪狗兔子鸽子,中队的兵养肥了;什么空菜心,白菜,萝卜,茄子,土豆,青椒只要菜市场有菜,菜园里都有。去年底,中队被总队表彰为后勤建设先进单位,这个菜园也成为全省部队后勤生产的“模范菜园”。当然,春生也成为了一种“生产模式”。就拿他养的这群鸭子来说吧。军团的首领亲自给他们喂食。

走过鱼塘,是一片绿色的菜地。

“这里是韭菜,这里是芹菜,那里是白菜……”李队长拿着对讲机在我眼前不停地舞动。

“这是?”我指了指李队长手里的对讲机。其实我早就想问他为什么手里总拿着对讲机。

他笑着对我说:“今天我值日。我一天24小时都得呆在中队。陪你去菜园已经超出活动区了。支队经常打电话到值班室查干部位置,必须在30秒内到位接电话,否则……”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个,接着说:“晚饭只能在中队吃。明天(周日)指导员值班,我就向支队请假,陪你到外面尝尝山里的野味。”

“那我们赶紧回中队吧。如果支队打电话来,那就麻烦了。”我停下来,收回了已经伸出的左脚。

“让我们看看前面的养鸡场和猪圈。如果有电话,哨兵会用对讲机报告。而且,以我的速度从这里跑到值班室最多也就二十秒。”李队长故意把胸脯挺得老高,自信而又有些自豪地对我说。

所谓鸡场,就是猪圈后面的一大片空。在那空的地面上,数百只大小不一的土鸡在嬉戏、飞翔。李队长一走进养鸡场,所有的鸡就又飞又跳,都围在他身边。然后,他弯腰掀开一个铁桶的盖子,手里抓了几把小米,撒在鸡群中。不到一秒钟,整个养鸡场响起了鸡啄“嘟嘟嘟嘟”的优美旋律。

推开猪圈的门,“嗷!”猪的叫声又变得嘈杂起来。“还没到吃饭时间,尖叫!”李队长声嘶力竭地喊道,所有的猪都静了下来,就像一个服从上级命令的士兵。

“这些猪有两三百斤吧?为什么还留着?”我困惑地问。

“是的,上个月就要卖了,但是价格一直没有提高。以后再说吧...春生也舍不得放弃。每次提到卖猪,他就哭……”

就在李队长给我介绍二代改良野猪的时候,他手里的对讲机响了。我紧张了一会儿,直到里面传来“队长,该吃饭了”的声音,我那颗被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我们这桌比其他桌多了两盘鸡蛋。此时,司务长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主动站起来说:“我们队部这桌从来不加菜。今天,船长告诉我。”

一旁的教导员笑着对我说:“你以为我们基层干部是开小厨房的。李队长特意叮嘱后勤班煎两个土鸡蛋补补身体。”

指导员话音未落,司务长又站了起来:“一盘是鸡蛋,一盘是鸭蛋,都是我们自己生的。”

“你自己生的?你是天生的吗?”李队长幽默地补充道。

“不是,是我们自己的鸡鸭生的。”司务长的脸变得像熟透的柿子。瞬间,原本安静沉闷的餐厅变得一阵欢声笑语。

晚饭后,教官陪我在营地散步。

指导员是全支队历史上唯一的广西干部,大家都称他为“广西第一人”。

“广西第一人”对我说,“我们去上海路和南京路吧。”

我有点疑惑,但毕竟是第一次见导师。这么多问题不好问,只好跟着他。

出了营地大门,一堵高高的白墙堵在我们面前。我想这应该是中队负责看守的监区。

我抬头沿着雪白的狱墙向上望去。我看到一个士兵背着钢枪站在岗亭里,头不停地转向监区。

“听说中队已经连续两年先进了?”我问教官。

闽北中队是落后中队,这个滑头连续十几年没有进入支队先进中队行列。多年来,中队一直是总队、支队的重点帮扶对象,但从前年开始连续两年被评为先进中队。

“摆脱这顶落后的帽子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不过,最感谢的人还是李队长。没有他,中队不可能进入先进行列。”有教官激动地说。

教官的话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李队长对我说的话:

