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过后，一夜大雪遍地白

孙士德

腊月的一天下午，阴沉沉的，寒风刮得很大。

屠夫左肩扛着大锤，右肩扛着装满油和血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各种屠宰工具，一瘸一拐地走在街上。

第二个瘸子要去恨水屋杀马。他一路低着头，皱着眉，就在想为什么憎水要杀马。那匹马痛恨四年前高价拉水的事实。当时队伍里有两匹马，一公一母，都是棕红色的，人们看到就喜欢。虽然这匹母马的底价远高于公母马，但无论是恨水还是饲养员老石都想得到它。两个人一行军，就更起劲了，加了五块钱恨水，十块钱老石，三十块钱恨水，五十块钱老石。恨水瞪着老石，咬牙切齿地说:“你没资格打我。前天爸爸又给我寄了一万块钱，我担心我没地方花。”

恨水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扔给了队干部。老石钱没凑上来，只好忍痛割爱，拔了公马。恨水引马回家时，母马“嘶嘶”一声，不想走了。恨水不停的用鞭子抽打，老石心疼的哭了，公马在直转圈。

第二个瘸子赶到时，母马被拴在门前的树上，地上挖了一个坑，坑里放了一个接血的大盆。水恨蹲在坑边抽烟，眼睛看着母马，十几个儿孙围着他。第二个跛子看了母马一会儿，告诉仇恨水，这匹马不能被杀死。恨水问他为什么不能杀他，第二个瘸子肯定马怀了小马驹。恨水答道，这东西我知道，老石家的种马来过几次，管它呢，杀了它！第二个跛子歪着头问恨水，一匹好马，为什么他要杀了它。恨水说，这畜生什么都不听，却跌蹄撞人。我家不缺钱，不如杀了它吃肉啃骨头，明年买拖拉机。讨厌水的孙子光复也跟着。爷爷说红马对我家不吉利，要杀了它祭祖。恨水捂住孙子的嘴，急切地对第二个跛子说:“你可以杀了它，但不用担心它。你杀了它我再多给你50块钱。”

第二个瘸子站着不动了一会儿，大梦醒了，跺着脚骂他。骂完他，转身就走。仇恨阻止了他强行抓起大锤，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母马走去，母马昂着头，对着天空尖叫空。怨水走近母马，举起锤子砸了下去。母马没能躲开，恨水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稳住自己，再次举起大锤。就在这时，老师家的雄性马嘶咆哮着冲了过来。他用前蹄飞起，踢倒了水，跑到母马身边咬缰绳。恨水忍着痛，对着家人喊:“抄家伙，杀了他们！”

憎水的家人拿着铁锹和棍子冲上来，公马不停地来回冲撞，用自己的身体挡开攻击，保护怀孕的母马。男性身上的疤痕越来越多，背部开始出血。

“你们才是真正的动物！”

第二个跛子咒骂一声，拿出砍刀，跑到拴母马的树上，挥下缰绳。母马是自由的，并与男性战斗。他们踢倒身边的杀手，跑到村外躲避。人们挥舞着工具在后面追赶。

村前的山头上，两匹马被追到了悬崖边上，人们手里拿着工具一步一步地靠近。经过一段时间的亲昵，两匹马突然转身，昂着头尖叫，撞向仇恨水和他的家人。当人们惊恐地后退时，母马和公马转身冲刺，双双跳下悬崖。

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天亮了，村外，山是白色的。

(编辑刘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