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娃长大

孙郭令裕万英

在校门外，木马就是那种不想轻易挤进家长堆里的人。你在和他们说什么？如何给孩子抄机械化作业而不被老师识别？有哪些防止孩子过度学习的新园推荐，适合全家人，而不是最近上了什么补习班？不管是哪个话题，肯定很难得到回应。

她的一些比较叛逆的想法——比如“为什么让他考第一，你自己当第一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不成为总统？为什么放他走？”——如果你真的全盘托出，只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上次她在幼儿园外面等小女儿的时候，有个妈妈主动过来和她说话，问她是不是准备让孩子上学前班。木马平日里很少给别人提建议，因为他们意识到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没有万能的教育宝典。家长应该关注和专注于孩子的声音，而不是外界的声音。

但那一次，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肯定不是。“学前班不利于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和学习兴趣。没必要把这么小的孩子固定在一个环境里一整年，让他们学习高一已经很高级的知识，在高一重复同样的事情。而且，你抹杀了孩子在学前班的兴趣，所以我不认可。”对方听了这话，似乎憋了很久，显然有些卡壳。或许是他们没想到会得到这么坚定的答案，根本没有讨论空之间的答案，只好讪讪的“听着吧”眼神，转向其他家长。

在家长的网络微信群里，木马从不主动嗡嗡叫或聊天，连保持队形的“老师辛苦了”都不愿意配合。“但是如果那个老师真的做了什么很难的事情，我会私信告诉他。举个例子，我和我孩子的爸爸心好大，今年夏天都没有给儿子订校服。到现在，别的孩子都已经穿短袖了，我们儿子还穿着厚外套上学。我让老师再帮我订一次。谢谢您们。因为真的给人添麻烦了。”

没有及时脱下外套，还不是这个初中男生此时最大的苦恼。他的母亲参与创办了一本天文杂志，她很容易被一些遥远的东西迷住。她一直喜欢和他聊电影、书籍、哲学或者社会问题，却不谈自己的成就。他父亲当年从厦大毕业，在10个同样难得的实习生中脱颖而出，留在了实习单位。但父亲从来不提倡精英教育，认为学历和领导不一样。每当他在采访中遇到经济领域的外国人物，都会问对方两个问题:如何看待领导力，如何看待不确定性。

他的想法是，“领导力必须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表现出来，否则往往会在一定的环境下卷起来。你看，美国大公司的CEO大多是二流学校毕业的，但是一流学校的精英可能反而去工作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谁是他们班的老大，每个人都很优秀。二流学校更容易把追随者和领导者分开，做一个好的追随者也是好的。”

夫妻俩遵循“就近上学，去最远的地方旅游”的原则。当其他家长挤破头送孩子上名校的时候，他们听从了儿子不想去城市的愿望，抛弃了单位对口的北京西城区一所小学，选择了石景山区留守儿童聚集的“人渣小”。儿子到了初中，还在家附近一所不知名的学校读书。但是，孩子在成长，不能在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满足于快乐教育。他曾多次向他们抗议，说他们可能是全班唯一对孩子没有要求的家长。“他们根本不关心我的学习，也不关心我的成绩！”

温柔敏感的妈妈听了这话，会温柔地安慰他说:“因为妈妈关心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有智慧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有知识的人；我不只是知道，我也可以知道，也可以做。”比她高一个头的儿子毫不留情地打断道:“都是假的，只有结果才是真的。”

同一个屋檐下，每个人心里总有不一样的东西。儿子当时在想几道语文阅读理解题导致他上一次和一年级的差距。特洛伊更关心的是那天家里突然翻出一块石头。是一个朋友看到儿子喜欢到处捡石头，从山东海边捡回来的，儿子写的日期歪歪扭扭的。

四岁的妹妹指着这块说不上有多奇异的鹅卵石说，“哇，这么好的一个石头，等我14岁了要继承它！”而它的主人、14岁半的儿子看了只是说，哦，这是一块石头，这只是一块石头了。

