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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酒店电话(去阿波罗酒店怎么走)

张爽1我的名字本来叫厚复,办身份证的时候,自作主张改成了厚福,不过我并没过上几天有福的日子。初中一毕业,我先是在食品厂跑了两年业务,结婚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收废品维持生计。后来的我虽浪得一些虚名,可了解底细的,大街上见了面,还会冷不丁叫我…

张爽

一个

我本来叫侯府,拿到身份证后就自己改成了侯府,但也没过几天福。我初中一毕业,就在一家食品厂工作了两年。结婚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收废品谋生。后来虽然弄了些假名,但是细节我都知道了。在街上碰到,会突然叫我“垃圾狗”。我姓苟,他们这么叫我也不算太欺负人。

后来我和老婆一起在东风镇装修,至少比捡垃圾强。我认识的每个人都知道我不是一个愚蠢的人。雨后,楼房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至,让我看到了商机。然而,即使我被戏称为装修公司的老板,但我心中始终有一个文艺梦。这是童年的梦想。后来我的兴趣变了,我的“文学事业”的成功就靠两个人,黑娃和二黑,当然黑娃是第一个。黑娃装修赚了点钱后,催我去柳河县,说办个民间文学杂志肯定赚钱。名字是黑娃起的。叫柳河编年史。黑娃说,这将是柳河县历史上第一本杂志。为了办好这本杂志,在他的鼓动下,我傻到没少投钱。我没有足够的钱,所以我试图从我的妻子崔莺莺那里得到它。做着做着,看着杂志变成了无底洞,我成了欠债的人。虽然我觉得杂志创办以来,写作水平和编辑水平一直在提高,但是有什么用呢?在黑娃的不断提醒下,我开始改变办杂志的思路。对于本县那些想上杂志,有一定写作功底的作者,我会帮忙润色后再发表。但是,作为预公告,我要收取一定的页面费。至于封面封底,县城也是个小世界,有想打广告的小老板。费用是,如果遇到砍价的主,34000元也可以;剩下的,可以充两千或者一千,一千不用五百。就这样,本来要倒闭的杂志逐渐有了转机,可以一年办一次,一年办两次。

我觉得收钱的举动是双赢,但是却让柳河县的纯文学作家看不起他们,说我办非法出版物,说我到处骗吃骗喝,骗人家的钱。总之就是各种丑行,甚至威胁要举报我。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被任何相关单位接洽过。估计这本杂志的顾问多是柳河县的县长,名誉主编是大名鼎鼎的黑娃。每期杂志,我都会毕恭毕敬地交给他们,说请批评指正。我记得有一次他们拍我的肩膀,说我是个人才,刊物做得好,为柳河县两个文明建设做出了贡献。然而,也有例外。一个叫刘郎的人,是柳河的一个导演,本来是我叫他“导演”的,但是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把他的名字记下来,说他一直很低调,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出现,怕自己的名字对其产生不好的影响。我说我的大臣都在上面,其他人没说什么。别人能说哪个影响不好?他最好坚持不挂电话。看到他态度坚决,我只好同意,说一定尊重领导的想法。他说轮到他了。下一期杂志我还是把刘郎的名字放上去了,但是不方便给他发过去“更正”。

杂志印了很多,但是很难换成纸币。没有发行号,没办法上市销售;偶尔卖几包,开不出任何票据。后来我从书号商那里买了一个香港书号,看起来正规多了,但是很快就有人告诉我,香港书号在mainland China不被承认。唉!其实像我们这种想花钱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人,主要是退休的人,或者是有决心但没见过自己的代表作以铅字出版的中青年人。我觉得他们愿意出钱,是因为我一个人办杂志不容易,只是为了支持我。但这种“支持”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杂志也就半死不活了。我这个社长兼总编,还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穷人。

2

那是半年前,我接到黑娃的电话,说他要来柳河县,让我去“接”。我充满了承诺。

黑娃早已是北京的知名作家,还当上了一家全国性文化报纸的副总编。我去过黑娃工作的地方。这是一座玻璃幕墙的建筑,她仰着头数不清楼层。他已成为文学界的大人物。不过他是靠写作出名的,现在很少看到每年有一两篇文章发表。有一次,我傻乎乎地问他,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文章?他说为什么写这么多,我不一定要熟悉。写多了让人看不起。你为什么不写一篇文章?你在做什么?看着我。他抖落了一张纸和另一张纸。说实话,黑娃的大字还是不错的。他小时候给邻居写对联。四行地村每年都会出一个红名单,让他写。我说,这不是你小时候写的大字吗?黑娃说那叫书法,现在他的书法网上有人出价3000元一平方英尺。我弄清楚“龙格”二字的含义后,吓得魂不附体,又充满了敬佩。

黑娃要来柳河县,想让我“接”,但他不知道我当时缺钱。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不缺钱过?我再也受不了我妻子了。她辛苦赚来的钱,要花在我在省城读书的孩子身上。所以,每次朋友来,我都会考虑清楚。无非就是告诉谁来,叫谁来买单。我可以不花钱邀请客人。我知道我看起来像个偷鸡贼,但我没办法。

黑娃能回来找我,绝对是给我面子。我们是什么关系?头发小!

