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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休张兰古镇的历史变迁

陈全张兰古镇位于介休市东北四十里,为介休的东大门,是一座千年古镇。说起张兰镇,熟悉的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古玩,想起驴肉、想起农历九月历时十天的古庙会.....这里有着全国最大的乡村古玩市场,有着原生态的牛驴肉的生产工艺,有着很多人杰地灵的…

陈泉

张兰古镇,位于介休市东北40里,是介休的东大门。这是一个千年古镇。

说起张兰镇,熟悉的人自然会想到古董、驴肉,还有农历九月持续十天的古庙会...这里有中国最大的农村古玩市场,有牛驴肉的原始制作技术,有许多杰出人物的传说和故事...

张兰古镇的历史记载与建筑特色

为什么是张兰?介休是古代晋语的一种,口音很重。在张兰的口音中,“难”“南”“蓝”基本是一个口音。隋末群雄共起,太原留守抗隋。从太原到Xi安,他们攻击,通过张兰,留下一个哨兵驻扎在这里,继续向西走。在李渊西征的同时,丁洋可汗刘武周依托突厥势力,迅速占领并州和汾河流域,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三年后,为了平定天下,李渊命令秦王李世民率军渡过黄河,收复原根据地陕西。雀鼠谷之战后,配合张兰守军,消灭了刘梧州张南堡的宋金刚。这件事在《旧唐书》和《子同治简》中都有详细的记载。为什么李世民在张南堡留下驻军?因为它是晋北通衢的要冲,也就是说,守卫张南堡就像是在刘武周兵团的中部安装了一颗炸弹,切断了其部队的配给和粮草的供应,所以刘武周自此战战败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后唐书》中记载“秦王败于堡”,张南堡具体位置在“城东四十里”。后经清初著名文学家、史学家顾考证,此处为张兰古镇。这在顾的《昭成志》中有所记载。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南堡逐渐演变成了“张兰”。

所以我们知道,张兰古镇早在隋唐以前就存在了,张兰很早以前就建有城墙准备打仗。据嘉庆版介休县志和《艺文志》记载,乾隆年间刘二聪《重修张兰成碑文》载:“镇有邑,不知何时所建。”早在刘二聪一百多年前,明代弘治户部官员石碣曾在张兰居住,并写下诗句:“路过驿,客望萧瑟,风吹树叶,夕阳照城头。”说明早在弘治时期,张兰古镇就已经有了城墙,有很多人在那里居住!

明清以后的500多年,山西没有发生大的战役,也就是说这一时期是晋商发展最辉煌的阶段,张兰开始从战略重镇向商业重镇转型。刘二聪在碑文中写道:“张兰周五,房屋不下万间,十人有三人盖藏。到处都是商人,就像大邑一样。”也就是说,在周元、张兰的五里之内,房子是挨着的,富人有十分之三的资产。商业人士像辐条一样聚集在这里,就像一个大城市。当然,万家绝对是一个夸张的语法,但也说明了它有多繁华。刘二聪也在下面写道:“是山西省最大的镇,地处重要枢纽,商贾云集,杂处多,百货多。”这里说明了两个特点。一个是整合,五方杂处,谁来张兰都可以做什么生意,一个是山西省第一大镇。也就是说,在清朝初期,张兰是山西最大的城镇。从上面的历史记载可以知道,张兰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战略重镇和商业重镇!

