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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一周半,海南月

徐则臣2021年5月2日,星期日。昌江县,东方市,陵水县每次到海南,都感觉隆重,无他,就是来得少。南国之南,我又长居北国,来一次都要穿过大半个中国,翻山越岭跨海越洋,辽阔的空间转换,的确有到天涯海角之感。且每一次来都在错位的季节里,北中国冷…

2021年5月2日周日。昌江县、东方市、陵水县

每次去海南都觉得很隆重,除了他来的少。在南方的南方,我又生活在北方。我要穿越大半个中国,穿越山海,浩瀚空的变化。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天涯海角。每次我来这里,都是在错误的季节。中国北方冷得令人难以置信。当我来到这里,我一路起飞。登机前我把羽绒服包好了。下了飞机,我得找个试衣间换上短袖。三个多小时经历四季,皮肤来不及反应,心理反应滞后。我常常惊得恍惚,所以每次都有一种宏大感,而出国旅行也不过如此。这次海南之行更是盛况空前。一个还是过季。前两天,京郊飘着雪花。这里已经是盛夏了。看天气预报。每天都在30摄氏度以上。不是抽象的数字,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你想象不到蓝天可以有多蓝,白云可以有多白,太阳有多热。夏虫谈不上冰。这也叫。下了飞机出了机舱,一身汗瞬间告诉我,真的是轰轰烈烈的来海南了。第二,这一次,我待的时间是有史以来最长的,十一天。如果不是借了五一假期,像我这样的上班族绝对不可能一次休这么长的假。我不禁把这次旅行看得更隆重了。

我是来写《海南日记》的。我没有留下来写一天的日报表,而是跟着《海南日报》的团队去读海南,打开我的五官,看、听、想、想、想、发现,写下来,看看十天能看到什么样的海南。我喜欢这个项目,喜欢经典电视剧《探索与发现》。我是第三个参与这个项目的作家。前两位作家,叶和刘,已经走了几天了。他们从海口出发,沿着海南岛从西北向东南走,一直走到了昌江。昨晚下了飞机,换了高铁。我去了棋子湾,改乘公共汽车。我晚上在长江遇见了他们。到了酒店,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进一步询问。我们今天早上再谈。他们去过儋州和彰化的凌俊王铭庙。

我只能感叹我来晚了,因为我走过的路线没有重复。做一次文化之旅,在海南参观苏轼遗迹是绝对不完整的。“问君一生成就,黄州徽州儋州”,出自东坡先生自题《金山画像》的诗句。儋州在他的人生中有一个重要的轨迹。儋州只能等下次了。遗憾的是,我错过了凌俊明王庙,因为苏东坡参观了它,并写下了“纪念凌俊明王庙碑”。据说王俊岭是天帝的第五个儿子。他独自一人住在山里修行,乡亲们为他建了一座寺庙,名为“凌俊王铭寺”。信徒遍布沿海地区。在过去,渔民和商船会在彰化港靠岸来祭拜凌俊国王。苏东坡也去拜访了。在他访问后写的文章中,他恭敬地感谢王俊岭对他的保护,还透露了他在海南流亡的一些想法,我觉得很有趣。以前一直觉得老先生豁达,随遇而安,不挑剔,不抱怨。这篇文章中有一个线索:

