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大海的海浪

张越

初秋参观北京清河小米科技园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尽管游客需要戴上口罩来预防新冠肺炎疫情，但透过厚厚的纱线，他们仍然可以偶然闻到这个充满绿色的新公园里飘来的微风和咖啡的香味。刚经历过疫情的痛苦洗礼，人们总是容易被一些久违的气息所感动，在平静的生活中格外珍惜人间烟火。

此行的目的是采访小米集团副总裁尚进。在疫情隔离刚刚解除的2020年夏天，他给海淀区委做了一份复产报告，引起了很多参会人员的好奇。这些知名的企业，以及这些企业背后的员工，他们的疫情跟我们有区别吗？

经过几次拜访，尚进表示愿意在疫情期间接受关于小米和小米人的采访。小米集团是土生土长的中关村企业。成立9年，创造了以最快速度进入世界500强的世界纪录。2019年9月，雷军发微博“北漂九年终于买房”。超过20，000名员工的新总部位于清河。年底，位于雷军家乡湖北武汉的第二座总部大楼也迅速落成。据说主要是为了武汉百万大学的人才挖掘和学生输送，为小米创立十周年奠定大局。

就在小米雄心勃勃地建立全球分销网络之际，新冠肺炎疫情出人意料地爆发了。武汉

“我担任2019年武汉第二总部园区建设总指挥。年底刚做完项目，交付给武汉团队。”采访一开始，尚进就把记者拉回到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新总部在北京的第一次全球年会春节前，我请了几十个武汉同事，组织了一个大团‘回家’。他们都想看看新总部是如何布置和运作的。很多人甚至是第一次来北京，受到了总部的热情接待。大家喜气洋洋，玩得不亦乐乎，春天安顿下来就去武汉看樱花。席间，有人问，听说武汉有人感染了不明原因的肺炎。会不会是非典又来了？有人乐观的回答，听到消息说好像不是非典，不会传染。没有必要恐慌，即使是非典，我们也不怕。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应对非典的经验。”

然而，在送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同事几天后，就在大家出发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小米集团武汉总经理刘国钧在2019财年最后一次视频会议上向总部汇报说:“很严重，比预想的严重多了！可能比非典还严重！”这个时候，很多小米同学已经回到湖北老家准备过年了。尚进回忆起他当时的反应——恐惧。

小米集团刚刚完成高管的轮岗任命。王翔被任命为集团新总裁。鲁和共同接任中国国家主席和政治委员。年轻的周被资助接管国际区。70岁已成功退休的齐燕将集团的管理平台交给了何勇。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一屋子的人。如果这是一种比SARS更严重的流行病，那么刚刚制定的雄心勃勃的新计划将全部落空。尚进的情绪一时间降到了冰点。更何况小米在武汉有有那么多人，在全世界也有那么多人？会有生命危险吗？事后证明的答案是——是的！

1月18日晚，84岁的钟南山院士坐上了开往武汉的高铁，疲惫的他趴在餐车座位上睡着了。有人拍下了这一刻的照片，它成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最后，大家清楚地意识到，近1000万武汉人有生命危险，世界上每个人都面临着这种新病毒带来的危险。小米的高管们此刻并不知道武汉将在五天后宣布封城。

“震惊之余，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武汉很可能重蹈非典之初物资短缺的覆辙。面对未知，我们几乎凭直觉做出了几个简单的决定，”尚进平静地说。“我们要马上盘点小米商城和优品商城以及袖手旁观的卫浴产品；通知全球供应链，说明我们需要的防疫材料和袖手旁观的充足供应；国内的后勤团队停止休假，待命！”

那两天度日如年，小米的多支团队行动了，但完全不知道他们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尚进最揪心的是中国区的物资车辆，它们正在逆流驶向武汉，其间武汉已经宣布封城，就在大年除夕的前夜。“雷军每天都会询问事情的进展，但没有人能够为任何事情打包票。刚刚上任的何勇就是湖北人，他每时每刻都在打电话，联络行进过程中的所有许可，为车辆开道。”尚进这样描述彼时彼刻的情景，“我叫来负责物流的小伙子张伟再三嘱咐，他只是平静地说‘保证完成任务，就好像平时一样。但我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因为我知道，这次货箱里不是我们平时的产品，而是我们捐赠的第一批防疫物资，目的地也不是平时的某个小米之家，而是刚刚封城的疫区。”

