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贝多芬先生

宋伟

一个

是的，他帮助了我。是真的，我不会忘记。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对吗？我当面表达了感谢，我会一直感谢他帮我解围，但不代表他帮我就可以做冒犯我的事，不是吗？这才是我们做事应该有的态度吧？

是因为我的前夫。我和前夫在南方认识，半年后结婚，2007年。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心胸狭窄，小到连针都穿不进去。2010年回重庆创业，从按摩院做起。但是很难得到正规的按摩，竞争太大了。我去过其他地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回来做高端美容护理，主要针对三十五岁以上的女性客户。这个年龄段的女性更注重外貌的保养，是刚需，有经济实力。这话很对，生意不错。到目前为止，有三家连锁店。旗舰店在渝北，就是这里。然后九龙坡一个，沙坪坝一个。

感情破裂没有其他原因。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心胸狭窄。我总是翻手机，偷看我的QQ。总是疑神疑鬼！我怎么会有空闲时间？创业有多难！说我们干这行容易吗？看人，看负责人，看人际关系。反正中国不就是这样吗？

反正拉拉扯扯了四五年，最后还是离婚了。我们没有孩子，应该洒脱一点。但他是个无赖！当法官在他面前时，他只是诺诺，像一只哈巴狗，但当他下来时，他就不这样做了。别动！你换锁，他开锁。我能怎么做呢？是的，我做了，但是我不能移动我的商店。我不能和空一起消失吧？我的那些客户日积月累。当他站在门口时，另一个顾客来了？来看笑话的？这个黑心的家伙！是的，只是诬告。他知道我软弱，好欺负。

他很讨厌。前年和一个男朋友，一个客户一起玩。市档案馆，副处，也是离异。我当然满意。毕竟我是公务员。看到玩朋友，他就难受。先是给男朋友打电话，然后给他单位领导打电话，说他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哎呀！还有这样的人！好的婚姻，所以他挑唆。你觉得烦吗？

后来呢？我又看了看。为什么不呢？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一个人承受不起。谁不想找个好肩膀来承受！另外，我不缺钱。我只想有个家。我妈在老家整天看书，跟念经一样，烦死了。哦，真痛苦！但他杀了我又杀了我。我去找一个，他去搅一个。

我不久前演过另一个，比我小六岁。多好啊！我帮他分手了。你知道他得到了什么吗？给他的男孩寄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叠照片。哦，我的妈呀，都丑死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录像了。我该怎么解释呢？有用吗？你说，我没发霉！

我也没办法。我会向你阿姨张晓梅求助。她也经常来做美容，我们成了好朋友。我说直接报案，她说恐怕不会立案，意义不大。小美不是和派出所很熟吗？我去找张伟，他不肯帮忙，但把照片给他后愿意出面。后来经过审问，才知道这张照片根本不是真的。我找了一个小姐过夜，偷了一个视频，然后通过电脑技术把我的头像移植到那个女人身上。哦，你说，气人吗？好吧，我知道，当我喝水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当着张伟的面，那家伙乖乖的写了保证书就滚了！他终于知道锅是铁做的，再也不烦我了。

张伟不是帮了我很多吗？我还是要谢谢你。另外，他家离我的店不远。说不定哪天还会有别的事情来麻烦他。我们这个行业，最怕得罪人，来的都是高手。我和小梅在一起时，李星还想谈谈这件事。我在小天鹅点了一桌海鲜火锅，他却举止不当。他还是来了。可能他觉得一个人来不好，就和两个同事一起来的。仪式？收集它，收集它。我把它放在他的车里了。两条软中华，一对酒，飞天茅台还是飞天茅台，不算大礼。反正就算吃了一次也熟了。小美叫他去做保养。是的，我这里有个前列腺保养项目，但是他不肯来。其实不一定要保养。只是说说而已，只是为了维持关系。有时候一起吃饭，也是朋友，但是人少说话，他也不爱说话。我知道上个星期，他喝得醉醺醺地来到我的店里，当时快打烊了。我看他醉成那样，就把他领到白金客户的香薰包间，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水床上。怕他口渴，我给他放了几瓶矿泉水，脚边放了一个盆，怕他呕吐。我出来是为了让员工早点下班。我本意是好的，但我不知道他有这么乱的想法。当我起床时，我拉我的衣服。当我挣钱时，他拥抱我。我当然不想。我太醉了，太粗鲁了。谁会呢？但是他的力量太大了，我几乎无法呼吸！哪里能赚到他？他把我按在床上...哦，没有细节？不管怎样，他侵犯了我。证据？我当然有。不，我要告他？有撕破的衣服，我的胳膊被他抓伤了，他还打了我一耳光。这是照片。是手机拍的。什么体液？没有这回事。我告诉你，我没有经验。我太傻了。他一走我就去洗了。我洗了三四遍，干净了。你是在说我傻吗？虽然证据不多，但我还是想起诉他。他为什么要鄙视我？既然他侵犯了我，他就必须负责。

