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武心中的“中国芯”

王永生

在近日举行的首届工控中国大会暨工业软件产业链供需对接会上，龙芯中科董事长胡表示，打造国内信息产业流通主要有三个环节。第一，基于独立ip核的芯片设计。IP决定了芯片的性能、成本、功耗和安全性。二是基于自主教学系统的软件生态，这是承载生态的基础；第三，生产过程基于独立的材料和设备。

当胡提到的时候，他们很自然地把他与芯片联系在一起。而他走到哪里，心里总有一个芯片，一个真诚的“中国芯”。

多年来，胡掌舵的和他的龙芯一直在集成电路行业打拼，并不为普通人所熟知。现在，随着国家越来越重视信息技术应用和创新产业，作为芯片产业“国家队”的重要成员，龙芯正逐渐走到台前。下定决心做正确的事。

20年前，中国第一颗自主研发的“龙芯”CPU处理器在中科院计算所诞生。胡是队的队长。“龙芯”CPU是一款高性能通用芯片，是业界公认的极难开发的芯片。2018年以来，中国信息产业发展面临“卡壳”困境，企业发展屡受制约。“缺芯少魂”的局面对信息产业的发展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中兴、华为遭遇芯片断供危机后，胡经常被问到“对此怎么看？”他总是回答“辩证地看”。

今天，在胡的带领下，龙芯已经走过了20年的风雨历程。他表示，“龙芯通过20年的积累完成了CPU性能辅导班，CPU的通用处理性能接近市场主流产品水平。龙芯基础OS通过试错趋于成熟，架构稳定，成熟度接近Windows XP的开发阶段。”在自主研发芯片的基础上，龙芯中科还攻占了指令集的“高地”。2021年4月，完全独立的指令集架构LoongArch由Loong Arch正式发布。Loong Arch具有良好的自主性、先进性和兼容性，并通过了国内权威第三方机构的知识产权评估。标志着龙芯中科在自主信息技术体系和产业生态建设上，从跟随发展的必然王国走向自主发展的自由王国。同年7月，龙芯3A5000采用最新的LoongArch指令集架构，与进口技术的国产CPU相比，性能优势明显。

“断供对中国信息产业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最后，全国人民都认识到，我们不能对引进核心技术抱有任何幻想。这得我们自己来！”胡说，“总的来说，短期内对每个人来说都很困难，但从长远来看这是一件好事。对于龙芯来说，发展环境要好很多。”

从更大的时代背景来看，“从上世纪五七十年代开始，中国的计算机产业经历了三个阶段。”他说，“我们这一代计算机人的使命是在市场条件下实现自主，建立内生的国内流通。”芯片断供事件让胡深思:新时代的国内流通如何不被人“拐”？他的判断是“国产芯片完全卡壳还需要两五年”。

胡说，“做人民的教子”是他始终不渝的信念。“我们必须掌握核心技术，为国家构建安全可控的信息技术体系。中国的IT行业给了我们这一代人这个使命，我们也要承担这个使命。”“这条路注定艰难，但我们要认清这种生活。”大奖背后的喜悦

2020年8月，胡获得北京市科学技术最高奖“中关村杰出贡献奖”，这是北京市科学技术奖首次颁发奖金300万元的人物奖。

就工资收入而言，胡的年薪并不算高。他说，“300万不算少，因为我要赚5-10年。”但是，他的目光显然不在这钱上。他更看重奖项背后释放的信号——作为企业人物，他获得了北京科技界的最高荣誉。

中国科技界的最高荣誉是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也是一个人奖。每次奖励不超过两人，奖金800万元；袁隆平、屠呦呦等30多位科技工作者获此殊荣。

“国家最高奖项重视科技突破。以前的获奖者都是科研院所或者大学出来的，都是体制内的人物，不是企业出来的。”胡说，“因此，北京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政府正在努力支持企业在市场上进行技术创新。”