周末，兄妹一同爬北京西山。圖/受访者提供我四岁的妹妹指着这块奇怪的鹅卵石说:“哇，这么好的石头，我14岁就继承了！”它的主人，14岁半的儿子，看着它，只是说，哦，这是一块石头。这只是一块石头。周末，哥哥姐姐一起去爬北京西山。图/由受访者提供

“但在我姐眼里，这可能代表了太多的东西。是她对大海或者遥远地方的一切的想象。每个人生来都有这个东西。其实是一种简单的感知。但是现在教育是训练我们的大脑和技能，而不是我们的心。你全神贯注于回答作者在这篇文章中表达的中心思想，而你的真实感受却被忽略了，不断地被淹没和抹杀。”

关于人生的智慧虽然儿子暂时没有耐心去听，对成就的执念也不是短时间能打消的，但特洛伊认为，“除非我们家庭之间的亲密关系在近几年的青春期过程中没有处理好，他已经完全背离了我们。但如果他以后保持开放自由的心态，能听到更多的声音，他就会走出来。”

以下是母亲的口述:“他对成绩的焦虑比我们对他的焦虑还多。”

到现在我还在帮儿子抄作业，因为我觉得有些作业没必要做。就像英语老师总是让他们每个单词抄四遍，我觉得这种方法很傻。我会问他，这个英语单词是学了很多遍还是新单词？如果是生词，我再留给他。我用左手，因为我的字很好，他的字很差，这样就不会暴露。

他每天早上7: 10到校，但开学第一天更好。他下午5点20分放学，现在到了初二，放学已经很晚了。放学后，有晚上辅导。他7点才能回家吃饭，在学校呆12个小时。晚饭后做作业。如果他父亲和我不帮助他，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这件事。我们来帮忙。基本上10点前就能做完。

他已经很有效率了。当他做作业时，他戴着耳机听快节奏的电子声音。他说他写得太快了，以至于他的笔几乎没停过。我做完作业后就去睡觉。所以我每天都担心他没有时间去户外，没有时间看书，没有时间充足的睡眠。

如果他星期六写作业很快，我们将带他出去半天。一定要每周看一次全家人的电影。如果电影院没有好电影，就在iPad上找一部经典的。以前我们周末纯粹玩，爬野山，在西山乱窜，可以从象山跳到八大处。反正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玩。

户外是我比较关注的。由于他不想去幼儿园，我们同意妈妈带你去旅行。当时我们几乎参观了北京所有的寺庙(因为我喜欢这些古建筑)。我经常带他去湖南常德老家。他喜欢在沅江边捡石头，一块一块搬回家，就像找钻石一样。我们也不会失去它。还在家里。

他到了初中以后，时间就少了，我们带他出去玩的机会也很少。另外，他最近也不是我们的“鸡血”。我给他报了奥数班，但这都是基于他的兴趣。现在他不提倡学奥数，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他很喜欢数学，是那种解完数学题有很大快乐的孩子。奥数课每周日，8:00-中午12: 00。一上完课，我马上带他去户外玩，玩到晚上近10点才回家。

他上小学的时候，如果我或者我爸要出差，我就直接去学校，趁着他们练习，找个机会跟老师说:“不好意思，父母都要出差，家里没人管孩子，我们得带着他。”我直接把他带走了。那时候他很开心，现在却很难把他带出来。

我觉得是环境的原因。我和父亲认为，如果说我们有所谓的教育理念，其实就是看孩子的情况，根据他舒服的情况来微调一切。但是我们面对的是整个环境。学校对他的影响与日俱增，家庭的影响却在慢慢减弱。他现在14岁了，是时候反抗家人了。他通过反叛发现了自己。我说，去爬山吧，他会说，我不要，我要学习；我说，我们跟姐姐玩一会儿吧，他说“我不想做作业”。

