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者青藏高原

杨建兵

继20世纪60年代的高平、杨之后，杨泽明从一名驻藏士兵进入现代军旅诗歌。其“诗军”的“这个世界”，来源于深入个体生命的雪域人文风光表达和时代关怀。大量的诗歌以其广阔的意境、宏伟的气势、丰富的内容和变化的形式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在哨岗前》被吕芒称赞，入选《1964诗选》；《高原晨曲》、《边疆河流》等诗歌被中国文学翻译成英文、法文介绍给外国读者；多首诗歌入选《新时期军事文学选编》、《新中国军事文艺部》等专题文集，并收入《中国诗人词典》。可见他在军旅诗歌方面成就卓著。

杨泽明的诗虽然遍布全国，但他的很多诗都是军典，大多是高原的飞翔再现。雪兵、炮雷云、岗哨、月夜雪线、边寨牧场、卓玛奶奶...都涉及到了边疆雪场和各军兵种。转自《西藏四十余年出版的高原短歌》(凌杨泽明作词，西藏人民出版社1974年4月第1版)、《雪域》、《闪亮的星座》(杨泽明作词，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92年8月第1版)、《刘唐》(杨泽明作词，成都时代出版社2012年7月第1版)、《游草》。2016年第一版)《远方的格桑花》(杨泽明著，团结出版社出版，2021年3月第一版)等5部诗歌专著也与藏族青年的广袤土地有关。它的分量和比例，占据了诗的头或列的前，明确地确认了地域属性。主题由西藏军队、西部战区、长征历史、西藏人文等非高原非军事板块五部分组成。以其博大和壮丽，形成了一系列规模的诗歌队伍。诗歌构成了一个多维立体的有机整体，呈现出蓬勃向上的精神，雄浑壮丽，感人肺腑的大气。

西藏等非军事题材，杨泽明在重构和把握时代的时候，使军事整体性更加宏大，实现了多地域、多文化的视野，取得了更加壮观、清晰的现代感，是一个军人个体生命的理性存在和多元线性反映，使他的诗歌世界的血肉更加丰满、更加强烈。这与他的根源和情感是一致的，与地域美感和诗人的表达是一致的，与时代发展和新诗进步是一致的。反映雪域的地方诗词，如《刘唐》、《倒淌河》、《格萨尔》等，都含有酥油茶、青稞酒、长天田野、雪山草原的独特元素和神秘符号，是为了纯粹的藏味。西藏与军队整体性的相互参照，缺一不可或替代或分裂，也是他情商的自觉到来。可以说是不可省略，不可忽视的重要方面。他所创造的诗歌所呈现的世界是如此美丽壮观，四季鲜花盛开。因为西藏是他的另一个故乡，高天厚土是他诗歌创作的基础，是他创作和诗歌取之不尽的源泉，是生命情态的附加注解。当然，注定深化质量的基础、方向、意识等特征尤为突出。欣赏和评论，尤其是那个时代的杨泽明，从这里进入和把握，可能更加客观和直接。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解放军文艺》以中国新诗的非凡活动为依托，开设了“同志诗苑”专栏，不断推出新老诗人的组诗和长诗。诗空出彩，佳作堆积。当时读杨和杨泽明的诗，特别亲切。西藏军旅诗人蔡春芳(于斯)和曾有情正是在“战友诗苑”中崭露头角，走向全军、走向全国。那时，虽然我了解了更多的离开西藏的军旅诗人和作家，如詹士华、何应森、，如苏策、许怀中、凌、高平、、杨、。他们先后在雪海、高原，与杨泽明在一起。他们是心心相印的良师益友，是新西藏军事文学的奠基人和播种者。在他们的影响下，80年代前后涌现出一大批人，如任善炯、赵乐彬、郭小康、党一民、、、魏世明、、许、杨惠琳、、蒲、、周、、黄彪、吴建平、周世同、傅智。他们实现、创造并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持续成长。至今仍与世人对话，活跃于西方、全军、全国诗坛、文坛。

