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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蔚的音乐史料工作书城(中国音乐学院张静蔚)

夏晓虹没想到,去年张静蔚先生交给我的《晚清音乐图像—〈点石斋画报〉及其他画报》打印稿竟成为他的遗著,而我承命撰写的序言也变成了对他的怀念,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张静蔚先生是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的教授,曾做过该系的系主任。我和他的交往恰如电光石…

夏晓虹

没想到,去年张经伟先生交给我的《晚清音乐图像——点石斋画报》等画报的印刷版,竟然是他的遗作,委托我写的序言也成了他的回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张经伟先生是中国音乐学院音乐系的教授,曾任系主任。我和他的交往就像闪电石火,一下子就过去了,但那一瞬间的光照足以让我记忆犹新。

总的来说,我的主要研究领域是中国现代文学与文化,与张先生的音乐学相距甚远,所以似乎不会有交集。这应该也是我很晚才认识他的原因。不过,我知道张经伟先生的名字已经很久了,因为我对晚清文化研究的兴趣也包括了现代音乐教育的发生。于是,张先生编著的《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料汇编(1840-1919)》(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年)长期立在我的书架上。

直到二○○七年春,我去德国海德堡大学参加“国际视野中的中国妇女期刊、新女性与文类重构”会议,撰写论文《晚清女报中的乐歌》时,才真正仔细阅读了这本资料集。当时虽不清楚其编纂过程,但看到其中一些选文的出处,注明所用书刊藏于上海辞书出版社图书馆,以及天津、南京甚至无锡等地方图书馆,已十分佩服编者的眼光独到与搜集广博,其间所包含的艰辛也可想而知。实际上,至今为止,此书仍是中外学界研究近代中国音乐史必备的权威文本。

张静蔚遗著《晚清音乐图像》打印本直到2007年春天,我去德国海德堡大学参加“国际视野中的中国女性期刊、新女性与文类重建”会议,写了《晚清女性报刊中的音乐歌曲》这篇论文,我才真正认真地阅读了这本集子。虽然当时并不清楚编纂过程,但看到一些选文的出处,说明所用的书刊收藏在上海辞书出版社的图书馆,以及天津、南京甚至无锡的地方图书馆,已经很佩服编者的独到眼光和广泛的藏书,可想而知其中的艰辛。事实上,时至今日,这本书仍然是中外学术界研究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所必需的权威文本。晚清张经伟遗作《音乐图像》印本

虽然没有从张先生那里得到亲口证实,我还是可以推测,《晚清女报中的乐歌》才是我与他结缘的真正纽带,因为他指导的学生肖明曾经来我的课堂听讲,并就近代鼓吹女权思想的乐歌论题写信请教。而在我那篇长达五六万字的论文中,除了钱仁康教授的《学堂乐歌考源》,其中引用最多的就是张静蔚先生所编二书,即《中国近代音乐史料汇编》与《搜索历史—中国近现代音乐文论选编》(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年)。当时为了方便使用,我还专门复印了后书中的附录《学堂乐歌曲目索引》。也就是说,正是依靠张先生多年辛苦搜集的史料,我才能够顺利完成这篇跨学科的长文。

張静蔚先生讲座虽然没有得到张老师的亲自证实,但我还是可以推测《晚清女报音乐歌曲》是我和他之间真正的纽带,因为他的学生小明曾经来我的教室听课,写信求教近代主张女权的音乐歌曲。在我五六万字的论文中,除了钱仁康教授的《校歌考证》之外,被引用最多的是张经伟先生主编的两本书,即《中国现代音乐史料汇编》和《寻找中国现代音乐文论史选》(上海音乐出版社,2004)。当时为了方便使用,我还特意在后面的书上抄了附录《校乐歌曲索引》。也就是说,正是依靠张先生多年来搜集的史料,我才得以顺利完成这篇跨学科的长文。张经伟先生演讲

我的学生李静博士论文是《中国的音乐——现代音乐文化与社会转型》,正好符合先生的研究领域,所以比我更早见到张先生。2016年6月,我从北大退休,李菁和她参加的北大校友合唱团前来助兴,演唱了十首《校歌组曲》,全部来自现代歌曲集。上传视频网和微信后,大受好评。受到鼓励,李静再接再厉。三个月后的9月24日,校友合唱团在北大图书馆南大厅组织了一场名为“年轻的中国北大人讲座暨在校歌中歌唱”的演出。张经伟先生也应邀出席了会议。就是在这个活动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张先生。我跟着李静叫他“张老师”,他却一直很客气地叫我“夏教授”。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一点也不陌生。这得益于我对张老师作品的熟悉,但也与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有关。讲座结束后,张老师和我都发表了感言。不用说,他的评论很专业,但也引发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张老师在演讲中提到,他编了一本书《学堂乐歌三百首》,是目前最大的现代歌曲集。出版后,他愿意给在场的每个人一份。说着,他也举起了手稿。于是,会议结束后,一位老人坐着不动,她在等张老师送书。可惜的是,这本张老师非常重视的音乐歌曲集,最后并没有出版。预期的小销量让出版社下不了印刷的决心,学界也就无法享受到张先生精心烹制的又一顿大餐。

