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衣石（外三首）

风眼通

一座山只死过无数次。

变成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只铺了一身衣服。

打败

成为一个人。

一个人只能给她一棍子。

打败

成为她的家人。

拍打，拍打肮脏的汗水，拍打灰尘。

努力摆脱

去看那个颤抖的人。

打败它，打败它，打败月亮和太阳

棍子可以变成拳头。

把石头打成人。

只是，水在哪里？

唢呐；唢呐

他们把一根针磨得没有腰了。

只有山顶。

他们把锋利的芒放在眼泪下面。

心跳之上。

他们把它放进去了

人生最艰难最荒凉的地方。

好像石头最慢最能忍。

它也能忍受最剧烈的疼痛。

他们把它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让它自己呼吸。

让它哭吧

坎山

每天早上起床后

站在窗前或门前，久久凝视一座山。

很长时间了。

你可以穿过那座山

在山的另一边，有另一座山。

山上有一个人。

站在门前或窗前，望着山。

有时你甚至可以看到

他心中也有一座大山。

他也能看见你。

你和他都沉默。

他们都在用眼睛观察、偷窥、交谈。

直到有一天你或他抛弃了对方。

跑到更远的地方

大海也需要休息。

大海永不落山，但太阳

又一次从头顶的大海中坠落。

落在群山后面

红浪在天空中肆虐空

就像又一个黎明。

父亲走了，也许他升天了。

就在那些红色的上面或里面。

你也看不见。

但肯定不在地上。

不，它在那个高的凸起里。

你在风中漫步。

像一条鱼，可爱，但可惜。

只是纸上谈兵。

只在水里。

角落逐渐消失。

一切都在消逝。

大海就像父亲。

也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