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爱与不悔，一生西藏情

吉米萍姐

正村先生让我写一篇关于他的诗集的评论。因为长期出差下乡，随身带着他的诗集电子版，没有条件仔细通读。直到前几天，冬至前后，人们回到家中，终于静下心来，能够细细读这首名为《走吧，回西藏》的诗。从题材上看，这部作品可以分为几个部分:个人感受、西藏旅行、家国情怀、其他。其中，个人感受只是其中的一半。当然，从广义上来说，诗歌是个人情感的表达。这里将诗人的部分篇章以西藏之行、家国情怀等内容列为个人感受的内容。一是为了讨论方便，更重要的是因为诗人自身的身份和经历，诗人在后记中说:“小时候喜欢诗词歌赋，梦想成为大诗人。上了大学中文系，八九十年代发表了一些零零星星的诗。

至于马相存先生，我过去对他了解不多。我只知道他是我区高级局级领导，长期在西藏工作。他是一个把自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生活和子孙的老西藏。也就是两三年前，我了解到他写诗，积极参加一些诗歌活动，尤其是他的《致我女儿》在网上传开后，我了解到了这个儒雅的山东男人。所以把他的个人感受罗列出来，是为了一窥诗人丰富的内心世界和他们那一代人、那一群人的心路历程，这是我们建设和发展西藏的精神世界中极其重要、不可或缺但又容易被忽视的一部分。

纵观诗人的诗集，如果把它比作一个生命体的话，一些较大的作品，比如《我们走吧，回西藏去吧》、《致我女儿》、《去西藏》、《忆羌塘》、《我们那年九十二》等，包括《阿婆的声音》等篇章，都可以算是这个生命体的脊梁。有了这个主心骨，我们就可以比如今晚在拉萨空空，我等不及了，春节，昨夜的印象，独处，对一个故人，无题，送别，悲美，七夕，回家，清明节扫墓等亲身经历和感受都异常强烈。《周林之旅》、《古格印象》、《睡在塔尔沁》等西藏作品算是诗歌的两翼，分别是《再看珠峰》、《情人节》、《阿红》、《姐姐，我在拉萨等你，等这场灾难过去》、《今夜，黑影飞过》、《今夜在老城，做个诗人》等最新的爱情诗。

自现代白话新诗产生以来，中国新诗经历了百年的衰落与辉煌。有人说，20年来，诗歌受到重创，诗歌的读者逐渐流失，诗歌创作越来越“圈子化”。通俗点说就是“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诗是写给写诗的人看的”，诗成了为生产者生产的产品。这个时代需要什么样的诗歌，已经成为一个问题。的确，诗歌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东西用。书画可以每平方英尺定价，歌曲可以固定价格出售。然而，诗歌在市场上很难讨价还价。很多人不了解诗歌，对诗歌不感兴趣。众所周知，我们的文学源于诗歌，是诗歌的“喜与怨”。在西方文学传统中，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

没有梦，没有诗。诗歌是感情的真挚流露。诗歌也是一个梦想家的精神归宿。一个进步的世界，一定是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世界，一个精神高尚的世界，一个让人精神振奋的诗歌世界。西藏解放后，理想与现实，《诗与远方》吸引了一批批充满自豪感的年轻人。祖国的边疆，世界的屋脊，也孕育了崇高的理想主义和激昂的浪漫主义。在这里，理想和浪漫也许会褪色，但它们永远不会消失。前段时间，当内地很多地方已经被急功近利的实用主义和浮躁的杂音一步步攻占的时候，西藏还有。