我的名字？好吧，记住这个:庞薛军-巨大的庞，白雪皑皑，绅士的君主。

2

是的，我是区纪委的杨鹏程。哦，你是《晚报》的记者丁晓吗？市局宣传部的兵哥刚给我打电话。你们记者这么厉害，到处都能找到人脉。是的，目前我在负责这件事。张伟？熟了！我相当了解他。我们曾经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严肃同事。是的，我刚加入公安系统，被分配到他们办公室。时间不长，一年半。我是学网络技术的，在研究所用不了多少。派出所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偷小摸，吸毒，盗窃，打架，有时候还要配合刑警队做一些基础工作，节日，大型演出，大领导，巡逻执勤等等。总的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以前是办公室。其实我们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多，都是在外面度过的。不太了解，只能算一般。要我说，是真人。人挺酷的，就是不爱说话，有点颓废，喜欢和别人混，不想和别人交往。哦，是的，我喜欢喝点酒。因为这个没少被人诟病，按理说他的年龄和资历早就该调整了。可能是性格吧。别人没有我们年轻人积极，少了一点激情。可以理解，老警察有点累，再说他离婚了。我才知道——离婚快四五年了。前妻是区工商所的，没有孩子。还好没有孩子。我还应该做什么？传播此事。伙计，真的不好说。也许有一天鸟粪会落到你头上。不，我没有主观，只是有点情绪化。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争议的协议离婚。也许是因为我的性格，而不是因为我的性格。张似乎是那种绷着脸，有点阴郁的兄弟，但他的心并不坏。话少，喜欢说实话，嘴巴不太好听。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私生活不好说。酒吧KTV？当然，这是基层警察工作的一部分。花钱怎么了？我们也是人。谁不需要放松？不，我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很奇怪，离婚这么久了，应该是找一个的时候了。他是从复员部队回来的。虽然他四十岁了，但他看起来和我一样好。但是我们警察很难找，尤其是他这种二手的。不是自我歧视。年轻的时候很好找，相亲也不错。人们听说是警察。哇，好高啊。知道还有一种警察叫基层警察吗？白天黑夜，不规律，不按家庭的职业。普通的来往，也就是脏兮兮的人，吸毒的人，小偷，夜贼，还有各种街女，酒吧女，小姐，唉，都是。这个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你已经成家了。所以警察也很普通，不是演电影，总是暗喜，当英雄什么的。我们基层警察真的很郁闷。尤其是张格，这个年纪，离婚了。但是你要说张哥强奸了她...哦，涉嫌性侵。实际上，意思是一样的，好吗？只是最后有点不一样。对于一个在职警察来说，任何一种后果其实都一样严重，这是相当可悲的。你能理解吗？

是的，我们正在调查。张伟已被控制，但结果尚未最终确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张伟的供词与庞薛军的不一致。此外，庞的履历也不是清白的。据我们初步了解，她一开始是在广东接受性行业培训，后来洗白了。当然，我说的不是这个。不，绝对不偏。只是多一点了解，可以帮助我们更全面的看整个事情。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张伟确实性侵了，那么，没有人会保护他，他也不能。即使他什么也没做，他也无法逃脱。毕竟，他被起诉到车站，你知道吗...反正是他自己的病。让我们都受苦吧。

目前是这样，还在调查中。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所以不要上报。对当事人都没有好处——不管是哪一方。正确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这是事实。你要相信我，我们的纪检能力和自我纠察的态度。就是这样。你不能举报。一千万！

三

你说，你在想什么？在张晓梅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呢？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还想陷害我？啊！

