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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韩愈的山石

黄天骥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支子肥。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当流赤足踏…

黄天骥

山石高耸险峻,羊肠般狭窄的山路,蝙蝠飞舞的黄昏,来到这座寺庙。

我爬到大厅,坐在台阶上,喝着被雨水洗过的空气,芭蕉叶和大树枝都很肥。

僧侣们告诉我,古老的城墙非常宏伟,由火把照着,看起来黏糊糊的。

为我铺好床,准备米汤,食物粗糙,但足以填饱我的肚子。

夜深了,静好睡,白停止隆隆,月亮爬上了山,清辉进了门窗。

黎明时分,我独自离开了,看不清进出迷雾的路,我摸索着上下走。

山势鲜红,建水河碧绿,油光水色,只见松树橡树密密十围,郁郁葱葱。

我在道上遇到了小溪,赤脚踩在石头脚下,哗哗的流水声,吹起了我的衣服。

人生可以如此,也应该快乐,为什么要被束缚,就像笼头被套在笼头上一样?

哦,被选中的学生们,在我自己的国家里远远落后于我,如果我在这里度过我的晚年,再也不回家,那会怎么样呢??

—韩愈的《岩石》

韩愈的作品离不开对唐诗的探讨。苏轼说韩愈“起于八朝之衰,而道纪溺于世;囚忠主怒,而胜三军统帅”(潮州韩文公庙碑)。这些话概括了韩愈一生的成就和思想品格。的确,韩愈提倡“古文运动”,反对汉魏以来的浮夸文风;在写作实践中,写出了《学记》《师说》等流畅壮阔的散文,为中国文学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韩愈也写诗。据钱仲连在《韩昌黎诗集传释》中统计,他写的诗有402首。大部分是他32岁被贬阳山县令后写的。在此之前,他只写过八十四首歌。就诗歌的体裁而言,他的诗大部分是古体诗,只有少数是近体诗。因此,人们对韩愈诗歌的评价,大多是就其古诗词创作而言的。

一致认同韩愈“文学作品八代衰”。但对于他的诗歌创作,却有不同的看法。苏轼说:“诗之美,胜于汉之退;但诗风之变,始于退之初。”他还认为他的诗《大胆而危险》是独一无二的。Si 空的图中甚至说:“我尝读了几百首汉代吏部的歌诗,它们的行驶气势,若雷断电,将驰骋于天地之间。事情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必须鼓励他们呼吸。”(Tiliuliuzhouji Hou)毫无保留地高度评价韩愈的诗。

但是,很多人对此并不认同。如沈括甚至在《孟茜碧潭》中说:“韩推之(于)诗为韵字!健美虽富,不近诗。”他认为韩愈的诗只是押韵,其实不是诗。也不是没有道理。韩愈写过不需要遵循平仄规矩的古诗,如《读皇甫氏公安园池二首》。第二个写着:“我有一池水,其中诞生了蒲苇。鱼在煮着嚼着,没日没夜的闲着。我先是看了一下,后来就不看了。还不如不看完。”不就像句子连贯押韵的散文吗?

有意思的是,不管是谁对韩国诗歌的褒贬,都认为《山石》这首诗真的是一首好诗。很多唐诗选本,很难不包括《山石》。这是什么原因呢?

韩愈生于公元768年,是盛唐到中唐,由盛到衰的转折点。封建制度带来的腐败和各种社会矛盾暴露无遗。整个社会向何处去?这是当时思想界和政治家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也是失去命运的人不得不寻找出路的问题。韩愈出身贫寒,家境贫寒,足以养活自己(兵部侍郎李书)。他的大多数朋友和弟子,如张继、孟郊和李敖,都出身贫寒。多次参加进士考试,博学辞令,却屡战屡败。二十四岁时,他是一个成功的学者,仍然一事无成。后来,韩愈又一次参加博学修辞学的考试,幸运地榜上有名。不久,他被推荐到张剑锋手下工作,才正式步入仕途。

韩愈的半辈子都是在穷困潦倒中度过的。在做官之前,他在人生的道路上受到了很多烦恼的打击,受到了各种社会枷锁的束缚。也让他有机会看到民间的疾苦,产生了改变现状,冲出思想牢笼的想法。他认为当时的社会混乱和政治腐败是因为包括皇帝在内的离经叛道的统治集团不遵守古代儒家精神。在文学界,文风的颓废是当下道德沦丧的表现。因此,他提倡“古文运动”,主张改革文风。毫无疑问,要求纠正当前文化领域弊端的改革建议具有积极意义。