小米集团武汉总部那两天就像过了几年，小米的很多团队都行动了，但是完全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最让尚进担心的是中国的物资车辆，这些车辆逆流驶向武汉，期间武汉已经宣布封城，就在除夕之前。“雷军每天都在问事情的进展，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什么。刚刚上任的何勇是湖北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打电话，联系旅途中所有的通行证，为车辆开道。”尚进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我给负责后勤的小伙子张伟打了电话，反复叮嘱他，他只是平静地说，‘确保完成任务，跟平时一样。但我心里特别不好受，因为我知道，这一次，集装箱不是我们平时的产品，而是我们捐赠的第一批防疫物资。目的地不是平时的小米之家，而是刚刚关闭的疫区。“小米集团武汉总部

大年初一的早晨，小米的车辆终于行驶在武汉安静的街道上。“虽然已经封城，但是武汉的物资通道还是很畅通的，这让我们很有信心。”尚进真诚钦佩我国政府在灾难面前的坚强意志和适当部署。我也真心感谢这些年轻人张伟。

据记者查询，小米是第一家向武汉捐赠物资的互联网公司。在2020年的前几个月，尚进和他的同事们通过各种渠道筹集防疫物资。利用小米全球营销网络和渠道优势，他们从世界各地采购了几批防疫物资，并陆续捐赠了口罩、防护服等防疫物资和电子设备。到武汉市卫生健康处，定点医院，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黄冈，孝感，荆州等市。

“帮助武汉可能是我们的本能，”尚进的声音在采访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雷总是湖北人，对于小米来说，武汉有我们很多战友和亲人。”

此后，小米向北京市海淀区联防联控智能部捐赠了口罩、体温计等防疫物资，向小汤山医院捐赠了大量电视机、触屏音箱、对讲机等智能设备，向协和医院、北京三院等10余家医院捐赠了呼吸机、正压口罩、防护服等防疫物资。

小米的捐款和送到疫区的产品，比过去在发布会和小米之家看到的创新技术更让人感动。这背后是雷军的无私和责任感。疫情之初，雷军个人捐款1070万，以小米集团名义响应武汉大学校友会号召，与武汉大学校友企业共同捐款。他在一架90吨的专机上装满了防疫物资，包括20万套医用防护服，9万个N95口罩，100万个医用外科口罩，200万个KF94口罩，10万个护目镜。2月4日，韩国购买完成，抵达武汉天河机场。

在雷军的推动下，小米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会，第一个运作就是向武汉捐款，把抗疫作为这个基金化运作的第一战。“我通过小米公益基金会给武汉捐了10万。我预计疫情可能是长期的，防疫也可能是更长期的工作。后面还有更多事情要做。”听了尚进的解释，他和他的同事们已经认真地把防疫捐赠作为一个长期的项目。虽然每个小米人都很瘦，但是他们的合力是巨大的。虽然疫情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充满了恐惧，但是他们的团结是无比强大的。全世界

“当全球供应链接到总部的订单时，感觉非常困难，”尚进笑着说。“他们只负责生产采购，都是芯片，内存之类的。之前只有产品电商和日用品供应商有联系，于是时任产品电商总经理的高子光就想办法亲自联系，从海外口罩采购开始。”

当时虽然国内疫情严重，口罩供应极度紧张，但海外并没有限制，只利用这个机会抬高市场价格。其实简单算一笔账就好了。如果中国14亿人每天消费一个一次性口罩，每月需要消费420亿个口罩。什么样的产能才能满足这种需求？如果小米之家继续运营，每天将消耗10000个口罩。如果全部恢复小米生产，相关人员每天至少需要5万个口罩。高子光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在海外市场开放供应的最后一刻下了最大的订单。“他跟我说他当时在想的是，就算保证员工用，那大家的亲人和孩子呢？小米自己保证，那我们所有的客户呢？客户有了保障，我们的会员用户会怎么做？”尚进说，“我当时特别理解高子光。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能按照最坏的情况做最保守的打算。”

得益于高子光的保守计划，小米在全球疫情之初就有了自保的信心。在春节期间的视频会议中，高子光提出了一些自私的想法。他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在保证公司自身储备的基础上，保证产品电商APP能一直供应一些给我们用户。尚进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我当时就感受到了这种焦虑，因为中国线下渠道的合作伙伴来求助了。他们都是中小型企业，他们的员工和我们共同维护我们的品牌销售前线。在这样的时刻，他们的无助让我们感到愧疚。我们能帮助他们吗？”

