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武汉 是我的一定和必然

这是一次不期而遇。病毒，前所未有；空之前形势严峻。

疫情爆发以来，举国上下的力量都被一句话感动——“我只想尽快赶到！”一批批来自全国各地和部队的医疗援助队陆续抵达:1月24日，首批136名上海医疗队在上海虹桥机场集结，飞赴武汉；1月26日，抵达武汉仅12小时，陆军军医大学医疗队就开始接收大量确诊患者。1月28日，抵达武汉20小时的天津医疗队进入医院接收确诊患者；……

面对疫情，3万多名全国医务工作者和湖北武汉的对口支援人员，站在第一线，站在最前沿，日夜奋战在最危险的防疫岗位上。以命护命，以白为衫。

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北京大学滨海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黄少祥是第一批137人天津医疗队中的一员，他们26日抵达武汉，28日即到武汉武钢第二职工医院参与救治。20多天的时间里，身为湖北人的黄少祥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他在救治患者的过程中有着怎样的观察和思考？请关注黄少祥医生的口述实录。到记者发稿时，他仍战斗在防疫第一线。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北京大学滨海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黄是首批137名天津医疗队成员之一。26日抵达武汉，28日前往武汉市第二职工医院参与治疗。20多天来，湖北人黄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他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有怎样的观察和思考？请注意黄博士的口述记录。截至记者发稿时，他仍奋战在防疫第一线。

来到武汉对我们整个医疗队来说是非常突然的。除夕夜接到医院通知，我院首批137人前往武汉WISCO武汉市第二职工医院紧急支援。我们在大年初二晚上11点半到达武汉天河机场。第二天，地坛医院的蒋荣猛教授给我们进行了医院意识和新冠肺炎知识的培训，并于大年初四正式入住病房。几天后，天津医疗队第二批137人到达，病房又开了一层。病人不断前来...

来武汉对我个人来说是确定的，不可避免的。因为其实我不去支持湖北，我是湖北人，这是我的家乡！我1994年从同济医科大学毕业，毕业后在天津工作。其实疫情刚发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肯定是要来的。无论是对家乡的感情，还是对母校的感情，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来，是我的责任。虽然这个地方在别人眼里可能是疫区，但对我来说是我的家。在我内心深处，她有这样一种流行病。相比恐惧，她更急于回到自己身边保护她。但是来了之后的经历和所见，让我每天都百感交集。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留在家乡。

很多同学朋友亲戚都知道我回来了。刚回来没几天，就有很多“求救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差不多两三天就有15个电话，都是求助看我能不能帮他们或者他们的家属住院。然而，医院接收受感染的病房需要严格的程序。当时很多地方都无法进行核酸检测，包括我们作为天津医疗队的团队。有外部支持的小组需要当地卫生局和当地医疗机构的许可来治疗病人。当面对彼此极其熟悉的人时，当我接到电话时，他们焦虑的表情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对他们感到特别的无力，无助，甚至愧疚。

记得有一次12点半左右下夜班，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空。我一个人走在流浪街空，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我的车站。我一边走，一边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条冷清的街道。我怎么感觉武汉突然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大的灾难？心里好难过好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只有在这一个人走的过程中，我的心里才会有一点点的释然，所以如果要形容我的感受，“百感交集”就是我此刻的感受。回车站的路是属于武汉青山区的，以前没去过，因为读书的时候在汉口桥口区，但是这条路让我觉得既亲切又不舒服。其实我可以说是毕业近26年来第一次在湖北呆这么长时间。你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吗？是你的家乡，是你的亲人，是你的朋友，是你的同学，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还好还有电话和微信，可以这样互相鼓励支持。

对轻度病例往往给予心理安慰，氧疗是医院治疗的关键。如有加重，需及时转方案，避免器官损伤。

我们病房大部分病情较轻的患者，普通和严重的建议给予患者更多的心理安慰，有时候真的比药物更重要。众所周知，新冠肺炎目前没有特效药。对它的治疗包括阿比朵尔，抗艾滋病药物Clerizol，和丙种球蛋白，包括雷地昔韦和氯喹，这些都不是靶向药物。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自己的免疫力去抵抗它，让身体有一个修复期。医院氧疗是关键，早期供氧可以帮助解决很多问题。临床经验给我的感觉是，患者的病情在6到9天内很容易恶化。这时候只要有加重的情况，就要及时改变方案，避免多器官的损伤。一般两周后，基本产生抗体，问题不会太大。