"你真的决定接管闽北中队了吗?"李队长到基层上任前,我很不以为然地问他。

“既然支队领导信任我,我就有信心把这个单位带好,建设好。”话筒里传来他200%的肯定态度,然后他平淡地说:“我已经拍着胸脯向领导表态了,一定要把部队带出去……”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我下车的那条路上。这是一条新修的路,路边还有一些没完工的小工程。这条从西向东贯穿山野的道路很安静,只有偶尔一两辆车经过。几盏疏疏落落的路灯昏暗而慵懒,却给这个黑暗的山野带来了巨大的光明。

“你不是说上海路和南京路散步吗?”我还是有点不解的问教官。

“是去上海路路和南京路的!”指导员停下来,站在路中间,摊开双手说:“上海路在右手,南京路在左手……”

被教官搞糊涂了。

在中队官兵眼里,所谓的“上海路”就是营区外那条亮着几盏路灯的路,而中队斜对面的那条小路,因为路边有两家小吃店,所以取名为“南京路”。

听了教官的解释,心里很酸,很难受。

回到中队时,关灯的哨声已经响起。

我的接待室在楼梯附近,住在楼上的战士上下楼梯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我和李队长正在聊天,突然看见门外一个士兵拿着手电筒往楼下跑。

“这个士兵是春生。第五年,他将在今年完成服役。”李队长说。

“他拿着手电筒干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是我们中队的‘后勤部长’。他喂养菜园里所有的鸡、鸭、猪和狗。他每天睡觉前都要巡视菜园,不然睡不着。我们对他无能为力。”

接着,李队长讲了一个发生在他不久前休假期间的故事。

那天晚上,春生在数鸡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春生数了一遍又一遍,数了十几遍,还是没数出鸡。他一夜没合眼,天亮前就在山坡上的树林里“咯咯”乱叫,寻找小鸡。结果鸡没看到,却发现了一堆鸡毛。

春生带着那堆鸡毛哭着跑到中队向教导员诉苦。

早操结束后,指导员去鸡场查看情况。住在养鸡场旁边的老人看到教官后,站在小屋门口喊道:“教官,教官,你的士兵在我的森林里烤鸡翅!”

老人一喊,指导员就明白了为什么鸡丢了。他叹息了几声“这些兔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养鸡场。

我不知道教官回中队后有没有追究这件事,但我想参加烤鸡翅的战士们一定会对那个抱怨的老头记仇的。

李队长走后,我一个人去了菜园子。

“你叫春生?”

听到声音,春生把脸转过来,手电光照进猪圈对着我。他盯着我等了大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很明显,春生对我的“夜访”感到有些怪异和紧张。

沉默了一会儿,也许他想起我是李队长的客人,或者知道我来自更高的机关,于是他赶紧摆正了态度,说:“是的,我叫春生,春春,生命的生命。”

“这只小猪有点不对劲。已经两天了。”他接着说。

顺着手电光线,我发现角落里有一只大约四五十斤重的小白猪。小白巧妙地躺在一堆干稻草上,从它微弱的叫声和没头没脑的眼神可以看出它生病了。

“你可以请兽医看看。”

“兽医,算了吧!”看来他有比兽医更好的方法来治愈小猪。

春生的语气直接告诉我,兽医不靠谱。我问,真的。

“在猪生病之前,我也问过兽医,但是那个人不但没有治好猪的病,反而看着我的猪好像死了一样。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问兽医了。”说这话的时候,春生明显感到了沉重的悲伤。

“我的米汤比打针吃药还有效。”他接着说。

小猪生病的时候,春生给它喂米饭煮米汤,每天早中晚三餐,熄灯前给它吃宵夜。我转过头,看见栅栏旁边有一个小脸盆,里面盛着半盆热气腾腾的米汤。

春生拿起一勺米汤,伸出舌头舔了舔,道:“温度刚刚好,可以喂了。”然后我把小白猪抱在怀里,自己蹲在地上,一勺一勺的喂它。

我以前从未去过武夷山。第二天,李队长提出陪我去天游峰看大红袍,我欣然接受。我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爬天佑峰,下来后是晚饭时间。

我在闹市区的一家野味餐馆吃了晚饭。餐厅虽然不大,但是很好吃。我点的菜都是当地特色菜。

“六瓶烈性酒”,刚点完菜,李队长就向服务员要酒。

我知道今晚我避不开这酒,但我会尽量说服他少喝一点,说每个人都要喝一瓶。很明显,我的劝说没有效果,桌子上还摆了很多酒。

“好几年没见了,也没喝两杯。今天照例每人三瓶……”李队长边说边把三瓶酒推到我右手边,然后又给我开了一瓶。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我开的一个小玩笑。

