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棠：光明胡同里的“蝈笼斋”

列心墨水

方，北京鲁迅博物馆名誉馆长。著有《陈往事》、《陈独秀遗产的去向》、《徐志摩与中国剑桥》等。著有散文集《老莫吉墨与世纪文人往事》、《老莫吉墨与世纪文人往事二记》等。陈独秀先生遗产汇编；学术文集《字集——名人书信集与赏析》(合著)。2006年，《老莫吉百年文人墨客》被评为“中国最美的书”陈独秀先生的遗稿》获得中国国家图书馆2007年金文奖提名。

刘绍棠，中国著名乡土文学作家，“荷花派”代表作家之一，“大运河乡土文学体系”的奠基人。他大半辈子都住在北京西城区东南光明胡同45号，最后的时光是在和平门的“红帽楼”里度过的。

近年来，刘绍棠的信件和手稿有时出现在拍卖市场和二手书店，作者买了他的许多信件和三份手稿。信件主要有三个地址，最长的是北京富友街光明胡同45号，从1957年9月到1989年10月。另一封信是1979年9月18日写给全国文学大会起草小组孟康的。信封上的地址是:北京市通县郎府公社儒林村。这是他的出生地。1936年2月29日，刘绍棠出生在这个靠近大运河的村庄。1992年7月12日，他给中国友谊出版公司第一编辑部杜强写了一封信，地址是前门西大街97号。这是他1991年11月从光明胡同45号搬到和平门新居“红帽楼”的地址。一个

光明胡同，北起Xi安门大街，南至东红门胡同。清代称光明堂胡同，简称光明堂，因这里有大光明堂而得名。1965年更名为光明胡同。在《经石坊巷手稿》卷上，引用了《明世宗实录》:大光明殿建于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内有玉帝，现已不存在。

它的地址是国务院行政管理局的所在地。据刘绍棠回忆，光明胡同45号的小院是他在1957年用货款买下的，当时他20岁。只花了2000元，加上私下加价500元，只花了2500元。

刘绍棠的第一篇散文《大林宝变了》发表在1949年10月的《中国青年报》上。1950年，他对写作的兴趣高涨，先后写了20多部小说，在许多刊物上发表。这一年，刘绍棠只有14岁。1950年春，诗人严明在评论中称他为“神童”，“神童作家”的称号逐渐传开并被人们所认可。他的家乡儒林村就在北运河附近，也被称为“大运河之子”。1952年1月1日，16岁的刘绍棠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小说《红花》，引起了全国青年读者的注意。1952年9月5日，刘绍棠在这家报纸上发表了一整版的小说《青枝绿叶》。这部小说在报纸上发表后，立即受到了著名教育家、作家叶圣陶先生的高度赞扬。他亲自将这部作品选作难得的范文和好教材，并于1953年选入高二语文课本第三册。当时，刘绍棠正在读一年级，他的小说实际上被选入了二年级的教科书。据说在刘绍棠高二的时候，老师讲到这节课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开口，只好请坐在下面的刘绍棠来讲。1953年10月，他发表了短篇小说《布谷鸟歌唱的季节》。同年，出版了第一部短篇小说集《青枝绿叶》。小说出版后，苏联青年近卫军出版社将其翻译成俄文，在苏联出版。1954年出版短篇小说集《山楂树之歌》。同年，刘绍棠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这个暑假，他写了一篇6万多字的中篇小说《拧运河》。1955年10月，上海新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运河船桨声》。1956年，中篇小说《夏天》出版。同年被批准为专业创作人员。1957年出版短篇小说集《私访与中秋》，发表文学论文。就在这一年，刘绍棠买下了光明胡同45号的小院。

这个房子有五间房子，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一间叠屋，还有五棵枣树和五棵槐树。自从刘绍棠家搬进这个房子，他断断续续在这个小院里住了30多年，直到中风后住进了和平门的红帽楼。院子有点小，房间数量也不少。但是，刘绍棠有很多家庭，包括父母，四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都不能少。都是从通县的进士村搬进城里的。1979年后，刘绍棠的妻子、孩子和一家五口住在这个特别拥挤的小院里。就是这样的条件，让刘绍棠在一个只有几平方米的“笼书房”里写作、生活了13年，直到1992年搬进作协分配给他的大楼。

如果说1950-1957年是他第一次创作的巅峰，那么《长笼》中的13年就是他第二次创作的巅峰。在此期间，他发表了《地火》、《狼烟》、《北京城下的脸》、《豆茎里的雨》、《刘敬亭评书》、《今年》、《曹芳十步》、《野婚》等十一部小说，以及《刘仆一家》、《瓜棚柳巷》、《小河蔡楼焦健》、《岩村四五家》等其他小说。还出版了散文集《故乡与创作》《我与故乡创作》。在他即将搬进“红帽屋”时，发表了散文集《聊飞笼》。二

