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做的布鞋，小时候妈妈做的手工布鞋

袁

前两天翻箱倒柜收拾家里，却在衣柜下面的箱子里发现了几双旧布鞋。在我的记忆中，当我参军的时候，我妈妈特意为我做的。不知道哪一年被压在这个箱子下面，没动过。掸掉鞋子上的灰尘，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过年妈妈给我们兄弟姐妹做新鞋。

家里穷的时候，买新鞋是不可能的，但是工作了一年的妈妈总是在春节前给我们五个兄弟姐妹每人做一双新布鞋，穿上新布鞋自然成了一件让人睡不着觉的惬意事。

然而，自己做布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第一步是粘贴。用剪刀把妈妈的碎布或不能再穿的旧衣服修剪一下，去掉胡茬，然后用面粉打一小锅浆糊。当浆糊冷却后，就开始糊了。首先，在餐桌或面板上铺一张旧报纸或稍大一点的牛皮纸，在上面均匀地涂上一层浆糊，然后将包装好的布片边对边，角对角地贴在纸上。在这个过程中，要注意布片不能有胡茬现象，否则会糊的不均匀，影响使用。被覆盖一层，在上面再涂一层浆糊，然后再贴一层。如此反复，贴四五层，一张胶带就贴好了。然后和下面的报纸或牛皮纸一起，揭下来放在阴凉处晾干备用。记忆中，我妈每年都要贴五六张纸。平时我妈经常让全家人“把布和边角留着糊”。

过了几天，衣服完全干了，我妈就开始按照我们每个人的脚的大小裁剪和验收鞋底，而这只是做布鞋的第二步。首先，我妈用我们上学时用的刷子在婴儿床上画出鞋底的形状，小心翼翼地剪出来，然后用白布带卷起来。然后四五层叠在一起，再用土底夹板夹住鞋底。先用锥子在鞋底扎一个眼，然后用大缝衣针穿上事先自己拧好的麻线，再穿过眼，用力扎紧。于是，一针接一针，成行成列，看起来非常好看。一般要两三个晚上才能做一双鞋底，所以我经常在梦里醒来，还能看到妈妈在煤油灯下一根根穿线、拉线...因为这样的鞋底是由几层构成的，所以在民间被称为“千层”。

鞋底做好了，下一步就是剪鞋样，也就是剪鞋面。为了让布鞋好看又耐穿，我妈平时选择耐磨的灯芯绒做鞋面，姐姐们用亮色，我和弟弟用黑色。为了穿脱方便，也为了好看，在鞋面的脚面处特意裁出一个“凹”形，缝上弹力布。剪完鞋样，就开始做鞋的最后一道工序——鞋面。鞋面是个技术活，做毛窝(棉鞋)一般会把缝线留在里面，而做单鞋大多会把缝线留在外面。因为妈妈的匠心，鞋面的针脚很细，看起来很漂亮，很时尚。为了防止新鞋夹脚，不能做完就马上穿。你需要用一两天专用的鞋楦，垫上一双鞋垫，这样穿起来才舒服。

大年初一的早上是我们五兄妹最开心的时刻。我们穿上妈妈做的新布鞋，跟着大人们去邻居家拜年。当你向长辈祝贺新年快乐，健康长寿时，你会情不自禁地提起你的裤腿，展示你的新鞋...

现在，我在军营二十年了，已经结婚生子了。八年前母亲离开了我们，我也随即加入了“老干部”的行列。但是，当我回想起妈妈给我们做新布鞋的那一幕，以及我穿上新鞋时的感受时，我心里暖暖的，有一句深情的歌词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忘不了妈妈...

(编辑徐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