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的晚年,吴宓红楼梦

莫特夫

《红楼梦》在现代学者中影响深远。将《红楼梦》中的人名与同时代的人物相比较，是其影响力的体现。清末杭州人孙宝坻曾在《忘山录日记》中记载:“(章太炎)的世代戏，以《石头记》之名与同时代人物比较，即娜拉(即慈禧太后叶赫那拉)、贾母；田，宝玉；康有为，林黛玉；梁启超、紫鹃；荣禄、张之洞、王熙凤...张(章太炎)、...谭嗣同、文清；李鸿章，探春；唐守谦、孙宝琦、薛宝钗...”其中，“在田”是光绪皇帝载湉。

比孙晚的后生不乏嗜读《红楼梦》之人。陕西的吴宓(1894-1978)就是其中之一。吴宓是新文化运动中一个独特的反对派。胡适提倡白话文，他视之为敌，却对白话小说《石头记》情有独钟(比《红楼梦》更喜欢)，他疯狂。

1926年3月起，吴宓在清华大学外语系任教授，但从未担任过系主任(曾代理系主任)。自视甚高的吴宓感到无比委屈，尤其是1936年陈福田(1897-1956，美籍华人，外国语言文学专家，西方小说史专家)主持部务后。七七事变后，清华南迁，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1939年暑假，陈福田回到檀香山，请吴宓担任清华外语系主任。所以吴宓对比《红楼梦》里的平儿，感叹自己不仅没能帮上第一房(当上院长)，还伺候了秋桐(指院长陈福田)。很长一段时间，吴宓一度打算离开清华(即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相传钱钟书曾这样评价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外语系的三大支柱:“叶公超太懒，吴宓太蠢，陈福田太俗。”(对于这种评论，作者宁愿相信它，尽管江洋曾经写过反驳。)吴宓看不上“太俗”的陈福田，也不喜欢“太懒”的叶公超。1939年7月15日，吴宓在日记中表达了对叶公超的强烈不满。叶的“不守信用、诬告牟利”，让吴宓“怒极而泣”，于是将与李纨相提并论，而则是“王力可凤姐”。《红楼梦》中，冷酷无情、臭名昭著的王熙凤，是吴宓这个“书呆子”最讨厌的“坏”人物。

吴宓离开联大的一个选择是去薛恒派后期的大本营浙江大学。他对此犹豫不决。曾在浙大任教的张(语言学家)调到联大任教，告诉吴宓浙大的真相。吴宓得知傅(语言学家、外国文学研究专家，曾任浙江大学中文系系主任、外语系主任)拒张，且“傅在浙大有王熙凤之谥号”，便打消了去浙大的念头。半个月前，他还自荐钱钟书为浙江大学外语系主任，自封教授，并写了一首诗感叹“回首昆明”

除了王熙凤，《红楼梦》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标准夫人”薛宝钗。薛“待人无亲人无朋友，不近不远，而令人厌恶者未见其冷漠，形形色色；愉快的人没有见过隐秘的感情，各种表情都有。他们世故老练。有着花岗岩脑袋的吴宓，和这个“深度修养”的角色相处不来，也可以理解。所以，随时随地“走红”的冯友兰，难免被吴宓鄙视，被吴视为薛宝钗。

“应叹”指的是袁春、迎春、探春、惜春。在《吴宓日记》中，林语堂饰演探春:“(林语堂)现在回国的人，声望很高，比如探春的长婚，比以前轻松帅气多了。一说到家庭困难就难过。”相比之下，“落魄”在家坚持出家的吴宓却成了惜春:“看到惜春打扮成道士，心里特别难过。”

吴宓没有真的出家，但是他出家了。在昆明期间，吴宓结交了一些宗教界人士，如基督教的赵和佛教的元丰和尚。交流中，吴宓觉得“元丰才学丰富，有天下之志，似乎缺少了宗教淡泊宁静的修养！”吴宓觉得他对元丰的观察就像《红楼梦》里惜春对妙玉的评价——“冷美人”。惜春认为“妙玉虽洁，终究尘不破”。果不其然，半年后元丰弃僧而归，引得吴宓连连叹息。

因为《石头记》烂熟于心，吴宓经常用这部小说里的故事来抒发自己的感情。1942年与陈寅恪、唐用彤同获“部教授”称号，吴宓认为这是“就像探春受命陪柴、戴接南安一样”。然而，这一结果遭到了联大多位教授的嘲讽。气愤之下，吴宓在日记中写道:“教授同事嫉妒得太苦，弘毅院内仆从却不满小红、五儿等，弄茶伺候宝玉。”某一流大学的特聘教授成了袁的侍女！

是英语的聚会，还是女仆会议？由此可见，文人之轻。别管它，继续用“红人”来比喻这个世界。吴宓曾把自己描述成平儿、李纨、惜春，但他对自己最好的想象却属于贾宝玉。

可惜这部小说并没有给吴宓带来“木石同盟”或者“金玉姻缘”，而是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了一个充满悲凉的爱情悲剧。红楼真人的比喻不仅发生在教授身上，也发生在吴宓追求的女朋友身上。1941年春，吴宓对同校女助教、“冷艳之美”张尔琼展开爱情攻势，但对方忽冷忽热，令吴宓教授“十分难过”。

但是，吴宓太忠厚，不是一个幼稚的明澈。他在表达“爱琼之心越来越深”、视张二琼为宝(玉)、视戴(玉)的同时，又渴望“德与情的合一与圆满”，决定向吐露真情。同时，他设想了两全其美的情况:“如果你能结婚，你会变得更好。”如果做不到，就要专心找另一个爱情(暗指琼)。“还说明是贞德的想法”当贞德可以另择配偶时，就不会受到米的伤害”。结果可想而知。这部浪漫剧的主角最终渐行渐远:“如果把米看成疯子，米也会把琼看成泼妇。”吴宓又犯了同样的错误，感叹“多愁善感只会招致无情的遗憾”。

与《石头记》中的人物相比，吴宓与个性很强的张二琼格格不入。1941年9月23日，吴宓等人聚集在落翠山庄。席间，有人说“琼怡胜黛玉或惜春”。这和吴宓当初的看法一致。在吴宓心里，张二琼其实是拿自己和鸳鸯比，这样她才会一个人生活。对于希望和她结婚的吴蜜来说，恐怕这个暗示是绝对难以接受的。更让吴宓无法接受的是，他“公式化了紫鹃的忠诚”，而张二琼却一再把他比作贾赦！

12月22日，吴宓收到了张二琼的“最后通牒”:她对米既没有爱，也没有尊重。我只愿意维持一段不深不浅的友谊。“吴宓的《伤心往事总挥之不去》，五首《病中杂感》写的是沉默和悲伤。第三首诗是另一首爱情诗:

梅荷香易护，水涵石能见影艺。

如冰冷的冰雪，飘然而美，锋芒毕露，少了婉约的言语。

病榻不闻询，封书早谢亲治。

看着楼下的仙女，深深的道别。我们去红松采紫奶酪吧。

(责任编辑: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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