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洁白架起一座生命虹桥

一个

西藏阿里，位于祖国西南边陲，距陕西省Xi市约4000公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内陆城市。其间，千山万水。对于以国家援藏政策为媒介的广大医务工作者来说，这山河阻隔，不过是哈达的一段白色距离。青藏高原和关中平原4000多米的海拔差异，只需要一个普通生命的呵护就能消除。白衣天使一代，用他们淳朴的职业操守和真挚的感情，为生活在地平线高原严寒地区的藏族阿里人架起了一座守护生命健康的神圣虹桥。

2019年之前，守卫着祖国西南边陲、占地33.7万平方公里的阿里，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基础薄弱，没有一家一级医院。这大体意味着，散落在这一片广阔高原上的干部、工人、农牧民，一旦得了重病，要想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障碍重重，生命健康保障之路遥遥无期。另一方面，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群众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思想上也越来越注重健康和生活质量。人们对健康水平的期望也不断提高，对医疗保健的需求持续增长。切实改善基本医疗设施，建设高素质医疗队伍，从而整体提升当地医疗水平，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医疗卫生需求，已成为阿里地区全面建设的紧迫任务，直接关系到“增加人民群众获得感和幸福感，打赢脱贫攻坚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目标。

阿里的这一紧迫而艰巨的任务，势必要由陕西省来分担。

阿里地区医疗救助具体在阿里地区人民医院实施。

医疗援藏是众多援藏项目的重中之重，陕西省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一开始是各部门随机派遣医护人员进藏，在实践中摸索总结，逐步发展形成有针对性、有计划的医疗队伍，形成权威、高效、全面的医疗队伍，进行“组团式”援藏。取得良好效果后，这种援藏方式得以延续。到2020年，第六批医疗人员已被派往西藏“组团式”援助。2019年6月，陕西省委组织部、省卫生健康委从所辖各医疗单位不同科室选派21名优秀专家，组成有机小组——第五批医疗援助队，赴西藏阿里——藏中藏区、高原高原——开展为期一年的援藏工作。这群医疗专家，除了完成基本的医疗任务外，还担负着帮助西藏阿里人民医院提高综合服务能力、筹建“三甲”医院的光荣使命。

阿里区人民医院就驻扎在狮泉河镇。狮子河畔的狮泉河镇，不仅是锡阿里地区行署所在地，也是盖尔县的所在地。医疗援藏不仅关系到当地的民生，而且对各级政府工作目标的整体实现和完成有着深远的影响。

二

脱下蓝绿色的工作服和蓝绿色的口罩，麻醉科主任陈艳医生露出了清秀的容颜。最后，他又洗了手，走出了医院大楼。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西边的天空空，那里的太阳依然热情洋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做完手术，她年轻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在她被手术服和口罩勒死的地方，压痕仍然隐约可见。她急需回家补觉。

刚走到大门口，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病房的电话。她迅速回答，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紧张的声音。“陈医生，这个耳鼻喉科的病人没有呼吸了，情况很危险。请快来！”

“先上呼吸机……”她回答道，她已经下意识地回头向病房跑去。

在紧急情况下，训练有素的年轻医生反应迅速。

耳鼻喉科病房在四楼，一口气跑上楼，严重缺氧的高空喘气，直接冲到病人的病床前。护士正忙着给病人接上呼吸器。“孩子们的呼吸管怎么样了？去找大人！”陈艳靠近一看急急地喊道。同时已经接手快速整理机器。护士又去了，后来给大人拿来了。陈艳接过来，试着用在病人的嘴上，却发现这个面具是属于儿童的！

“不！...... "你还想说什么？看到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弱，她无法忍受自己的思维。她放下呼吸机，深吸一口气，俯身对着病人，尽力做人工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一次又一次，病人的心肺恢复了，慢慢地有了自主呼吸。她的体征逐渐恢复正常。陈艳医生累得头晕目眩，虚弱地坐了下来。看到病人脱离了危险，她松了一口气，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这才看清楚，患者是一位50多岁的藏族妇女，昨天做了鼻部手术。手术本身很顺利，没想到出现了意外情况。

这种治疗，严格来说，不属于麻醉医生的工作范畴。

事实上，在陈艳医生的日常工作中，这种突发急症是经常遇到的。在外人看来，麻醉只是治疗的辅助力量，甚至无足轻重。麻醉师似乎也很清闲。但在业内，有一句话叫“外科医生治病，麻醉医生救命”，从侧面反映了麻醉在治疗过程中的真实地位和重要作用。事实上，麻醉医生不仅要在手术刀前进入治疗过程，掌握患者的综合病情，全程监控手术，密切观察患者的反应，还要在术后持续监测患者的病情。而且麻醉科有点像急诊科，所有科室的操作都离不开它的配合。相应的，麻醉师往往就像全科医生。

