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惹灰土，白衣灰灰

张

一个

5月1日QQ聊天记录

白柳:节日快乐！

陈晖:哦，开心。

白柳:今天是假日，办公室里没有人。我在网上偷偷摸摸的。

希望能见到你。

陈灰:没想到我们都一样无聊，哈哈。

白柳: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似乎...

陈晖:什么？

白柳:跟你挺有缘的。

陈晖:得了吧，胡说。所以，地球上所有的生物

这是有缘，因为他们都在同一个地球上...

白柳: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应该是个男人。

陈灰:我为什么要做男人？女人不能这么说。

文字？我只是一个女人。

白柳:那你一定是个男人！

陈晖:我头晕！

白柳:我今天心情不好。请安慰我。

陈晖:妈的，我心情也不好。谁来安慰我？

白柳:那就让我们互相安慰吧。

陈晖:我不会安慰别人。

白柳:你真是个愚蠢的人。

陈晖:又来了！我不仅不傻，而且根本不是男人。

白柳:呵呵，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看不见你。做办公室工作

电脑也没有视频条件。

陈晖:事实上，没关系。告诉我什么使你烦恼。

走吧。

白柳:嗯...我遇到了一个讨厌的人，但是

是的，我很喜欢他。

陈晖:害虫？呵呵，他怎么伤害你的？

“他是怎么伤害我的？”

当时刘百义走在办公楼的走廊上面，扭着脖子俯视下面。时值初夏，办公楼旁的一些棕榈树已经枯黄。她刚从洗手间出来，沿着走廊回到办公室。走廊的扶手上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如果你向后看，她就像一只爬行动物在扶手上摸索前进。

她一边走一边扭着脖子，这样他就不得不进入她的视线。稍等片刻:他的摩托车后面冲刺。这一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抛给了她。在刘百义的记忆中，无论是起点、半程还是终点，他总是在冲刺。他需要速度，速度就是他的悬念。当然，他不是一个会刻意制造悬念的人。他是无意的，他无意伤害她。

那一整天，白柳都背着那个包袱。下班后，她走过一条又一条阴凉的小路，人们可以看到一个垂头丧气、楚楚可怜的白衣少女慢慢走向自己的宿舍。她是那个小镇上有名的白衣女孩，虽然她并不总是穿白色的衣服。“白衣少女”是市民对白柳的尊称。在镇民的眼里，刘百义在公共场所总是衣冠楚楚，谈笑风生，气质高雅。但是他们不知道她回宿舍的事。

白柳在快餐店买了一份快餐，然后沮丧地回到宿舍。她的宿舍在一栋灰色墙壁的老楼里，简单粗糙。回到宿舍，她打开零食盒子，把头埋了进去。她一抬头，就会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镜子里的自己，于是她悟出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下班后能钻进镜子里吃快餐，无疑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她是语文老师，她会给学生一道作文题，题目叫《白衣女孩吃快餐》。快餐对单身汉来说是个问题，尤其是白衣少女。世界是由许多不同的问题组成的。她希望有学生站出来问:什么是白衣少女，或者什么是快餐？然后她会回答他:你还年轻，小是你的通行证。它让你尽可能走得更远，发现很多细节，而快乐就是由细节组成的。她的答案可能是另一个难题，但作为老师，她只负责解出题目，答案是学生的事。

除了她这样的老师，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老师，他们才是真正的解题高手。他们通常不会受到太多关注。你一出现，就是新闻报纸头版头条“某某小学老师被指长期强奸女学生……”。她们用象征革命先烈鲜血的红领巾遮住女学生天真无邪的眼睛，然后进入动物的世界。看完这类报道，白柳感慨无限:他们真的很会做题，他们的学生太有教养了。

现在刘柏义也在被教育。他无意伤害她。如果他有心，就不会害她，反而会被她害。在小镇上，他是一个英俊、匀称、迷人的酒鬼、赌徒、嫖客和地下工作者。他有一份隐而不露的“事业”，富而奢。他豪迈，流氓，幼稚，霸道。如果你问他是怎么对她的，她也觉得是巧合。作为一个风流老手，他恰好想找一个女人来满足自己的性欲。她碰巧想满足他的好奇心。他碰巧遇见了她，而她碰巧有几分姿色。这些巧合加起来，真正的故事才真正开始。但现实故事中没有巧合，只有必然。