防疫领导小组临时副组长王翔、何永先表明态度。请相信我们自己克服困难的勇气和能力。既然我们的价值观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话“用户是我们的朋友”，那么独立自主绝不是我们此时工作的最高目标。在雷军的支持下，大家很快达成共识——尽量帮助小米的所有合作伙伴，能送就送；尽量保证小米的用户能尽量买到。他们可以按进价零售，不追求利润。

此后，无论市场上如何缺货，只要进口口罩每周到货，就会有销售，直到国内口罩供应完全缓解。

尚进的故事没有波澜壮阔的画面，他的故事里没有抗疫英雄，但听起来依然细腻动人。面对这样一场考验中国和全世界的疫情，很少有人从行业或市场的角度去思考企业在关键时刻做出的选择。这些优秀的中国企业做出选择不是基于商业利益，而是基于自身的价值观。他们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但毫无疑问，他们坚持做正确的事情。

口罩供应的真正解决方案是，大型汽车公司如五菱洪光和比亚迪开始大规模生产口罩。神奇的是，汽车生产涉及车载空调制系统，恰好涵盖了口罩的生产材料和工艺。在汽车企业强大的生产管理能力下，成千上万的口罩批量生产，让我们不再担心疫情的持久性和长期消耗。直到这时，尚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终于不再分分秒秒的担心和恐惧，面对疫情我们有了战斗的资本。”

“比亚迪是我们的长期合作伙伴，双方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这让小米供应链的同学们很自豪。他们说等餐厅能开张后，我一定请他们吃顿饭。”尚进的状态越来越轻松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他们的作品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中国的全行业制造真的很牛逼。”

此时，中国的紧张局势略有好转，但欧洲的疫情正呈现爆发趋势。一直在欧洲的国际区总裁周被资助向总部求助。周是新加坡华人。他从海外媒体上看到的都是中国的疫情有多严重，但从总部防疫的信息来看，中国是有能力战胜疫情的。他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小米也向海外用户或医疗机构捐赠防疫物资，会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这么问，我们真的愣住了。自疫情爆发以来，我们都把这场自然灾害视为所有人的共同挑战，而且在疫情爆发之初，我们也收到了来自海外的捐款，我们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不应该帮助谁。”

为了保险起见，小米仔细咨询了相关部门。“有关部门的答复和我们预料的一样。中国政府和人民对受疫情威胁的国家和人民表示同情，并一视同仁。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和地方法规，捐赠是没问题的。”小米的国际同事也松了一口气。

3月6日，小米向意大利捐赠第一批防疫物资。国际部同学薛在集装箱的贴纸上画了两国国旗，还特意用意大利语加了一句:“Siamo ondedello stesso mare，foglie dello stesso albero，fiori dello stesso giardino。”翻译过来就是:“我们是同一片海的波浪，同一棵树的叶子，一样的。这是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加的一句名言。这批材料被当地媒体拍摄下来，在很多地方被引用，一时间成为一种时尚。后来这张照片被专门展示在国内的新闻联播报道中。在当时复杂的国际舆论环境下，中国企业的善意为我们的国家形象加分不少。为了这次采访，尚进去国际区做了一个统计。小米已经向西班牙、法国、韩国、日本、印尼、印度、俄罗斯等疫情严重的国家捐赠了超过36万件物资，其中日本和韩国并不是小米的主要市场。全世界的小米员工都为自己的努力和责任感感到骄傲。他们属于不同的国家，但他们为成为中国公司的一员而自豪。

虽然面对疫情，所有企业都在遭受巨大的商业损失，尤其是制造业和零售业，但是这些企业和个人，普通人，用自己的行动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中国和全球抗疫进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自2020年1月以来，小米集团及其员工在海内外的捐款超过8000万元。恢复生产

“春节期间，所有员工都在家工作。人们呆在家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害怕出门。回忆起重返工作岗位的艰难，尚进记忆犹新。

过了最长的春节假期，小米讨论什么时候恢复园区办公。

首先，作为高管，尚进和在京高管回到园区工作。“起初，大楼里只有一个人。基本上，它仍然通过视频会议工作，因为其他人只能远程办公。但高管来公司上班，说明我们需要克服恐惧，恢复生产。”