黑娃来了,我通知她紫衣的事。黑娃一打完,我就给子怡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电话打不通。紫衣黑我了吗?我想了想我和子怡几年的关系。她曾经是六合师范学校的老师。那时候我的《六合年谱》刚刚开始出版。她每天都在网上转悠,到处发帖,像个小贩一样叫卖。子怡是一个热情的人。看了我寄给她的杂志后,她认为写得很好。她不仅在网站上为我做了隆重的首发,还写了推荐信,说我的《柳河纪事报》是柳河县第一本人民杂志,说我有纯粹的民间情怀,有一颗热爱文学的赤子之心。希望所有柳河县的文学爱好者关注柳河纪事,支持柳河纪事。还记得第一次和子怡见面是在柳河县一个叫古城春宾馆的包间里。酒店是紫衣订的,她还邀请了一批柳河县文艺界的朋友。那天我没有去晚。紫衣早到了。我进去的时候,除了看到紫衣,还看到了另一个长着灰色长发的男人。这个人又高又瘦,留着长发和披肩,一张马脸。他只是冲我点点头。子怡非常热情。她在门口迎接我,和我握手,叫我主编。然后我介绍了,说这位是柳河文化网的总编,李向阳的李小姐,又补充说柳河文化网不仅仅是我们柳河县,更是整个柳河市,李小姐就是柳河的总编。我忙毕恭毕敬地递上一本《柳河年谱》,心想,奇怪,怎么介绍我这么多?每次出门,我总会在自己的仿皮挎包里装几本《柳河纪事》,这是我那些年出门必备的“装备”。马接过杂志翻了翻,还是没说话。他只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坐下。子怡和我互相问候后,我们坐在马立安旁边。我坐在他们对面。马脸色阴沉,人在坚持的时候,我就看紫衣。紫色的衣服很漂亮。我的大眼睛像两道探照灯一样一眨不眨。子怡似乎是个慷慨的女人。她笑着问我,苟老师总是这样看人吗?我说,只有看美女的时候。她还是笑着说,这样看人其实是不礼貌的。我说,我只有看美女的时候才粗鲁。紫衣咯咯直笑,像一波被风吹起的清水。她回过头说,好像主编不仅会编杂志,还很会说话。马抿了口茶,没说话,扔给我一个烟摊空。我点燃它,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我趁着挥之不去的烟雾,又肆无忌惮地看了紫衣一眼,说你不仅漂亮,还像我的一个老朋友。老朋友?紫衣很惊讶。嗯,是个老朋友。但我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我说的是事实。我真的觉得她很眼熟。

子怡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当时看的很快。其实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整个饭局与其说是邀请我,不如说是她要求看马脸和我们作伴。除了对我说一些礼貌的话,子怡一直在告诉马立安他们的网站,马立安偶尔问我一些关于经营杂志的问题。显然,我的兴趣点不在这里。

我又想起来了。后来黑娃去了河北白洋淀笔会。我得到消息,让黑娃带我出去见见世面。黑娃当即答应。我趁机跟他聊了聊紫衣,问能不能带上。黑娃说没事。他来向组委会问好。我马上给子怡打电话,说黑娃想邀请她和我一起参加笔会,问她去不去。子怡一听到黑娃的名字,一只小鸟兴奋地叫起来,说她没有理由不能受老师的邀请去。就这样,那一次我和子怡去了白洋淀。在去的路上,子怡很兴奋,问了我很多关于黑娃的事情。我说你要问我黑娃,我好熟悉。我说你别看黑娃现在小有名气,但她小时候也是个不起眼的家伙。他母亲将近四十岁才生下他。他先天不足,后天营养跟不上。这家伙从小体弱多病。他三岁不会说话,五岁不会走路。他非但不早熟,还差点被父亲当成傻子送给别人。黑娃家境贫寒,家里比不上我们老家。我们老苟家在四顷可是大名鼎鼎。说他的名字,黑娃是他的小名,也是他的笔名。他原名胡文成,是他母亲起的。看看这个男孩出生时的弱点。我希望他长大后能学到一些东西。要说黑娃是搞文学的,我得做他的启蒙老师和半个恩人。黑娃初中还没毕业。我在一家食品厂创业。在经营企业的同时,我组织了一个文学俱乐部。要知道,80年代文学那么火,如果不在征婚广告上写自己是文学爱好者,你连对象都找不到。后来成立了文学社,成员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当会长,黑娃当副会长。我们一下子成了东风镇的名人。在我和黑娃一起成名之后,有一天,一个叫厄森瓦特的人突然找上了我。原来,厄尔松瓦特在附近的小煤矿挖煤,不仅挖煤,还挖到了他心中的文学梦。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能看到他用一双粗糙的大手捧着写好的稿子,拿过来给黑娃和我修改。黑娃不在的时候,我会帮他”第二,黑子像小学生一样谦虚,说好。