张兰古镇的建筑特色

张兰是一座理念先进、规划优秀的城市。它的建筑布局被称为“卧牛形”,即“锯齿牙街,昆阳二十八夜,三千弟子,七十二贤人,十八罗汉撑伞”,似乎是坐倒了。也就是说,俯瞰全城,看起来像一头卧在地上的公牛,头在西门,尾在东门,而四门呈“卍”字形,据说类似河南开封城。相传取材于东汉光武帝刘秀的故事:昆阳即南阳,刘秀起兵之地,封面象征汉光武帝的耳朵。他有28个强有力的大臣让他活在世上。一座两层十尺高的昆阳楼,俗称“城楼”,建在镇中心,总辖四条大道。小镇四周的城墙高耸坚固,最窄的地方也能有四辆马车并行,十几尺宽;城墙以土夯筑,内外以砖灰垒成陡峭的梯形,高险七八尺。女儿墙上有3000个城垛,72个瞭望塔,28个瞭望塔。城内还有文昌阁、魁星楼,大概是孔子成就的象征,或者是张兰人对武术人才的期待。“十八罗汉”指的是八罗汉和十汤怀。直到1948年,镇上的街道上还有十几棵古槐树,郁郁葱葱,如巨大的伞盖。张人爱绿,自然可见一斑。东西两条街的店铺和楼房,相距四五米,很显眼,可以挂招牌或者广告。真的是鳞次栉比,犬牙交错。真的很惊人。不难看出张澜祖上的匠心和商业意识。镇上很多居民楼都是有楼房的四合院,“四合院”“犬牙交错”有北京前门地区的建筑风格。俗话说“张兰成如小北京”。

相传“锯齿方杰街,二十八家闹昆阳”的城镇布局,展现了我们祖先经商的智慧,传承了二十八个干部帮助光武帝刘秀创建“东汉中兴”的光辉故事。昆楼,在张兰被称为“城楼”,位于镇中心。始建于隋唐,清代重建,四道滚窑结构。它是土木结构建筑的二层,高两丈,连顶部的玻璃瓶塔,总高七丈多。1978年不幸被拆除。我查了很多史料,也查不出为什么张兰古镇是为了纪念汉光武帝刘秀而建的,为什么张兰塔二楼有光武帝和他皇后的雕像。我一直认为这个秘密对于研究张澜的历史文化演变有一定的意义。

晋商中的张澜商人与古镇开发

提到晋商,很多人会想到乔家大院、王家大院、常家庄园。事实上,清初最著名的晋商之一就是张兰古镇村的范氏。其中最著名的银行是联号,为张兰古镇北贾村侯氏家族所有。自明朝沿长城设立九边镇以来,大量驻军,带来了干旱少雨地区军需沉重与粮草短缺的矛盾。于是,鼓励商人向边塞运粮以换取盐的“开发法”应运而生。晋商利用交通便利,靠近边防的优势,捷足先登。通过贩卖盐粮,他们逐渐垄断了北方的军需贸易,扩大了活动范围。山西介休县地处南北通道,其风气是“重徙以服商”。一直有很多人去国外做生意,也有很多人因为他们的管理而通过边贸致富。张兰张远村范家的第六代传人范明,是第一个到山寨做生意的。根据范家的家谱,范明是项前妻的儿子。他有坚强的性格。因为不喜欢继母,他去了长城独石口。12年后,他回家用自己的钱买了60亩枣园。之后,他带着大儿子永奎去了长城。永奎继承了父亲的生意,赚了很多钱。范范明的三儿子,本名小山,继承了父亲范明和大哥永奎的事业,常年在张家口经商。《范氏族谱》记载:“顺治元年(1644年),窦烨(范)率其侄孙范裕东至独石口,收拾一切生意,带往张家口,设‘永兴环吉商品行’。”后来成为明末清初活跃于张家口满蒙贸易的著名汉族富商。在与满蒙的长期贸易中,范与当时的满清上层统治者建立了密切的关系,深受信任。清朝建立后,范被特批为御商。《清史稿》记载“张家口之房地产,诏书授之,拨归内务府,仍被其他市场所阻。”是范范氏家族的第一代内务府御商。在儿子范三八的帮助下,他是内务府的帝国商人中最得力、最受宠的一个,“勤于助人、感恩图报”。在为皇宫购买皮革床单的同时,他扩大了自己原有的丝绸、布料、茶叶、谷物、铁器等生意。到全国各地,这为他家的兴旺发展奠定了基础。五十多岁的时候,他辞了业回家,儿子范三八接任了内务府的职务。范三八多次进宫,屡受嘉奖。他在主持家族生意期间,借助清朝给予的特权和便利,经营范围也有了很大的拓展,即一方面继续经营一些边境贸易,另一方面受托管理大规模的铜盐运销,还从事对外贸易等业务。这些业务大多是独家业务。范毓范接掌内务部,成为范家第三代掌门人。他和他的兄弟在平定回部叛乱和青海罗布丹津叛乱期间为清朝输送军粮做出了巨大贡献,极大地提高了范氏家族的社会和政治地位,为家族的商业发展提供了保障和坚强后盾。在接下来的60年里,贾凡开始与日本进行黄铜贸易。据说当时市面上流通的每十枚铜钱中,就有六枚来自范家从日本买来的铜。