“为了保险起见，我也和家人孩子分开住，他们全部在父母家里，我独自上班、下班，独自回家做饭，开视频会。好在我是个擅于做饭的人，很快把冰箱里储存的食物做完了。把这个叫做‘隔离式上班或者上班式隔离。但走出家门，内心实际上平静了很多，也敢进超市大肆采购一番，每天做好自己的饭菜，发图片给家人，既是让他们放心，也是对自己的一种鼓励。”

“保险起见，我也和家人孩子分开住。他们都在我父母家。我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回家做饭，一个人开视频会议。幸运的是，我是一个好厨师，很快就吃完了冰箱里储存的食物。这被称为“隔离工作或工作隔离”。但是出了家门，心里其实平静了很多，也敢进超市大采购了。每天自己做饭，给家人发图片，既让他们放心，也是对自己的鼓励。"

小米虽然是互联网公司的风格，但是它的产品需要实验室检测，工厂制造，需要大社会的分工合作。比一般的互联网公司难多了，完全的远程办公解决不了问题。但此时网络上的舆论还是比较保守的，恐慌还没有过去。让几千人回去工作非常困难，尤其是湖北和海外的同事，即使回到北京也需要隔离，不能马上上班。尚进说，“经过讨论，我们还是发出了一个只能算是号召的通知。希望各位同学能够克服困难，早日复工，努力守护我们的新旗舰手机——小米10。”

比我们预想的要顺利，大部分人在层层安保下走出家门，去园区上班。更多的人要被隔离14天才能在园区工作，但为了尽快恢复正常工作，大家都愿意被隔离。小米常年在科技园附近租几十套公寓，供外地员工在北京临时工作使用。现在已经全部腾空为隔离区，上百人在上班前饱受隔离之苦。疫情之下，人人平等。周是被资助从欧洲回来的，是从美国回来的。他们都在自己的小屋中度过了隔离期。

总部的办公室大部分可以恢复，但是产品生产制造方面的复产是更大的挑战。

按照产品规划，小米10即将发布。如果推迟生产和发布，对小米的全球供应链合作伙伴将是巨大的打击。来自世界各地上千家上游供应商的元器件，已经到货的堆积如山，但还没发货的天天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能收到。

“我们有必要克服内心的恐惧，尽快恢复生产。就算暂时卖不出去，也不能让整个链条停下来。停得越久，就越难恢复。”尚进说，“然而，南方工厂的工人都已经回到了家乡，许多乡镇甚至不允许村民外出。叫生产线员工复工不是一个复工通知的事情。”

就在这时，刚刚成功退伍的齐燕主动请缨，前往南方召集工人复工。“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震惊。齐燕老师70岁了。我们都亲切地叫她齐姐姐，但其实她和我妈同岁。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穿越大半个中国去呼吁从乡村到城镇复工呢？”在尚进既钦佩又担忧的复杂心情中，我们被这位70岁的陌生女孩深深打动了。或许这就是对中国企业家精神的最好诠释。

雷军坚持让何勇陪着齐燕，并反复告诉他，即使一部手机造不出来，也不能让齐老师有任何风险，也不能让他过度劳累。

“送别齐老师的时候，我们心里有点悲壮，但齐老师很乐观。她笑着说:‘我比钟南山小14岁。你在担心什么？”尚进回忆起那难忘的一幕。

虽然大家都很担心，但齐燕一行仅仅两个星期就跑到了广东和江苏两省。在当地政府的大力协助下，数千名生产线工人被召回工厂。一个老人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据何勇汇报，当地官员很感动，陪着小米的人到县里工作，调拨专车送工人回厂复工，调集防疫力量，以最高标准在厂区做防疫检查，解决吃饭问题和住宿密度问题，确保没有人被感染。

小米10产能奇迹般恢复。如果不是这次采访，我们真的很难想象疫情过后整个社会的物质保障是靠这些普通人的力量一点一点创造出来的。

“我想对了，你知道什么产品是恢复生产的最大受益者吗？”尚进卖了个关子。“是测温枪。小米上半年最稀缺的生态链产品是测温枪。海淀区的企事业单位都在等着我们的测温枪，就是今天你进任何一个小区都会快速测到的东西。如果物质生产不能得到保证，人们就更不能外出。如果有足够的生产供应，我们抗击疫情的能力也可以增强，从而适应疫情期间的生产生活，进入良性循环。”