那天,我津津有味地讲了我们俩的故事。紫衣坐在边上,歪着头听着,不时问我。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我后来说,厄森瓦特变富了,成了老板;黑娃也走运了。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北京。黑娃被他妈带走了,从此成了北京人。紫叹口气说,如果老师不带这样讽刺的,黑娃老师的人生经历就够苦的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黑娃也有这种曲折的经历。

黑娃一路说着话,却没有告诉我我的三件事。一个黑娃,虽然比我小三岁,但是胆大心细,曾经救过我一命。而且黑娃走后,我精心设计,低价买了黑娃的新房。还有一个我最惭愧的,就是我在六合晚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六合的柳树》居然是黑娃写的。黑娃写的时候给我看,让我给她提意见。我没有给他任何建议,而是偷偷发给了柳河晚报。文章发表不久,作者署名却改成了勾厚夫。是的,我当时的名字叫勾践侯府。后两件事,除了我和黑娃,没人知道。

那一次,我和子怡一路聊到酒店。我和一个爱说闲话的邯郸瘦子住一个房间,子怡和一个差不多两百斤重的女诗人住一个房间。笔会开始前,我带着紫衣去见黑娃,黑娃还是那么瘦那么黑。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几句,笔会的主办方就来黑娃“说事”了。从黑娃房间出来,子怡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说这个人是黑娃。我笑了,说我让你失望了。他从小就这样,像个萝卜头。紫衣说,瞎说,人看起来很有精神。有我的精神?我很僵硬。紫衣说他们都精神很好。子怡的房间和黑娃的房间在三楼。我让子怡来我四楼的房间。子怡说,去我房间吧。结果还没进门,我就被那个湿漉漉的胖子堵在门口,身上裹着浴巾,显然是刚从卫生间出来,警惕地用两只铃铛似的大眼睛盯着我。我不得不无耻地退出。

我记得第二天早上,子怡打电话来,说苟老师要起床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急忙下楼,在酒店大堂里,紫色的连衣裙和优雅的亚麻连衣裙让她的脸越来越亮。还有人!还有其他人。谁啊。我停下了。紫笑着说,客人还没到,急什么?我请谁?子怡说,黑娃说他今天请我们到外面吃饭,还特意让我给你打电话。说话间,黑娃正从电梯里冲出来,笑着说大家都到了。想吃什么呢?紫衣一脸无辜。黑娃,请你请我们吃这里的驴肉,全国闻名。

吃完驴肉烧了,黑娃先走了。临走前,他叮嘱我回去的路上要好好照顾紫衣,说紫衣很有才华,将来一定会脱颖而出。子怡急忙看着黑娃,说:“你什么时候回柳河?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红烧白条。”这件紫色连衣裙真的不简单。才一个晚上,连黑娃都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

天地良心,那次我从白洋淀回去之后,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照顾子怡。她爱写一些心情随笔,我在《柳河纪事报》上推,渐渐地她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现在联系不上紫衣,就在柳河阿波罗酒店订了房间,等黑娃过来。

世界上所有的阿波罗酒店都是一个人的,就是两个黑子。两个黑子后来发了财。他不挖煤后,在镇上盖了两层小楼,开了阿波罗酒店。后来生意越来越火。先是东风镇开了一家,然后柳河县开了一家,然后柳河市开了一家。后来他的酒店多得数不清,好像全世界都是忙人,等着他们进入阿波罗。以前那些拿着稿子让我指正的粗糙的手现在肯定每天都在数钱。我们在文学圈看不到他的影子,大家都感叹二黑子离开文学可能是对的。

看手机。离黑娃到来还早。我无事可做。首先,我靠在床上,抽了两支烟。闭着眼睛,我在想为什么紫衣会黑我。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是黑娃,说他下车了,问我在哪。我告诉他我在阿波罗201。他问我和谁在一起,为什么没来车站。我说好,好,然后挂了电话。

当黑娃敲门时,我正在抽第五支烟。他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进来的时候一言不发,明显是生气我没去接他。

我还记得那天黑河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那件紫色的衣服呢?你为什么不叫她和你一起去?早上起来给她打电话,打了8864个电话她都不接。别担心她,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谁啊。

六合文化网站长。

哦,李向阳,我认识他。黑娃从我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来,松了口气,说我打电话。

你打了她然后来了?