上次考了前五名，从十几名进步了。突然，老师对全班同学说，也许下次XX就是年级第一了。你不可能给一个孩子种下这样的种子。孩子有期待。其实我们都在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会渐渐失去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让外界的声音变成你所认为的自己——社会对你的要求，父母对你的期望——这是我很担心的，但我也没办法。我儿子会被这些东西困住，但我想看着他自己走出来。

如果把教育当成游戏，他想玩好，不想偏离游戏规则。但也许我们确实属于另一个游戏规则。我觉得他成绩一直很好，小学中等的时候我觉得也挺好的。所以，他有时候觉得对我们很失望，我们为什么不督促他呢？他希望成为第一名，认为我们应该再次帮助他。

如何帮助？帮他报名上课。因为他在年级第一的时候问你语文为什么这么好，那个同学说报班。他觉得是报班的原因。我昨天告诉他我妈妈要给你上课。我觉得汪曾祺和李娟的书适合他看，因为他平时看的都是《万物简史》之类的科普书(当然《万物简史》是本好书)。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些情感上的帮助。

其实阅读理解重在理解和换位思考，但这是一种僵化的线性思维。我说，要不我们一周找一次汪曾祺的文章？老人写的东西太美了，吃喝玩乐，文字朴实却不华丽。他马上说好啊，汪曾祺就是上次考的那个，没考好。其实他只是想让你帮他快速得分。

他比我们更焦虑。有时候晚上用手撞墙，感觉自己这么努力了还在这样。他语文拿不了第一。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说，你为什么要拿第一？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也许我会少说这样的话，多站在他的角度，多理解和接受他的现状。

一开始我真的做不到。他睡不着。我怎么能睡在他身边？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生下他后，我辞职了。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为他付出了很多努力。虽然不是那种“鸡”宝宝的努力，但是我很关心他。

一开始，我会问他怎么了。他低声说没什么！那个声音离你千里之外。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感觉伊娃拒绝了我，去一边默默伤心，安慰他？我只想有人安慰我。

两个晚上，在他很兴奋的时候，我成功的和他聊了起来。这对他有好处。发泄出来。我只能像哄妹妹一样哄他。他今年14岁，身高1.78米，站在我面前。一直想把他当大人看，却发现他其实是个孩子。但是这种激烈的情况很少见。

2020年，因为疫情，我们在常德待了很久。与北京相比，常德是如此的宜居和舒适。我会和他一起骑很久，聊着聊着什么。很多因素都会引起孩子的焦虑，比如网络课，所以要想各种办法应对。有时候，他不需要你，你就不管他了。

按理说，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如果站在“鸡”宝宝的对立面，应该是快乐、自由、阳光的，但现实中并非如此。因为不是我们“鸡”了宝宝，而是我们被宝宝“鸡”了。如果一个孩子能从杂草丛生的环境中成长起来，他就会长成一棵大树

我们做的任何选择，其实都是跟着这个孩子，不断调试。我们一直很尊重他的意见，不要因为某个系统好就逼他整合。就像他在幼儿园只上了一年中班，去了一两个月的大班，选了一个蒙台梭利班。他付了所有的钱，不想去。我们尊重他的意见，就没有再去上大班，也没有去上什么学前班，又玩了一年。

但是他很喜欢小学。在选择小学的时候，我们首先征求了他的意见。他爸爸在西城区工作。对口学校中，有一所很不错的北京市第二实验小学和一所稍逊一筹的奋斗小学。但是他不想去市里，最后去了石景山区(石景山区几乎是北京教育的洼地)家附近的一所小学。

儿子上学后，我们才发现，他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很多都是外来务工家庭的孩子。他进入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环境，经常带着伤回来。当时老师一打电话，我就觉得他肯定又受伤了，我很心疼。

有一次，他被一个拿着拿铁的小孩的保温杯砸到脑袋，提着一个巨大的袋子回家。还有一次，他被踢到要害部位，尿了血。这些事情都发生在高一高二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小，还是个小萝卜。我非常后悔。