“你有没有想过，疫情对所有企业最大的打击是什么？”尚进开始主动问记者。

“不能生产吗？资金断裂？”记者试图回答。

“是的，生产停滞意味着资金周转变慢，但成本不会降低。大型上游企业面临断血风险，只能靠输血。2019年刚刚加入小米的孙昌旭博士建议小米为上游企业提供融资支持。因为很多未知，银行给企业贷款的风险大大增加，但是我们却和这些企业的命运绑在一起。他们手里有我们的订单，不管他们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会受到影响。如果我们的订单能生产出来，那我们就知道大家的风险其实已经过去了。”尽管尚进表达的逻辑有些复杂，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只要小米的钱能撑得住，就应该保证上游的安全，算是全链条‘同舟共济’。”

复产复工是一个复杂的课题，不仅小米面临，全国无数企业都面临。幸运的是，时至今日，全国大部分企业都挺过了难关，社会生产和消费恢复了活力。问题

现在大家都知道小米在疫情期间举办了“小米10现场发布会”。但当时是发布会，不能发布。

在采访的最后，尚进谈到了小米10的发布会。小米10是小米十周年最重要的旗舰产品。原计划在春节假期后举行，作为小米十周年系列活动的开始。然而，突如其来的疫情让原本计划的千人发布会无法进行。当尚进和他的同事们回到公园，他们的第一件工作就是讨论是否应该举行新闻发布会。

尚进回忆道，“实际上，我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刚刚担任中国国家主席的很纠结。这是2020年中国的盛大开幕，更何况召开发布会的条件都不具备，让包括雷军在内的所有人都面临风险。哪怕只是简单的召开这个发布会，社会情绪都很低落，疫情以外的任何消息都不是新闻，这样的重量级产品完全淹没在市场中。

最后，雷军问大家，“我们愿意在疫情的影响下被打败吗？如果疫情是长期存在的事实，那么除了我们，所有普通人都愿意被疫情打败吗？如果答案是‘不’，我们坚持自己的产品发布会得到大家的支持吗？”

就这样，小米决定在2月13日召开旗舰发布会，虽然没有媒体来报道，虽然不可能有米粉来助威。陆想到他的家乡深圳卫视有一个节目叫《超级记者会》。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不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会愿意转播我们的记者招待会吗？很快，深圳卫视回复了小米。此时，他们是希望借助企业宣传疫情下的正能量，给受疫情影响的社会注入一针勇气。

发布当天，小米科技园的篮球馆里，只有投篮机器设备，只有工作人员和和尚金等20多位高管到场。尚进说，“我们带了三层口罩，每隔十米放一把椅子，每个位置下面放一瓶消毒酒精。市场部的同学准备了鼓掌的音频，但是陆悄悄跟我说，在台上演讲的人最怕自言自语，很快情绪就下去了，大家大声鼓掌，给总经理一点信心。”

伴随着熟悉的开场音乐，发布会开始了。雷军戴着面具，在台下二十多位他最亲密的战友面前，开始了这场特殊的发布会。尚进这边也很安静。他同时拿出手机，通过哔哩哔哩网站观看了在线直播。

发布会一开始，雷军谈到疫情，想回武大看樱花，吃一碗热干面。当他说“生命可以被疫情影响，但我们不能被疫情打败”时，哔哩哔哩上的弹幕疯狂刷屏。“生命可以被疫情影响，但我们永远不会被疫情打败”这句话瞬间被数百万人重复。这句话的力量就像一颗新的种子，勇敢地从坚硬的巨石缝隙中钻出，迎接它的到来。

在不到50名工作人员的发布会上，雷军淡定地摘下面具介绍新品。有多少人看了这个发布会？创下了小米发布会的历史纪录，近千万人通过网络尤其是卫星电视观看了直播。尚进难掩得意:“正是在这次发布会上推出的小米10，终于在十周年之际打破了僵局，在高端手机市场站稳了脚跟。时至今日，小米10仍然是市场上最畅销的产品之一。”

这个记者很清楚情况，因为这个发布会的特殊时间和特殊形式，使它获得了很大的影响力。因为疫情，很多只能待在家里的人第一时间在电视上看了小米10的发布，也对小米印象深刻，直接刺激了通信行业，刺激了行业的快速复苏。

我在网上看到和听到了目击者的描述，感受大相径庭。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眼里只看到几个人，但你做的事情真的能影响很多很多人。

和尚进一起离开，现在是小米的午休时间。小米科技园还有咖啡的香气。很多人三三两两的走着或者讨论着什么。他们的日常生活是如此的平凡而美好。想到“我们是同一片海洋的波浪，同一棵树的叶子，同一个花园的花朵”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