风老手说:来，到床上来，我们谈谈人生。

哦，还是说生活吧！

威洛扭动着钻进了他的被窝。她靠在床边，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她的手。他把脸埋在她背上的粉色毛衣里，深深地嗅了嗅，说，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白柳不知所措:烧焦了？

风老手说:刘百义，你完了！你的生命已经燃尽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帮我？

我现在就来帮你！这位风能老手立刻把她翻了过来。

房间里灯光昏暗，刘百义近视。灯泡看起来像一个腐烂的苹果。他细长的身体在床上像一条鱼，这与她无关，但当他长长的手臂掀翻她时，她知道他要把她拖下去。她想告诉他，她不会游泳，但在她开口之前，她呛了几口。她拼命挣扎，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淹死了，故事就会立刻停止，或者变成另一个版本，非常低俗，缺乏创意，她必须自救。好在风流老手的暴力行为很温柔，给了刘柏一点思考的时间。她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她思考的时候，真的像镇民眼中的白衣少女。现在白衣少女已经落入危险人物手中。就在这危急时刻，白衣少女喊了一声。他对压在他身下的白衣少女说，不要喊！你不想合作吗？由于光线昏暗，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中。于是白衣少女想，男人就是这样的。当他想要一个女人合作时，他就变成了一个影子，或者他强奸一个女人只是为了进入一个影子。

这是什么影子？

风老手贪婪地吻着白衣少女的脖子，白衣少女大声对影子说:不！风老手说，但是我觉得很舒服。你的皮肤像婴儿一样嫩。在白人女孩重复了几次“不”之后，这位浪漫的老手变得不耐烦了，他自信地说，为什么不呢？你性冷淡吗？白衣少女委屈地说:因为我们之间少了一样东西。岳老手开心地抓着她的手往自己下体送。他说，我什么都有。不信你感受一下！白衣少女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哭笑不得地说:我不是这么说的。风老兵在起床边拿起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说，少了什么？

白衣少女终于像念台词一样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

爱情。

“白衣少女”这两个字在家里已经练了几百遍了，她希望有一天能像真正的白衣少女一样说出来。

风老兵听到这两个字，嘴里的可乐差点没出来。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很认真地对白衣少女眨了眨眼睛，说:“我已经叫了一只鸡，马上就到。”你想留下来看这场战争吗？

二

6月1日QQ聊天记录

白柳:节日快乐！

陈晖:哦，又是一个节日。

刘百义:我偷偷溜进办公室上网，不敢开灯。天太黑了。

陈:你怕黑吗？

白柳:女孩们害怕。你一定不要害怕，我知道。

陈灰:因为我是男的？

刘百义: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性别。

陈晖:如果你爱上我了呢？

白柳:我对网恋不感兴趣。

陈慧慧:哈哈，我明白了。网恋不适合白衣少女。

刘百义:你在哪里上网？

陈晖:就像你一样，在黑暗中上网。

电脑屏幕在黑暗中闪着白莹莹的光，让陈灰灰的脸有点抽。她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用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细长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屏幕。

“我摸黑上网。”陈晖这样对每一个网民说。

在某种程度上，陈晖正在享受黑暗。“黑暗是最酷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陈晖的观点似乎有点偏激，但却备受网友推崇，因为她的故事给了她足够的理由去执着于平淡的事物。

陈晖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母亲早逝，父亲忙于谋生，恶毒的继母经常虐待她，爱慕虚荣的同父异母妹妹经常嘲笑她…

于是网友们惊讶地告诉她，她的故事和童话《灰姑娘》几乎一模一样。她说，我不仅知道童话，而且我熟悉它，仿佛它是我的镜子，我可以随时见到它，所以我的网名是“陈慧慧”，但我的故事与它不同，那就是我没有水晶鞋，所以王子永远看不见我。

在黑暗中，网络世界全是灰烬，其他的都要拉走。这是黑暗中甜甜的年糕，她希望永远吃不完。在网络世界里，你不仅可以聊天、交朋友，还可以写博客、玩游戏、看电影、逛街等等。总之，现实世界只要有网络世界，就有更多，更方便。

陈晖的灰色情结由来已久。小学的时候，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灰尘是灰色的吗？”她问了很多人，得到了以下答案:

灰尘？当然是灰色的！或者怎么叫尘埃？

孩子，别想了，好好学习吧。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自己用眼睛看。

灰尘那么小，谁管它是什么颜色！

最后的一个回答让她有些难过，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压抑。回到家，她没吃饭就钻进被窝，蒙着头不理人。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十几年过去了，说这句话的人的样子已经变得难以分辨，但他那满不在乎甚至有点冷淡的语气却让陈慧慧念念不忘。