从1936年2月29日出生，到1957年搬到城市，刘绍棠在儒林村生活了20年。1957年，刚搬到城里不久，他就因为发表了《我对当前文学问题的看法》和两篇现实主义小说等一些文章而受到全国的批判。他的专业创作生涯停止了。先是去了京郊的铁路工地和水利工地打工。之后回老家儒林村种地。1979年，他正式回到北京，为北京作家协会工作。但早在1978年，他就已经搬回了光明胡同45号。

根据1978年9月20日写给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辑王的一封信，此时已着手修改《春草》第一卷。《地火》第三卷也修改了。在给王的信中，他谈到他的同辈老大哥出面邀请、、、王蒙、、、丛未夕和刘厚明到他家聚会。谈21年后的友谊。

事实上，从1936年到1979年，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村庄。他一生的创作都是关于儒村地区的人和事。始终致力于“中国风格、民族风格、地方特色”的乡土文学创作。我有他的小说《豆棚瓜架如雨》的手稿，有300多页，是用钢笔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初稿有一半是在儒林村写的。这部作品主要描述了JD.COM老农虎跳的生活。跳虎既是传说中的英雄，也是现实中的普通人物。它的形象具有多重历史内涵。他历经沧桑，却始终不改初心。曲折的情节，明丽的画面，纯真的感情，作品优美的语言，由作家的头脑酝酿而成，催人奋进。这是对古运河的深深眷恋，是对多灾多难的运河的苦涩记忆，更是对运河儿女在苦难中不失真情的哀叹和赞美。

刘绍棠《走出自己的路》手稿首页刘绍棠手稿第一页《走出自己的路》

在刘绍棠的小说和散文中，他不止一次地向读者介绍了他的家庭背景和儒村的地理和历史，这表明了他对家乡父老乡亲的热爱。至于他的家世，在《一笼之聊》的开篇《寻根》中，他是这样说的:长辈们一口咬定我家是大汉皇叔刘备的后代，虽然不无道理。原籍刘备涿州楼桑村，涿州离通州只有七八十公里，刘氏宗亲不可避免有流动人口。也许其中一个人搬了窝，定居通州。刘备的祖先，中山景王刘胜，把他的坟墓埋在满城县。掘墓开棺，露出了价值连城的金玉衣裳，成为我国出土文物的一大奇迹。离涿州市也有几十公里。可见刘备也搬了家...

刘绍棠一家由他的曾祖母、他们的长子和养女带领，从北运河西岸的印杨庄搬到儒林村。他的祖父于1888年出生在儒林村。在刘绍棠的《我的创作生涯》中，当描述他的家族历史时，他的祖父和母亲是涉及最多的人。对他父亲的描述是:他在私立学校学习了五年，13岁在北京一家布店当学徒...他是一个温和的商人，失去了农民儿子的气质。

父亲的长子刘绍棠出生在儒林村老房子东厢房北屋的一个小土炕上。十四年后，这个出生在土炕上的孩子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三

刘绍棠的最后时光是在前门西大街97号度过的。这是他1991年11月从光明胡同45号搬到和平门新居“红帽楼”的地址。红帽楼为10层建筑，位于和平门路口西北角，东邻文联办公楼，临街而立。1988年前后，北京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经市委批准，为解决许多专业作家和联合会部分干部的住房问题，于1990年建成。因为建筑外墙贴的是米色瓷砖，所以建筑的宽檐用红色装饰，红檐遮顶，典雅而宏伟。因此，刘绍棠戏称它为“红顶楼”。后来，北京燕山出版社想为他出版一本散文集。集子里收藏的作品都是在这栋楼里写的，所以他把这本集子命名为《红帽楼随笔》。随着这本书的流传，“红帽屋”就这样被打开了。与同时迁入的作家还有左联前辈端木蕻良、罗，解放区作家阮、钱晓辉、顾立高、李可，当代作家浩然、、张洁、等。可谓是著名作家的一楼，也有人称之为“作家楼”。

当刘绍棠搬进“红帽大厦”时，他已经因为中风而截瘫了。1988年8月，为了赶在创作生涯40周年之际出版的计划中的小说《水边人的悲伤故事》，他病倒了。此前，中风的先兆已经出现，但并没有引起他的高度重视。他不仅不注意休息，连抽烟喝酒都不减。于是，糖尿病诱发了脑血栓。经过治疗，我的命暂时保住了，但我的左手、左腿、左脚从此失去了控制。三个月后，我出院回到光明胡同45号的小院。1989年春，病情稍有好转后，身患疾病，开始整理《水边人的悲喜故事》的散稿。终于在夏天之前完成了手稿。刘绍棠于1949年开始写作，1989年是他创作的40周年。这本《水边人的悲情故事》是花城出版社为纪念他40周年而出版的。

在随后的几年里，他拖着残缺的身躯，创作了《孤独的村庄》和《村妇》两部小说，以及许多散文和杂文，取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1996年12月19日，在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委员，1997年1月起正式出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两个月后，1997年3月12日凌晨，刘绍棠在61岁生日后的第11天，在宣武医院病逝。

编辑郎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