由于事先得到了李菁的通知,那天我给张老师带来了一本新的、笨拙的书《晚清女性常识的建构》(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年),其中收录了《晚清女性报刊中的音乐歌曲》。张先生显然是最合适的校正者。张先生送了我一份很重的礼物,其实是两瓶茅台。晚上,我们去北京大学管仲花园的和园餐厅吃饭。我们以为张先生要好好喝一杯,没想到他没喝酒就开车过来了。于是,我开了一瓶茅台,一瓶红酒,我成了唯一的主力。张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喝酒。只吃了几口食物,他就被学生们带走了。

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张先生的慷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此同时,我记得他高挑苗条的身材,修剪整齐的银发和优雅瘦削的脸庞。加了微信后发现他的网名是大卫,头像是侧面一个黑色的剪影,生动的传达了张老师轮廓分明的脸。以后除了聊天,还聊到了紫先生的《一架钢琴》(北京出版社,2017),里面有一张她1982年访美后,在天津学习钢琴的老师的照片。张老师随口提到也是他的老师。我只能确定,张先生家早年应该挺富裕的。

虽然这个秦不是另一个秦,但传统文人的理想文化素养——琴、棋、字画——并不清晰。至少先生能“写”除了秦。2018年8月的饭局上,张老师送了我一幅苏轼写于丁酉年年底的《水调歌头》。其中使用的草书与苏轼词的旷达相得益彰。整个画面笔墨饱满,一气呵成,非常精彩。其实那天张老师给我带了两个书法痕迹供我选择。我记得另外一本是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应该是他的书法代表作。我选择中秋词的原因是“我喜欢‘祝人长寿’的含义”。然而,张先生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长寿。

嗯,我和张老师在讲座和音乐会后见了三次面,吃了两顿饭。我们是为了《晚清音乐图像》这本书认识的。第一次是在2018年6月14日。张老师给我的这本书的初稿是4月份印的,只有精选的图片和转录的短文,没有说明,序言只列了提纲。第二次是同年8月27日,我把修改后的初稿还给他。第三次是在2019年。因为3月底要去哈佛大学两个多月,张老师急着把2018年12月份的序言打印本给我,已经写好了,还做了注解。于是,2月28日早上,他特意开车过来,在我们小区后门外的路边交了。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潇洒地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老师,是他留给我的最后印象。

吃饭的两个地方是中国音乐学院附近的万龙洲海鲜餐厅。我以前来过,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和张老师吃饭的时候,问他最喜欢哪道菜,好让他仔细品尝。果然,我发现葱姜炒蟹肉质细嫩,味道醇厚。难怪被张老师评为第一。而且这家店是张先生公认的他在北京吃过最好吃的海鲜。后来我提出在其他地方主持,比如我家附近的上地。张先生不喜欢,可见其品味之高。其实张先生也很会喝酒。第一次,他准备了茅台,第二次,我拿了五粮液。借着酒劲,我们两次都聊得很开心。

张先生出生在一九三八年,我见到他时,他已七十八岁(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但他说话、行事仍然非常率真,绝没有那个年龄段的人常有的世故。他第一次约我吃饭所送的本书初稿,其中除了《点石斋画报》,还从其他晚清画报中选录了若干图像。他坦诚地告诉我,后者基本都出自陈平原的著作《图像晚清—〈点石斋画报〉之外》(东方出版社2014年),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够授权,允许他在书中挪用,并且反复说过多次。这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因出版尚未提上日程,授权书的交付才一再顺延。并且,在此次面谈前,性急的张先生已直接与东方出版社的编辑联系版权事宜。编辑不知张先生的来历,要他直接找我们商量,反倒促进了我和张先生更深入的交往。

