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护河人

沪东坊

作为国家公园的探路者，甘和他的同事们清楚地知道，只有大胆破冰，黄河公园管委会才能以改革和负责的精神闯出一条新路。他们积极负责，认真履行职责，及时报告问题并给出解决方案。不断探索和突破，有效保护了黄河源头自然生态系统的真实性和完整性，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积累了宝贵的“青海经验”。

2019年6月，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公园管委会专职副书记、专职副主任甘代表黄河源公园管委会参加第九届全国“人民满意公务员”和“人民满意公务员集体”表彰大会。他受到习近平主席等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被寄予厚望。

在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建设中，黄河源公园管委会在机构改革、职能转变、管理模式创新、生态保护等方面走在了三个公园的前列。黄河公园管委会的一位工作人员自豪地说，我们是黄河源头的守护者，从生态管理者到各级工作人员再到公园领导！

一个“老疯子”的困扰

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公园管委会位于青海省果洛州玛多县，地处青藏高原腹地。玛多在藏语中是黄河源头的意思，面积25300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200米。是青海海拔最高的县之一。

古诗词中有云:黄河之水如何移出天外。很多人会自豪地说:我们就在这个“天堂”里。马是中国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核心腹地，是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公园的核心保护区，但也被评价为中国生存环境最差的地区之一。玛多县最低气温-48.1℃，是青海省人口最少的县。全县只有14400人，人口密度约为每两平方公里一人。据当地人说，很多人刚到玛多就因为严重的高原反应“回家”了。

甘在玛多工作了30多年，是地道的“老玛多”。从2000年开始，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甘和他的同事们参与了玛多县的生态环境治理，实施了三江生态保护和建设的一期和二期工程，随后成为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的参与者和推动者。

上世纪80年代，玛多县畜牧业经济繁荣，牧民人均纯收入居全国第一。曾被称为“全国最富县”。然而，由于长期过度放牧等因素，该县70%的草地在20世纪90年代已经退化，荒漠化以每年2.6%的速度持续。

新世纪初，历史上第一次切断了黄河源头的二凌湖出水口，引起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全县湖泊数量一度从4077个锐减到1800个。玛多县，曾经的首富，后来有多穷？玛多县公开数据显示，2011年被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确定为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后，贫困村11个，登记建档立卡贫困户1710户5127人。

甘至今还记得草原退化、鼠害严重、黑土滩面积扩大等生态恶化的场景，也见证了黄河源头人民为保护生态做出的巨大牺牲。2005年，国家启动三江源生态保护建设一期工程，对中华水塔进行人工干预和应急保护。在环境倒逼的形势下，青海开始铁腕治理，在玛多等4个州17个县市全面实施荒漠化治理、禁牧封育、退牧还草、移民安置、湿地保护、人工增雨、工程灭鼠等工程。玛多县可利用草地3378万亩，其中退化草地2511万亩完全禁牧，其余按照草畜平衡原则对不超载放牧进行奖励和补充。

甘参与了黄河源头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生态移民。根据牧民自愿的原则，585户2334人已搬迁到其他县，有些人甚至远到西藏和四川走亲访友。政府对搬迁的牧民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安置补贴。位于黄河源头核心区的扎陵湖乡和黄河乡，移民人口占总人口的近一半。

十年后的2015年，三江源地区水资源总量增加84亿立方米，湿地面积增加104平方公里，林草生态系统水资源总量增加28.4亿立方米。黄河源头再现“千湖美景”。与2004年相比，三大河流每年向下游输出58亿立方米优质水；草地植被覆盖度平均增加11.6%，产草量增加30%。森林覆盖率提高到4.8%，黑土滩治理区植被覆盖率由治理前的不足20%提高到80%以上；雪豹、白唇鹿、藏野驴、野牦牛等野生动物种群数量明显增加。“生态精灵”藏羚羊从上世纪80年代的不足2万只恢复到7万多只，植物种群和水生生物多样性也得到了有效保护；通过搬迁、发展生态畜牧业、旅游业、建立生态补偿机制、设立生态管护公益性岗位等措施，三江源地区农牧民人均纯收入达到6565元，年均增长12%以上。通过强牧惠牧富民政策，牧民从单纯靠天吃饭转变为建牧，从粗放牧业转变为生态牧业，人民幸福指数明显提高。

三江源生态保护与建设一期工程的巨大成功，让甘有了一个执念:只有让生态环境越来越好，三江源才能重生。

此时，甘已升任玛多县副县长，他和同事们一起参与了三江源二期生态保护建设。这一次国家总投资达到160多亿元，比一期工程增加一倍多，在更高层次上推进保护区建设。

正是在2015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审议通过了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作为全国首个试点，三江源正式开启了国家公园改革的新时代，甘成为国家公园的参与者、实践者和见证者。然而，在甘的同事眼中，他也是国家公园的探路者。