是的，我当初来找你——我来找你帮忙，记住，是帮忙，不是叫你来添乱的！我没让你朝我的脚开枪。我现在疼死了！我知道！我要疯了。你们这些孩子，为什么没有脑子？你的额头被门板夹住了吗？你疯了！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叫你去面试，是因为我想让你作秀，给张伟，给他单位施加点压力。给领导面子，从中斡旋，甚至给他们一句台词。什么？男的未婚，女的未婚。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只是做个朋友，会有一些影响。不会都被抹掉吗？什么，你没听出这个意思？我可以见你。那不是让你真的射箭的。拍死人呢？我从没告诉过你要举报。

什么？你还没醒！这个背对背死去的孩子，你这么引用，简直就是在脸上捅刀子。你说你翻(不听招呼)吗？我太清醒了。我已经被你刺死了。还好你是女生。如果你是男生，你不会把人民大会堂的牌匾都摘下来吗？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告诉你，当你这样写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报纸上知道了。说起来，张伟还是我的朋友。我怎么面对别人？而且，你知道他是警察，还敢举报！你当然没事。没事的人是我！即使单位开除了他，他还是一名警察。他的哪个同事还能捧我？我的酒吧和茶餐厅都在他管辖的街上。我以后还要和派出所打交道吗？你猜怎么着仅仅一根火管就能杀死我一百次。他需要直接干你吗？你太天真了。你身上没有一点智商吗？那个地区的地痞流氓都是鬼神。谁敢违抗派出所？我告诉你，我很幸运。庞薛军，她已经患了八代血霉了，你这是在害她。是的，她讨厌死我了！我在我面前哭了一个小时，眼泪都流出来了。如果我的眼神能杀人，她不杀我一千次也是善良的！

什么？你不实名别人不知道？愚蠢，愚蠢，谁知道庞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很难找到她，但现在她完全崩溃了。叫她以后找个人？她敢出去吗？这不是开玩笑。我告诉你，你脑袋里装的不是脑花，是棉花。婊子养的！来吧，哟。算了，算了。派出所所长周给我打电话。听着，我真的拉在裤裆里了。我不穿也不脱。嘿！

四

我是谁？我是新区派出所所长周大新。为什么是你？我不仅要找你，还要找你的领导。看哪个允许你这么不负责任的报道。有没有通知分公司宣传部写稿出版？你问过新区警察局了吗？找到相关人员。你当面看懂了吗？不——你还是发吧！你知道你轻轻动动手指，在键盘上敲几个字，让一个尽职尽责的基层民警苦不堪言吗？

嘿，我怎么威胁你了？我在威胁。为什么？你要是男生我就不锤你了！宝，根本达不到台湾(自大)。

骂你？为什么骂你？伤到你了吗？你连两句话都受不了，怎么能污蔑一个无辜的人？哈，你说我冤枉了你，那么你是不是也冤枉了别人？你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吗？光听一面之词怎么能做报告呢？甚至在分公司鉴定部门做出最终结论之前，你就决定和某人发生关系。哦，你们是法院还是检察院？什么！你没说？你说你涉嫌性侵犯。

我告诉你，不是你猜的那样。我当然有信心。等等，我现在就去找你们领导。自然会有人来给你治病的，我来告诉你！

五

小丁，你把我搞砸了。哦，我不会放手的。当然，我被批评了。我的头都快肿了，领导还不是日本人。哎，你不说这个，都是我的嘴。我被处分了，毕竟只是内部问题，个人违规，再大的事也是小事。我是为了张伟来的——天啊，太过分了。

是的，是的，我听说了。周主任前几天给你打过电话。他态度不好？没错，他就是脾气暴躁的那个，但他是个好人，包括他的出发点。如果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不维护，谁会相信他？是的，尽管他的方法不对，他还是受到了领导的批评。在这里我也替他向你道歉！我今天找你。嘿，服务员，请晚一点上菜。呃，我们半小时后上菜吧...嗯，我找你看看怎么弥补。

这件事应该怪我。我确实应该受到责备。我经验不足，完全出乎意料——全社会都在讨论。这个影响真的很不好。局里的领导都知道鬼在火。哦，不存在。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我不应该随便告诉你。我以为是私人故事，没想到你会写我的随机故事。算了，都过去了。事情出了差错。现在重要的是弥补。让我们尽力弥补能弥补的漏洞。我们不能让事情像这样继续下去。