《中國近代音乐史料汇编(1840-1919)》张静蔚编选校点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 年版张先生出生于1938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78岁了(当时没有意识到)。但他的言行还是很坦诚,从来没有那个年纪的人那么世故。第一次请我吃饭,他把这本书的初稿发给了我,里面除了《点石斋画报》,还从其他晚清画报上选了一些图片。他坦率地告诉我,后面的基本都是来自陈平原的《晚清图像——超越点石斋画报》(东方出版社,2014)。所以他希望我们能授权他在书中挪用它们,反复说了很多遍。自然,这不是问题。只是因为公布没有提上日程,所以委托书的送达一再推迟。而且在这次采访之前,心急的张老师已经直接和东方出版社的编辑联系了版权的事情。我不知道张老师的来历,但是请他直接咨询我们,促进了我和张老师更深层次的交流。《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料汇编(1840-1919)》,张经伟主编,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年。

从这一事件中,我也看到了张经伟先生对史料的高度尊重。本来晚清的出版物是没有版权的。当其他学者使用我们书中的图像时,很少有人会指出它们。但是,张先生就不一样了。他把研究者使用的史料和他个人的论述一样对待,认为应该受到版权保护,这也是他如此怀念的原因。这既显示了张先生做事的认真执着,也与他长期致力于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料的收集整理工作密切相关。

毋庸置疑,《中国近现代音乐史资料汇编(1840-1919)》这部名著奠定了先生在中国音乐史上的地位,但业内人士更为感激的是这本书的前身——张先生在20世纪80年代亲自抄写印刷的三卷本《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教学研究资料》(后定名为《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参考资料》)。在专门教材匮乏的年代,这套被分为《部分近代音乐史料及论文汇编》(1983年)和《五四以来音乐论文选编》(1989年)的油印本,曾在全国音乐史教学和研究中产生深远影响。

一举成名也让张经伟先生确定了自己未来的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音乐史料成为他在此求学并不懈努力的终生事业。退休后积累十年功力,编著了《好朋友画报图说音乐·人与事》、《北洋画报图说音乐·人与事》两本书,于2018年2月由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出版,同年6月张先生在第一次晚宴上赠送。当时我让张老师签字,他虚心拒绝,我也没有坚持,就留下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张经伟先生的两部代表作《良友》和《北洋画报》画卷《音乐、人物、事件》出版时被收入“中国现代音乐图像史”系列。丛书主编在序言中说,正是张先生率先动笔,才使这套丛书的出版成为可能。由此,我们可以肯定,当前晚清音乐图像——点石斋画报和其他画报应该是同一思路的延续。然而,将现代音乐文学的范围从文字扩展到图像,确实是一个具有独特洞察力的突破。我更关心的是,张先生意识到了史料的衰落,表现出了旺盛的学术生命力。

实际上,与第一次出版的两部书相比,晚清音乐形象的编纂和注释要困难得多。先说。《点石斋画报》于1884年5月创刊,1898年停刊,创办于近代中外文化交流最频繁的上海。各地传统的社会生活和这里独特的十里羊场风光,在画家的精心模仿下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张经伟先生选取了一百二十一个意象构成本书的主体,足以反映晚清音乐文化的变迁。不过,这本画报更早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现在已经有多种完整的再版可供选择。张先生的《大可堂书》(上海画报出版社,2001年)其实是最容易接触到也是最好用的书之一。尽管有这个优势,但除了点石斋画报之外的其他画报也不容忽视。诚然,与《点石斋画报》相比,其他晚清画报的资料搜集难度更大,向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学者提问显然不合适。因此,张先生借用陈平原的作品是可以理解的。此外,在我的建议下,张先生还查阅了我提供的《图片日报》(创刊于1909年)的全部资料,并对现有的图版进行了补充。所有这些都表明,张先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丰富这本书的内容。

关于注释,1926年创刊的《上海的朋友》和《天津的北洋画报》是使用照相制版的现代画报杂志。音乐家和管弦乐队的活动更加频繁,文字描述简洁明了。因此,对这两本书进行注释和评论是比较容易的。但正如张先生所言,晚清《画报》中的图像“多作为新闻发表”(本书序言)。虽然本版尽量将其分为民俗活动、民歌、民乐、说唱、戏曲、中外音乐交流、教育、新闻等八大类,但对音乐的纯描述仍然很少,讲解难度大大提高。学术界对晚清社会生活和文化,尤其是近代音乐的研究还很粗略,现成的成果远远不够采纳。可想而知,张老师在做笔记的时候是很纠结的。但他成功突破,聚焦重要事件、人物和他最擅长的音乐表演细节。在地方形象的刻意放大和两相呼应下,晚清的音乐、人物、娱乐也能从纷繁复杂的民俗或时事背景中凸显出来,得到应有的关注。