当时我妈在北京，说你们两个这么了解的知识分子，为什么要把孩子放在这样的学校，明明可以选择孩子家庭环境和我们比较接近的城市的学校。

我和孩子的父亲就此进行了激烈的交流。他说，其实这个(现在的学校)是非常难得的教育环境。如果一个孩子能从杂草丛生的环境中长出来，他就会长成一棵大树。你给他的其他环境，再好也没有这个好。他实际上说服了我使用这个理论。

而且孩子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转学或者不想再待下去了。所以，我们只是有问题(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并不断解决它们。其实孩子有自己的选择。有时候，他们和老师之间会有矛盾。希望可以帮忙投诉老师，我会支持他。有时候，他意识到欺负他孩子背后的原因。他说妈妈，孩子说父母离异，经常被他们打。这个时候，他不想让我过多干涉。

实际上，最严重的一次(但仍可能被成年人夸大)是尿血。我怕会留下后遗症，就请了他三天假。整整三天，我让他画画，借此了解他当时的精神状态。他的画里有蛇、大象和公鸡。我想，也许大象代表了打他的同学。他自己就是一只公鸡，最后公鸡打败了大象。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我觉得他至少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反正我就是在不断的秀我的招数，没有唯一的解决方法。

我会教孩子保护好自己，和家长老师沟通。从初一到初三，他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很有爱心。即使面对那个倔强的孩子，也能看到他的闪光点，抱抱他，不断做所有家长的工作，告诉他们这个孩子的家庭情况。没想到在这么普通的学校遇到这么伟大的老师。

四年级的时候，学校给儿子的班级换了一个新班主任。但是新老师用了一个比较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把孩子完全隔离——把他放在教室的第一排，没有人和他同桌，旁边放一个小凳子让孩子妈妈坐，以便盯着他看。妈妈很惨，孩子却完全孤独。

似乎问题已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我们也受益了，但我还是不太认同。后来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生命力特别旺盛，就像“野草”一样，而且很聪明，数学很好，不是没有特点。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吧。强势的人格放在不合适的环境里，就“扭曲”了。

其实这些留守家庭的孩子，虽然有一些问题，但也有非常可贵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孩子回忆起小学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首先，他作业少(西城区学习压力大，竞争激烈)，课间可以踢足球，所以他小学六年的体育特别好；另外他收获了一堆朋友，他从小就喜欢和一些不被主流接受的孩子玩。

我们以前有一个邻居的孩子，他的父母从美国回来，他的母亲是一名医生。这孩子吃得很饱。4岁的时候，他被留在院子里一个人玩，楼上有没有他都不管。因为放养，他小时候的本性立刻显露出来。比如看到别人的东西好，就去抢。他不知道是因为身边没有大人告诉他。他看到别人打游戏，就会上去捣乱。但是我儿子会和他交朋友，最后变成这两个在前面玩的宝宝。我一个人在后面，连自己的宝宝都不管。我照顾我邻居的婴儿。遇到麻烦就赶紧说一句“对不起”，给别人“擦屁股”。

院子里的孩子一遇到邻居家的宝宝，家长们就互相使眼色，直接把孩子带走了。但是我的孩子愿意和他亲近。我妈以前是老师，很传统。她说孟母搬了三次家，所以你必须搬走，你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

但我不会用“坏”去定义孩子。我觉得邻居小孩身上有天真的一部分，我会尊重他天性的这一点。如果有小孩把我儿子打到流血，我首先是气愤，当知道他的父母其实也打他，我会给予理解——这可能是我的弱点，我也不知道。

在常德一家画室，兄妹俩用橡皮泥捏小兵。图/受访者提供但我不会用“坏”来定义孩子。我觉得邻居家的孩子有幼稚的一面，我会尊重他的天性。如果一个孩子把我儿子打得头破血流，我一开始会很生气。当我知道他父母真的打过他，我就明白了——这可能是我的弱点，我也不知道。常德某工作室，哥哥姐姐用橡皮泥捏兵。图/由受访者提供