这次找你，我是真心的。当然，我也代表我们分公司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经过仔细调查所了解到的情况。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听完之后，看能不能在报纸上圈一圈，遏制一下不好的影响。没错，现在远不止张伟的事！说实话，虽然是从他开始的，但现在和他关系不大。涉及到我们职业的形象，涉及到我们基层派出所的形象，涉及到我们警察的形象，这是严重的。比如我们做了九件好事，如果有一件事情处理不当，我们就完了，我们的名声就被冲走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就崩塌了。找其他媒体也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找你单位，尤其请你自己做个跟踪报道。看这件事，能不能拉一下，让舆论调整一下方向？就我现在能答应你的，四个字: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控制住这种局面和舆论的发展，我们会不择手段。你明白吗？任何条件都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尽力而为，决不会落空。

现在我将向你报告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不不，举报，应该举报。据张伟交代，事发当晚，他确实喝了酒。他和一个从外地来开会的战友在观音桥老街的一个大排档吃饭。他不喝白酒，喝啤酒，所以喝得不多。对于他们这些能喝的人来说，每人六瓶真的不算多。如果他想喝醉，怎么送战友去酒店？送走他的同志后，他走回家。半路上到了庞的店里，庞在门口送客。庞看见了他，打了招呼。是的，庞先打了招呼。他说他刚吃完饭，准备回家洗澡。庞见他汗流浃背，便说，为什么要等到他回家呢？在我家洗就行了。当他想走的时候，庞薛军走下台阶，扶着他。他怕拉拉扯扯影响不好，就跟着他去了房间。洗澡后，庞安排了一个小姐姐给他做精油按摩。按一下就睡着了。醒来后，他发现庞躺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他喝了。她说现在是凌晨，不然就在这里休息，不回去了。他听出庞的话模棱两可，想起身离开。她把他按在床上。她说她喜欢这样的男人，硬朗又有个性。她说她从小就喜欢当兵的男生。这样的男孩子对她特别有吸引力，但是她的生活很糟糕，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子。他听她越来越蛮横，执意要走。但她突然把浴袍扯下来说，你看，我还年轻，才32岁，身材还不错。他一着急就拉出来跑，她不让，缠着他。他使劲拉。庞薛军的尸体——他脖子上、胳膊上和腰上的伤疤就是这样形成的。

解释不了？哦，你是说这没有意义。是的，客观来说，张伟的叙述有点缺乏说服力。当男人面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又长得好看的女人时，多半不会拒绝。但你也要考虑一个前提:张伟是警察，不是普通人。他受过专业训练。此外，他承认他对庞不感兴趣。这是我要说的另一个情况:通过手机，我们发现庞和何是微信好友，两人互发了短信和微信。想想看，男女都是单身，都有交往，而且大多是女性主动。就这些佐证分析来看，张伟强奸的前提和动机都是不充分的。但如果他们发生了性关系，这是有可能的。要知道，很多情侣和恋人发生纠纷都会去找警察，还会互相指责对方性侵或者婚内强奸。但无论如何，首先是要有详实的证据。你想起诉张伟性侵，却无法提交更直接有力的证据。比如监控录像，体液，内裤。没有直接证据。

总之，我们如实向检察机关提交了这段时间的侦查结果和各种数据。说实话，张伟被定罪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个人的层面，达到了组织的这样一个层面。因此，我们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更合理的解决方案。

不，你不能这么说。你不能“牺牲”他。根据真实的调查结果，他应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理，这是上级部门的事情。问题是，社会情绪反应如此之大，法院不能不关心舆论。你说这种傻事，哪个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食物来了。我告诉你，这里的日本料理真的很好吃。他们的厨师是从日本送回来培训的。去吧，我给你倒杯清酒。没事的。清酒不是酒。

六

嘿，你这张悲伤的脸是什么意思？今天我特意把你叫到报社告诉你，因为你的举报，一个人渣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报社承担了大部分压力，当然你也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尤其是第二次举报，很关键，大大缓解了公安单位的情绪。反正生意差不多做好了。是时候收秤了。来最后一个报道，就可以休假了。我特意批准的。出去放松一下。还有一件事，我先告诉你。我准备向市记者协会提交这一系列报道，争取今年的新闻奖。结果未知。但是这个月的主编奖是免不了的。这是提前向你问好。以后再接再厉。我没有失去视力。你是新一批记者中最优秀的。