记得有一次出门忘带钱包,他们两个搜遍了我的全身才找到十块钱,我就让老板给我们一个鸭头和一瓶二锅头。只是当时他是军校毕业不到两年的单身干部。现在,他既是丈夫又是父亲的船长。

“嫂子和孩子都没事!”我拿起玻璃和李队长扭打起来。

“好吧!我和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闪电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小家伙的照片。

李队长两年前结婚了。在担任队长的这几年里,他只休过一次婚假,就连儿子也是今年年初出生的。我完全可以想象他第一次见到儿子时的幸福和喜悦。甚至当他大声对我说“我和我儿子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时,他的脸上也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我嫂子去过部队吗?”

“我去年来过一次……”

“我嫂子只呆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了。”坐在那里,司务长接过李队长的话。

按照部队规定,当年没休假的干部家属可以来队里住三四十天。李队长的爱人从东北千里迢迢赶来,匆匆回去。他一方面对水土不服,一方面又怕影响李队长的正常工作。但后者才是她最终来到部队,却没住几天就回老家的主要原因。

就我和李队长、司务长吃饭。

我给了司务长一瓶酒,说我酒量差,帮个忙。但司务长还是喝他的饮料。他把酒推回我面前,说不喝了。

我说明天是星期天,休息一下,喝一杯。

不过司务长说明天买月饼,后天也要准备饭的菜单。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后天就是中秋节了。

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到中队前两天李队长从东北老家回来了。他以前在家乡休过探亲假。我很好奇,就问他为什么放假了不回部队,因为中秋节就差两天,连休几天也在情理之中。

李队长放下杯子,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问我要不要。我摇摇头,他自己点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不抽烟?”

“如果你在这个地方呆上一年半,你肯定也会学会抽烟的。”李队长深吸了几口气,坚定地对我说。

“这次探亲假是一个月。我提前一周回来了。中队那么多战友都等着我和他们一起过节呢。一些老兵将在两个月后退伍。这是他们在中队的最后一个中秋节……”

接下来,李队长描述了离家与爱人、儿子分别时的情景。

李队长的儿子出生时在总队组织的三级士官培训班学习,后来因为工作忙没时间休假。这个假期他一进家门,还没放下行李,就抱着儿子,在那白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李队长在亲儿子的时候,一旁的妻子用手指头数着,这样一家人团聚的幸福时光还能维持多久?数完之后,她兴奋地跳起来,大声说:“这次你可以在家过中秋节了!”

李队长用手把妻子抱在怀里,然后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打算在中秋节前赶回部队,但面对激动的妻子,他又不忍心破坏她的心情,只好点了点头。

眼看中秋节就要到了,老婆正在为如何全家团圆做着精心的准备。此时,李队长正背着妻子偷偷准备回部队。李队长打算不辞而别,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离开方式,也找不到说服妻子的理由。

我们出发的那天晚上,老婆做了一桌子菜,似乎知道这是“最后的晚餐”。他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有这么多好吃的要煮”,然后他把好吃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半夜十二点,他悄悄把妻子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含着泪在熟睡的儿子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背起偷偷准备好的行李,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去。

我匆匆赶到火车站,上了公共汽车。当他双手捧起行李袋,塞在货架上的时候,他觉得包里有东西带着余温温暖着他的双手。

当我拉开拉链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包里有一个红色的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五个鸡蛋。突然,李队长的眼角湿润了。

原来他老婆提前知道他今晚要走。这五个热气腾腾的鸡蛋,一定是他老婆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做的。

在寂静的夜晚,火车已经缓缓启动。他知道,此时的妻子一定正坐在床上默默流泪。妻子和儿子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但中队和兄弟们的身影和声音也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的心头。站在车厢门口,他热情地用左手捂住胸前的五个鸡蛋,用右手朝着家的方向敬了一个军礼。

第二天早上,农村天刚亮,操场上响起了慷慨激昂的口令。我打开门,看到空一片灰暗。这一定是又一场大雨要来了,而李队长和那群士兵正全神贯注、昂首阔步地行进着。这种步伐,这种节奏,这种状态,就像一首嘹亮的军歌,从一个小小的军营里响彻整个山野,向四面八方传播。

离开武夷山的时候,雨下得很大。火车像一条巨龙在风雨中疾驰,我的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个军营。

此时,嘹亮的军歌又在我耳边激情响起。

责任编辑践行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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