从我三岁住在海南开始,我得到的回报就是吃咸的,风暴和雾,这就是山河之神的现实。又拜了稽首,告别了西方,又把它写了出来,标在一个碑上。

看,他说,“当你喝咸的食物时,你会陷入一场风暴。”我当时好像对环境和饮食不太满意。不满意是对的。900多年前的海南,肯定不像现在这样是旅游胜地,逢年过节人头攒动。当时的儋州,路漫漫其修远兮,海茫茫,物质生活绝非东坡先生可比。那会是什么样子?在参观船屋的路上,我和赵岩老师、大仙哥哥想用想象来描述它。但是,想象力是有限度的,聊天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船屋在白茶村,白茶村位于边江乡,边江乡位于东方市。路线继续向东南偏移,只感觉一直在路上。长跑很无聊,但是在海南,我觉得是额外的礼物。走过青山,对于我这样一个刚刚在萧瑟的北方度过漫长冬天的人来说,一望无际的浓郁绿色是最好的眼药水。要么是国道,要么是高速公路,目光顺着起伏有序的柏油路向下延伸,有一种舒缓流畅的慢板感。道路两旁生长着成群的桉树、甘蔗、芒果、香蕉、槟榔和火龙果。芒果穿着深红色的纸外套,火龙果顶上挂着一盏小灯;纸外套是为了防止芒果被昆虫吃掉。晚上点亮一盏小灯,为了让火龙果以为天还黑着,趁着光亮茁壮成长。尤其是过了山桥,看着浩浩荡荡的河水在山间奔流,总会想起拉美作家卡彭迪埃和巴尔加斯·卢埃萨的小说。在他们的小说中,有很多这样汹涌的河流在热带的高山和丛林中奔流。其实当车子一路狂奔的时候,我一直记得那年在墨西哥,我和朋友开车去坎昆的时候,路边的植被高大茂盛的像两堵墙。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写的黄蝴蝶,成群结队地从灌木丛中飞到窗前。

今天的任务是去看白岔村黎族的船屋。茶村是一个古老的村庄,曾经居住着71户350人。20世纪90年代,房子被重建,整个村庄搬到了新的地方。在这里,81个船屋和8个谷仓至今保存完好。“白茶”在美孚里方言里叫“别茶”。在黎族方言中,“别”是带水的泥田,“嚓”是厚厚的树皮。据说当时村子附近有一片泥泞的田地,田边上生长着许多粗壮的树皮树,所以按照黎族方言把村子音译为“白岔”。

顾名思义,船屋的形状像船。据介绍,相传李祖上乘木船登上海南岛时,没有栖身之所,便将木船倒过来,扣在地上居住。为了纪念他们的祖先,黎族的后代建造了模仿船形的茅草屋。船屋是用泥土和稻草搭建的,上面盖着茅草,厚厚的茅草垂到地上。它看起来像一艘颠倒的船,因此得名“船屋”。船屋两头敞开,没有窗户,中间用柱子支撑。可以大一点,也可以分成小房间。

还有一个更小的“船屋”,有一个单独的名字叫“龙布闺房”,是黎族儿女长大后独居的“闺房”,也是黎族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幽会的场所。这种房子多建在村尾僻静的地方,或者父母的房子旁边。“Longboudoir”是黎语,意思是“没有炉子的房子”。当黎族孩子长到十三四岁时,他们就会离开父母,搬到“龙布杜尔”。他们只是住在那里,还是要回家吃饭,不需要火。“龙布杜尔”分男女。男生活成了“兄弟龙布杜尔”,女生活成了“姐妹龙布杜尔”。房子可大可小,大的可以住三五个人,小的只能住一个人。与作为家的船屋相比,除了黎族传统的“三石灶”之外,“龙布杜尔”只有一扇门,又小又矮,只能弯腰才能进出。

我以前也住在草房里。小时候农村到处都是泥墙草顶的草房,冬暖夏凉。但是我们那里是北方,冬天冷,西北风吹的像喇叭。草房得厚而结实,黄泥墙得干铺,茅草得一层一层盖得严严实实。如果密封不好,人会冻死的。不像这里的船屋,反正冷不到哪里去,墙壁和屋顶之间可以闪出巨大的缝隙。

查村的船屋散落在村子周围,没有人为的统一规划。根据他们自己的秘密愿望和自然法则,大门向四面八方敞开。上世纪90年代村民搬迁前,住在交通不便的山里。当然,他们不停地往山外走,但我更愿意想象这样一个场景:在当时,或者早些年,如果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白茶村前面的路口,当他看到这个泥墙小屋像一艘翻过来的船时,会有什么反应?他会想,他发现了一个新世界还是一个旧世界?