与此相联系,他还在古诗词创作中实践了文体改革的思想,试图将散文写作引入诗坛,从而改变了诗歌创作过分追求和谐、优美、韵律的传统。让他的古诗词呈现出一种“豪放”甚至怪异的审美理想。他在平凡中看到美,更重要的是,他在丑陋中看到美。正如刘熙载所说,“昌黎诗常以丑为美,但这是一种应该套用的古体,套用到近体诗就不行了。”至于《古体布施》能否被读者接受,还有待历史的检验。

当然,韩愈的做法也可以看作是建立了一种特殊的风格,但往往会让审美受体无所适从,甚至难以跟随他的幻想。像写月食,他居然说是“朱元璋的胃尝了他的胆”。他遮住了月亮的光,说上帝咬了月亮的屁股。这种想法很奇怪,也很庸俗。就像看到地上一滩脏兮兮的水坑。这个烂摊子实在叫人受不了,他甚至吟咏说:“蛤蟆跳过麻雀,里面有鱼要的东西”(对侯)。至于大量怪词的运用,在他的古诗词中,出奇的意象、意象入诗比比皆是。而且在被贬阳山岭,再贬潮州等野地的过程中,从多次跌宕起伏,到仕途一帆风顺,乃至升任吏部侍郎,激烈多变的世态和荣辱无常的命运,体现了他特有的诗风。这使得他的古诗词风格变幻莫测,更加“危险”。

但韩愈的古诗《山石》有一些例外。是韩愈于贞元十七年(801)九月三日所作。当时他刚刚通过吏部考试,考上了公务员。在等待预约之前,我请假回老家附近的洛阳旅游。是的,在多次落马之后,他还是光明正大的,但毕竟得到了赏识,通过了文官选举,被任命为国子监四门博士。这个特殊时期的心情是比较平和的。他对当官的机会满意吗?不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被脚镣折磨着。他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不满意吗?不完全是。此时此刻,他刚刚得偿所愿,后来又因上述陈民间疾苦之痛而触怒皇帝,被贬岭南的心态终究大相径庭。《山石》这首诗,是他和几个朋友在洛阳会林寺游玩时,以平静的心态写下的。

韩愈《山石》名为《山石》。事实上,整篇文章不是关于山上的岩石,但这首诗的第一句是“粗糙的山石,路径非常狭窄”。由于诗的开头用了“山石”二字,这就是标题。晚唐时期,李商隐也经常用一首诗的前两个字作为标题。比如锦瑟不是专门唱“瑟”的乐器,比如日日无非是一首诗的第一句“阳光照春日”,又比如也是因为第一句是“毕成十二曲凋零”。其实像这样做一首有标题的诗,就相当于没有标题的“无题诗”。李因有所隐瞒,所以他要么说“无题”,要么故意把这首诗的前两个字作为标题。

韩愈《山石》诗意明确。不像李商隐因为不得已而闪烁其词,没有什么不想说清楚的。这首诗,无非是黄昏到佛寺,拂晓走,游山的全过程。全程很悠闲,他第一句话就很随意地挑出了“摇滚”二字。这种做法足以说明他做官时的独特心态。

“山石嶙峋,路很窄”这句话让人觉得有点别扭,而“一”字相当于“一”,意思是石头又硬又不平。今天,这个词已经成为一种不常见的书面语言,它必须清楚地注释才能使人们理解它。许多学者,如谷穗先生,已经做了详细的分析和考证。其实好像没必要,因为这只是唐朝的一句俗语,粤语里还是很流行的。众所周知,粤语保留了很多唐代中原的语音词汇和语法元素。粤语中形容不平的词读作“L?”国际音标。t5 l?t5?h?t5?h?T5”,即“是真的”。由此可见,韩愈把诗的第一句融入了当时的俗语,这在他当时的诗歌创作中确实是绝无仅有的,但并不危险。至于“轻微行为”,一般理解为山路狭窄,这是必不可少的,但我以为更多的是指山路狭窄,甚至连山路都看不清楚,这与后来写的下雨天和“黄昏上庙”的场景有关。诗人说,在他登山的路上,山石凹凸,田野略显无边,这让他和几个“驴友”行走相当困难。