山西姑娘陈艳医生，援藏前在xi市第四医院麻醉科工作。2019年6月的一天，单位召开会议，明确援藏工作的意义，动员副主任医师以上医务人员报名参加援藏工作，在西藏工作一年。部门主任很担心这件事，同事们还在担心中权衡利弊。陈艳很快完成了手头的工作，果断递交了援藏申请，前后不到两个小时。陈艳的想法很简单。西藏阿里作为祖国的边塞，因为地处偏远而充满了神秘。如果你能去那里为当地人提供服务，深入体验那里的风土人情，你会很开心的。她瘦弱的身体承载着顽强的探索精神，有志于不断拓宽自己的人生阅历，充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她努力、勤奋、进取的精神伴随着她洒脱的天性。她的父母和家人，和她有着相同的价值观，也很开明。她的丈夫不仅没有干涉和阻挠，还默默的帮她准备了足够多她需要带的生活用品，用实际行动支持她的选择。其实陈艳体质不太好，常年血压低，扁桃体经常发炎，导致常年小病。但是，她完全没有考虑这些因素，只是随心而行。

它是人类精神的产物。思想越简单，蕴含的能量就越大。

2019年7月，陈艳等来自陕西各大医院的行业精英，由21名医生组成的医疗援助队，如期来到西藏高原狮泉河畔的阿里人民医院，接手第四批援藏医生，开始为期一年的援藏工作。

站在最靠近天空的厚厚的高原土壤上，仰望着清澈的蓝天，蓝天上活泼俏皮的白云，沐浴着仿佛孕育着对世界无比炽热感情的金色阳光，陈艳的内心像春风一样快乐而陶醉。很快，她就经历了传说中的高原反应:头痛、心悸、气短、脚下无力，甚至没有力气站立。她从二楼下来吃饭的时候，坐在楼梯上喘着气。这样的高原反应症状持续了六七天才慢慢好转，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积极的心理和精神在对抗高原反应中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三天，地区人民医院来了一个危重病人，需要马上进行开颅手术。手术由新第五批援藏队员之一的赵越峰主刀，麻醉师只有陈延来一人。刚刚被高原反应折磨得不能说话的陈艳，由于疼痛、不适和缺氧，瞬间消失了。她积极协助赵主任完成了这个长达六七个小时的双侧开颅手术。

后来在工作中，她保持了这种工作作风。由于高海拔缺氧，身体不好的她更容易生病。她的扁桃体一个月至少发炎一次，一直吃各种抗生素，血压持续偏低。但她每次投入工作，似乎都变成了一台高效的机器，可以从早上7点忙到晚上11点，而且从来不觉得累和恶心，也从来没有抱怨等不良情绪。优秀的职业素质在她身上转化为坚定的服务意识和奉献精神，成功升华为一种精神力量，支撑她完成远超体力的任务。陈艳认为，西藏之行不能白跑一趟，不能让她所代表的医院和科室为难，要为当地留点东西。一年来，她可以说是任劳任怨，任何让她帮忙的部门，她都答应。不管是周末还是晚上，只要有要求她就来，而且从来不打绊子，有时甚至是自告奋勇。唯一让她感到为难的是黑风高中从陕西楼宿舍赶到医院抢救的方式。有一次，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等了半个小时才等车。那时候，来自平原城市的陈，充分体会到了高原夜风的力量。这风咄咄逼人，吹在人的脸上，都像刀剑，拼命地穿透皮肤，钻入骨头。在这样强烈的夜风中独自行走，周围的落寞和寂静让人心慌，而偶尔看到一两个人影，年轻女子难免会感到另一种恐慌，害怕自己会遇到坏人是她本能的警惕。尽管如此，陈艳从未想过退缩。她知道，如果能在半夜被叫去，值班医生会遇到她永远无法理解的危急情况，病人处于生命危险的境地。后来她学聪明了，一边往医院快步走一边停下车，既节省了时间，又避免了焦急等待的孤独恐惧。

