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珠峰下过大年

孙燕初

冬天去西藏不适合很多人，对很多人来说也不是合适的季节。非常寒冷的天气和大雪会使旅行更加困难，但冬天的西藏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路线方面，我选择青藏入川，西藏出。在格尔木以南100多公里处翻越昆仑山口后，青藏线平均海拔突然上升到4500多米，之后在西藏那曲后逐渐下降。这样的高海拔更有利于适应高原反应。

参观可可西里保护站

在昆仑山口，我们与往常路过此处一样，停车祭拜索南达杰。1994年1月索南达杰在可可西里腹地太阳湖附近与盗猎分子枪战中不幸遇难。索南达杰的牺牲鼓舞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投身于保护藏羚羊的行列中。为了纪念这位勇士，除了在昆仑山口为索南达杰树立了雕像，还用他的名字命名了一座保护站。在海拔4700米的巍峨山口，索南达杰的雕像显得高大肃穆。青藏公路来来往往的人们，有些知道索南达杰事迹的，都会在这里停车瞻仰。我们也把一条洁白的哈达敬献给了索南达杰。在不冻泉保护站，我们遇到了从索南达杰保护站前来拉取饮用水的保护区工作人员袁广名。两个保护站相距40公里左右，索南达杰保护站的水质不适合饮用，队员们只能经常驾车往返不冻泉取水。袁广名向我介绍说，虽然现在是冬季，气候非常寒冷。但他们依然没有放松对保护区的巡护。青藏公路沿线的四个保护站都有工作人员值班，并会经常沿路巡视。来到索南达杰保护站后，我们参观了展厅。最引人注意的是，展厅里有藏羚羊、藏野驴、野牦牛、狼、棕熊等许多种珍稀野生动物的标本。它们既让人们了解了可可西里的动物，也提醒着大家要保护好这片纯净的无人区。在昆仑山口，像往常一样，我们停下来朝拜索娜姆大姐。1994年1月，索娜姆·达杰在可可西里太阳湖附近与偷猎者的枪战中丧生。索南达杰的牺牲激励了一群群人投身于保护藏羚羊。为了纪念这位勇士，除了在昆仑山口为索娜姆大杰立雕像外，还有一个保护站以他的名字命名。在海拔4700米的巍峨山口，索娜姆大街的雕像高大庄严。在青藏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其中有些人知道索娜姆·达杰的事迹，会在这里停下来表达他们的敬意。我们还献了一条白色的哈达给索娜姆大姐。在不冻泉保护站，我们遇到了从索娜姆大街保护站来取饮用水的保护区工作人员袁光明。两个保护站之间的距离约为40公里。索娜姆大捷保护站的水质不适合饮用，队员们只能开车往返不冻泉取水。袁光明告诉我，虽然是冬天，但是气候很冷。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放松对保护区的巡逻。青藏公路沿线的四个保护站都有工作人员值班，他们会经常沿路巡逻。到达索娜姆大街保护站后，我们参观了展览馆。最值得注意的是，展厅里有藏羚羊、藏野驴、野牦牛、狼、棕熊等多种珍稀野生动物的标本。它们不仅让人们了解了可可西里的动物，也提醒大家保护好这片纯净的无人区。

南大街保护站海拔约4500米。我们已经有强烈的高原反应，心跳加速，头痛欲裂。这种情况我预料了很久，提前准备了很多药物和氧气。

珠峰下的除夕夜

在拉萨休整了一天后，我们继续往珠峰出发，目的地是珠峰大本营下的绒布寺。在去年底，珠峰保护区管理部门发布公告，禁止游客和车辆进入绒布寺以上的核心区域，原先的大本营包括帐篷酒店等在内的设施已经被撤除。从保护生态环境的角度看，这是值得点赞的“禁令”。在拉萨休息了一天后，我们继续向珠峰进发，目的地是珠峰大本营下的绒布寺。去年底，珠峰保护区管理部门发布公告，禁止游客和车辆进入绒布寺上方的核心区。原来大本营的设施，包括帐篷旅馆，都被拆除了。从保护生态环境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值得称道的“禁令”。

