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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唇语与勃朗宁夫人的耳朵

戴潍娜主持人李壮语近年来“诗歌回暖”已是不争的事实,诗歌在公共文化生活中所占的话语体量明显膨胀。但许多潜在的裂隙也随之被放大,例如诗歌与公共性间的关系:诗歌应当是“小众”的还是“大众”的,“艺术价值卓越”同“广大读者喜爱”之间能否做到兼容互…

戴潍娜

主持人李

近年来,诗歌升温是不争的事实,诗歌在公共文化生活中的话语量明显扩大。但很多潜在的裂缝被放大了,比如诗歌与公共性的关系:诗歌应该“小众”还是“大众化”,“优秀的艺术价值”能否与“受读者欢迎”兼容?这是一个公众接受诗歌的问题。各种诗歌、节目、活动的繁荣是否与诗歌本身的发展同构性,或者说这种繁荣能否持续?这就是诗歌的大众传播。除此之外,个体本位的诗歌写作伦理在今天还能盛行吗,诗人如何处理个体表达、公共经验和公共话题的关系?这就是诗歌的大众化问题。“诗歌与公共性的关系”本身是一个老话题,但在快速更新的时代语境下,需要我们不断给出新的答案。

诗人总是生活在不同的时代。

诗的宇宙观和时间观,非线性和反逻辑。每一行都可能是一个新的时间的开始,每一行都在追求灵魂惊惧的时刻。纯诗是由语言、音乐和沉默组成的。沉默至关重要。一首诗最无声的部分,大概就是它最想表达的“灵魂的爆炸”。那是秘密的唇语。

一首诗往往有自己特定的听众。这个对象可能是一个人,一群麋鹿,时代的精神,也可能是无尽的黑暗。好诗词,还要好听力。你想想,即使勃朗宁在为你读诗,你有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的耳朵吗?一首诗的信息就像情人的低语。诗歌的晦涩带来了它天然的亲切感和私密性——所以她熟悉拒绝的艺术和神秘的风情。据说博尔赫斯的第一本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激情》在欧洲只卖了37本。当有人问他“你的诗卖得这么差,你会不会很沮丧?”博尔赫斯说完全不是!他又解释了一遍,大意是如果我的诗卖了370、3700本,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开心。300个读者,意味着我面对的是一个模糊的群体;还有37个读者,每一张脸都很清楚。我和这37个人中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最真实、最亲切、最亲密的交流。

但是,诗歌和大众一定是对立的吗?庞德表达了相反的观点,认为诗歌是新闻,而且永远是新闻。法国大革命期间,攻占巴士底狱的消息让远在巴黎的诗人站成两派,甚至几代人之后诗人还在继续争论。关键问题不是新闻,而是事件本身的价值和诗人对事件的反应。这位诗人记录了那个时代的性生活和精神生活。很难概括他们是否曾经是记者。因为诗人从来不是一个群体,他们总是以极端的个体出现。陶渊明会看报吗(假设公元4世纪有报纸)?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但是山里的别墅必须通电。

无论如何,诗歌不仅仅是退休的事,更是人类事务的核心。

中国当代诗歌正在蓬勃复兴,在国际上赢得它永远不会是一种耻辱。新诗诞生在“诗为先”的文明中,自然站在巨人母亲的肩膀上。对于这种“绝望中的古典主义”,当代诗歌的技巧得到了继承和改变。很多人认为新诗不需要押韵,这是错误的。现代诗的格律被内化了。如果要写好,它的节奏和古诗词一样严谨,力度用在看不见的地方。同时,新诗有一个像“译诗”一样非常厉害的父亲。这是新诗不可避免的传承。诗歌的复兴无疑是文明的复兴。