我们在治疗上也有争议的方面，比如糖皮质激素的使用。2003年的SARS，甲流，中东呼吸综合征，糖皮质激素使用效果都不是很好，国内外都不是很好。现在国内控制很严。当血氧饱和度下降到93%以下时，突发呼吸困难或肺部疾病在几天内进展超过50%。糖皮质激素40 ~ 80mg，使用3 ~ 5天，但效果有待进一步观察。但是当我们使用激素时，我们也可以延长病毒复制的时间。当我们使用激素时，人体的免疫功能下降，所以也增加了病毒复制的时间。不仅糖皮质激素的使用有争议，现在丙种球蛋白也有争议。国外有报道，美国人很少用丙种球蛋白。是继发于细菌感染的ARDS，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但对病毒感染没有太大作用。它是一种广谱免疫增强药物。我认为只要我们熬过最艰难的两周，我们就有很大的胜算。

一位76岁老人的案例有着深刻的启示，高度警惕长期接受治疗的老年人，尤其是糖尿病患者发生肺栓塞的可能性。

临床上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曾经听过一个76岁老先生的病例。他的状况已经非常稳定，包括他的血氧饱和度和体温。有一天，他在排便的时候，血氧饱和度突然下降，直接从95%降到50%，血压迅速下降，并伴有咳血...事实上，在这个时候，我不认为这完全是他自己的新冠肺炎肺炎突然恶化。他可能

老人前期长期卧床，有糖尿病。由于目前的条件，他不能在没有抗血栓药物的情况下进行临床治疗。像这样的病例，我认为首先是下肢深静脉血栓，因为长期卧床后容易形成下肢深静脉血栓，然后脱落，导致肺栓塞。所以我们现在建议症状稍有好转的患者，只要不是太难受而不能下床，就应该积极下床活动。

所以我们在临床中要警惕的特别是老年病人，基础疾病比较多的，如糖尿病病人，就要警惕肺栓塞的可能。有条件的话建议检查深静脉的血栓情况，或者是预防性的抗血栓治疗。而我们在关注指标时，如果C反应蛋白越高，淋巴细胞绝对值越低，患者有可能转为重症和危重症的机会就比那些淋巴细胞正常的或者低的程度不高的，转重的机会和危险性都要高很多。因为在这个时候更多的不是病毒的复制，是病毒对人体的伤害，感染以后继发的炎症因子风暴。因此，我们应该警惕肺栓塞的可能性，特别是在老年患者和那些有更多基础疾病的人，如糖尿病。如有可能，建议检查深静脉血栓形成或采取预防性抗血栓治疗。我们在关注各项指标时，如果C反应蛋白较高，淋巴细胞绝对值较低，患者病情变重、危重的几率会比淋巴细胞正常或低的患者高很多，体重变化的几率和风险也会高很多。因为这个时候不是病毒的复制，是病毒对人体的伤害，是继发于感染的炎症因子的风暴。

如果好一点，尽量让我早点出院，把我的床位让给在外面等着需要治疗的人。

我之前提到很多人打电话给我寻求帮助。给我打电话的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是武汉一家医院的心内科副主任。正月初五，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妈妈发烧39℃，在当地医院发热门诊。他把他妈妈的测试和CT发给了我。白细胞很低，肺部CT显示两侧磨玻璃。我感觉很糟糕，所以我在考虑新冠肺炎肺炎。但是他妈妈没地方住院，他没办法，只能每天陪她去医院输液治疗。但是，到了第8天，我的病情突然加重，呼吸困难。我去医院复查了肺部CT。双肺病变进展迅速，血氧饱和度降至83%。当时我也和他们当地的医生沟通过。我说我用了糖皮质激素甲基强的松龙，给了他妈妈80 mg。这时候就起到了退烧消炎的作用。当体温下降时，可以减少她的耗氧量。还能间接提高她的身体舒适度，增加食欲，让她的氧气更好。丙种球蛋白、阿比朵尔等联合输注。被用过。他母亲已经78岁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及时控制，就会出现一些急性肺损伤。接下来就是ARDS了，不过好在她的其他器官功能还是正常的。