对我来说,船屋既是一个旧世界,也是一个新世界。据介绍,这种房子是为了向弃船上岸的黎族祖先致敬,留有纪念。我觉得可能太“故事化”了。必须有更合适的致敬和纪念形式。住房、饮食、生活习惯等。关于形式主义和形而上学是最难的,因为它们太现实了,太现实了,太迫在眉睫了,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它们关系到生死和繁衍,一切都要从实用主义出发。审美和意义只能在大局的基础上修修补补。所以这个“讲故事”很可能是一厢情愿。我更愿意相信,这种民居风格是黎族同胞在与自然、与环境、与自我、与存在的和谐相处中,多年来因地制宜、随物而成的结晶。只有经得起漫长的生存考验,才能最终成就文化意义上的标本和典范。

船屋显然已经脱离了它的实用功能,现在它正被作为一种文化的标本和模式来展示。它在展示和告别一个旧世界,也在发现和展示一个新世界。

在白茶村广场的一棵大榕树下,我们每人喝了一个大椰子。茂密的树荫,香甜的椰汁,只有这种生活是不变的,从李的祖先来到这里,并辛辛苦苦地建造第一座船屋一直到现在。

2021年5月3日,星期一。博鳌万宁陵水

日程表上说我们今天将参观陵水的几个考古遗址。但领队遗憾地告知,相关挖掘已经结束,看到的只是过去的景象,而且,填埋场前几天刚刚完工。很抱歉我又迟到了。

我从小喜欢历史,自然对考古感兴趣。平时刷新闻,和考古有关的内容几乎都错过了。我断断续续积累了很多资料,这些资料逐渐进入了我的写作。小说《北方》中写了一段对旧运河的考古。整个情节当然是虚构的,但它是基于我多年前偶然看到的一次北运河考古发掘。在那次挖掘中,出土了一艘残破的坦克船。

前段时间也写过一篇长文《江口沉银》。关注考古的朋友一定知道,“河口沉银”是几年前中国最重要的历史发现之一。故事的主人公,张钟弦,明朝末年的皇帝,战败后逃离成都。在经过眉山江口镇时,他再次遇到了明朝著名的将军杨展,而他并不能打败他。几船财宝沉入闽江。随着季节的推移,银沉入河口已成为一个传说。几百年来,从官方到民间,公开的或秘密的,都试图从那一段河道打捞出数量惊人的财宝,但都得不到。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宝藏浮出水面,考古队开始发掘。果不其然,不仅挖掘出了无数的宝藏,还为那段明末清初的历史还原了许多可以还原的细节。可以说是填了太多那段微观历史的空白。看新闻的时候也发现了端倪。恰好国家博物馆安排了“江口沉银”展览。经过反复观察,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这当然是不够的。我又去了江口镇,想搞清楚来龙去脉。

很难知道怎么做,所以看到考古现场很兴奋,哪怕是刚被埋的。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和以前大多数人一样,对海南有偏见。一个岛屿位于这个国家的南部,它在海外与世隔绝。与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等文明发源地无关。几千年前的蛮荒之地能有多少有价值的发掘?或者甚至,有没有“古”来“考”?但是资料显示,不仅历史悠久,而且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我真的很惊讶。

去现场之前看了考古发掘成果实物展。在黎安镇大岗村,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和海南省博物馆(海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将他们对三亚乔杉遗址、莲子湾遗址、英墩遗址的部分发掘成果存放在大岗村的一个长期出租屋内,这里也是考古队相关工作人员的临时住所。楼下住的都是人,楼上存放的是当初发掘的文物和复原的陶器。院子里还有一堆标注有说明的文物,主要是大岗村遗址发掘的新石器时代生活区留下的大量贝壳。那时候的祖先也是靠海生活的。

楼上存放的陶器非常壮观。年代不同:6000年至5500年前的鹰墩遗迹;约5000年前的莲子湾遗迹;大约3500到3000年前的乔杉遗迹。我对陶器碎片一无所知,但多亏了考古学家们努力还原陶器的形状,也多亏了现场专家的讲解,我们在混乱中还是有了一点头绪。从颜色到造型到材质,不同年代的差异一目了然。简而言之,可以分类如下:

英国码头遗存:陶器系列主要有粗砂红棕色陶器、泥质棕色陶器、黄棕色陶器、红棕色陶器和灰棕色陶器,典型器物有粗砂锅形壶、细沙罐、碗等。

莲子湾遗址(包括英墩遗址晚期遗存和乔杉遗址早期遗存):陶器系列主要由粗砂褐陶、泥红陶、橙黄陶、红褐陶、白陶组成,其中以磨光红陶最具特色。典型的器物有粗砂锅形壶、陶罐、碗、碗、圈足盘、瓶等。

桥遗迹:陶器系列以红褐色陶器和黄褐色陶器混砂为主,典型器物有壶形壶、碟壶、凹壶、滚壶。

在众多修复的文物中,很多陶罐造型夸张,带着人类刚开始时的天真无知,用时髦的话说,可爱。但是,必须承认,实用性是所有这些锅的第一要务。这一点在非洲艺术中也是相当明显的,在人类原始人的生活中,能够在顺应当地条件限制的情况下,将实用性与艺术性的关系处理得如此和谐,实在是一个奇迹。在考古队专家杨彬先生的讲解中得知,像葫芦一样连在一起的陶罐是瓮棺,小的是两个连在一起的陶罐,大的有三口四底。以前只在资料上看过,第一次见到实物。

从展示的民居出来,开车经过村里的一段水泥路和乡间的土路。到达树林旁边的沙地需要十分钟。考古学家带领我们在布满松针的沙质道路上向南走,走了一百米后停下来,来到一个长满仙人掌的土丘,土丘中夹杂着大量的贝壳碎片:这个地方叫内角遗址。如果不是专家的建议,我可能十次路过这个仙人掌都不会在意。也很正常。这是回填后的残骸。如果回填后还是很明显,那么回填就没有意义了。再往前走,又是一百米,考古队长用手对着一块空,画了一个大圈,大约三万平方米,就是乔杉遗址。2012年发现,2013年开始全面挖掘。作为海南岛发现的最大的史前遗址,其面积之大、遗迹之丰富、遗迹之完好,在整个华南地区都是罕见的。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刚被回填过。沙滩上只有3000多年前的贝壳碎片和陶器碎片,杂草和仙人掌还没来得及生长。

杨彬先生给我们介绍了一位优雅低调的同事,陈文平,他是这个遗址的最初发现者,陵水人,中学历史老师。陈老师和我一样,爱好考古,但别人都是亲身实践。多年来,他一直在陵水及其周边地区进行田野调查。这些年来,他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地方,并上报给了考古队。探险结束后,果然。我问了陈先生一个愚蠢的问题。为什么能找到这么多站点?他羞涩的说,喜欢就想吧。而且确实有规律可循:大部分是面朝大海的高地,需要淡水。

在海边,食物有保障;住在高处,再大的浪,也爬不起来;淡水是生存的基础。

之后我们又看了另外两个遗址,莲子湾遗址和石公遗址,也遵循了同样的规律。继续,对不起,我看到的只是海边的一片高地,长着杂花生树和野草。要不是遗址上竖立着一块纪念碑,标明了遗址名称、发现时间、出土文物种类、价值等相关信息。它们与海边的其他高地没有什么不同。一直没看到一直想去看看的工地,也没机会感受洛阳铲的威力。只有土地本身,只有土地、植被、昆虫和鸟类的共生,就像遗址被隐藏后几千年的每一天一样,是一片原生态的荒野。

但这是历史,这是文化。看着它丑陋的样子,甚至消失的人,几铲土之后,时间的深度和丰富就出来了。我们的线人跟了过来。那些瓶瓶罐罐,那些破井残垣,那些碎片和灰烬,是我们血脉赖以存在的信物,是我们先辈轰轰烈烈的生活场景。