当我第一次见到陈艳博士时，我觉得她是一个安静而美丽的女人。有一次和她聊起来，发现她是一个说话很快，很直爽，很有能力的“女汉子”，有一颗简单，诚实，大方的心。麻醉科在日常工作中经常需要与其他科室进行协调，以保证整个手术过程的合理衔接和顺利进行，因为它需要辅助所有的手术。而且这种工作也是有技巧的。陈艳医生淳朴洒脱的个性，加上她真诚热情的生活作风，使得各个科室之间的关系和谐友好，大家积极配合，医疗工作进展顺利。更重要的是，她不仅尽力做好，还主动把相关的态度和技巧教给麻醉科的其他同事，不厌其烦地再做一遍，直到在你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在专业和行政程序方面，陈艳作为部门主任，总是帮助她部门的所有工作人员。一年下来，她不仅与科室成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还帮助麻醉科全体医护人员提高了专业水平和职业素养。

回忆援藏一年，最让陈艳医生自豪的是，她在阿里人民医院妇产科成功开始了无痛分娩。长期在医院工作，有很多妇产科方面的知识，对女性分娩的痛苦深有感触。当无痛分娩医术产生时，她由衷地为产妇感到高兴。在西藏阿里工作后，我发现这种医术在这里是没有的，甚至人们根本不接受这种观念。他们反而认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尤其是牧区的妇女，似乎特别宽容。他们平时吃苦耐劳，尽力忍受病痛。他们很少来医院接受治疗，直到病情危急。陈艳医生非常心疼他们，决心推广分娩镇痛。她要求Xi安第四医院提供相关信息。首先，她从麻醉科成员开始做思想工作，理论上一遍一遍教，实践技术上手把手教。科室成员全部掌握，然后在患者中寻找可能的目标做说服工作。半年后，终于进行了一次成功的案例，帮助一位36岁的初产妇实现了无痛分娩。看着这位田园牧歌式的妇女快乐地生下她健康的宝宝，陈艳医生心中充满了喜悦。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把无痛分娩的所有概念和医疗技能都教给了麻醉科的其他医生。即使她在援藏期满后离开了西藏，这项工作仍然可以正常开展。

“来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你是在执行任务，总得做点什么，留点什么，还是回我们医院给我们主任一个交待吧……”陈艳不假思索地叙述着，他的眉毛是真诚的，他的话语是坦荡的，他瘦弱的肩膀清晰地读着熊。

三

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赵越峰，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是一个安静柔弱的普通学者。一旦开始说起自己的专业手术，他的声音变得铿锵有力，思路清晰，表达流畅，整个人似乎也随之高大起来。是啊，操作手术刀，怎么能少了这种勇气和冷静并重的心理特质！

赵峰也是陕西省商洛市中心医院第五批“组团式”援藏队员之一。他的妻子也是一名医生，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去年参加了高考，另一个刚刚上幼儿园，有充分的理由推脱这次去参加援藏工作，但夫妻俩一致认为，西藏是一个艰苦但神圣的高地，他们愿意克服一切困难来这里工作。

负责手术刀的外科专家赵越峰知道，强健的体魄可以保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工作，所以他平时坚持锻炼，健身房是他工作之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体质，让我来到西藏阿里，也经历了长达一周的高原反应。后来，那种淡淡的头重脚轻的不适，始终萦绕在整个援藏时期。当地政府为新来的援藏人员安排了一周的休息适应期，而一旦患者需要，无论是反应还是休假，无论什么困难或原因，医生都不能第一时间阻止他们去就诊。

阿里到达的第三天，阿里人民医院来了一位重症患者。患者头部受伤后昏迷了4个小时，伤势严重。他的双侧头骨粉碎性骨折，失血严重。经过多学科会诊，援藏专家和当地医护人员一致确诊。只立即进行了双侧开颅和去骨瓣减压术！在地区人民医院，由于过去四五年连续多次开颅手术不成功，脑外科医生已经放弃了局部开颅尤其是双侧开颅的高难度手术治疗。但是，这位患者情况特殊。除非立即进行开颅手术，否则多耽误一分钟就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还要长途跋涉去别处寻求治疗。情况极其危急！然而目前只有新任副主任医师赵跃峰有这个能力。该部门立即打电话告知真相。因高原反应和头痛而躺在宿舍床上的赵越峰听到情况后，立即赶到了急诊科。手术由赵越峰主刀，当地医生德姬·卓嘎协助，西藏医疗专家陈艳负责手术中的麻醉。

在安排手术准备的时候，我看到病人失血严重，术中需要及时输血。赵主任通知血库做准备，才得知血库里的血不多了。一般都是医护人员献血，我就按照惯例，给医院的医护人员发了一份倡议书。医护人员积极响应，主动献血，一会儿都准备好了。