“成人世界太可怕了！”她对她的网友说，她在高中有了第一个网友。

“有什么可怕的？世界真奇妙！”网友说。

“我害怕奇妙的东西！真是五颜六色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灰说:

每当陈慧慧看到她的继母穿着色彩鲜艳的裙子，她就害怕。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后妈带着妹妹逛街回来。妹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蹦蹦跳跳，从灰烬中走过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以为你是公主吗？你就是个傻逼！”陈心里愤愤地说道。

那天晚上，陈慧慧在夜市的小摊上买了一件灰色的连衣裙。回到家，她把它戴上，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她像看童话书一样对着镜子欣赏自己。之后她总是戴很久，老了也舍不得扔掉。她不得不继续用它来暗示一些事情或者为她未来的命运种下一颗特殊的种子。

从那以后，她对所有灰色的东西都很着迷。她衣柜里的大部分衣服都是灰色的，包括灰色t恤、灰色衬衫、灰色毛衣、灰色夹克，甚至帽子、袜子、鞋子和手套。所以如果有人路过她家，她会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衣服，满脸灰尘的女孩在她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深情地看着。偶尔掀开书，她能看到书的封面上写着“灰姑娘”两个字。

从前，有一个人的妻子得了重病。临死前，她把唯一的女儿叫到身边，说:“亲爱的女儿，妈妈会在坟墓里保护你，保佑你。”然后她闭上眼睛就死了。她被埋在花园里。这个小女孩是一个虔诚而善良的女孩。她每天都去她母亲的坟前哭泣。冬天来了，大雪给妈妈的坟盖上了一条白色的毯子。当春风吹起时，太阳将银器从坟墓中移走。去年冬春，人搬家了，他爸又娶了一个老婆。

“冬去春来，人搬家，他爸又娶了一个老婆。”她一遍又一遍地读这句话。也许她觉得很有趣。

冬去春来，人们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陈晖一天天长大。但是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照镜子，因为她不想看到镜子里那个圆脸小眼睛粗腰大屁股的女孩。有时候她会安慰自己:没关系，那才是让我自卑的地方。我只想比灰姑娘还灰，哈哈。

冬去春来，人来人往，陈灰在黑暗中上线，就像灰姑娘在继母的虐待中焕发出勃勃生机...

三

7月1日QQ聊天记录

白柳:节日快乐！灰姑娘！

陈晖:该死，有这么多节日，白衣女孩。

刘:我今天穿着黄色的衣服。

陈晖:那不重要。

白柳: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陈灰:只要你认为是，那不就是你的逻辑吗？

白柳:哦，开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晖:事实上，我比你更明白。算了，不说这些烦人的事了。

走吧。你的爱情故事呢？还在，不是吗？

白柳:那根本不是爱…

刘百义在一个小镇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一个大办公室和几个同事相处融洽。她的书桌很大，在靠窗的角落，是个适合发呆的地方。她发呆的时候，眼神茫然，右手握着笔，左手手指伸进针盒摸索。别针躺在盒子里，显示出银的亮度，白柳经常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发呆。

乍一看，小镇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鸟语花香，绿柳依依。其实这些只是一层纱。这层面纱之下，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工厂，无数冰冷坚硬的巨大机器，一群生物钟紊乱的倒班工人。当然，浪漫的老手也藏在这面纱之下。他的房间光线昏暗，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灯。灯泡像一个烂苹果。他坐在床上抽烟，吐出一串烟圈，像水里的鱼吐泡泡。岳老兵的名字叫葛森，他有很多房间可以进。那些是别人的房间。他要在别人的房间里，在日光灯下抽烟，打麻将，喝酒，骂人。有时候刘百义会在别人的房间里碰到格尔森。事情是这样的:有时候刘白一想见他，于是她去了某个房间，却见不到他，或者说她打了个时间差，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到了。有时候她总是会再遇到他，一天好几次。如果你在酒馆门口遇到他，他会喊:“刘佰义！你在干什么？”她会粗声粗气地回答他，“我在——吃——吃！”然后他会说:“我刚——吃了——吃完了！”她“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弓着腰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的背影。刘百义从不同角度看过他骑摩托车。他的姿势就像骑马一样，上半身几乎驼着。他以极快的速度骑着车消失了，给她留下了悬念。