韩愈在诗的第二句写道,他非常轻松地到达了慧林寺。“而我到寺时,蝙蝠在黄昏”指的是洛阳城北的惠林寺。这座寺庙原是唐朝宗室李林于768年修建的别墅。安史之乱爆发,李煜战死沙场,儿子伊桑看破世事,于是去拜佛修行,做了居士,把自己的别墅改建成了佛寺。801年韩愈去会林寺住宿时,该寺已有40年左右的历史,实际上已逐渐荒废,破败不堪。韩愈黄昏时分到达,天明显黑了。到了庙前,引起他注意的是“蝙蝠蝙蝠飞”。当然,场景其实是写出来的,也让人觉得寺庙一片废墟。

古代诗人写黄昏景物时,常常用归鸟和栖息乌鸦的意象来烘托夜晚的苍凉。比如杜甫的《羌村三首》写道,到了他家,便是“柴门鸟鸣声”。比如《野望》里有一句话“孤鹤归晚,小树林满树”。宋代诗人秦观的《漫》写道“西寒鸦数分,水绕孤寨”;元代散曲作家马致远写旷野黄昏,用的是“枯藤老树昏鸦”;清代纳兰性德写到黄昏的寂寞,也用了“乌鸦精疲力尽,小的因谁而恨”这句话;但韩愈并没有说“乌鸦黄昏栖寺”之类的话,而是说“蝙蝠飞”。

在民间,蝙蝠的“蝙蝠”与“福”相近,谐音,人们常将其作为吉祥图案。其实它的形象又丑又讨厌。它的出现往往意味着荒凉和空坠落,甚至有点吓人。所以白居易说:“千年鼠翻白蝠,黑洞藏深避罗网;非但不伤全身,我还胸有成竹。我的人生一片黑暗怎么办!”(洞中蝙蝠)宋代朱说:“一只千年白蝙蝠来了又去,向人掷衣。”明朝张芝说:“龙蛇落旧墙,蝙蝠飞厅。”(草石寺)显然,黄昏“蝙蝠飞”的形象不会可爱,甚至可怕。韩愈写道,它的出现只能给人荒庙的凄凉感。而他只是让这种丑陋的东西出现在诗句里,正好符合他“以丑为美”的审美观念。《送温昶老师北游》诗中也说:“昨日来京,喜看墙上蝎子。”蝎子一直是丑陋的人讨厌的。他甚至说“我喜欢看它们”,这和诗里写蝙蝠一模一样。很明显,他写的是他和与李景行、侯景、尉迟奋同行的朋友,在暮色中走过崎岖的山路,到达慧琳寺。当他们来到一个可以休息和停留的地方,他们只有一颗平常心,没有任何喜悦。

到了会林寺,韩愈写道:“我爬上大殿,坐在台阶上,喝着雨水冲刷过的空气。”这句话很平淡,但是很有意思。去佛寺,进佛寺,一般人都会先来上香拜佛。至少,你要多看看菩萨。然而诗人完全抛开了写作,他的行动其实是“坐在台阶上”!这令人惊讶。他怎么可能连凳子都不坐呢?在潮湿的天气里,他瘫坐在石阶上看寺外的雨?这说明他来慧琳寺,并没有拜佛的意思,只是停留。在崎岖的小道上,他走累了,又急于看看寺外的风景,所以没讲究礼仪,也懒得搬个凳子,直接坐在寺门的石阶上。在这里,我们不应该忽视“坐在台阶上”的含义。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恰恰表现了作者来到佛寺时无拘无束、漫不经心的神态。

他坐在石阶上看到了什么?我看到的是“新雨脚”,那场春雨就够了。至于如何显示外面雨水充足?诗人干脆用“芭蕉叶大枝肥”来回应。“支子”的意思是“栀子花”,车前草和栀子花,吸收了足够的水分,自然显得叶厚花肥。这是他在黄昏寺外看到的,很朴素很自然。当然,韩愈把“肥”字放在这句话里,用动物词汇来形容植物,也是很奇妙很有趣的。在这种不经意的视觉描写中,表现出诗人喜欢用优雅的文字的创作特点。