冬季的珠峰旅游區实行免票，因此游客和车辆只需要在景区大门处登记即可。从大门到绒布寺约有80公里的路程，在前些年，还是狭窄破烂的砂石路。现在已经修成了单向两车道的水泥路，这对于发展旅游来讲非常有利，即使是轿车也可以顺利往返了。从大门驶入，一路顺利，没有冰雪阻路也没有乱石塌方。路两侧的山坡上也没有积雪覆盖，在冬季，看来这里的降雪量并不是很大。行驶了大概20公里，来到了加乌拉山口。这是一处非常著名的景观台。即使是在路边也能看到包括主峰在内的4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我驾车攀爬上了稍远处的一座较缓的山坡顶上，海拔约5300米，在这里的视野更加开阔。天气非常好，天空碧蓝如洗。马卡鲁峰、洛子峰、珠穆朗玛峰、卓奥友峰，这四座海拔8000以上的山峰从左往右呈现在眼前，尽管直线距离在40公里以上，但由于没有云层的阻挡，我可以清楚地看清每一座山的山脊线。往西南方向更远一些，还能看到另外两座雪山，我判断其中一座是海拔也在8000以上的希夏邦马峰，它位于聂拉木县境内，也是海拔8000米以上高山中唯一一座全部在中国境内的山峰。加乌拉山口简直是世界上最壮观的景观台了。冬季珠峰旅游区免费，游客和车辆只需在景区门口登记即可。从大门到绒布寺大约80公里。往年是一条狭窄破旧的石子路。现在已经修成了单向两车道的水泥路，非常有利于旅游业的发展。甚至汽车也能顺利往返。从大门口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没有冰雪堵塞道路，也没有岩石塌方。道路两边的斜坡没有被雪覆盖。冬天，这里的降雪量好像不是很大。行驶了20公里左右，来到了高乌拉山口。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即使在路边，也能看到包括主峰在内的四座8000米以上的山峰。我爬到远处一个平缓的山坡顶上，海拔约5300米，这里视野更开阔。天气很好，而且是空蓝如洗。马卡鲁峰、洛子峰、珠穆朗玛峰、卓奥尤峰，这四座海拔8000以上的山峰从左到右依次呈现。虽然直线距离超过40公里，但是因为没有云障，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座山的山脊线。再往西南，你可以看到另外两座雪山。我判断其中一个就是希夏邦马峰，海拔也在8000米以上。它位于聂拉木县，是中国唯一一座海拔8000米的山峰。高乌拉山口简直是世界上最壮观的景点。

这条通往绒布寺的山路有无数个弯，有人说是108弯。很多弯道都覆盖着很深的悬崖，每个司机都需要小心。我们到达绒布寺时大约是下午4点钟。经过一天的旅行，我们都饿了。我把车停好，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我在山上的煤气炉上煮了一锅面条充饥。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我们会按计划在这里住两晚。正月初一再下去。在珠穆朗玛峰脚下过春节是一个由来已久的想法。这不是追求什么人生意义，而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海拔5100米的绒布寺，是自驾游者所能抵达最靠近珠峰的地方了。从这里观赏珠峰也是最佳位置之一，直线距离大约10公里。从这看到的是珠峰北坡。北坡的积雪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势陡峭，积雪挂不住，山体投射着拒人于千里的冷峻之气。看珠峰需要好运气。这次我们遇到了好运气。在落日时分，珠峰的奇观之一旗云出现了，在西南季风的吹动下，一直飘浮在山尖南坡，在太阳的余晖照耀下，珠峰变成了赤红色的山体，旗云也被染成了红色。这就是难得一见的珠峰“日照金山”奇观。海拔5100米的绒布寺是自驾游游客能到达的离珠穆朗玛峰最近的地方。从这里也是观赏珠穆朗玛峰的最佳地点之一，直线距离约10公里。从这里看到的是珠穆朗玛峰的北坡。北坡上没有多少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很陡，雪挂不下，山投来一股让人敬而远之的冷气。看珠穆朗玛峰需要好运。这次我们运气不错。日落时，珠穆朗玛峰奇观之一的云起出现了。在西南季风的驱动下，它漂浮在山的南坡。在夕阳的余晖下，珠穆朗玛峰变成了一座深红色的山峰，云起被染成了红色。这就是珠穆朗玛峰“日照金山”的罕见奇观。

除夕那天，我们醒得很早。我们住的绒布寺招待所很简陋，但是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珠穆朗玛峰，可以在房间里看珠穆朗玛峰的日出。估计这是珠穆朗玛峰最高的景区房间。与昨天的“日照金山”相比，珠峰的日出相对平淡无奇。然而，在海拔5100米的绒布寺旁简陋的旅舍房间里，裹着羽绒睡袋，透过窗户看着春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珠穆朗玛峰上，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体验。窗外刮着大风，使得屋檐呼呼作响。屋内温度也很低，连矿泉水都在一夜之间冻成了固体冰。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照射进屋子，我们感觉不那么冷了。到了下午，太阳已经转到山的背面，房间又变得异常寒冷。来了几个游客，匆匆看了一眼珠穆朗玛峰就下山了。除了寺里的和尚，珠穆朗玛峰脚下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留在这里了。这么高的海拔，除了冷，吃饭也会有问题。传统上，饺子是在除夕夜吃的，但这个想法在珠穆朗玛峰是无法实现的。高海拔低沸点的水，估计80度左右，可以做饺子粥。然而，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有各种山地气炉，煤气罐，锅等等。去北京的时候，我炖了很多羊肉，冷冻起来放在保温箱里。我一路吃到珠峰，还有很多。我把肉放在锅里，用水煮，捞出肉块，再炖一锅汤面。简单的一盘肉，一锅面，就是我们的年夜饭。很简单，但是很好吃。午夜，没有热闹的鞭炮声，没有央视春晚，有大把的明星。