白柳旁边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经常溜进自己的房间照镜子。小女孩穿着小花裙转圈。她晕倒的时候靠在她身上大口喘气，问她，你怎么不穿裙子？刘百义说:因为下雨。小女孩说，下雨的时候我总是穿裙子。刘百义说:因为我是成年人。大人有很多规矩。下雨天不能穿裙子只能穿黑色皮衣(她当时穿的是黑色皮衣)。下雨天，不能哭，早点睡觉。小女孩说你撒谎，刘百义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雨夜，刘百义总是无所事事，天马行空。看到小姑娘的裙子开得像荷叶，她又补充了一句:下雨天不能谈恋爱。小女孩认真的说:我长大了要和妈妈谈恋爱！

在雨夜，白柳总是坐立不安，仿佛那不是雨，而是画。事情是这样的:外面下着油漆雨，刘白一心里着急。她坐在床上，无处倚靠，因为墙壁很脏，她还没来得及打扫。她总是没有时间做很多事情，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刘百义，累了没地方靠，就要躺下休息。白柳住在一栋油漆未干的房子里，焦虑而懒散。她把一个诡计多端的身体藏在她的黑色皮衣里。黑色皮衣上露出的是一张鸭蛋形的脸，一双桃花眼，近视。一般近视看不清东西会把眼睛眯起来，但这些眼睛不会。反而会睁大眼睛，仿佛世界都是模糊的。其实只要你接受事实，接受模糊世界的概念，你就不会觉得自己的视野与常人不同，也不会试图眯着眼睛看清楚一切。白柳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电视，看风景，看人，能看到一些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葛森，在他房间的烂苹果下，她用这样的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瞄准他的痒，他像一条小鱼一样游来游去，想把她拖下水。

这个世界上打手无数，但这样没心没肺的打手很少。作为一个流氓，他是如此的不做作。他身高1.80左右。在床上游泳有点困难，但是他游泳游得太好了，所以他不会在床下游泳。他只是喝了酒，但嘴里没有味道。可能他偷偷刷牙了。似乎他已经计划好了。他对所有女人都一样，但他却被她缠住了。她一说“爱”字，他就叫了个妓女。

葛森问刘百义要不要看比赛，刘百义的回答是三分钟的沉默。格森觉得她发呆挺好玩的。突然她翻了个身，把屁股往上一推，说，别生气！我向你道歉。我打你屁股，好吗？

白柳忍不住笑了，然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话:注意身体，不要死在战场上！

白柳说完就离开了。她想看起来轻松一点，但脚步声掩盖不了她的慌张。这是一个发生在雨夜的故事。白柳想了很多次。她视力不好，但记忆力很好。她知道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是故意的。

四

8月1日QQ聊天记录

白柳:节日快乐！灰姑娘！

陈晖:为什么又是假日？

白柳:其他日子可以很少，但节日一定要有深度。

雕刻。

陈灰:呵呵，你要有多深？

刘百义:我一直不敢问你深奥的问题。今天就来问你！

陈:是关于我继母的吗？

白柳:对。

陈慧慧:你为什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刘百义:没兴趣。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无论是美好还是丑陋，都不应该逃避，当你能真实。

当你面对过去的时候，你真的放下了，真的。

我已经不在乎了。

陈晖: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奇怪。

柳白:？

陈晖:！

白柳:没关系，也许在你眼里我不是朋友…

陈晖:来吧……好吧，你想了解她什么？

白柳:她现在对你怎么样？

陈Grey:我在房间上网，她在客厅看电视，就这样。

白柳:我认为每个继母都是不同的。她又胖又瘦又高。

短暂的，好的，坏的，她对你怎么样？

陈慧慧:我小的时候，只要我父亲不在家，我就觉得像在地狱一样。

白柳:地狱？太可怕了！你还记得最糟糕的时候吗？

陈慧慧:当然，我一直都记得。

刘百义:她打你了吗？

陈灰:嗯，她把我推倒在地，然后用高跟鞋踢我...

白柳:太多了！！！你伤得很重吗？

陈晖:你可以想象这个！但当时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还狠狠地嘲笑她，哈哈。

哈...

