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和华约成立

毛飞、陆锋、姚振宇

2022年4月7日，斯托尔滕贝格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出席北约成员国外长会议。2022年4月7日，斯托尔滕贝格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出席北约成员国外长会议。

“我们看到中国不愿意谴责俄罗斯的侵略，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中国已经开始通过散布谎言和虚假信息，在政治上支持俄罗斯。”

“专制国家正在破坏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民主国家应该团结起来保护我们的价值观。”

俄乌冲突爆发后，63岁的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频频“碰中国”。2014年他的新官上任时，声称不会把中国当敌人，会和中国合作，但现在他把枪口对准了中国。他的“变脸”和“扭巴”方式，显然只是美国的顺从，企图为北约这个一再被称为“脑残”的世界最大军事联盟“续命”。

翻阅北约旧历书，不难发现斯托尔滕贝格在涉华问题上不断“变脸”。

2019年，中美出现贸易摩擦，两国关系面临挑战。在年底的“北约70周年峰会”之前，美国到处煽风点火，不断炒作所谓的“中国威胁论”，以寻求北约其他成员国的支持。斯托尔滕贝格心领神会。在峰会上，他主动将话题引向中国，声称中国展示了“许多新的现代化军事能力，包括能够打到欧洲和北美的洲际远程导弹”，并发起了“应对中国崛起”的讨论。

美国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但当时北约其他成员国并不这么认为。中欧经贸关系密切，北约大多数欧洲国家都不希望“把中国当成对手”。当事人不同意，吵了起来。看到峰会不欢而散，斯托尔滕贝格不想得罪其他成员国。他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他强调北约没有把中国当成“新对手”。

他多次发表过类似的言论。2020年，他在演讲中表示，北约不把中国视为敌人或对手，但中国的崛起不容忽视。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回应称，希望北约继续树立正确的中国观，理性看待中国的发展，多做维护国际和地区安全稳定的事。

2021年，斯托尔滕贝格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声称要与中国合作:“我们需要在气候变化等重要问题上与中国接触——如果不包括中国，整个世界都无法完全减排。我们需要与中国讨论军备控制。”他还说，“我们不把中国当作对手或敌人。”当年9月27日，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在与他视频会谈时表示，中方愿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继续与北约对话，推动两国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同时，王毅批评一些北约成员国派舰机向中国周边靠拢，称亚太地区不需要建立新的军事集团，也不应该引起大国对抗，更不应该搞旨在策动新冷战的小圈子。

斯托尔滕贝格摇摆不定的“中立态度”很大程度上是受北约内部分歧的影响。德国《世界报》称，美国视中国为敌手，但德国和法国不这么认为。英国路透社也报道称，虽然北约更加关注中国，但西方在中国问题上的“团结”是有限的。夹杂着双方的利益，斯托尔滕贝格不得不做一个“双面人”。

然而，表面上对中国示好，背后却跟着美国的脚步抹黑中国。2019年初，他在宣布“与中国合作”的同时，邀请了10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撰写《北约2030发展报告》，其核心内容就是如何应对中国的崛起。今年2月俄乌冲突后，他一改之前的“谨慎”，采取咄咄逼人的姿态，毫无顾虑地挑衅中国。

4月5日，他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的新闻发布会上声称，北约的新战略将“首次考虑中国的影响”，并在讲话中指责中国“不愿谴责俄罗斯的侵略”。面对挑衅的言论，一名中国记者在推特上怒斥:“没有加入美国和欧盟制裁俄罗斯的国家有150个。斯托尔滕贝格也想谴责他们吗？同时，让北约入侵这些国家，就像2011年对利比亚那样？”

“美国需要创造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团结’正在经历‘脑死亡’的北约，让北约继续充当美国控制欧洲的‘工具’。”太和智库高级研究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世界发展研究所原副所长丁一凡对《环球人物》表示。近来，俄乌冲突不断升级，加剧了北约与俄罗斯的对抗。但在美国人看来，“矛盾”远远不够。于是，在急着在俄乌之间“拱火”的时候，斯托尔滕贝格拿空来批评中国，把北约的关注点延伸到中国身上，“带来了强烈的挑战”。