国家公园的探路者

9月6日，美国国家地理微博发布了一段由红外摄像机拍摄的视频，视频中一只雪豹妈妈和一对双胞胎雪豹宝宝在三江源国家公园的黄河公园中被拍摄到。在此之前，2019年2月13日，红外摄像机还拍摄到两只雪豹在寻找食物。这是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公园首次拍摄到雪豹活动影像。这一发现让黄河源区全体工作人员异常兴奋。

雪豹被誉为“高海拔生态系统健康的晴雨表”，已被列入中国濒危动物红皮书中的濒危物种。作为三江源国家公园的旗舰物种，雪豹首次在黄河源头公园被拍到，这标志着黄河源头作为野生动物栖息地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经过几年的努力，黄河源公园生态系统退化趋势得到初步缓解，水源涵养功能得到提升，湿地面积扩大，植被覆盖度提高，野生动物种群得到恢复，牧民生产生活条件得到改善，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取得阶段性成效。

用黄鹤园工作人员的话说，这些成绩与甘是分不开的。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公开信息显示，在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建设中，黄河源公园管委会在机构改革、职能转变、管理模式探索创新等方面走在了全省前列。

事实上，当三江源正式开启国家公园建设时，甘和很多人一样，陷入了“无从下手”的尴尬境地。当时三江源的治理面临三大难题:幅员辽阔，治理工程众多，涉及部门众多。2016年3月5日，国务院办公厅正式印发的《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提出，三江源国家公园要突出并有效保护和修复生态，探索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模式，创新生态保护管理体制机制，建立资金保障长效机制，有序扩大社会参与等试点任务。每一项任务对甘薛斌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2016年3月10日，习近平主席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青海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在12万多平方公里的三江源地区开展国家公园新体制试点，试图找到一条改变‘九龙治水’和实现‘两个统一行使’的路子，体现了改革精神和责任担当。有必要启动和实施好这一试点，保护好冰川雪山、源头河流、湖泊湿地、高山草甸等源头地区的生态系统。，积累可复制、可推广的保护管理经验，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为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建设指明了方向。

随着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挂牌和长江源、黄河源、澜沧江源三个公园管委会的成立，甘主要负责的黄河源公园管委会成为解决“九龙治水”和执法监管“碎片化”问题，克服政府部门多、行政独立、管理分散的弊端，探索在管委会内部实现自然资源资产管理和土地空用途管制“两统一行使”的途径。

作为国家公园的探路者，甘和他的同事们清楚地知道，只有大胆破冰，黄河公园管委会才能以改革和负责的精神闯出一条新路。他们积极细致地配合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的工作，主动与各级各部门对接；及时汇报问题并给出解决方案。不断探索和突破，有效保护了黄河源头自然生态系统的真实性和完整性，为全国生态文明建设积累了宝贵的“青海经验”。

甘说，黄河源公园管委会牢固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增强碧水青山是无价之宝的意识，坚持统筹推进生态保护、民生改善、绿色发展、社会和谐稳定。各项制度试点工作成效显著，多次受到省州党委政府和园区局的高度评价。目前，阶段性任务已全面完成，管理体制日趋成熟，组织运行越来越好，管理水平不断提高，国家公园形象初步树立。

“生态经济”的受益者

黄河源头公园包括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扎陵湖-鄂陵湖和星星海两个保护区，面积1.91万平方公里。涉及玛多县黄河乡、扎陵湖乡、马查理镇，19个行政村，2687户，7411人。这里有世界闻名的源头湖泊、湿地生态等景观。

在海拔4610米的日加兹峰黄河源头的牛头碑，几名藏族生态管理员正在这里巡逻。他们都穿着带有绿色“三江源国家公园”标志的蓝色防护服。这些生态管理者是山下卡泽村的村民。他们说村里家家都有生态管理员，月薪1800元。

曲佳就是这些生态管理者中的一员。每天早上，他都会骑着巡逻摩托车，沿着自己负责的草原区域巡山，进行日常例行的生态管护工作。他说:“自从我成为生态守护者后，不仅生活水平提高了，家乡的环境也越来越好，野生动物也越来越多。巡逻中，经常能看到成群的藏野驴在湖边休息饮水。今后，我们将继续保护我的家乡。”

索成也是玛多县黄河乡江豆村的生态管理员。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后，何和曲家均被管委会安置在生态公益岗位。索成说，“作为巡护人员中的一员，只有团结广大生态管理者，做好生态保护工作，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片净土，才能确保河流中下游人民的健康和幸福。”