当然,如果用更高的标准来衡量,注释的部分确实可以做得更详细。比如西方乐器的引入,乐队的组建和组成,尤其是画面中的表演和表演者的引入,都可以大做文章,有迹可循。但是一般都是要从原始资料的抓取和梳理开始,已经老了的张老师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不合适。回想起来,张先生可能对我有所期待;或者说,我本可以在这方面有所贡献。由于我在修改这本书的初稿时还没有注释,当时就把收录在一本通俗读物中的《点石斋画报》的图文并茂的文字当成了张经伟先生自己写的,方便改正了一些错别字。张老师并不介意,只是再三让我对后来的注本进行评论。但是我做不到。我只是在微信上笼统地回应:“我看了一部分,我觉得讲解要突出你的专业特长。”(2019 . 11 . 5)确实有张老师的厚望。

不过,当日震惊于张静蔚先生的遽尔病逝,我曾在其微信页面给他夫人孟凡虹老师留言,表示“一定会完成张老师的遗愿”(2020年9月10日),这既指向作序,也包含令遗著以更好的方式出版。在发现书稿中《点石斋画报》的释文全部取自大可堂版后,我以为不妥。尽管张先生认为,此本已将原先的文言文“全部翻译为现代汉语,免去了阅读古文的繁难”(《前言》),我却觉得作为史料,还是应当保留历史原貌。当然,大可堂的改编也有版权,张先生可能忽略了,以为其文字和图像一样,均已进入公共领域。为避免上述种种问题,我与编辑商量后,重新整理、录入了本书所选全部《点石斋画报》图像中的文字,添加了标点。这虽然属于我的自作主张,但相信张先生也会理解和赞同的。

《触摸历史—中国近代音乐史文集》张静蔚编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 年版然而,就在那一天,我被张经伟先生的突然去世震惊了。我在他的微信页面上给他的夫人孟先生留言,说“我一定会完成张先生的遗愿”(2020年9月10日),其中不仅指向了序言,还包括让这份遗产以更好的方式出版。发现稿件中对《点石斋画报》的解读全部取自大可堂版,我觉得不妥。虽然张先生认为原文文言文已经“完全译成现代汉语”(《序言》),但我认为作为史料,应该保留历史的本来面貌。当然,大可堂的改编也是有版权的,张先生可能忽略了这一点,以为它的文字和图像也进入了公共领域。为避免上述问题,我与编辑商量后,将本书选取的《点石斋画报》图像中的人物全部重新排列输入,并添加了标点符号。虽然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但我相信张老师会理解和赞同的。《触摸历史——中国现代音乐史文集》,张经伟主编,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年。

虽然以上更多的是表彰了先生在中国近现代音乐史史料挖掘整理方面的贡献,当然我知道,以研究中国近现代音乐史而闻名的张先生,在学术上的成就早已功不可没。从硕士论文《论学校音乐歌曲》(1981)、张先生的名著如《中国现代音乐思潮》(1985)、《马思聪年谱》(2004)、《音乐家(2004)》等。,都在学术界起了带头作用。他的论文也已发表,《感人的历史——中国现代音乐史文集》(上海音乐出版社,2013年)在该学科享有很高的声誉。同样显而易见的是,张先生的研究之所以厚重、扎实、有突破性,是因为有扎实的史料基础。所以的名言“史学是研究史料的学问”用在张先生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我与张经伟先生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我仍然能充分意识到他是一个有气质的人,富有生活情趣,相处愉快。除了音乐和书法,张先生还热衷于观看足球比赛。2018年夏天“世界杯”期间,他的腰椎间盘突出复发,不能站立和坐着,每天还是躺着看比赛。张先生也喜欢旅游。2020年7月底,我和陈平原去平谷度假,在朋友圈发了酒店周边的照片。张老师看到后,留了两条信息,指给我看:“如果时间允许,可以从湖北路坐长途汽车去参观黄崖关长城,叫野长城,就是没修。你可以爬一会儿,也可以留下来。”“还可以坐几公里的长途车,可以去盘山看看,很不错。龙爷说,早知有盘山,何必下江南!但我猜你没时间!”8月2日下午4点发的。当晚写了微信回复,之后就没有张老师的消息了。9月10日,在李静的朋友圈里,我意外地得知张经伟先生一周前去世了。如果那两段话写在朋友圈,那就是他对我的遗言了。

张先生走路还是那么潇洒。

2021年1月27日,北京西部圆明园

张经伟的《晚清音乐图像——点石斋画报及其他画报》,将由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这篇文章是这本书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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