美国人心里清楚，帮助北约“新生”的唯一办法就是用“中国威胁论”来兜售焦虑。“斯托尔滕贝格从来不是北约的决策者，只是美国在宣传‘中国威胁’中颠倒黑白的代言人。”丁一凡说。

斯托尔滕贝格出生于挪威奥斯陆。他的父亲是挪威外交大臣，母亲是二级官员。他被认为是一个政治世家。

可能是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斯托尔滕贝格总想做点叛逆的事。当时，他的政治理念是左倾的，他崇拜古巴革命领袖埃内斯托·格瓦拉，曾接近反对北约和欧盟(欧盟的前身)的团体，参加过反越战示威活动，并向美国驻挪威大使馆投掷石块。

成年后，在家人的影响下，斯托尔滕贝格回到了父亲的圈子。他考入奥斯陆大学学习经济学，同时有明确的职业规划——从政。为此，他有意识地接触青年组织，担任挪威第一大党工党青年团主席，后加入工党，被称为“工党贵族”。

2019年10月31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乌克兰基辅会见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左）。2019年10月31日，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在乌克兰基辅会见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左)。

左上图：斯托尔滕贝格经常骑自行车出行。左下图：2011年7月，斯托尔滕贝格慰问遭遇恐袭的遇难者家属。右图：2013年，斯托尔滕贝格（左）与普京在一起。左上:斯托尔滕贝格经常骑自行车旅行。下图:2011年7月，斯托尔滕贝格向恐怖袭击遇难者家属表示哀悼。右图:斯托尔滕贝格(左)2013年与普京在一起。

1993年，斯托尔滕贝格首次入选议会，先是担任经济和能源部长，后担任财政部长。2000年，由于不满工党领袖亚格兰的作风，41岁的斯托尔滕贝格一马当先，成为挪威最年轻的首相。虽然7个月后落选，但他在2005年重新获得职位，并在2009年再次当选。

在外人眼里，斯托尔滕贝格是温柔的。他喜欢在奥斯陆峡湾的田园小岛上度假，是越野滑雪的狂热爱好者，经常骑自行车旅行。“斯托尔滕贝格几乎不与人冲突，”挪威奥斯陆国际和平研究所所长哈普维肯说。

斯托尔滕贝格也非常善于“示人”。2011年7月22日，挪威发生二战以来最严重的恐怖袭击，造成77人死亡，300多人受伤。他组织营救并逮捕嫌疑人，连续几天出现在电视上。面对幸存者和遇难者家属，他一脸悲伤，悼念遇难者时低头捂嘴。面对记者，他说:“挪威是一个团结的小国，这样的袭击只会让挪威更加强大。”7月份的一项民调显示，94%的挪威民众对他的表现感到满意，媒体甚至称他为“在危机中成长的挪威英雄”。

在外交方面，斯托尔滕贝格极力营造挪威“中立国小国”的形象。当时挪威和几个大国关系都很好，包括俄罗斯。挪威与俄罗斯接壤，也是北冰洋巴伦支海的沿岸国。因为划界问题，两国争吵了近半个世纪。斯托尔滕贝格多次访俄后，两国谈及此事。

斯托尔滕贝格一个接一个地成为了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朋友”。在一次国际峰会上，两人被拍到愉快地交谈，眼神中似乎有些“重见故人”的喜悦。普京主动向媒体提及斯托尔滕贝格:“我们关系非常密切，包括私人关系。”在个人社交网站上，斯托尔滕贝格与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互动频繁。在一次会议前，斯托尔滕贝格发了一张挪威奇尔科内斯的风景照，配文是:“欢迎梅德韦杰夫”。梅德韦杰夫随即回复了一张俄罗斯摩尔曼斯克的风景照，“非常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

斯托尔滕贝格不用多说，是美国总统的“老朋友”。他支持时任美国总统乔治·布什在“9·11”后发动的“反恐战争”，并派遣挪威军队参与北约空对利比亚的打击。挪威是北约的创始国之一。斯托尔滕贝格出席了2008年北约布加勒斯特峰会。会后，白宫发布了一张别有用心的照片:老布什站在一边，双手靠在皮椅上，斯托尔滕贝格坐在另一边，看着老布什。

