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瑞丽:分秒必争,瑞丽市边城酒店

张颖

10月28日，瑞丽市原副市长戴在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发布《瑞丽需要祖国的关爱》一文，希望更多人关注被疫情围困数月的边境城市瑞丽，引起公众关注。

10月29日凌晨，瑞丽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疫情应对处置情况，称瑞丽三面与缅甸接壤，中缅之间没有天然屏障，即连城、村联、田甜，疫情防控面临较大压力。目前，瑞丽疫情防控仍处于关键和攻坚期。

据统计，自今年3月以来，瑞丽当地已确诊200多名新冠肺炎患者。确诊时间主要集中在3月30日至4月20日、7月4日至9月3日、9月15日三个时间段。前两期确诊病例较多，自9月15日起出现散发病例，新增本地确诊病例4例。

10月29日，央视新闻报道，受疫情影响，今年3月底以来，瑞丽工厂、餐馆纷纷倒闭，珠宝市场暂时关闭，极大影响了瑞丽当地人的经营活动。

瑞丽因毗邻缅甸而被称为“东方珠宝城”，是中国最大的珠宝交易市场之一。官方数据显示，2018年，瑞丽从事珠宝加工经营的商家超过9000家，从业人员超过6万人，年销售额约80亿元。瑞丽珠宝商的主要聚集地在高捷边境贸易区，那里有几个不同规模的珠宝商场。高捷是中国对缅贸易的最大内陆口岸。它的东部、南部和北部与缅甸的国家港口木姐(Muse)通过陆地直接相连，但与瑞丽的主要城市瑞丽河相隔。

3月和7月的疫情是在高捷首次发现的。疫情发生后，该市珠宝行业停业7个月。珠宝商的线下店开不起来，线上销售也无法正常。珠宝成品不允许用快递送出瑞丽。瑞丽很多珠宝商选择离开瑞丽去广州等地另谋出路，也有少数珠宝商选择留在瑞丽等待市场打开。

“越忍，越难过，越失去信心。如果年底疫情没有好转，我们只能挪位置，但我们真的不甘心。”程在瑞丽主城区从事翡翠毛料销售。全家在瑞丽待了四五年了。原本打算在这里扎根，但持续的疫情让他越来越绝望。

但对程铮来说，离开的代价是巨大的。在商业上，一旦离开，将面临经营多年的上下游商业关系的崩溃，商铺的投资也将“打水漂”。生活中，交付的期房定金无法返还，子女也难以过户。

由于瑞丽毗邻缅甸，在翡翠毛料销售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程主要从缅甸进口羊毛，简单处理后卖给下游的玉石加工商。下游客户主要集中在瑞丽。“现在离开的珠宝商主要是成品制造商。我们离开瑞丽去羊毛很难经营，除非去腾冲和盈江，这两个地方都是边境城市，但是区位条件不如瑞丽。去一个新的地方仍然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创造新的客户群，还要投资新的店铺”。

今年1月，郑在瑞丽主城区的一家珠宝商场开了一家店。年租金8万多，装修店面也花了12万。但到目前为止，这家店一直开不了。目前店家只同意免收一个月的租金。

程还有近1000万件原石货物被扣在关外。这些货物是去年春节期间从缅甸的商人那里购买的。当时货物还可以通过港口到达瑞丽，但是3月份疫情过后，货物就不能再上岸了。目前，除了9月份有一小批货物通过国外港口装运外，其他货物仍处于滞留状态。同时，从国外港口到瑞丽的运输成本至少增加了3倍。如果不受疫情影响，从瑞丽口岸拿货，运输成本更低，效率更高，3 ~ 7天就能拿到。

与许多同行相比，程铮感到幸运，至少收到了一小批货物，而且没有银行贷款，许多有贷款的同行无法再支持他们。

迫于经营压力，8月下旬瑞丽解封时，大批珠宝商离开瑞丽。因为想回老家看望父母，程铮也申请暂时离开瑞士，见证了当时的离开瑞士潮。当时因为申请离开瑞丽的人太多，政府要求在核酸阴性结果出具后24小时内离开瑞士，这就催生了帮忙排队做核酸检测的黄牛。黄牛的价格从300元炒到了几千元。华政花了3天时间用400元钱办完了离境手续。我从瑞丽回老家，在家隔离了14天，就回瑞丽了，因为孩子要开学了。程当时就想，瑞丽的小学线下开学时间只会比其他地方推迟两三周。没想到，到现在，小学二年级的孩子还在上网络课，准备上小班的孩子还没报名。

目前瑞丽只有三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学生可以上学。《经济Watch.com》获得的一份10月31日公布的关于瑞丽学生复学的文件显示，瑞丽市政府计划通过市外借款、交替复学的方式解决小学生复学问题。

9月回到瑞丽后，他被定位在绿码区，但也要隔天检测核酸。“从9月13日开始，我做了近30次核酸，算是核酸‘VIP’”。

(应采访对象要求，程铮为化名)

◎来源|经济观察网(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