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关系带来伤害和药物。
“离婚可以,但是要看心理医生。”这是李明说的第一句话。
第一次在心理工作室见到新娘访客。她被穿着旗袍的丈夫李明拖到诊室。他们仍然穿着婚纱。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莫名其妙离婚
两个新婚夫妇坐在沙发上,我请他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新娘没有说话,李明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
“吴老师,是这样的。我们从大学开始恋爱,关系一直很好,双方父母都觉得很好。然而,小燕此时却想分手。我真的不明白。今天,我还带她去做了心理咨询。如果我真的想离婚,我会承认,但我只想死,想明白为什么。”
新娘的名字叫小燕。她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婚?”我同时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是的。”李明回答得很清楚,接着详细叙述了整个事件。
去年,李明和小燕拿到了她的驾照。因为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我认为酒席是真正的婚姻。然而,在酒席上,小燕偷偷离开了。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方父母的脸色都很难看。
后来大家分头寻找,终于找到了小燕。结果我们一见面,她就要和李明离婚,因为她不想结婚。李明很困惑。不知道小燕为什么这么说。如果真的不想结婚,可以在领证前说清楚。
李明很疑惑,甚至怀疑小燕是不是遇到了别的男人。小燕坚持说,她就是不想结婚,没别的原因。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李明还是想多给她一些时间。萧炎也同意了。那次没有离婚,她商量今年改天重新安排酒席。
没想到,小燕这次又准备走了。问问李明他是否不想设宴。如果他没有,他可以不邀请客人去度蜜月。但小燕说不想结婚,坚持要离婚。“真是莫名其妙!我觉得她可能有些问题,就把她拉过来做心理咨询,这也是我离婚的条件。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死了,我会死在印刷品里。”
结婚其实意味着失去
在李明叙述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他多次提到小燕要离婚,但是没有理由。在这个过程中,小燕没有说一句话,反驳或者吵架。会不会有一些小燕无法描述的原因,所以只能说不想结婚?
带着这些疑问,我对小燕说:“虽然李明说你们的咨询是他同意离婚的条件,但是心理咨询是有基础的,就是要看你的意愿。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开始,而且会有效果。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小燕同意后,我请李明先离开咨询室,正式开始与小燕一对一的咨询。我问小燕:“刚才李明描述的,你觉得不真实吗?或者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颜说没有,“那么,你自己怎么看?”“我也不知道。”
感觉小燕心里有很多说不出的话。也许她处于守势,需要被引导去表达它们。“你愿意从你的角度描述一下你的感受吗?”萧炎回忆起他们两个之间的许多美好时光:“我们其实关系很好……”她还没说完这句话,就停下来哭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她身边。虽然她没有表达出来,但是内心的冲突已经开始出现了。她要求离婚却无法承受这段感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拿到结婚证后,我产生了一些奇怪而恐怖的想法。比如他出差,我担心他走在路上会突然死亡,被车撞死……”“这些想法经常出现吗?”“不经常。反正我结婚后觉得不舒服。”“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种不适的情况吗?”“本来好好的,突然人就没了。”
颜的小心思不经常出现,结婚前生活和情绪都很正常。然后,大概是受一些不合理信念的影响。我接着问她,“人走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我所拥有的都没了,我会失去他。我不想失去他。”如果结婚意味着失去,离婚是否意味着占有?这个信念是怎么来的?
不知不觉,咨询就要结束了。我们对这次磋商做了总结。虽然我们还没找到想要离婚的原因,但至少可以肯定,小燕不是因为感情和现实因素而离婚的。然后,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找到她心中不合理的信念。
所以,我们讨论了后续咨询的频率和时间。婚姻的危机虽然没有解除,但至少暂停键已经按下。
关系带来伤害,关系也带来医学。
非理性信念的形成往往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直接体验密切相关。于是,在咨询的后面,我和小燕讨论了她的成长史。
小燕说,小时候父母工作忙,经常把她送到几个亲戚家住,比如半年住爷爷家,半年住奶奶家。随着父母工作调动,我在舅舅家住了半年(在其他城市)。虽然大家都很照顾她,但是寄养的过程影响了小燕的安全。换句话说,小燕的依恋关系被破坏了,形成了内心不安全的格局。
这样的人生经历让小燕有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信念——当我和一个人很熟悉,准备建立更亲密更信任的关系时,就意味着分离。这种模式并没有体现在学习、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是到了亲密关系上,就出问题了。
“难怪当时李明向我求婚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幸福,而是恐惧。但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到了酒席上,这种恐惧又出来了。”萧炎听了我的解释,立刻想起了她以前的感受。
我说:“是的。宴请加强了婚姻的仪式感,意味着要建立稳定的关系,正式开始和李明长期生活。但是,过去的经验告诉你,一旦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关系,对你来说就意味着分离。”不合理的信念让小燕产生了奇怪恐怖的想法。她害怕人会突然死去,就像她小时候搬到另一个环境一样。所以,与其被分开,不如主动把自己分开。
颜就像一个被困在时间里的孩子,总是不自觉地把重要的关系退缩到过去。对于小燕来说,她的行为也有积极的一面,那就是保护关系。因为一段感情不开始,就永远不会失去。找到了小燕的积极动力,促进了我们咨询的进展。我和小燕对未来进行了前瞻性的讨论。
我让小燕想象3、5年后她和李明的婚姻会怎样,她的家庭会怎样,有没有孩子,夫妻俩和孩子的互动会怎样。这是家庭系统疗法的常用方法,可以帮助来访者轻松平衡过去、现在和未来。
因为当我们被困在过去的时候,我们的思维和心智似乎已经退到了孩童的状态,我们会执着于我们当时所学的唯一方法。但是,当小燕能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回头看这件事的时候,她更有可能有改变的动力,因为那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一个被困在时间里的孩子,而是一个有着妻子和母亲角色的成年人。
在征得小燕同意后,我让李明了解了小燕的心理情况。李明再次向小燕确认,他还是想和小燕在一起,愿意和小燕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关系带来伤害和药物。婚姻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不合理的信仰可能还会出现。但是,这种稳定安全的关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愈合小燕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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