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
给我老公喝的助消化的柑普茶,他称之为“小橘茶”。我买了一个亚麻包,上面印着年轮。他看着它说:“树桩。”
感觉老公就像一个翻译官,让我被太多书面语空框住的虚浮的精神,落地,挠地,和他一起口语化,成为温暖而密集的日常生活。
我也是一名翻译。她将所有情况转化为家庭。父亲住院的时候,病房越来越像家:架子上的电饭锅在煮米饭,卫生间擦得一尘不染,母亲在窗下晒太阳补衣服。我拿着女儿的皮肤去看医生。我妈很自然的解开了皮肤的辫子,洗了头发,仔细的梳理。皮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吹干头发。一进病房就想换睡衣。
Pi也是一个解释器。她粉刷我孤独房间的墙壁,摆上手工作品,成为天使造访的地方。
日本人说木匠是“用木制器具来翻译木材语言的人”,就是用具体的东西来诠释和演绎树木的生命力,这是一种理解和传递生命力的方式。理论家往往给不了我精神上的力量,但活动家、活动家可以,因为他们把“爱”、“活力”、“善意”转化为具体的东西,更有利于吸收。
(何晴孟摘自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睡在我身边的小鸟》一书)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