看了几个站点,继续上路。东,北,过万宁,到琼海,在博鳌过夜。

2021年5月4日星期二。博鳌

早上起来看了几分钟朋友圈。刷屏有三件事。一个是今天的五四,年轻人的节日。很多人都在回顾新文化运动。甚至在过去的一天里,新冠肺炎就有超过30万人被确诊。这个数字不是新闻,但还是很痛。视频里一张张绝望的脸,不忍直视。几年前我去印度,看到很多印度人都是一种空白脸。他们一大早就溜上了墙,等着太阳,眼里还是满满的空,和影视作品里的表情相去甚远。他们非常开放和富有。现在,视频里的眼睛两者都有,有的绝望到流血,有的越来越空像是灵魂出窍。第三件事,比尔盖茨离婚了,这可能是世界各大媒体的头版。对一个大人物来说是人生大事。

早上去中国(海南)南海博物馆,在潭门镇。面对潭门中心渔港,从外面看像是船形单体建筑。实际上,内部被一条壕沟分成了两部分,两部分由一条跨越壕沟的走廊连接。像这种尊重自然的设计,感情不总是拖累,也能做出独特的艺术。

2018年来过一次。当时博物馆刚开馆,时间紧迫。只看了一个博物馆,看的很匆忙。只记得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我抓起手机,把能拍的都拍了下来。不是乱拍。展出的一切都令我感兴趣。我写运河已经很多年了,写的是水和船。看到他们我肯定不会想他们。是内河航运,南海博物馆展出的是海运,只是长相不同的双胞胎。还有一个我喜欢的主题,海上丝绸之路,还有拿回来的“海斯”地图。我真的仔细研究过,不得不感叹,在唐宋时期,中国贸易的全球化程度如此之高。

当时展览最重要的主题是南海行政管辖的历史沿革。从唐朝开始,南海诸岛纳入中国版图,开始由政府管辖。后来随着朝代的更替,南海诸岛的名称逐渐清晰明确。到1947年,中国政府已编纂了南海诸岛地理志,审定了南海诸岛新旧名称对照表,重新审定了172个团体和个人的岛屿名称及其组成部分,绘制了标有南海断续线的南海诸岛位置图。1948年2月,中华民国行政区划图出版,其中包括南海诸岛位置图。在那次展览中,有很多不同历史时期的中国区划图,时间不同,版本不同,但毫无疑问,南海是纳入中国版图的。

第二次进博物馆,收获更多。

展览的基础还在,上次没有及时把握和忽略的又被捡了回来。其次,学旧求新,重读藏品和展览说明,强化了上次仓促展览形成的空洞认知;认真听完讲解,整个南海和海南岛历史文化的大线索都彻底理清了。子曰:“学而时习之。”真的说的很好。记忆真的不那么靠谱。上次来,应该看到过这段话,《杨复异物录(东汉)》记载:海涨至浅,多有磁石,但没有今天的回顾,我当然想不起来“涨至海”是中国先民给南海最早的称呼,而“岐头”是我们先民给南海的礁石、浅滩的称呼。所谓“上升的海”,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做是上升的海。这种命名方式在以后的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也一直延续,在《外国杂记》、《陆吾》、《南越志》、《汉武帝行骗》、《雁城赋》等中都有所提及。,要么描述了海平面上升的地理,要么记录了海平面上升的产物。

还有《换道之书》可以重温。

所谓航海书,即海南渔民在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的航海指南,也是海南渔民在南海生产航海实践的经验记录。就像飞机上的航海日志和黑匣子,只是更短。此书流行于明中叶至民国初年,记载有30余种。现存最早的一部写于清朝康熙年间。“多”,航行时间,根据航速换算成航程,一般顺风时,一次多约十海里。“路”就是导航罗盘显示的指针路径,也就是指针指示航向的方向。“庚”和“禄”合在一起,表示航向、从出发地到目的地的距离以及航行所需的大致时间。“书”,小册子也。一只大雁留下的印记,不仅是提醒改天再扬帆,也是给别人扬帆的参考。

当初路书流行于琼海潭门,文昌清澜。这一带的渔民最早到达西、南、中沙进行捕捞作业。有了丰富的经验,又需要出海,就要求留下有用的东西,于是民间开始“变着法子”。最迟在明初,更录开始以书传,或者说是口头和耳濡目染的方式形成。经典和传记大同小异,所以被学术界统称为一本书。

