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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苍烟升起处是心中的巴塘

徐寅南宋词人陆游的这首《鹧鸪天·家住苍烟落照间》,为我们带来一种远离尘世纷扰,闲云野鹤生活的图景,这不禁又让人联想到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美。罗凌的这部新作《家住苍烟落照间》,借用此种意境,为我们揭开巴塘这座小小县城的前世今生。…

徐夤

南宋诗人陆游写下的“鹧鸪天,住在黑烟日光室”,为我们带来了一幅远离尘世的野鹤云烟的生活画卷,不禁让人想起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景。罗玲的新书《住在一个黑暗的烟阳光房里》借此意境,揭示了巴塘这个小县城的前世。她的书很难被轻易归为任何一种文学作品,因为它既有文化散文的含义,又有纪实文学的特征。作为一个漂泊在精神故乡的作家,她一直保持和传达着对巴塘的真挚的爱恋和不舍。

罗玲的担心源于我博士期间的研究方向。在我搜集、整理、关注的从事汉语写作的藏族女作家中,她应该算是比较独特的一个。所谓的独特,并不是说她在民族身份的认同下,创作出了具有瑰丽藏族光环的文学作品。相反,无论是她的诗还是她的散文,都更加优雅、恬静、偏雅,没有过多的民族化标签,也没有在喧嚣中盲目追随快餐消费。甚至可以说,罗玲一直在“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写作风格,用眼睛观察,用身体。正如她在《生活在黑暗的烟和阳光的房间里》的序言中所写的:“深入人民,扎根乡土,在这片蛮荒的土地上写下平凡的故事,写下平凡人的喜怒哀乐,写下难忘的纪念,把美好的和不好的用缤纷的方式呈现出来。”所以,罗玲的写作并不刻意追求巴赞酥油的藏香,而是跟随自己的脚步,忠实地记录着高原南部巴塘土地上的生活点点滴滴。

做一个世界的倾听者。

这部作品分为两个系列。从结构上来看,第一辑主要是基于作家采访所获得的直观感受和体验,故取名为《倾听》。在“他者”讲述的声音和故事之后,作家很少做艺术上的处理和加工,而是尽量原原本本地展现生活状态,让故事本身引领写作的潮流,忠实而简单地呈现生活最初的、零碎的真实面貌。这里的“倾听”对象分为几类:第一类在这部作品中也表现得较多,即被采访的民间文艺传承人,如《和谐书》中的扎西、《钱强的话》中的洛松达瓦、《存放乡愁的精神家园》中的杜夏、饶,他们是这个民族精神文化的世界代言人。通过对鲜活人物的采访,编剧们近距离观看了他们的表演,分享了他们的民族文化传承经验,观看了他们留下的珍贵影像,让我们在字里行间品味到了藏文化的独特魅力。想象一下,千百年来渗透于民间,渗透着几代人劳动生活的艺术形式——迷人的巴塘弦舞:身着节日“钱强”的艺人们爱抚着心爱的弦胡,在无数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在琴弦上拉出舞动的音符。在中山前的圆形广场上,乐手带领着整个舞蹈队,身着整齐的巴塘藏族服饰的舞者伴随着乐手的节奏。听完之后,罗玲没有简单的把文字写下来,而是为我们编织了一系列藏族民俗风情画。第二类是熟悉生活的普通人的记录。这也是罗玲作品的一大特色。他不是刻意追求写所谓的“大人物”,而是在普通人身上看到真实。从“顽童”父亲到巴塘的汉族教师,从318国道旁香河饭店的张伟到五金店的小武,作为个体,他们都是自己人生故事中独一无二的主角。罗玲倾听他们的故事,挖掘他们生活的真谛。正如罗玲写的:“从对自己苛刻到与世界和解,你终将成为方圆;从年少无知的少年,到油腻的中年大叔,庸俗的中年大妈,我们终于活成了年轻时最不想看到的样子。“除了活着的人,浸润着藏传佛教宗教关怀的罗玲也特别关注逝去的生命。为巴塘文化事业做出贡献的巴塘致远创始人张玉林老师,有一个嗜酒但慷慨的同事庞哥,有一个和“我”一起长大却遭遇不公平命运的菊花。这些人有着普通的人生历程,却因为担心自己的事业、爱人和家庭而匆匆离去。第三种是特殊听力。作家们巧妙地运用拟人化的手法来写作,如“钱强”、“流浪狗”、“永嘎”,他们的口中传达着“另一种声音”。在罗玲眼里,似乎一切都有了生命。”“钱强”是胡仙艺术家的服装,也是一件有历史背景的艺术品。就像上面说的,“人的马鞍要靠衣服。有一次他穿我:一件白色的'仙女,金缎'上衣(巴塘男式藏背心),一件紫红色的藏袍,一条粉红色的腰带,黑红色的尖头藏靴,然后穿'索','伴着达娃的'钱强',他带着师傅领着巴塘黑仔的气场;”流浪狗”在“边缘人”身边游荡,陪伴着他们,见证着这个小城的人间冷暖;牛“永嘎”默默无闻地看着女主人金婚后忙碌而艰辛的生活,与她共命运。”我们吃饭,睡觉,工作,生子,只有落日和旭日知道我们心中的慈悲。“罗玲能够倾听所有的声音,源于这种内心的悲悯,而这不仅仅是作家本人。藏族人民与生俱来的同情心,是这个时代的一股清流。正如作家本人所说,第二辑是对第一辑的补充,从源流、音乐、服饰等角度对巴塘黑仔进行了充分的点评和阐释,让我们对这一文化遗产的传承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做“家”的守望者