接下来,韩愈写了一个和尚接待他:“在旧墙上,牧师说,佛像画得很好,他拿了一盏灯给我看,我说它们很棒。”和尚客气地介绍他,说墙上有佛画值得一看,并点着火把带他在墙上转转。据说慧琳寺收藏了大画家吴道子的作品。“佛画得好”可能是真的,但韩愈说他的反应是“看得少”。有学者认为“稀有”就是稀有的意思。我觉得这是对韩愈心情的误解。如果韩愈真的对佛画感兴趣,作为文士,应该会在下面说明一些东西,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我看来,这里的“稀罕”二字就是稀罕的意思,意思是他在火光的阴影下看到的佛画只是稀罕的部分,他只是随便看了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们知道,韩愈一直反对佛教。早在贞元十六年,也就是《山石》创作的前一年,他就写了一首反佛诗:“佛塔西来能做什么?为奔驰扰四海。”夸夸其谈打架的是谁?“从《送僧成观》可以看出,他不能认为《佛画》是稀有之作。当然,和唐代很多诗人一样,韩愈与佛家也有交往,但与其他诗人相比,交游并不多。据刘克庄统计,“唐三藏见于《汉纪》七人,而不受嘲笑”,“如惠,如凌,如,如程观,总以为他不过是个笑话”(《后村诗》)。从他平时的态度来看,慧琳寺的和尚请他看佛画。他不看佛祖的脸却看和尚的脸,敷衍了事,自娱自乐。

然后韩愈写到了在寺庙里的吃住:“他铺好床,掸去席子上的灰尘,准备好我的晚餐,虽然食物粗糙,但它满足了我的饥饿。”这里的笔平淡而简单,甚至粗糙。看来会林寺平日游人不多,客房的床都得重新铺,席子也要掸去灰尘,给客人的汤饭也很粗糙。作为客人,诗人不在乎这些,只要填饱肚子就能混日子。也说明韩愈和他的一些朋友并没有去佛寺的意图,只是把这个地方作为他们此行的落脚点。

写完之后,韩愈写下了夜晚的场景:“午夜,当我躺在那里听不到哪怕是一只昆虫的声音时,山间的月亮带着她纯净的光走进了我的门。”山野的夜晚,总会有虫鸣,但这里连虫鸣都没有。我看到的只有月亮,淡淡地从山脊升起,清凉的月光照进屋子。这一切似乎是一片死寂。在这荒山里,原始是正常的。但是你说韩愈没有在这种平凡的生活中找到一些乐趣吗?不完全是。雨后芭蕉的油绿和栀子花的肥大,月光照进房间,是不是有点飘逸平凡?从作者对他在山寺过夜的描述中,读者也可以感受到韩愈一直以一种无忧无虑的的姿态度过这个黄昏和夜晚。

韩愈写的以上十句话,讲的是冒雨上山,在慧琳寺住宿的全过程。每个句子都连续表达一个场景。除了“一”“非”等一些不常见的词外,并无出奇之处,与他后来写《奇险》大相径庭。所以在荒庙过夜的场景,真的让人觉得没什么特别的。而它的美,就在于韩愈有意让人在一个寺庙里待着就有无忧无虑的的感觉,在看似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隐藏着一颗特别的诗意的心。

从“拂晓我出山,独自迷了路”开始,韩愈写道,他一大早就起来,出寺游山!

值得注意的是,他原本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会林寺的,当然也是一起住在寺里。但这首诗很精彩。在住宿和游览山景的过程中,韩愈从来不提别人的存在,黎明时也强调“一个人去”。显然,他强调自己是独立的,不受约束的。结果一个人冲进去,不知道东西南北,山坡上看不到路,走到哪里都可以算。诗人写“山景无路”也与诗的第一句“道微”有关。这个地方人口稀少。自然是路少,甚至无路。

这一来,韩愈说他是“进进出出,忽上忽下,恍若一片重雾”。他在斜坡上上上下下,东转西转,像一只盲头黑蝇,到处乱撞。也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走进了硝烟迷茫的地方。