整个过程中，我还跟我同学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每个医院都能满足我们想要的医疗救助。如果进展迅速，可能需要呼吸机辅助治疗，包括ECMO。我觉得用起来不太可能。”其实我提前给他打了疫苗。幸运的是，他妈妈很幸运。3天后，她活了下来，血氧饱和度上升，症状改善。但现在我不确定是激素在我好转时起了作用，还是病毒在那几天后停止了复制。后来他母亲病情好转，建起了包括雷神山、火神山医院在内的多家庇护医院，他母亲也住进了雷神山医院。其实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那种无奈的体验。为什么？在他妈妈最需要住院的时候，几乎每个医院都爆满了。结果等她差不多准备好了，就录取了。而我同学自己也很害怕，主要是怕传染给别人，所以主动去社区报了名，回到家就把自己隔离了...其实当初选择医生这个职业的时候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们都知道会面临这种灾难，所以我们要挺身而出。但医护人员真的是普通人，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珍惜生命，需要在温暖的岁月里过平静的生活...这些都是我很深的感受。

在病房工作，我感受最深的是绝大多数病人的善良和感恩。我记得有一次，一个老妇人拉着我的手说:“非常感谢你救了她的命。”她当时就哭了。其实说实话，我们也没那么伟大。在这次疫情中，我觉得我看到了更多的是中国人在关键时刻发自内心的善良，包括他们说如果我们好起来了，就要想办法尽快出院，为那些在外面等床需要治疗的人腾出床位。

一个弱女子跑前跑后自焚，安排母亲住院...没有人在亲人面前关心自己。

还有一个小姑娘特别让我震撼。她是我一个高中同学单位的员工，30多岁的一个女孩子，也是通过我同学给我打电话求助。大年初三前后她的母亲确诊了，她在微博、微信朋友圈里到处求助，想让她母亲住院。其实她自己本来就是确诊病人，一直都在发着烧，但她前奔后跑，跑了三四天才把她母亲安排进医院住院，她自己在家里隔离。她母亲住进医院的那天她对我同学说，“我终于把我妈安排进去了。”当我听到这种情况，一个弱小女子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自己拖着病体到处跑，为了救自己母亲，我给你讲这些的时候都想掉泪，真的。我都能想象到那种无可奈何是很痛苦的。还有一个小女孩特别让我震惊。她是我一个高中同学的员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生。她还通过同学给我打电话求助。大年初三左右，她妈妈确诊了。她在微博和微信朋友圈求助，想让妈妈住院。其实她自己也是确诊患者，一直在发烧，但是来回跑了三四天才把妈妈送进医院，在家隔离。她妈妈入院那天，她对我同学说:“我终于把我妈放进去了。”听到这里，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自己拖着病体到处走。为了救她妈妈，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我想哭，真的。可以想象，无助是很痛苦的。

平时我们说，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健康，有谁不在意呢？但是在亲情面前，骨肉至亲面前，谁都不会只顾自己，甚至我们没有人会顾得上自己。所以，顽强的人精神不倒，一定会战胜这个病毒。这对母女现在情况也都还好，都在慢慢恢复中。而这个女孩的父亲说自己命大，一度有发烧却检查只是普通的肺炎，并非新冠病毒肺炎。其实大家都知道像这种家庭的传播，家庭成员很亲近，一家人中有确诊的，其他成员很难不被传染上的，而她父亲到现在已经过了14天。所以，我看到了很多患者在疾病面前所体现出来的真情，这是人在与病魔斗、与天斗、与命斗！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战胜病毒，取得最终的胜利！通常我们说，谁不关心自己的生命和健康？但在家人、骨肉亲人面前，没有人会只关心自己，甚至我们谁都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不屈不挠的精神一定会战胜这种病毒。母女俩现在都很好，也在慢慢恢复。女孩的父亲说他是致命的。他曾经发烧，但那只是普通的肺炎，不是新冠肺炎肺炎。其实这种家庭的传播大家都知道，家庭成员都很亲，有的确诊了，其他成员很难不被感染，而且她父亲现在已经过了14天了。所以我看到了很多患者面对疾病的真实感受。这就是人在和疾病抗争，和天空抗争，和生命抗争！我相信我们能打败病毒，赢得最后的胜利！

黄:天津市第五中心医院(北京大学滨海医院)呼吸与重症医学科主任、主任医师，中国呼吸医师协会气道组成员，中国老年学会呼吸分会干预组成员，中国肺介入微创学会会员。中华医学会天津市睡眠呼吸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天津市呼吸学分会委员。中华医学会天津分会常委，滨海新区医学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滨海新区医学会呼吸学分会主任委员。获天津市科技成果奖，在SCI和中文系列杂志发表论文9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