什么，这个结果怎么了？看看你，小丁，别自责了。用别人的骨头煮自己的汤？谁说的？你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你所知道的事实。我们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对吧？至于最后的结果，应该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你说张伟被舆论扼杀了，你被高估了。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器官。况且法院也不会盲目顺从民意。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因为证据不足免于起诉吗？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他还是涉嫌违纪。首先，他不能提供任何对他有利的证据，什么都没有。另外，他不服组织给他的处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告诉你，这是现在最满意的结果，各方都能接受。

嘿，不要软弱。你害怕他会报复吗？干我们这行的，难免遭人恨，不怕。想想当年我做过多少这样的稿子。十年前，我暗访了一个星期，报道了一个传销组织——一点都不隐秘，稿件大方署名“程青松”。他们纠集300人攻击报社，要求报社点名交出我。你看看我，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有这种经历，我没有信心管理好新闻部，我这个副总也没什么含金量。这是一份珍贵的简历！

我告诉你，这家伙只是内部惩罚。姑且称之为他的人生吧。我敢打赌:按摩院的女老板——他肯定打过她。一个单身汉，一个警察，还喝这么多酒。你想，不要和好菜一起吃——哦，不好意思，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可能吗？是人吗？那个女人太笨了，不知道怎么保存证据。另外，你在乎失业吗？哎，不要老是谈感情，谈感受。在这一行，我们不是凭感觉而是凭事实说话。好，好，一件开心的事。结果你还是哭。如果你再哭，别人会认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七

嘿，你终于回答了。是的，我正在找你。没错。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打了你们报社的热线，他们给了我号码。当然，这很重要。听我说，我不是搞传销的，也不是电信骗子。我是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医生。我的姓是轻舞。你可以叫我吴小姐。

前几天天气不是很热吗？家人去黄水乘凉，住了一个月，刚回来。怎么没关系？小姑娘，请耐心听我说。这真的很重要。回来后，老婆收拾了一下，拎着一叠旧报纸。是的，我们家订了你的报纸。她告诉我扔掉旧报纸。我把报纸拎到院子里，心想，还没看呢，就坐在亭子里翻了翻。结果你觉得是巧合吗？翻到你报道的新闻就知道了。哦，这已经是旧闻了。

但是小姑娘，我告诉你，这很严重，真的，太严重了。这违反了医生的道德，但我不能免于毁灭，我认为这更不道德。放心吧！怎么没关系？这很重要！我做完了你就知道了。

我坐的是生殖系，也是医科大学专门研究生殖科学的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好，我继续，张伟——你举报的那个警察是我的病人。是的，是我的长期病人。他被我治疗了两三年。我很了解他的病情。他是一个心理诱导型ed患者。说白了就是性功能障碍。你可以在网上搜一下，我做一个专业的具体解释很复杂。作为主治医生，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可能说他强奸或者诱奸。从我对他的诊断经验来看，这不太可能。希望你能尽可能清楚的重新调查。当然，我可以作证。在这里，我有病人的诊断书、药和病历存档。你可以今天下午来医院检查。什么，就这么定了？啊，被解雇了？嘿，嘿！还是晚了。但是你要清楚这个事实。法律不是要恢复正义吗？

八

等等，你再说一遍...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有什么证据吗？啊，阳痿？太吓人了。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这太荒谬了。呃，不是你，是剧情。难怪审问了两个星期都没有结果。事情是这样的。

啊！不，不要联系杨鹏程。这种事他能怎么办？有些事你应该知道，桥下的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张伟因为严重违纪被内部整肃了。你要领导推翻决定，说他们错了？不会吧。

救张伟？嗯，这个标题不错，简洁直接。放在头版，这就是影响。哦，我太过分了。我想到的是版面策划。是的，要救张伟，还得靠外力和舆论。舆论可以让一个人沉沦，也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你莫听医生的，什么隐私？没有隐私就没有新闻——隐私就是新闻的重要组成部分。再说这都是为了救他。一个四十岁的离异中年男人，被开除，工作、社保、退休金都洗白了，以后咋办？既然要翻本，就要翻得彻底。对了，你还要电话采访一下西南政法大学的法律专家，咨询一下，看张伟这种情况能够得到什么样的赔偿，最高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