一个重要的事实是，龙芯从课题组转型时，为了心无旁骛，不“脚踏两只船”，核心团队成员主动脱离中科院事业编制，加入企业专心做产品、做市场。

胡认为，“政府正在鼓励那些在学术上成绩优异的研究人员走出研究所，为国民经济的主战场做出贡献。少写论文，还是可以得奖的。这对人的心理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有很大的导向作用。以前科研院所普遍的心态是，学习做不好，又不能被科研人员评判的人才出去办企业不光彩——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

北京最高奖的名字是“中关村杰出贡献奖”，胡也有自己的解读。“中国的计算机产业是从中关村出来的，所以另一个信号是中关村要转型了。”

“过去中国信息产业做创新，主要是在应用层面。在这方面，我们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种模式创新相对容易，CPU、操作系统等基础硬技术创新比较难，但是国家非常需要。中关村的发展要进入2.0版本，形成国内流通模式；而且中关村要在构建全国信息产业发展新格局中发挥基础性、支撑性、枢纽性作用。”胡对说:

位于中关村科学城北部的隆鑫中科，是海淀区“创新合伙人”的代表之一。龙芯中科的成长离不开中关村科学城这片创新创业的沃土。胡在分享发展经验时表示，“希望有更多的技术引领者和产业赋能者来到北区，扎根北区，不断攀登技术和产业的高峰。”构筑信息产业的世界屋脊

芯片虽小，却像是信息产业的“心脏”，关系着中国信息产业的未来。要建立真正的国内信息产业体系，需要建立自主的技术生态系统。从产业发展的现状来看，产业发展的主导权掌握在外企手中。据统计，我国工业行业利润率普遍高于电子行业。比如2017年中国工业利润率6.5%，但电子行业利润率只有5.4%。比如苹果2018年净利润595亿美元，华为净利润593亿人民币(约合88亿美元)，差距很大。原因是核心技术不在中国企业手中。中国企业要想破局，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胡直言:“在‘Wintel’和‘AA’系统一统天下的背景下，中国要想实现信息产业的大发展，必须建设第三个系统，实现‘天下三分之一有一’。一旦国内信息产业生态圈建立起来，再落后的技术也能提供很好的用户体验。"

胡说，要完成他这一代人的使命，就要建立独立于这两个系统的独立的软硬件生态系统，成为多极世界中的一极。“我们不必打破一个旧世界，但我们必须建立一个新世界。”

12年前，这句话被认为是天方夜谭，因为和对手相比，实力悬殊太大了。五年前，他再次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说龙芯在过去几年的产业化实践中不断迭代发展，围绕龙芯形成了近千家企业的产业链，以龙芯为基础的信息产业体系正在慢慢成型。现在，他几乎每次在重要的公共场合都会提到这个想法。他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了时代的大势——中国的信息产业正在经历着改革开放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变，他为此欢欣鼓舞。

未来，龙芯中科要想获得大发展，会逐步走向开放的市场，但也会面临很大的挑战。技术创新很难，但更难的是对市场需求的理解。胡说，定义芯片比开发芯片更难。要开发出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就要不断探索，不断试错。只有走螺旋式的道路，才能实现自身的跨越式发展。

创意产业越来越受重视。未来几年，中国IT行业的基础硬件、基础软件和行业应用软件有望迎来国产替代潮，尤其是在金融、石油、电力、通信、交通等重要行业。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支持北京等地区形成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十四五”期间，北京将以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为新引擎，到2025年，北京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基本形成；到2035年，北京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创新力、竞争力、辐射力全球领先，形成国际人才高地，有力支撑中国建设科技强国。这是龙芯的时代。

在龙芯中科的展厅里，悬挂着胡亲笔书写的《龙芯誓词》:“一腔热血一心，忠于龙芯人民。誓以强国为己任，敢于用青春铸造忠诚的灵魂。十年苦战，破敌线需一剑。等到中国腾飞，让世界听龙吟。”

龙芯科技用20年的实践证明了“以市场取技术”的道路是可行的。2019年龙芯中科芯片销量达到几十万片，2020年龙芯中科芯片销量达到百万片。预计2022年后龙芯中科将逐步向市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