突然,他写道,他的眼睛明亮了,他发现了美丽的风景:“让小溪和山脉变成绿色和紫色,照亮了一切。”这改变了他的想法。按照一般诗人的写法,既然上面写的是我迷茫地在山坡上寻找自己的路,突然发现景色变了,红山绿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按道理,他应该能多描写几句,把山花水草的锦绣展现出来,甚至能多写几句,直接表达自己的高兴心情。谁知,他只用了“充满争议”两个字就打发了。他似乎心情很好,但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奇怪的风景。这种轻描淡写的“缤纷”,恰恰表达了他平时随便看看的心态。下一句话是看到许多大树:“我有时经过松树和橡树,这是十个人也不能系紧的。”这些树一定是又高又大的老树,树美林密,一条龙捧天的姿态一定会被一般诗人赞美和描写。但韩愈并没有特别的描述,只是提到了“四面八方”。

相反,韩愈非常有趣地描写了摸着石头过河:“当你赤脚走在小溪上,它的波纹净化了我的耳朵,而微风吹动了我的衣服。”他就像一个喜欢玩水的孩子。他先面对着流动的小溪,然后脱掉鞋袜,光着脚,然后踩在小溪里的岩石上。这三个连续的动作生动地描绘了他快乐的,甚至是天真的野趣。然后,他破例加了一个细节,是关于踩着一条小溪过河的,是“被水声激动的”。脚下小溪流速很快,刮起了大风,他的衣服被风吹了起来。韩愈用了两句话来形容这一幕,在全诗中并不多见。这种狂野的场面安排在全诗的结尾,可见韩愈十分注重表达自己随性而快乐的感情。

显然,在《山石》中,韩愈对自己旅行场景的描述可以分为两个不同的阶段。前半段是黄昏时去慧琳寺住下,后半段是黎明时出去逛寺。两个时期的心态,有人强调其不同。日本人选的《苏晗诗话赏析》认为:“书前半部极厚,后半部极平淡,是阴险结合的做法。”这首诗真的有两部分。但前半部分厚并不是真的。我觉得上下两段都是用“平淡笔”写的,但前半段是用呆在庙里没意思的平淡笔写的,后半段是出庙游玩时用相当有趣的平淡笔写的。当然也比较了诗前半句和后半句的意境。这是一种相当枯燥有趣的对比,而不是“极端深浅”的对比。这首诗最显著的特点是,韩愈认为无所谓是挺无聊的还是挺有趣的。所以这就暗含了顺其自然的心态之美。这种无忧无虑的美,是一种独特的不易察觉的诗!此外,韩愈的散文风格一以贯之,通顺流畅,一句一句,一幕一幕,像外国电影一样,一幅接一幅地延续下去,让人意识到这是一幅视野开阔的画卷,表现了他在整个巡演过程中无忧无虑的心情。

如果说前半段和后半段的感受不一样,那只是前半段的庙堂冷清局促,后半段的庙堂生意兴隆。韩愈对此并不太在意,甚至用词也很普通。当然,至于“支子的胖”,用“胖”来形容花有些出人意料,但也不算太过考究。相比李清照后期的那句“青肥红瘦”,更贴近自然,少了刻意修饰的痕迹。据说方的《山石》是“无所雕琢,妙不可言,真乃大家之手笔”,而且是“夹笔而作,景如所见,句法古,只是游记,叙述简单精彩,尤其是古文”(赵梅语)。这个评价还是挺准的。

从平凡中见美,是韩愈独特的审美眼光。比如“天街细雨酥如饼,草色远却无”。蒙蒙细雨和迷茫的草色很常见,但在韩愈看来,初春的细雨像酥油一样滋润;早春的草色似乎还在,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本来,在初春的京城天街,有很多可以写的地方,但韩愈却在最普通、最平凡的小雨和草色中看到了美。所以这似乎是一个不经意的描述,表现了初春天气的独特意境。《山石》这首诗也是如此。庙堂内外平凡美的魅力,恰恰体现了诗人自由的心灵。

韩愈用了十六句,包括两个方面,描写留寺情景和出寺情景。换了一种风格后,韩愈发出了一声叹息:“这些事情本身就使生活幸福,我们为什么要受到人们的束缚和阻碍呢??"意思是被束缚或束缚。现在,我们可以理解他所说的待在庙里,游山玩水是什么意思。