张兰以北贾村侯氏,原籍陕西,1163年(南宋孝宗隆兴元年)迁居介休以北贾村。从I传到19的侯星宇,已经是一个有名的商人了。龙狮被称为“侯百万”。除了介休和平遥,侯氏的店铺还分布在北京等地。他们过去主要经营丝绸和布料、杂货、药房、染坊、钱庄、会计事务所等。,有50多个店铺名。1823年前后,平遥大浦村李大全的哥哥西裕成颜料村创建为日升昌票号。后来侯家伟的五联号很快重组为银行号,在侯氏开了五个银行号,这在银行资本家中是绝无仅有的。据统计,光绪年间山西14个“资产7800万至30万”中,介休、祁县、太谷、榆次等地的晋商总资产可达2300-2700万两白银。其中介休侯氏拥有资产7800万两,是仅次于首富康氏家族的第二大晋商。其资产超过了山西著名的商人家族,如灵石王氏、祁县乔氏、榆次常氏等。这在许多文献中都有记载,可见于《山西票号史》和石生泉的《平遥票号史》。

晋商最大的特点就是相互扶持。范家发了财后,一直很支持附近贾村的侯家、北新屋村的纪家、西北里村的刘家和张兰镇的杨家。这些晋商,在生意兴隆之后,也不忘为家乡服务,纷纷在张兰设立分号,带动了张兰商业的繁荣,也让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镇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商业气息,直到民国中期。

张兰古镇的文化传承

当经济达到一定高度,文化必然会复兴。张兰古镇商业的繁荣带来了文化的繁荣。这些精明的商人在做生意的同时,从外面带回的不仅是物质财富,还有精神食粮。富商也在教育上花了很多钱。徐润地(1761-1827),清代著名政治家徐继畲之父,字广宣,曾任湖北市南府同知。卸任后,他于1826年春在五台东野、淮阴的几位亲友陪同下,前往四五百里外的晋商聚集地晋中介休,在虎龙村任教。侯(字杜斋),贾村侯家之主,富贵有礼。他推崇许先生的品味,曾多次邀请徐润地到侯家私塾给孩子讲课。与此同时,在被封为翰林,加深了侯氏家族对光玄先生知识分子品格的好感。于是1827年春,润地迁到介休贾村。这年秋天,润帝病了三天,于九月十八日死于侯家亭。侯氏兄弟用为其母准备好的棺材将徐润弟束缚住,抬着棺材北上五台县徐家。在徐继畲的编年史中记载:“在余下的岁月里,我们建立了棉花田,并与昆仲一起旅行。18岁归田,博物馆是平遥,他把自己的群体交给了后人。他很了解他的家庭,所以他最了解他的家庭事务。”自1827年起,在丁任职27个月期间,接过父亲的椅子,在介休贾村任教,并与侯氏六兄弟交朋友。当时介休东湖龙柏堡的好学青年白恩佑得到了徐先生的悉心指导,后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继续进士。由此可见,张兰人对文化的向往近乎崇拜。毕竟在封建社会,商人不管多有钱,也是“士农工商”社会等级中的最底层。鲤鱼跃龙门,只有“当官”,才能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时至今日,在张兰贾村侯家古宅里,仍随处可见以“三母教子”、“琴棋书画”为主题的砖雕、石雕。张兰的晋商用财富驱动文化,用文化改变命运的例子不胜枚举。