“无论你做什么，你只是不想让他沉迷于学习”

六年级假期带儿子回常德。他觉得常德太好了，回不了北京。我问他要不要去那里上小学。他说可以，但不知道是深是浅。所以我拍了拍他的额头，让他在那里的常颖学校“闲逛”几个月。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在那里读完了六年级，参加了初中考试，我就只想走一走，算一节，“泥萝卜，吃一节，抹一节”。

我对未来并不太焦虑，因为未来有太多的可能性。我越来越觉得没必要担心儿子的未来，因为他很可能会长成一个完全不可想象的样子——超出我的理解和认识。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我无法想象我今天会想什么，做什么，也无法想象我儿子未来的世界。

在教育的路上，我觉得每个孩子都是个例，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所以，我只是对儿子有一些虚假的期望，比如身心健康，能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能享受未来的生活。他无所不能。他小时候想当“捡垃圾的”，我支持他。因为他在我们家院子里看到一个“破烂王”，觉得很神奇。“破坏王”一开始弄了一辆代步车来收废品，后来是拖拉机来收，再后来是卡车来收。越变越好。

随便啦。他觉得很好笑。他说我觉得保安是个好职业。工作没事的时候站在那里想干嘛就干嘛。有一部法国电影叫《刺猬的恩典》，女主角是一个礼宾，有固定工作，享受私生活。反正想干嘛干嘛，就是不想让他沉迷于学习。

我欣赏学习。我觉得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情。任何想学习或者保持学习能力和兴趣的人都可以终身学习。而现在的学生，只把学习局限在现在的中考，只学习简化的课本知识，不断的重复。而不是为了考试的知识而禁锢自己，我怕的就是这个。

儿子上初中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学校，而是通过电脑分配了一个名额。最后，石景山的一所普通学校没有留守儿童，几乎都是北京来的孩子。但是到了初中，“鸡”宝宝的情况就很严重了，学习可能会成为他们唯一的方向。

现在我的儿子正在享受他的学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到六年级快乐轻松的环境，因为这六年磨掉了太多孩子的学业，他们不把学业当成自己的事，而是父母的责任。相反，六年过去了，学习已经完全是他自己的事了。虽然我不太在意孩子的成绩，但是从一年级开始，我就比较关注他的学习习惯。例如，我必须在出去玩之前完成作业。

我和儿子的爸爸曾经是别人眼中所谓的“学霸”。有时候，我也在想我现在做的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因为我父母之前给过我很多目标？读书的时候连专业都选不了，所以现在不想为孩子做任何选择和决定？因为我很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我不尊重孩子的意见，不考虑他的情况。

其实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现有的教育体系，只是真的在用一种非主流的心态。这也可能体现在孩子身上，导致两船撕破。比如今年6月，他和我们一个朋友的儿童乐队(他在国际学校学习)要参加一个原创音乐的即兴比赛。我们很支持他的尝试，但有时候对他来说，这一切其实都是被撕裂的，因为他在传统学校的同学大多把考试当成唯一的游戏，会嘲笑他弹琴，甚至说钢琴是女生射的。很多北京的孩子，据我所知，以前都是学大提琴或者其他乐器的，但是一旦到了初中，因为课业紧张，不得不放弃。

儿子在常德的时候，我花了3000块钱从北京把琴运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有琴弹，不是让他练。后来我回北京，秦留在常德，我给他租了一架钢琴。钢琴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发泄方式，我鼓励他每天一有时间就弹钢琴。看看北京的四合院。不知道这个类比对不对。我认为，孩子的成长也应该有通风口，而不仅仅是学习。音乐是我儿子的空气出口。和我们家的互动，户外运动，读书都可以成为一个风口。绘画也可以。他现在14岁了，还在画火柴。有时候我问他在房间里做什么，“画士兵”，他回答。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木马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