新生代诗人面临着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新的技术和传播方式让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麦克风。年轻的诗人不再需要抓起麦克风乞求。之前网络诗歌创作空兴盛,有一个数据为证。目前中国诗词日产量10万首。数量增加了,人种是否进化了,值得进一步研究。要知道,平庸的优秀是诗歌最大的敌人。诗人是天生的。通过勤奋的练习,你只能得到某种优秀,而优秀在诗歌中是无效的。80%的烂诗人,19%的优秀诗人,都是为那1%的真正诗人而生,而写的。这太残忍了。

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是,诗歌的神圣和血液正在被磨损。常年在诗坛的人都能感觉到,这里是最忙碌也是最孤独的地方。中国古典的生活,基本上是诗意的生活。在中国古代,平民不能直接与神灵交流,必须通过一种中介力量,即“士”。知识分子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女巫”的角色。现在知识分子的很多功能都被吞噬了。

同时,这一代青年诗人又该如何处理我们与神性的关系——是继续一场革命话语,还是回归古典主义?事实上,所有真正的返乡都是在重建一个新的家乡。像施特劳斯学派那样以古典的方式回归古典主义,往往会涉及更多的暴力因素。我们正处于一个与上帝“失去联系”的时代。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形式与上帝重新联系?如何尝试以审美的方式去探究知识分子在历史、身份、文化偏好、友好政治等方面的诸多差异,从而在这个时代重新找到一种庄重典雅的诗意人生?

更糟糕的是,世俗的引力让诗人相形见绌;而其他人则是冒名顶替,高高地站在广告牌上。

各种网络和电视节目让越来越多的人把抒情歌手当成这个时代的诗人。如果海子没有躺在铁轨上,他可能会成为一名受欢迎的民谣歌手,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也不会对此感到满意。民谣总是歌颂一个比我们更好的时代,这对应了巴迪欧口中的当代哲学的怀旧倾向:“即丧失了对一切有价值的事物的崇拜,最终丧失了对当下本身的崇拜。”这个时代是忧郁的,与诗人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但在今天,摇滚界有多少拜伦,民谣界有多少杜甫?或者,鲍勃·迪伦,一个横空出世的北京胡同空?

诗歌尊重千百年来积累的习惯,但更重要的是反对惰性。这也可能解释了为什么诗人的生活经常充满布朗运动。列维曾描述过,最优秀的人死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而最差的人却活了下来,因为他们最能适应非人的恶劣环境。现在“受害者”和“幸存者”之间有很多过渡角色,所以诗人有了更多的出路。我们应该处于进化链的哪一部分,我们应该与流行保持多远的距离,实际上取决于我们对我们生活的时代的判断。诗歌是最糟糕的骗子。一首诗会毫不留情地反映诗人的性格、立场和生活,他的灵魂上有多少灰。一切都会种在诗里。

或许,我们可以把诗歌写作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青春写作”。少年的情怀永远是诗。他们即使不知道自己年轻时的烦恼,也要说出来,对一切都有最敏锐的感知。任何愿意写作的人都是天生的诗人。第二阶段是“肉身写作”,即不断燃烧自己的生活和经历。这种写法特别累人,没几年就干了。就像燃烧的火,柴火总会在那一刻燃尽。过了这两个阶段,就该进入“修养写作”了。这时候文学才有可持续性,否则就成了英年早逝的文学。当然,英年早逝也有天才。每个阶段都有其最终的人物和作品。但既然我们还没死,个人经验又匮乏,就需要不断地进入无限的大他者和茫茫人海。

诗人总是少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诗歌与大众之间存在着永恒而粗暴的鸿沟。虽然诗歌不为大众服务,但在中国这样一个以诗为先的文明中,诗歌与每个人的关系是即兴的、微妙的,它每天都以惊人的方式潜入个人和民族的历史。你不在乎诗,诗还是在乎你。美才是真正的终极霸权,随时随地入侵每个人。即使你没有想到诗歌,诗歌也已经偷偷地栖息在你身上,不知不觉中,一种亲密的关系已经在发生。

诗歌,不在远方,不在无限,可能就在最大的有限,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就看谁先扣动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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