民国初年,张兰镇西北里村有个年轻人叫骆克焕,他好学。他的父亲把他送到介休的绵山书院学习。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与山西著名学者常赞春、常同门。他研究诗歌,尤其是书法。至今,山西省博物馆还保存着他的书画真迹。在中国电影史上,介休只聘了七位名人,骆克焕就在其中。与此同时,在张兰镇监利村有一位名叫张井良的学者。他曾于1908年进入山西军事装备学校,后公费出国到英国学习采矿。回国后参加了近代山西的“护矿运动”,受到阎锡山赏识,并担任阳泉煤矿首任总经理。正是因为几百年来对文化的学习和崇拜,张兰古镇教育兴盛,人才辈出。大革命时期,张澜的许多优秀儿女因为前期接受了先进的革命教育而投身革命。曹云,原呼和浩特CPPCC副主席,16岁参加革命家李长路领导下的锡盟俱乐部;原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徐平(张崇生)、原铁道部副部长林佳在介休首任宣传部长马邦元的指导下参加革命。这些先驱在张澜独特的文化氛围中学习成长,最终走上了革命道路。

哈佛大学汉学图书馆收藏的《山西介休张澜马氏族谱》记载,清代从康熙到嘉庆,从山西名臣马德桢到解放后的民主士绅马鑫,马家共有五位学者。600年后,一个家族用文化教育后代,为我们今天树立了光辉的教育榜样。

“中国古玩第一村”张兰古玩市场

在张兰镇每年举办的古玩博览会上,都有一句介绍张兰的广告语,叫做“张兰历史上,家家藏宝,家家藏古董”。这个口号客观地说明了张兰人对古董的欣赏和对精神财富的不断追求。张兰的山西商人有一个习俗。很多业主会在年初派人千里迢迢到江西景德镇制瓷。其中一些将用于家庭使用,而另一些将给予贡献的店主或店员。久而久之,很多人开始对瓷器古董有了很高的鉴赏水平。张兰很多人在堂屋里放几根上面有朱砂胆瓶和朱砂茶叶罐的木棒,摆上屏风,以示富贵和品位。有些追求文化的古董,比如打柴,读图,就是为了教育孩子好好读书。

在张兰的古玩史上,有三位老人做出了特殊的贡献。一个是朱仓仁,早年毕业于山西大学堂,80年代初去世。他在张兰古镇文化收藏中首屈一指。据他孙子说,他每收到一幅古画,都会挂起来细细品味。有时候花了大价钱,发现是赝品,老人会毫不犹豫的把画烧掉,再也不会让这样的赝品骗人了。晚年,朱老先生经常以卖藏品为生。据书店的余先生说,他也和这位老人交流过多次,印象很深。二纪邢台,人称二纪,死于1976年末。据他父母说,他九岁的时候去平遥一家古玩店学做生意,很会鉴定古董。1949年以前,兴隆斋古玩店开在张兰东街,收购玉器、瓷器等古玩。后来公私合营后在张兰供销公司工作,退休后经常去收购站帮忙。1976年前后,他曾在张兰出售山西省文物局购买的一幅画。后经故宫博物院专家修复,成为山西省博物馆书画收藏的珍品。这幅画是元代王元的《竹石金鸡图》。第三个叫王道瑞,负责张兰采购站。张兰收购站属于张兰供销社。它的主业是收购废品,副业是寄售古董。“文革”后期,也就是1973年恢复国家文物局成立后,为了收购流散的民间文物和古董,山西省文物局通过介休博物馆馆长石燕玲联系了张兰收购站,在张兰收购古董玩具。也就是说,张兰收购站的古玩生意直接面对山西省文物局。笔者咨询过很多人,在村级设立专门的收购古董站点,可能是山西唯一的案例。张兰收购站站长王道瑞,人称老王。就我记忆所及,他当初就是负责这个收购站的。这位老人待人相当生硬,做事有原则。70年代末开始的张兰,很多古董收藏家都会找他请教,所以他也是影响张兰古董的前辈。张兰人一直把他当成张兰收藏和贩卖古董的大师。纪的老二也经常在这里。王道瑞在收不熟悉的古董时,经常让纪的老二帮他掌眼。据说两人是师徒关系,但回忆起来老王一直称纪老二为“纪掌柜”。从清末、民国、解放,到改革开放后的90年代,这三位老人吃了很多苦,见证了张兰古镇百年古玩的历史,为今天张兰古玩的启蒙做出了巨大贡献。

