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跌宕的文理

小时候有过一次“在简陋的房子里教几个小孩子”的短期教学经历，其中一个小学生写的一篇作文至今记忆犹新。

那篇作文的大意是:五年级下学期的一天，他和一个同学在一起玩，不幸扭伤了脚踝，伤得很重，走不了路。和他一起玩的同学把他背到学校和家。他不畏秋寒，下到河边打鱼摸虾，滋补筋骨。看了这篇作文，我很感动，就让那个学生来办公室，问他:“你写的都是真的吗？”他说，如果同学能背我去学校，他们可以下到河边帮我抓鱼摸虾。这位同学用推理引申出的文理逻辑写出来的感人作文，让我想起了我读书时看过的一个故事。

北宋时，苏轼考进士，遇到的考题是《刑赏忠论》。要阐述的道理是，圣人爱人——惩罚越轻越好，回报越厚越好。为了证明这一点，苏轼引用了一个典故:在古代，执法人员皋陶要判一个人死刑。在法庭上，皋陶说，死刑！姚说:原谅他没死。皋陶说了三遍，姚也说了三遍。从那时起，全世界都害怕的执法，对姚的宽容和对他的惩罚的同情感到高兴。这篇文章得到了主考官欧阳修和副考官梅的好评。但是，读了很多经典的梅姚晨不知道苏轼讲的故事出自哪部经典史书，就跑去问学识更渊博的欧阳修。结果欧阳修不知道。他只是不停地说:“这个典故一定是我们看了，偶尔忘了。”欧阳修认为这么好的文章一定是他们最喜欢的学生曾巩写的。为了避嫌或者说闲话，他不敢把它评为第一。名单一揭晓，我们就知道，写得这么好的杂文的人，不是自己喜欢的门生，而是苏轼，所以苏轼只好屈居第二。于是梅姚晨问苏轼这个典故出自哪部史书，苏轼说，想当然。言下之意，姚爱民，理所当然要编他的赦民罪。因此，结果是:公开奖励其英雄行为。也就是说，梅姚晨欣赏苏轼的英雄气概。

是的，如果一个人心地善良，“善恶不做”，有慈悲心，那么他以理服人，能做更多更好更感人的好事，也就不足为奇了，有“远声不吭，秋风不吹”的寓意。另一方面，如果一个人有一颗恶毒的心，品德不好，傲慢自大，以背后出轨为荣，以贪欲作为一个坏空洞的内心安慰，那么推断他会作恶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就是苏轼带给我们的启示:作文要讲道理。

虽然在清朝乾隆年间，主编《四库全书》的著名学者纪晓岚曾说:世间的道理和事情，都在古籍中有所描述，现在没有一部著作能超出古人的范围。但我不能同意纪晓岚学者的观点。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不断发展变化。每个时代的书籍写作，都有着每个时代的鲜明特征，精神符号和情感结构的烙印，都附着在那个时代的根基土壤上得以生存和传播。抱着这种观点，纪晓岚对学生作文的评判非常严格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次，他的一个学生写了一篇文章给纪晓岚看。看完之后，他评论了两句诗: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学生看到两首诗的评论很疑惑，就跑去再问他。纪晓岚说:“两只黄鹂鸣翠柳，不知说了什么，一行白鹭飞向蓝天，越来越远。”

俗话说“鬼神惊如雷，花落纸上艳”，“一笔落风波，一首诗哭鬼神”，所有的好诗，都是源于文理的豪放和跌宕。

作者简介:刘锡桥，连云港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人民日报》、《中国建设报》、《江苏盐业报》、《连云港日报》、《连云港文学》、《松花江诗报》、《乡土作家》、《青年作家》、《苏北文学》等报刊发表作品，部分作品获省市征文奖。

(责任编辑王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