第一个月的早上。丝绒寺里传来和尚念经的声音，悠远悠长。我们也告别了珠穆朗玛峰，下山了。

初遇墨脱

墨脱在藏语中的意思是“隐秘的莲花”，令人一看就心生向往之意。然而，墨脱深深地隐藏于西藏东南的群山之中，雅鲁藏布江的东岸，远离主要交通干道，加上雪山河流的阻挡，无论人员还是车辆进出墨脱都非常艰难。作为中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墨脱县至波密县的公路在2013年打通，这也是外界通往墨脱县城的唯一公路。从波密到墨脱大约115公里，除了靠近波密段有十几公里的水泥路之外，其他都是砂石路。因此，在这里“公路”的概念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通途大道。从波密出发后，我們花了大概7个小时才到达墨脱县城，沿途经过两处检查站，除了检查边境证，还对每辆车登记、开具限速条。嘎隆拉山口是公路上最险要的隘口，在隧道打通之前，冬季一旦降雪就会把整个山口封掉，这就等于隔断了进出墨脱的唯一通道，整个冬季墨脱就成了孤岛，直到来年4月后积雪融化才恢复交通。与阿里、日喀则等地迥然不同的是，墨脱的气候接近于热带，即使冬季也满眼苍翠。我们在正月初三进入墨脱时，白天的最高温度大约是20℃，在达木珞巴族乡附近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还买到了当地老乡刚采摘下来的芭蕉和柠檬。墨脱县城坐落在平坦的半山中，大多数建筑物都比较新。墨脱多雾，整个县城在云雾中时隐时现，不由得让人想起“隐秘的莲花”的蕴意。墨脱在藏语中是“隐藏的莲花”的意思，让人一见倾心。然而，墨脱深藏于藏东南山区，位于雅鲁藏布江东岸，远离交通要道，又被雪山河流阻隔，人或车辆进出墨脱都非常困难。作为中国最后一个县，墨脱县到波密县的公路于2013年开通，是通往墨脱县的必经之路。从波密到墨脱大约有115公里。除了离波密十几公里的水泥路，其余都是碎石路。所以这里的“高速公路”概念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通途。离开波密后，我们花了大约7个小时到达墨脱县。我们沿途经过了两个检查站。除了检查边境许可证，我们还为每辆车登记并发布了限速。古拉山口是这条路上最危险的山口。在隧道开通之前，一旦冬天下雪，整个关隘都会被封闭，相当于切断了进出墨脱的唯一通道。墨脱整个冬天都成了孤岛，交通要到明年4月积雪融化后才能恢复。与阿里、日喀则等地不同，墨脱的气候接近热带，即使是冬天，满眼都是绿色。正月初三进墨脱，白天最高气温20℃左右。我们还买了当地村民在达木巴罗镇附近雅鲁藏布江大弯处采摘的香蕉和柠檬。墨脱县地处平坦山区，大部分建筑都比较新。墨香雾霭时，整个县城在云雾中时隐时现，使人想起了隐莲。

那天晚上，我们看到了墨脱未来两天暴雪黄色预警的新闻。这让我们有些纠结。本来我们要去墨脱县城玩一天，但是可能会被大雪堵在墨脱，面临着不可预知的情况。于是决定放弃在墨脱的游览计划，第二天早上离开墨脱。起初下了一点雨，但几个小时后就变成了雪。路上开始积雪，几辆车滑入了路边的排水沟。幸运的是，我的车装有冬季轮胎，所以对付这种雪是不在话下的。我最担心的是嘎隆拉山会大堵车，麻烦。越往山上走，雪会越大，积雪会有十几厘米深。地面覆盖着积雪和泥土，路况很差。很多人开始停下来，给轮胎上防滑链。防滑链是对付冰雪的有效装备，但远非雪地轮胎。西藏的车主似乎没有使用冬季轮胎的习惯，很多人对冬季轮胎也没有概念。道路上发生了几次由车辆碰撞引起的小规模交通堵塞，但这并没有使太多的车辆滞留。这次花了将近10个小时才回到波密县。

此行是我第一次进墨脱，就遭遇了复杂的天气和路况。大雪封山、暴雨断路等等对本地的一些老司机来讲都是家常便饭。现在波密至墨脱的公路会经常全线封路，以便维修整治路况，禁行十几二十天都是很正常的。此行是我第一次来墨脱，遇到了复杂的天气和路况。大雪封门，暴雨破关等。对一些当地老司机来说是家常便饭。目前，从波密到墨脱的所有道路经常被封闭，以维修和整治路况。禁行十天二十天很正常。

我期待着再次参观这些“隐藏的荷花”。

春节期间的这次长途旅行，共历时20天，总行程超过9600公里。我见识到了冬季的西藏不为人知的一面，看过了世界上最高的山，走过了最无常的路。在珠峰下度过了一个平淡但是令人难忘的春节。旅行有时候不需要预先设定主题，走在路上总会发现奇观，总会给你留下难得的经历和体验。这次春节长途旅行历时20天，总行程9600多公里。我见过冬天西藏不为人知的一面，见过世界上最高的山，走过最无常的路。我在珠穆朗玛峰脚下度过了一个平淡却难忘的春节。旅行的时候有时候不需要提前定个主题。走在路上总会发现奇迹，总会给你留下难得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