事实上，设立生态公益岗也是三江源国家公园建设中探索出的一条扶贫之路。基于此，黄河公园管委会建立了“六位一体”的生态保护模式。黄河源公园管委会提供的资料显示，管委会将“基层党建、生态保护、精准扶贫、维护稳定、民族团结、精神文明、义务教育”的职责委托给生态管理者，形成了“点对线、网对面”的管理体系，使牧民从传统的草原居民、消费者转变为草原保护者，端“生态碗”、吃“绿色饭”，成为。

在甘看来，通过设立生态公益岗位，为帮助牧民脱贫致富、巩固减贫成果发挥了基础性作用，促进了生态保护与民生改善的协调。环保，环保，环保，环保，环保。黄鹤园3042名生态管理者获证，户均年增收2.16万元，初步探索出一条生态生产生活一体化发展之路。

探索绝不仅限于此。扶贫始终贯穿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生态保护、生态体验与环境教育、社区发展与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发展与特许经营五大专项。特别是《三江源国家公园经营项目特许经营管理办法》制定，被专家学者评价为具有现实意义的“探路”。在该办法的指导下，甘和同事们牵头协调完成了《黄河源公园生态体验计划》和《黄河源公园特许经营实施方案》的编制，并与相关公司签订了特许经营协议，制定了游客预约流程和管理规范。这才让黄河源公园管委会在8月16日接待了首批15名游客，圆满完成了为期7天的国家公园生态体验活动。

甘薛斌认为，“国家公园不仅要提供高质量的生态产品，满足高质量的休息和教育体验，还要给当地人民更好的生存和发展机会”。但在国家公园建设中，“生态保护优先”必须优先于其他一切。

为了一条向东流的清河。

2019年6月，甘代表黄河源公园管委会出席“人民满意的公务员”和“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表彰大会并接受央视采访，表示:“今年春节前，果洛发生雪灾，三江源地区草原被白雪覆盖。为了保护野生动物，黄河源公园管委会的同事们连续奋战40多天，用生命保护着它们的生命。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他们向野生动物活动区投放了300多吨草料，而同事们的手上都长满了冻疮。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的媒体见面会上，他告诉记者:“正是公务员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才能使我们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好。"

现在，在甘的带领下，黄河源公园的工作人员和牧民对“清澈的水和郁郁葱葱的山是无价的财富”的认识达到了令世界惊叹的高度。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牧民，比其他地方更有保护这个美丽家乡生态环境的使命感和自觉性。现在，他们已经从传统的草原使用者转变为草原保护者，成为三江源生态保护的主力军。

索是察泽村第一个主动成为生态卫士的人。他说，“作为一名生态守护者，我有责任保护好这个我们世代居住的家园，让我们的下一代、下一代拥有一个美好的环境。我从来不觉得这份工作无聊又辛苦。这是我的事业。”

毛毅是马来村的生态管理员。有时她生病无法开展巡逻工作，丈夫扎西就会主动接手巡逻工作。扎西说:“我媳妇病了，我得替她担起责任。她成了生态守护者，保护生态是我们全家的责任！”

随着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制度的深入开展，黄河源公园生态管理不断完善和变得更好。黄河源头公园水源涵养能力、中高覆盖度草地面积、植被覆盖度和湿地面积逐年增加，沙尘日数和有害生物危害逐年减少，全年有一半以上空气水质量优良。生物多样性不断丰富，生态产品供给能力不断提高，牧民生产生活条件逐步改善。监测数据显示，湿地面积增加了104平方公里，湖泊由4077个增加到5849个。黄河源头的“千湖之美”重现，草原上出现了成群的藏野驴和藏原羚。

2019年，黄河源公园统筹实施了黑土滩治理、草原病虫害防治、湿地保护、湖泊群治理、生物多样性保护、环境综合整治、生态体验与环境教育、生态保护设施与管理能力建设等续建和新建项目，总投资3.73亿元。在该系统的保护下，黄河源头的生态环境随着湖泊面积的扩大、植被覆盖度的增加和河流径流量的增加而变得更好。青海卫星遥感中心数据显示，自2004年以来，黄河姊妹湖扎陵湖和鄂陵湖面积呈先增后减再增的趋势。2018年，扎陵湖水域面积比上年和前几年(2004-2017年)平均增加1.6%和1.2%；二岭湖水域面积比去年和往年平均增加6.5%和2.8%。同时，从三江源地区牧草分布和生长情况分析，2018年牧草覆盖度高的草地比2017年增加了9.7%。

在甘和他的同事看来，在他们生活和工作的土地上，风景、森林、田野、湖泊和草地都是生命的共同体。确保每一条河都向东流，每一个管理细节都不能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