《改路》言简意赅,多为一句话,我也抄了一部分,如:从《支子告白》到《乃洛赶二十八日》到《干训纪·平海》;从线仔到铁枝线,开车到仁兵线二线,集济海二线。从五风节结束到节日结束,开车去任申,再买四个。

写小说《北上》的时候,我查阅的资料中有一部分京杭运河的航行日志,大致就是这么一个简要的记录。

惊喜是赶上了“华光礁一号沉船特展”。单从展览的标题《等待八百年》就不难想象像我这样的考古学家可能会有怎样的惊喜。我一直在关注沉船考古,比如老运河的发掘,比如前几年张“江口沉银”的考古发掘,比如“南海一号”的打捞。因为我的兴趣,我甚至发明了一个巨大的北向沉船挖掘。在那次虚构的考古发掘中,不仅出土了南海一号和华光礁一号沉船打捞上来的瓷器,我还肆无忌惮地虚构了几件价值连城的汝瓷。

海上丝绸之路历史悠久,不仅有赖于文献和交流的实物证据,还有赖于“在路上”的历史场景来证明。宋代沉船南海一号和明代南澳一号在南海展开的水下考古发掘,已经说明了问题。这些船只都在广阔而漫长的海上丝绸之路上。打捞沉船“华光礁1号”是另一个雄辩的例子。

相对于以前在网上简短的规则和不系统的快餐式搜索,南海博物馆的这次特展是一次奢华的满汉全席。文中要有专业的解说,无数出土的瓷器要进行实物对比。光是现场展览就有上百个造型可爱的瓷器粉盒,还有一块两米长的原舟板,像八百年前一样静静地浸泡在保护液里。此外,视听图像模拟和考古发掘的现场视频让你身临其境,仿佛置身于这场意义重大的发掘之中。

西沙一号沉船于1996年被发现。1998年至1999年发掘,2007年至2008年正式发掘。出土文物一万多件。出土文物主要是陶瓷,其他铁器,木板和少量青铜器。打捞上来的木板有511块,浸泡在防护液里的就是其中一块。本次展览以华光礁一号沉船为重点,通过对数万件水上文物和沉船结构的分析和展示,全面解读该沉船的发现、水域、船身、船货等信息。放眼整个南海,可见古船航行对促进南海周边国家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性。当然也印证了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壮丽历史,航海遍天下的壮丽历史,以及南海对于海上丝绸之路的独特意义。

就一次考古发掘和展览而言,华光礁一号沉船特展并不完整,但在我看来,这次展览只是相关历史的开始。在我的理解里,还在数据阶段,是死知识。假以时日,它或许会在更为详尽的数据中焕发出勃勃生机,成为可以蕴含情感和发现的动态细节和故事。如果是这样,那才是真正的活着。希望这个好题材能早日苏醒。

馆内还有一个展览“紫禁城、故乡、故事——故宫博物院黄华丽沉香文物展”。我知道黄华丽和沉香都是好东西,相关的展品都是极其繁华典雅,让人爱不释手。然而,财富对我来说却像浮云一样遥远。我是个外行,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即使抱着一穷二白的心态学过,真的不敢贸然说。好东西先藏在心里。那就不说了。

2021年5月5日星期三。定安博鳌

如果你没有学好地理,如果你没有提前做一些功课,你早上就会像我一样。在山山水水走久了,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车子停在一个村子里,正对着一个小码头:余的码头。这是哪里?领导说,客村来了。哦,我们还在博鳌。

确实没什么概念,我只知道,从上车到下车时间不是很长,我和兆言老师一个天还没彻底聊完。伸脑袋看完小码头,一转身,墙上张贴着村庄的简介:侨乡第一村。我对“第一”向来不以为意,文是没有第一的,古人定论,“文无第一”,你敢造次?其他的诸般“第一”,也多半是自封的。扯起嗓门吆喝过几次,自己就信了,然后便心安理得的“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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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窝

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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