黑娃拿出手机给子怡打电话。让我惊讶的是,黑娃的电话一打给子怡就有人接了。特有的带着微笑的挥之不去的口音,就像一个小嘴的扩音器,黑娃小姐!

黑娃说,我在柳河,现在和后主在一起。我让厚福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紫衣说,我也是刚看到的。上了半天课,手机关机。替我向苟先生道歉。

黑娃说,你过来,我刚到酒店。

我听到紫衣开心地答应了一句话,好。

黑娃挂了电话,说一个小时后到。我懒洋洋地说,我听到了。你一出现,她不仅马上接电话,还哭着喊着要来见你。黑娃说,这叫什么?这叫人格魅力。我说屁魅,你要不是有名有势,看这女人怎么跟你势利眼!黑娃说,后福,不谈这个。告诉我你最近的故事。好久没听到你的故事了。

我从不向黑娃隐瞒我的故事。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性朋友,那只能是黑娃。我给他讲了一个关于阿波罗酒店的故事:五六年前,我在当地一个聊天室认识了一个叫贝多芬的女朋友。她自称是顾青小学的音乐老师,很快就引起了热议。当时我正处于无聊期,渴望期待温暖的回归。我和贝多芬谈得很愉快,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和婆婆闹矛盾的时候,学校校长跟我说她想占她便宜,她有两个儿子,洗澡的时候跟她老公亲热。简而言之,她就像一个没有芥蒂的小女孩,可以随意向我公开她所有的秘密,但我除了说我在办刊物,什么都没告诉她。她让我送她一个,我愉快地答应了。不久,我们将在县城见面。见面的地点当然是阿波罗酒店。是的,那是阿波罗号。也是二楼,208。我兴奋得几乎一路小跑到了阿波罗的208。她开门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因为208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男的。我呆住了,以为我敲错了门。但是开门的女人介绍自己叫贝多芬,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男人。虽然在视频里见过很多次,但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反正他长得太普通了。要不是在网上聊了那么久,我可能会放下杂志走人。贝多芬和一个男人约会,却带了自己的丈夫。这他妈的是什么?贝多芬跟我说话的时候,她老公站起来说要出去做生意。我一忙就站起来说我也去。她老公走过来,很大方的按了按我的肩膀,把我放在窗前的沙发上,说欢迎你来聊聊你。我经常听小粉谈起你。贝多芬也说,就让他去吧。他已经预约了。送走丈夫后,她又非常高兴。谈到丈夫,她很有成就感。

他看起来比你好多了。我笑着说了实话。

我有那么丑吗?她不喜欢听。

我不知道我的话是否击中了她。她本来说话像流水,突然变得安静了。过了很久,她指着我带来的杂志问,黑娃是谁?

她提到我了?黑娃笑道。

嗯。我吐出烟,点点头。我没有注意到她手里还拿着那本杂志。我把烟吐了,说你不知道。贝多芬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说黑娃过去是我哥,现在在北京,你怎么认识他?贝多芬的黑娃姓胡,是不是胡...胡文成?我一惊,站起来说,你怎么知道?讲讲贝多芬关于你和她的故事,说你们当年在一个文学函授学院学习,函授刊物公布了所有学生的地址,方便大家互相交流。所以你们互相认识了。你按照那个地址给她写信,叫她小粉或者小粉妹,她回信叫你程子歌。有段时间,你几乎一天写一封信。到了北京后,你们通信更频繁了,互发照片,互诉心曲……有一天你们的通信突然中断了……她和代课老师结婚了。这个代课老师,后来转正了,成了公办老师,学区领导。有一对情侣聊天,聊到过去,学区领导说,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到胡文成的信吗?因为他贿赂了乡镇邮局的邮递员,每次都是他收你的信,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他给你的信直接被他截留了。