就苏思寺的描述来说,他只在寺里看雨看画,吃完就睡。他什么都不讲究,只是随便,随便。就黎明出寺的描述来说,简直就是一匹野马,走到哪里都是。当你看到花、树、小溪和水时,你感到放松和快乐,所以你赤脚踩在水上。总之,慧琳寺内外,无论是住宿简陋,还是风景宜人,他的心情都是绝对放松的,没有尴尬,也没有过度的兴奋。一切都是随性的,没有身心的局部捆绑,也绝对没有被外力绊倒。这是他人生的最高境界!显然,韩愈平淡的笔法,平淡的心境,平淡的山景,都是为了说明“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使人生快乐的东西”。一生平淡随性,是最幸福的事。这首诗,从上山到寺中住下,到拂晓出山,一路写下来,真的像是一本散文文化的流水账。韩愈采用这种自由奔放的形式,正是想表达自己厌恶“乡土束缚”和不满“做人”的心情。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是:“哦,被选中的学生,在我自己的国家里远远落后于我,如果我在这里度过我的晚年,再也不回家会怎么样??"韩愈不是黎明“独自去”山里了吗?当他意识到自己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都顺其自然,心情不受“地方克制”的快感影响时,他突然想起了和他一起旅行的朋友,于是他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们,这无异于给他们打电话。但他想,其实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愿望未必能实现,于是不禁感叹自己怎么能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保持自己的自由意志。

最后几句话,韩愈直接带着议论进入诗中,这与一般的抒情写作大不相同。不论其得失,总之,我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不考虑散文与诗歌的区别,这就是韩愈古诗词创作的特点。就他融理入诗的实践而言,对宋后期诗坛风气也有影响。

与韩愈写的其他古诗相比,《山石》的选词并不“凶险”。如果要评论这首诗的风格,用韩愈自己的话来说,“横空硬字,妥妥铿锵有力”(《推荐学者》),即用词苍劲有力,结构妥帖流畅,似乎更为准确。但在他所有的古典诗词中,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并不多。大部分的诗,尤其是以丑为美的诗,虽然自成一派,但最终都会让人咬牙切齿,头朝下。说实话,我不会谈恋爱。

在诗歌领域,就诗风发展的趋势而言,中唐很多诗人确实失去了盛唐时期开朗乐观、敢于面对生活的精神,更多的是从社会,尤其是从个人命运的失落中看不到前景,于是软弱无力的情绪弥漫在诗歌领域。相应的,一些渴望改变政治现状的诗人也从不同方面寻求改变诗坛风气。由于经历、性格、审美观念的差异,诗坛出现了不同的流派。如刘禹锡、白居易等都写过不少“讽谕诗”,或直接或强制地批判时代之弊,同情人民疾苦。至于诗意的语言,这是一个简单的方法。像白居易,他在写作的时候,不是有一个“一个老婆婆能懂”的故事吗?他们也有勇气从人民中吸取营养。像刘禹锡不是写了很多接近民谣的“支竹词”吗?

韩愈说过:“不用文则已,用则必尚其能者。能者非他,能自树立,不因循者是也。”(《答刘正夫书》)这显然和主张文风革新一样,他也主张改变诗风,要求诗歌创作要有独创性,不能因循守旧,要敢于突破时尚的颓风。这有其积极意义的一面,也说明中唐时期的封建专制政权虽然严酷处置参与“永贞革新”的官员,但主政者自己已是四面楚歌。时代的洪流,让他们无法遏止人们冲出思想牢笼的愿望,反映在诗歌创作中,有革新思想的诗人便追求创作个性化,追求与俗流不同的、独特的甚至出格的审美理想。于是,韩愈便注意在平凡中看到美,甚至在丑陋中发现美;在古体诗的创作中,則着意追求意象的雄怪奇险,乃至于出格,常常让观者莫名其妙,不易接受。至于那一帮追随韩愈的诗人,如孟郊、樊宗师等,走的就是怪诞奇诡、诘曲盘纡的路数。正如欧阳修所说:“元和之际,文章之盛极矣,其怪奇至于如此!”(《跋樊宗师绛守居园池记》)不错,在古体诗的改革上,他们希望打破传统,但又闯过了头,走向了过于“前卫”的道路。至于如何全面评价他们在古体诗改革上的得失,以及文风与诗风出现矛盾的问题,不是这篇短文能说得清楚的,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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