白柳:这就像电影情节。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陈慧慧:更有趣的是，我没有告诉爸爸这件事。

爸爸。

白柳:为什么？

陈晖:因为我讨厌他！

白柳:我明白...你还在一遍又一遍地读那本童话书吗？

陈晖:已经烂了，所以我看不懂，但是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叫

灰色灰姑娘的游戏。顺便问一下，你喜欢玩游戏吗？

白柳:网络游戏？我不感兴趣。另外，我不会玩。晚上只能在办公室偷偷上网。

陈慧慧:那太糟糕了。这个游戏很特别。后来认识了网游的设计师。他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姓名:陈慧慧

等级:3

需要升级:5/100

力量:28

体格:14

寿命:70/70

敏捷:21

智力:35

魔术:0 /0

强:7

体力:疲惫

悟性:还不错。

幸运:隐藏

魅力:隐藏

值:0

饥饿:100

头衔:平民

职业:无

生活技能:无

陈慧慧认为这个游戏很特别。她大方地向几个网友描述，但当网友表示很有兴趣和她分享这个游戏时，她却很吝啬。她说这个游戏是我的，我想自己玩。她为此事得罪了很多网友，但她并不在意。

不仅名字特别，而且陈慧慧还能感受到设计师在游戏中不同寻常的情感投入。设计师一定有过相当痛苦和迷茫的经历。他可能被人伤害过，而且伤的很深。游戏由一家名为“某某网络游戏设计公司”的公司开发，游戏的设计者署名“万一”。除了这个名字，陈慧慧对他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为什么陈慧慧玩这个游戏时总是发呆。她似乎很担心这个游戏会突然消失，她也会随之消失。她会去哪里？她眼前仿佛有一个巨大无边的漩涡。

对于她的担心，有网友一针见血的打她，说你太自私了，只想自己玩。当然越玩越惨！

有网友安慰她说，这就是身临其境的感觉！恭喜你遇到了最有趣的游戏！

尽管大多数网友都在安慰她，但陈慧慧仍然有着无法消除的层层忧虑。当她玩到第四级末的时候，这样的担心就更加严重了。大部分游戏都很热闹，打斗挣扎，局势多变，让人兴奋不已，欲罢不能。然而，你越玩这个游戏，它就越孤独，越难过。一路前行，人越散，前路越迷茫，看不到尽头。陈慧慧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在等着她，一种恐惧感袭来...她决定终止游戏，但屏幕上弹出系统提示:

你真的要放弃吗？回到现实世界，你不害怕吗？

陈灰屏住呼吸，额头上出了冷汗，手指按下“OK戒”。

但是第二天，陈慧慧仍然会再次玩这个游戏。只有在她冲刺4级的时候，她还是会选择放弃。如此循环往复，她总是停在第四级。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游戏会突然消失。如果连她都玩不好，谁还能坚持下去？她不得不担心。

“回到现实世界，你不会害怕吗？”

陈晖的真实世界是灰色的。另外，她什么都不在乎。这是一个梦幻世界。当她从游戏世界醒来后，她回到了现实世界。当她从现实世界醒来，她又回到了游戏世界。这是她的生活。这一次，她真的尝到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她怀疑恐惧是灰色的，因为她的舌头也是灰色的。她舔了舔自己的舌头，闻起来有说不出的味道。

这就是决定去找那个名叫“万一”的人的原因。

寻找“万一”的过程遇到了很多困难。因为需要出门，需要穿合适的衣服，需要走路，需要和别人说话，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合适的衣服穿，还不能走路，不能说话。

衣柜里的骨灰都适合呆在家里，电脑前，不适合出门。她害怕在街上被当成骨灰。最后，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她从姐姐的衣柜里偷了一条红色的丝巾，系在脖子上。她满是灰尘的身体立刻呈现出一种明亮的颜色，她基本上满意了。她对自己说，用完后偷偷放回去。

异母的妹妹自以为貌若天仙，其实她长得跟她妈妈几乎一模一样，她们两个经常黏在一起窃窃私语，笑声一阵一阵地从她们鲜红的嘴唇溅出来。异母妹妹的衣橱里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暗示了她生活的缤纷与复杂。她在相邻的城市上大学，周末才会回来，回来后总是在饭桌上夸夸其谈，炫耀着学校里有多少男生在追求她，那个时候她妈妈就两眼发光，一脸自豪地看着她的女儿，而一向沉默寡言的爸爸也会变得啰嗦起来，嘘寒问暖一番。每当这个时候，陈灰灰都一言不发，埋头苦吃，她把碗里的米饭一粒一粒地夹进嘴里，像传送带一样节奏均匀，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