作为首相，斯托尔滕贝格也对挪中关系发表了一些积极的言论。2006年，他表示，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改善了中国人民的生活，为挪威和中国深化各领域合作提供了更好的机会。他在2007年第三次访华时表示，中国成功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国情的发展道路。据悉，他的儿子阿克塞尔曾在中国留学，在上海交通大学学习中文。

左图：2022年4月6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与斯托尔滕贝格（右）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会面。右图：2021年6月，美国总统拜登和斯托尔滕贝格在北约峰会上聊得眉开眼笑。左图:2022年4月6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和斯托尔滕贝格(右)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会面。右图:2021年6月，美国总统拜登和斯托尔滕贝格在北约峰会上愉快地聊天。

斯托尔滕贝格与美俄交好，为他出任北约秘书长埋下伏笔。告诉丁一凡《环球人物》记者，北约选择斯托尔滕贝格担任秘书长有“三个原因”。

首先，他有一个“温和的共识制造者”的形象。斯托尔滕贝格上任时，北约与俄罗斯在克里米亚问题上剑拔弩张，美国急需一位善于沟通的领导人来缓和关系。当时有媒体报道，新秘书长以“北约迎来温和领袖”为题，称斯托尔滕贝格“将打开北约与俄罗斯友好对话的大门”。挪威前外交大臣斯特勒为他助选，称他深谙“妥协的艺术”，北约选择他担任秘书长是明智之举。就连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也对斯托尔滕贝格抱有期待，称他是“一个非常认真负责的人”，“我们将看到俄罗斯与北约的关系如何发展”。

第二，他“了解俄罗斯”的身份。2010年，在俄罗斯和挪威关于巴伦支海划界的谈判中，一向不好处理的普京其实对斯托尔滕贝格做了一点让步。这一“辉煌成就”让外界相信斯托尔滕贝格认识普京，能够“知己知彼”。事实上，在西方政治中，他是少数几个与普京有某种私人关系的国家领导人之一。

第三，因为斯托尔滕贝格的“中立”背景。挪威虽然加入了北约，但没有加入欧盟，一直是“相对中立的小国”。在北约历史上，斯托尔滕贝格成为第一位来自非欧盟国家的秘书长。这让人对他有所期待。

没想到，斯托尔滕贝格不但没有帮助打开对话的大门，反而将北约与俄罗斯的关系推向历史新低。他表面上“积极寻求对话”，实际上一边帮美国搞乱欧洲，一边“浑浑噩噩”。在俄乌冲突期间，斯托尔滕贝格最初声称，希望尽快找到和平方式结束冲突。随后，他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还表示，北约长期以来训练了数千名乌克兰士兵，并明确将向乌克兰输送重型武器提上日程。

“现在回过头来看，早在斯托尔滕贝格就任北约秘书长的时候，美国就已经做好了计划——用他的‘温和’形象来麻痹俄罗斯，其实它在后面不停地动。”丁一凡说。

“至于斯托尔滕贝格，无论对俄罗斯还是对中国，前后的态度差异是巨大的，因为‘屁股决定脑袋’，所谓‘各就其位，各司其职’。”作为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根是一个傀儡。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北约毕竟是美国的执行机器。

果然，做出正面表态的斯托尔滕贝格靠这一招为自己获得了“奖励”。在3月24日举行的北约峰会上，他“荣幸地”宣布，成员国领导人决定将他的任期延长一年，至2023年9月30日，因为北约正面临“这个时代最大的安全危机”。

北约的建立是为了对付苏联。现在距离苏联解体已经过去30多年了，这个军事同盟依然存在。1999年以来，随着五轮东扩，北约四处“拱火”，成为个别国家称霸的工具。现在又试图借“中国威胁论”来“新生”。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的霸气反击就是最好的回应:北约应立即停止散布针对中国的不实之词和挑衅言论。北约已经把欧洲搞乱了，别再想把亚洲和全世界搞乱了。

1959年出生于挪威奥斯陆，毕业于奥斯陆大学，2000年和2005年两度担任挪威首相，2014年出任北约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