如果说诗歌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那么军旅诗歌无疑是这颗明珠耀眼的光芒。这是军队的精神，是心灵的人格，是疆域脉络的异彩。杨泽明的诗，承载着高原的青春，铸造着生命翱翔的翅膀，梦想着伴随着舞蹈一路穿越漫漫雪原。随军继续深入，不真实，有凝聚力，人生不可分离，不可切割。那些激昂的诗句，精神的力量，血性的骨气，各种沿着雪线行走，在天空中高飞的表情，永远占据着命运的高地，这是军旅诗人必备的内在胸怀和优秀品格。纵观军旅诗的地位和作用，不正是其贯穿古今的意志和品格吗？名篇多来自军队、血火、边塞。军事诗歌是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早已是研究者的共识。现代军旅诗和现代诗也是如此。它们齐头并进，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发展，做出文明的诠释。矛的弓，钢矛和刀的利刃，战马的号角声，硝烟弥漫的枪阵，嚎叫呐喊，各种景物的倒影，刚毅细腻柔和，深情通透，可触可触，质感奇妙，生命无限。杨泽明越界时空与时代融为一体，文字滋养热爱军事文艺，他的诗歌主基调瑰丽悲壮，浪漫欢快，时代的痕迹清晰可见。由六首诗八十六行组成的《风景》一诗，从不同的视角沉淀和重构了环境和人文关怀，多方位突破和展现了卫国戍边的军民浪漫情怀和友谊。充满了深厚的家国民族感情，抓住了人性对边疆依恋的表达。

很多诗人都很清楚，诗经开始了，影响了几千年。军旅诗存在于深厚的传统文化中，深深植根于民族土壤和地域岩层中，并得到丰饶的滋养。诗的灵性是可以相通的，个体元素和主观意图是无限美好的。千百年后，它们被发现，一代又一代不断进化，留存于世。到目前为止，都是以新中国的百年诗词为主。杨泽明也深知诗歌的虚幻空、情感的根源和种种奥秘，更懂得诗歌之外的功夫修炼的道家境界。通常谈话内容涉及唐诗、宋词、元曲、辞赋和民歌，或古代史诗或长篇叙事歌词，或近代中外诗人、作家。他不仅熟悉而且能背诵马雅可夫斯基、惠特曼、巩留、柏华、张咏梅和梁上泉等一批诗人的诗歌。由此可见，吸收诗歌艺术养分的广泛而艰苦的工作，在幻化和转化上下了很大功夫。可以从诗歌建构、透视技巧、语境意象、人格特质等方面感受和印证。《驿道》只有“巡行的蹄声渐远/留下黄昏如水的荒凉”，还有唐代大诗人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另一种意境。《哨岗前》将物与人结合，兼顾首尾，突出主题，与苏东坡《题西林壁》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上个世纪的很多诗歌，既有诗词歌赋的古韵，又有民歌的肌理快感，其实都是文本自觉创新的艺术表现。如《春雨》充满了“热汗”，以各种意象，随意表现民歌和古诗的精神、形式和意义。再比如《挑水之歌》，欢快热烈，声音之大人有目共睹，性格之豪放人有目共睹。它深得民歌精髓，有自己的气质。

就现代军旅诗歌的美感和表现形式而言，杨泽明的诗歌大多依托西藏辽阔的自然风光和生态背景，以其独特的视角把握事物的本质，运用拟人、夸张、比喻、象征等现代诗学表现手法，或呼应、重复，或比兴、得势，营造出优美的意境，达到意与势的张力，激发出强烈的审美效果，承载并闪耀出诗的光芒。“红豆”被驿站的油灯幻化成一颗红豆，这颗红豆的亮度达到审美趣味的最高境界。再如《蹄子》，通感灵动，诗意形式丰富。巡逻队跳到眼前，可以说是诗和词的不真实呈现。再比如《杉树林》，深刻地触动了军人青春的变态和憧憬，悲壮而美好。边防海拔4000多米。“风吹石头跑，常年穿棉袄”“白兵看兵，夜数星星”。在广阔的雪海，看鸟充满了惊喜。一个因为“生病”走下雪山的战士，在边城看到一棵绿树，然后抱着那棵树放声大哭。在那之后，他康复了。检查站有一片雪松林，对军人来说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诗中用老兵种植杉树，直至森林铺展开来，将哨位边界的独特意象融入杉树林中，营造出各种意境，使哨位四季繁盛。这首诗升华了，瞬间放射出来。“啊！一排排挺拔的雪松/一代代老兵的身影/说自己已经离开岗位/雪松告诉我/这就是军人的青春/这就叫永恒。”青春是什么？什么是永恒？青春是无形的血液；守边是军人奉献的作风。这二十五首诗充满了景深，旧西藏的精神光芒四射，气势磅礴。境界和心灵，精神和生命，英雄主义是可以触摸和感受到的！朴素的语境综合了军人的悲剧品质，达到了崇高的审美境界。如果不是西藏边防军，是不可能感知的，是不可能真正欣赏、理解、感动的。