后来你通过我的柳河编年史联系上了。她有你的照片,想把电子版发给你。顾青小学没有扫描仪,所以她拿着照片跑到镇上的中学去扫描。她说她镇上中学的校长一直觊觎她的“美貌”,想占她便宜。不仅扫描了她的照片,还送了她一条金项链。她拒绝了。她冒着被色狼伤害的危险把扫描的电子版发给你,你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然后就消失了...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哭的是你的无情。

那天我和黑娃在阿波罗酒店201房间聊这些不好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他的电话第二次响了。说晚饭已经在柳河县最好的海鲜馆定好了,接黑娃的车马上就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娃不是先来找我的吗?这些人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他们怎么知道黑娃要来?发生什么事了?黑娃说是柳河的李站长给他们打的电话。妈妈知道你要来吗?马立安也来县里了吗?他不在这里。黑娃回答简洁,没有解释。她站起来说,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子怡。当她来的时候,你可以赶上她。

黑娃说完就走了。我又气又恼,一头雾水,不知道黑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等紫衣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坐立不安。我喜欢热闹拥挤的场合,恨不得马上打车去追黑娃,让柳河县的那些孙子们看看我和黑娃有什么交情。我们的友谊是什么?生与死的区别!

子左不能等,右不能等。我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跑到酒店的大堂。紫衣还没到。我试着给紫衣打电话,结果居然打通了。紫衣说,快,刚下高速,十几分钟就到了。他还说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还堵车。我平静地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笑了,苟老师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这么严重?然后是她的笑声。她一笑,我的心就软了。放下电话,我骂自己。难怪黑娃说我是个烂人。

半个小时后,当我抱起紫衣赶到海鲜馆时,他们已经开始了。房间里一群粗野的家伙在推杯子,换杯子。他们中的几个人认出了我和紫衣,大声说:“我迟到了,我迟到了,我要去罚酒了。”桌子没等我就开了,我依然很平静,没有说话。紫衣满脸笑容,没有一点不高兴。她脱下外套,坐在黑娃附近的手里,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迟到了,所以我罚了自己三杯。之后,我眼也不眨地干掉了三杯酒。紫衣自罚三杯,屋内顿时热闹起来。男人们纷纷举杯向紫衣敬酒,意思是起哄,但紫衣来者不拒,酒场上掀起一个又一个小高潮。我以前和子怡一起喝过酒,知道她酒量很好。据说她有两斤的酒量,不知道是真是假。房间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但很少有人和我说话。他们把所有的微笑和奉承都给了黑娃和子怡。黑娃也没有关注我,没有像过去那样隆重推出我。我知道,今天下午一定是贝多芬的故事让他生气了。生气就好。我满脑子都是想象。房间里太吵了。有些人不叫我的名字而叫苟编辑。如果他们要和我喝酒,我坚决不喝这种酒。那人问我为什么,我说没有,就是不想喝。那人说,叫你总编你就牛逼了。它显然意味着战斗。我把脸转向那个男人。那人得意,说你办了个到处骗钱的杂志还了牛,你丢尽了柳河文人的脸,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个可怜的捡破烂的...我站起来,差点把我的杯子扔向那个骂人的家伙。黑娃这时说话了。你在干什么,吃饭还是打架?如果有打架,就出去打。别害怕,紫衣。紫衣是认真的。苟老师酒量小,他不喝我替他喝。那人说,你得替他喝两杯。就两杯。紫衣也不含糊。房间里的气氛又一次被紫衣带动起来。一个还算老实的进修学校的老师小声问我,你最近怎么瘦了?你胃不好吗?我说,不仅肚子不好,五脏六腑都不好。说不定哪天就报销了。说完,我就跑出去吐了,吐的时候眼泪也跟着出来了。

紫衣也喝多了,她正在表演她的“保留节目”,黄梅戏《女徐》:

为了把李朗从家里救出来,谁料到御榜状元穿着红袍,帽子插在宫花里。我去过琼林的一次宴会,在马御街前演奏,大家都夸我潘安的样子。原来是纱帽罩住了单鹃...

这个场景我以前听过她唱两次,一次是在保定阿波罗酒店,她唱给黑娃听的;还有一次是我最后一次送她回去,她给给她拿饭的马脸唱歌。

房间里没人在意我,好像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家伙。没人在意我刚才是不是吐了,胃口是不是真不舒服,眼睛是否哭过……他们都在看着紫衣,紫衣那条紫色的纱巾婀娜曼妙……然后,我看到黑娃,黑娃侧转着头看紫衣,而紫衣也频频回顾……我想喝酒,酒杯是空的。酒杯空了,都没人想着给我倒一杯。没人倒酒没关系,没人倒自己倒。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像喝水一样一口倒进嗓子里。酒好辣,像咽下去一团火。那团火很快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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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管理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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