文革后期,张兰村人均占有9%的土地,简单的农业经济导致了这个千年商业重镇的昏睡。张兰保存的许多文物被毁坏,张兰最后一座古建筑——城楼于1977年夏天被拆除。楼上的玻璃碎片被随意放在大队的院子里无人看管。负责介休县博物馆的石燕玲老师看了觉得可惜。经张兰大队同意,他把这些琉璃拉到了后土寺的仓库。后来到了80年代,神楼和后土庙翻修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目前,介休博物馆地下展厅正在展出部分结构。文革结束,张兰古镇暴露出很多问题,最突出的就是吃饭问题。张兰16个生产队4000多人,人均耕地不到9分。人多地少,温饱成了问题。人在饥饿的环境下自然会想到别的办法。一些有经验、有见识的农民开始收藏、出售古玩,“收藏古玩”这个行业就这样偷偷摸摸地开始了。

张兰收藏古董的先驱是谁?这个无法考证。在老人们的记忆中,南街的孟和北街的田生基更早一些。在“文革”后期,这些生意都是“投机倒把”,一旦被抓,就会戴着高帽子游街示众,所以当时是非常保密的。孟和我爸爸是好朋友。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些关于开端的故事。一天,他在从张兰到半屿的路上种田时,遇到一位拿着铜盆的老太太。老孟原本是张兰镇一个名商的儿子。从小他就见过这么精致的物件,于是毫不犹豫地出两块钱买下,然后以八块钱卖给平遥信托商行。一次偶然的成功,让老孟开始考虑收藏和出售古董。他用借来的钱作为资金,迅速变得像滚雪球一样富有。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这些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带领下,很多张兰人跃跃欲试,开始了他们收藏古董的冒险之旅。

刚开始收藏古董的张懒人,很少知道文物和古董的价值。在他们心里,只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因此,在他们最初的购买过程中,他们把黄金和白银放在第一位。改革开放之初,国家严格限制金银买卖。张懒人的“投机倒把”行动主要是在收购金银器上。古代山西商人对金银的喜爱超过其他任何地区。至今我们看到晋中偏远地区的农村很多老太太都戴着金戒指,可见一斑。逢年过节,晋中人会定制一些特别有纪念意义的金银首饰、挂件、玩具、实用器皿,这是晋中特有的习俗。至今,我们仍能在张兰古玩城的摊位上看到这些精美的金银器。著名的古玩鉴赏家邱小君曾对我说:晋商很聪明,喜欢用耐用的金银铜作为实用物品,可以放心使用,困难时期也能卖出去。这些都是张兰不缺的东西,而且买的容易,卖的时候需要外界干预。一开始张兰人会在张兰买卖,然后会来到平遥介休的信托公司。但是国家对金银有指导价,价格会很低,古董商只能获得很低的利润。到了80年代初,收购金银器成了银行的专利,售价更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许多外地人来到张兰。他们以高于公共机构的价格购买金银制品,然后走私到香港或外国出售。穿着时髦衣服的男男女女开始出现在张兰的街头。他们在一些当地人的带领下在张兰村的各个角落游荡,张兰人客气地称他们为“客人”。客人的到来给张兰古玩带来了生机,许多民间瓷器、玉器、废书、烂纸等都成了这些客人眼中的抢手货。精明的张兰仁发现了这个商机,开始意识到在拓展收购业务的同时,学习有关古董的新知识的必要性。此时,虽然高层俱乐部没有解散,但红旗仍在集体下飘扬,基层民兵在公社干部的指派下轮流在村里巡逻,防止这些“投机分子”出现。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古董的暴利所吸引,加入了所谓投机的队伍。