上世纪50年代末，杨泽明加入西藏边防，当兵时发表了第一首诗《边塞家园》。任排长和连队干部还是业余写诗，有不少佳作。后调入西藏军区政治部，后调入成都军区文化厅任主任，在诗歌方面不懈努力。之后从事专业创作，并兼任《西南军事文学》编辑部主任、总编辑，直至退休担任副军事主创。十一、诗画、戏剧、报告文学、散文等。在全军获奖，尤其是军旅诗，使他在百年中国新诗和军旅诗中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

杨泽明有自己的诗学主张，《赠诗友》就是一个宣言。“做一个勇敢的水手/从欲望的海洋中打捞/沉下诗歌/做一个真正的诗人/把血液和钙融进诗歌的身体。”这和小我的感受无关，也不是气质的假烟和鸡汤。他在《刘唐》一诗的序言中明确指出:“诗歌是激情的燃烧，是颤抖的心的呐喊或苦吟，是时代的回音壁和人民的心声。”这是构成他诗歌力量的世界本质，是他诗歌的优秀品格。没有对民族本质的关怀和理解，如何建构和表达时代的东西和人类的军队，也是与诗歌相悖的。现在的诗歌和散文或者随笔一样，似乎谁都能写。这在今天是不争的事实。在西藏一体化的时代，杨泽始终以个人的情怀坚守对生活的独特表达，从风云变幻、荷枪实弹的军营到边境风光、文化界，或血肉之躯或雪花江浪，捕捉璀璨的火焰，用质朴的语言融入诗歌的筋骨，汇聚现代军旅诗歌的洪流。“用白纱为藏族乡亲编织吉祥的哈达，用璀璨的星光为战友点亮夜巡灯，采摘格桑心灵之花，为我们亲爱的祖国增添光彩……”或抒或吟或唱或喊，彰显了杨泽明军旅诗的崇高、雄浑、壮阔、大气的品质。诗词在于精神，军旅诗词尤然。写好诗词军旅诗是一辈子的事情。懂得爱不重要，关键是要善于如何去爱，如何艺术地爱，如何去实现这种爱，从而达到人性的神性境界。军旅诗歌之所以气势磅礴、雄浑壮阔、灵魂与热血、责任与天职，是因为其独特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军人精神上的深刻领悟，良好深厚的民族文化，诗歌艺术的修养，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境界的达成。

随着时代的军事性解读，杨泽明以其敏锐而进步的视觉审美、理解和把握，不断审视和挑战自己，或突破或穿插，不断与现实调和，从而达到赋予生命的表达，不断为自己的诗歌大军注入新的活力，不断拓展新时代的诗歌疆域，以期在现代建设一支更加强大的诗歌大军。

组诗《我从雪域而来》入选中国新诗百年经典，是杨泽明诗歌的代表作之一。三首诗都不到六十行，都与雪域的荒凉和城市的广角有关。士兵在特定的地理环境中对抗、冲突和剥离...时代的个性，人性的光辉，语境的用心，相互的反思，心鼓的跳动，热泪盈眶。这应该是现代军旅诗群中最辉煌的艺术突破，也是今天难得的“雪域高原”。正如著名诗人、诗评家黄恩鹏在《雕弓与天野诗话》中对新生代军旅诗歌创作形势的扫描中所说:“杨泽明的《我来自雪域》在一定程度上以浪漫的方式感受了当兵的生活岁月，用文字的力量点亮了难忘的历程，表达了心中响亮的声音。在程步涛、王九新关于军旅诗歌及其《中国新诗百年》的采访答记者问中，杨泽明也赫然在列。由此可见，扎根雪域的杨泽明军旅诗所构建的诗歌世界，具有军旅诗的主调和品质内涵，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艺术性，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和整体魅力。这是他在部队六十年，对诗歌创作执着追求、探索、坚持的必然结果。

除了敬佩，我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其实，壮士过境/西海之谜依然没有岸/多情的日子空依然遥远/依然是古香的牧歌/唐、刘的郁郁葱葱/他们早已让每一片高原绿了/其实，远方的花/离你不远/白羊随白云而动/他们依然在卓玛美丽的草原/其实，雪域的星座一直在发光/在喜马拉雅

编辑:次仁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