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最坚硬的骨头

张达明

华罗庚华·

在抗日战争最困难的日子里，数学家华仍然坚持写出了《叠素数论》。那时候没地方住，全家人就住在牛棚里。每天晚上，他都在牛棚的上部筑巢，那里一登如豆，下部则是牛吃草反刍的地方，有时还会在柱子上挠痒痒。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牛棚就摇摇欲坠，有倾倒的巨大危险。

尽管如此，华仍然把“叠素数论”当作自己的生命。一天，有人送给妻子吴两个鸡蛋。吴煮了一个，想给华进补，华对她说:“你可以分成五份，每家一份。”然后，他只吃了他的那份。看着剩下的四个鸡蛋，老婆难过得泪流满面。华庚安慰她:“不要难过。《堆质数理论》出版后，我们要割几斤肥肉，全家美餐一顿。如果还有剩余的钱，我会给你和孩子们买一件新衣服，然后给我买两包烟。我真想抽根烟。”

经过两年的艰苦努力，30万字的《叠素数论》终于在1942年底完成。为了早日实现割肉、买衣服、抽烟的愿望，华把稿子寄到了重庆的“中央研究院”。然而，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没有看到肥肉，没有看到妻儿的新衣服，没有拿到期待已久的两包烟，却等来了半年后手稿丢失的噩耗。就在这时，华晕倒在牛棚里！

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华重新站了起来，开始了第二次写作。两年后，他又完成了《叠素数论》，由苏联科学院出版。结果，35岁的数学明星冉冉崛起了。

罗庚后来回忆说:“当时有句话叫‘教授，教授，越教越瘦。我记得一个故事，一个教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乞丐，走了一条街。前面的教授回头说:‘我是教授，乞丐听到后就跑了，因为他也知道教授没钱。但是，我们有一块硬骨头，任何力量都无法折断！”

(一米阳光摘自《演讲与口才》2021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