在外宾收购的同时,张兰很多古董商不满足于坐地收钱的微薄利润,开始主动出击。据航空空退休老干部陈力在《民间寻瓷编年史》中记载,在潘家园诗鬼开始之前的上世纪80年代的每个周六,京南的小旅馆里都会住满山西的古玩商人。他们住廉价旅馆,吃自己的干粮,冒着被警察抓,被地痞流氓勒索的危险,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淘金梦。这里有很多张兰人。一夜暴富不再是梦想。看到村里有些穷人能在短时间内盖好房子,娶上媳妇,“危在旦夕”的想法让他们铤而走险。一些古董商,不满足于普通古董,开始到山西北部找盗掘古墓的人买卖青铜器。有了可观的利润,90后的张兰街头出现了很多暴发户。压抑多年的“穷光蛋”一夜之间成了百万富翁。文化和信仰的缺失,加上金钱的万能刺激,让古玩客户无所适从。钱来的那么容易,只需要冒一半的风险,就能赚到你这辈子没见过的财富。这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啊!于是他们开始买高档摩托车,修大院子,甚至开始鄙视文化。炫富,开始追求更强烈的刺激。高档摩托车的轰鸣声和赌博的喊声回荡在古镇空。这成为90年代中后期张兰古镇的现状。

200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法》再次修订,随后颁布了《文物保护法实施细则》。首次将民间收藏纳入全社会参与文物保护的范畴,确立了民间收藏的法律地位,明确了民间收藏的途径和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不得买卖的文物。这无疑是文物保护法的革命性进步。

张兰镇的领导们率先看到了这个机遇,时任张兰镇委书记的张祖祁与张兰村委书记宋迎年马上开始筹建张兰古玩市场。他们召集起村里的古董商,阐明了政策,选举了以吴光辉为会长的古玩协会,然后在市中心原先泰山庙旧址上,将原先的旧房子拆除,修建了两个院子,98间门面房。之初,镇村领导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起名为“张兰民间工艺品市场”,后来上报时任山西省副省长杜五安处,杜五安批复完全可以直接将市场命名为“张兰古玩市场”。在上级领导的支持下,市场筹划中,镇村领导积极引导人们学习法律法规,并以极低的租赁费招募村里及外村的古玩经营户。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张兰镇规划兴建的中国农村第一个古玩大市场启动了!门前牌楼上的匾额由杜五安副省长亲书:中国张兰古玩市场。市场占地18000多平方米,驻有商户98家。随着古玩热的升温,2007年张兰人郭宝生个人投资上千万元建成“张兰古玩城”,容纳商户73家。“泽润轩”“博古轩”“多宝斋”“锦宝斋”“涛盛阁”“瑞鑫阁”“梅竹苑”“明清王”各式各样的商号,古色古香的铺面里,陈列着形形色色的旧式古典家具、古今名人字画、玻璃拓片,金银、翡翠、玉器饰品,木石雕品,“文革”遗品,瓶瓶钵钵罐罐,紫砂泥筋吊挂串串,五光十色,玲珑剔透,琳琅满目。他们加入了太原市迎泽收藏协会,市场有领导排忧解难,管理秩序井然。他们把九月古会的前一个星期定为古玩收藏品交流会,每年春季清明节前举行“春季古玩交易会”。摊连摊的场面,人挤人的洪流,宛若徜徉在璀灿珠宝的世界中的远近宾朋,定然是会高兴而来,满意而归。张兰镇名声远了,连广州、北京,甚至香港和国际友人收藏者都慕名来了,甚至有人说北京古玩市场潘家园的人们“只知张兰,无论介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进市里、上省会、到外地经商搞业务的人越来越多,更有几位村民把买卖做到了缅甸和欧洲的捷克,还得到了“绿卡”,这不能不说是些有眼光、敢为人先敢闯天下的“先行者”,钦佩之余,更让人看到了张兰人“走向世界”的希望。当然,镇上的农业、养殖业、修配业和第三产业也都有了长足发展,农工商贸正在形成一体化的新格局。这正是张兰深厚历史和商业文化底蕴的呈现,是更深层次的传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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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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