罗玲的作品主要关注巴塘黑仔及其文化特征。当然,在黑仔之外,作家也做了更深层次的思考,体现了藏汉文化交融从地域空到文化景观再到精神世界层面的影响。她的巴塘系列,包括诗集《青藏高原八十一座冰川》、散文集《远岸之光》、《采花酿春》等,都是在甘孜州,她将地域文化风格融入到文学创作中,反映了不同藏区的地域特点导致的人们观念的差异和应对生活方式的不同。在自己的写作活动中,罗玲逐渐建立了自己的文学区域,并依托这一区域文学所形成的文化土壤,守望民族精神,反思现代性。她有别于其他藏族作家的汉文写作也集中在这里。在《生活在黑暗的烟和阳光房》中,从标题到文章几乎处处都可以找到作家试图构建的“家”,以及她站在精神故乡时与内心自我的对话。她解释了自己对同情、乡愁和文化融合的理解。

罗玲的慈悲不仅来自于她对藏传佛教的了解,也来自于她的家庭教育和环境。通过谢本扎西和翁扎爷爷的交流,她知道了“胡姬”是活着的,制造胡姬的人必须要有慈悲心才能完成这项大业;在与饶的聊天中,她了解到,作为艺术家,他们往往执着于人与剧的区分,所以带着慈悲心多做善事成了他们虔诚信仰的再现。同样,她的父亲,绰号“老顽童”,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她的父亲用自己的经历不断教育和督促她。即使在混乱的“文革”中,父亲也坚信一个人要有同情心,他对女儿“每天都是最好的状态”的告诫,也不过是一种同情心的荣誉感。

罗曾在散文集《彼岸之光》中这样描述自己的家乡:“第一次用这样颓废的激情写家乡。巴塘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要和它一起生活,才能看清它的气质和本质,厚薄和浑浊。任何正式的评论都是肤浅的。你要抛弃苍白肤浅的青春,向内探索,才能看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光明。不要小看这道光。是巴塘区别于其他地方的标志。”巴塘是她生命中的光。“生在这里,住在这里,没有别的地方。我不想再去别的地方寻找生活了。我对它的感情,就像把一生托付给一枚戒指一样真挚。”一个作家用一生的托付来形容对家乡的感情,一点也不为过。也是家乡的存在,让她每次回到这里心里都无比踏实。在新作品中,对故乡的感情导致了乡愁的存在。在《储存乡愁的精神家园》一文中,作者详细描述了人们如何准备在“杨乐节”跳藏戏,以及作者自己在欣赏藏戏表演时的感受。一方面有各民族精心准备的服装、道具、歌词、表演;另一方面,作家与这种文化所代表的精神故乡之间存在着隔阂。正如她的内心独白所说:“虽然我在家乡,但却造成了我深深地隐藏在我的血液里。这种惆怅不仅仅是作家对藏语的不熟悉造成的,更是语言带来的文化陌生感和疏离感。但是,故乡永远是故乡,可以无限容纳你的地方。

罗岭借助“巴塘”、“康区”、“雪域高原”等关键词实现其民族身份。同时要利用对汉文化的熟悉,巧妙运用汉文书写,展现藏汉文化交融下的巴塘景观。在《听,你会忘记你的烦恼》中,作者介绍了藏族二胡的独特之处。“藏族人民利用当地材料的聪明和智慧以及他们对‘龙图腾’的崇拜也悄悄地得到了表达。”从地理位置上看,巴塘所在的康区位于藏汉交界处,是两种文化长期以来亲密接触的中间地带,这种文化的共同影响体现在民族乐器上。这里不仅有藏民青睐的马尾、红柳、松木、蟒皮,还有吸收汉族“龙”图腾影响制作的胡桃木龙头。巴塘二胡除了韩古琴的“九德”之外,还有自己的四大品质:浑厚、质朴、空灵性、温婉。她中文写作的另一个特点是,不刻意从外在印记上夸大对藏族元素的重视。当然,巴塘黑仔和藏戏贯穿整部作品,是藏族文化的象征和表现。但是,在读她在香河饭店的张老板,喝着酒喝着江湖,我的超女,1988的快男等等的时候,她几乎感受不到这一点。

当然,与之前的作品相比,罗玲的新作在题材和风格上保持了良好的延续,但在创意上略显不足。之前散见于其他刊物的几篇文章又被选上了,颇有新瓶装旧酒的味道。作家还需要思考如何让巴塘系列的作品成为一方文化,甚至藏族文化特色的代表,这需要更多更深的挖掘。不过,我估计罗玲看到这个会笑。毕竟她经常在作品中调侃自己的“学渣”身份。这个使命和责任对她来说似乎太重了,但谁又能预料到她在写作上已经远远超越了很多人。

编辑:次仁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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