在马巷村进藏的时代，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是他们的精神背景， 正如《那年我们九十二人》诗中所写:“就算我们是九十二个人/走到/成为最后一个/我们也绝不会让手指/弯向天空空 因为我们指尖跳跃的触感/集结号凝固的呼唤/——命运的归属虽然他们在显示器前时而迷茫时而疑惑:“我是一个从码头/海岸知道命运的追踪者(今夜在拉萨空空)”“西藏的黄昏绝对晚/我醒来闻到树叶的苦涩(“我等不及了”)”“尽管镜中的人已经老到极点/我真的不知道他的青春 对西藏的爱和悲伤填满了他们，缠绕着他们:“让命运照耀命运/我们所啃过的/注定是一道黑光(永别了，那忧伤的美)”“无泪是此生的力量/衰老的姿势永远优雅(醉)”“昨夜， 我撞见一张笑脸/树梢挂着一弯月牙/树叶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眼睛被五弦琴的魅力弄得模糊不清/在这个冬天/你是那么温柔(昨夜的印象)”“无论多穷多富/这个世界多么不堪被切割/“虐待/然后带着亲人的祝福重新上路(春节)”。 这些爱恨情仇很深，却不伤人，也不凋零。最后，他们变得今生无悔:“一想到羌塘，就想到我有很多故事的一生。/我丢了钱袋去买金马鞍。/但草原上还有我的传说(想起羌塘)”。

我一直对马相存为官诗中的“自我”感到惊叹。那个“自我”是真实而可触知的，有时困惑，有时多愁善感，有时兴致勃勃。你可以在很多爱情诗里看到一个“她”，比如再看珠峰，情人节，阿红，姐姐，我会在拉萨等你。她有时像诗人一样迷失。诗集里有很多像这个小品一样的短诗，让人在寂寞的午后阳光里读到一种沉思。正是这样一个“饮食男女”的“自我”，让他在现实中的奋斗和坚持更感人，让代表那一代人的“大我”更亲切。

至于两组藏游诗，虽然篇幅不长，但我认为代表了诗人创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如《赠张宗昌十首》，以打油诗的形式描绘了他去过的十个地方。语言直白幽默，却道出了很多深刻的道理。然而，《林芝组诗》却改变了风格，以写意的审美象征手法，在诗人心中书写了别样的林芝山水之美。它的对比意义很强，其中也有诗人独特的工艺。

《奶奶的一声》和《回家》是我印象深刻的两首诗。也许他们有一些相似的情感经历。“我本该带着空/发誓要找到我丢失的宝贝名字/我不是孤儿(“回家”)当我收拾好所有的行囊去探亲/我家里的奶奶丢失了她在地球上的地址(《奶奶的一声》)我以为诗人的奶奶是藏族的奶奶，却没有想到诗人在呼唤他的母亲。不知道诗人的故乡山东是不是也这么叫。这让人意识到，在诗人的身上，西藏和内地似乎是一体的，不可分割的。

至此，我突然发现“走吧，回西藏去”的诗意境界，其实与王国维《人间词话》中的人生三重境界不谋而合:

“踏上高原的那一刻/我这辈子就注定要堕落(对我女儿)”“让他坐在无人祭拜的神坛上/自言自语/悲欢离合/直到忘记了家的方向(去西藏)”有没有“昨夜西风凋碧树？“登上高楼，遥望世界末日”的滋味。”等我变宽了才后悔，我为伊拉克憔悴”在“穿厚棉衣/挽起肥裆/不说话/把92种生活背景扔进红高粱地里/让它们烧成回忆(《那年的我们九十二》)这样的诗句里找到对应。而“我的夜晚属于塔尔钦，那是用牛粪火温暖的/一个几近消失的/百度里的草原上的小城/虽然/我痴迷并知道回家的路(“留在塔尔钦”)。“打开那扇门，不要害怕命运/即使它被磨损成塞外砖的颜色/只要有沙漠的风，我的敦煌(“心”)”。如果你把这首诗蓦然回首，那人就在那里，灯火阑珊”？

诗在这里与藏相遇，人生与思想的境界在这里重叠。作为西藏的一代建设者，他们的身体可能会衰老、枯萎，但他们用内心的敏感和深情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这是我们建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的又一动力。我们应该对他们和他们的岁月致以深深的敬意！

编辑:次仁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