一群人全力以赴投入到开颅手术中，主刀医生赵越峰更是全神贯注，高度紧张。他继续工作了几个小时，完成了单侧开颅减压手术。还没松一口气，赵越峰突然觉得头疼胸闷，高原反应又回来了。这个时候如果手术中断，对于这个病人来说，之前的一切努力很可能就白费了。没有专业的医生来代替他。赵峰只好吸氧一会儿，稍微缓解一下，然后在另一侧进行开颅手术。终于圆满完成了。手术总共持续了6个多小时。令他和所有医务人员高兴的是，手术成功了！术中麻醉也很成功。手术后，在西藏医学专家李成带领的重症监护室全体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患者在昏迷中各方面不断好转，直至25天后苏醒，逐渐恢复健康。然后，我考虑给病人做颅骨修复。肯定没有当地的条件。赵医生根据患者做的CT，将3D打印数据发送到大陆医院，并据此定制双侧颅骨。三个月后，赵医生为患者成功进行了颅骨修补手术。这个病人后来恢复得很好。主治医生赵越峰觉得，有这样的治疗效果，受什么苦都值得。

在这次成功的手术后，一名9岁的脑外伤女孩在8月份来了。赵博士和他的团队也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女孩脑部创伤，颅骨凹陷，导致昏迷。如果按照之前的方式治疗，直接开颅取出碎骨瓣减压保命，再根据情况进行二次手术修补颅骨。但根据孩子颅骨的CT检查结果和综合体征，赵主任认为一次性手术即可治愈，且考虑到孩子未来的心理影响，并不想单纯用异物修补小女孩的颅骨，而是想尝试原位修复孩子破碎凹陷的颅骨块。这样手术难度大了很多，但对患者的伤害微乎其微，后期影响也微乎其微。经过反复观察、比较和慎重考虑，他觉得这个治疗方案是可行的。因此，我们紧急与医院领导协商，以最快的速度采购钛颅骨连接件和钛钉，同时精心维护患儿病情稳定。一切就绪后，陈艳医生仍然负责手术中的麻醉，孩子处于全身麻醉状态。在卓嘎医生的协助下，主刀医生赵为其实施了颅骨成形术。手术顺利完成后，头颅CT复查显示颅骨凹陷部分完全恢复，患儿病情稳定。后来我一路查出来，小姑娘恢复的很好。

随着第一次和第二次成功的开颅手术，似乎有更多的患者参与其中。在阿里人民医院工作不到一年，赵越峰副主任医师亲自主刀，前后做了21次开颅手术。如果把这些操作进行专业精细的分类，他在期间创造了很多第一。除了开颅手术的高难度和高风险，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开颅还要面对其他突发情况，往往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比如气压太低，大脑可能会从伤口膨出，或者手术过程中容易大量出血，区域环境造成止血困难。而且血库的血液供应经常紧张，还有很多其他因素都可能导致手术失败。但不能怕困难而停滞不前，不能怕承担责任而逃避医疗机会。凭着高度的职业道德和作为援藏专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赵越峰和他的团队每次都必须异常小心，全部精神戒备，全部精力集中，确保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顺利完成一个又一个手术，成功挽救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免于死亡。

在整个手术治疗过程中，外科主任赵越峰始终不忘培养当地医生的信心和动手能力，采取了“放手不看前方”的措施。他一方面极力鼓励科室里有一定基础的医生动手操作，另一方面紧盯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进行严格指导。和他相处的时候发现藏医其实很聪明，但是因为胆小，不愿意积极尝试，不够努力2。再加上前几年连续失败的手术留下的心理阴影，让他们放弃了再次学习这个大手术的打算。赵峰反复鼓励甚至鼓励他们，终于改变了他们的观念，鼓舞了他们的信心。到了下半年，脑外科的德姬卓嘎等几位医生都可以独立主刀，科室其他辅助人员的整体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看到这样的变化，赵越峰深感欣慰，觉得自己已经圆满完成了工作目标，可以放心回归了。去年年中，他的援藏期即将到期，同事们自然不忍心他走，就把他留了下来。

四

位于陕西Xi的第四军医大学和Xi交通大学附属医院，不仅是陕西的地方医疗权威，在整个西北地区乃至全国医学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国家对口援藏中，作为陕西医疗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两个单位自然要派出专家代表参与援藏医疗。在第四军医大学就读并先后获得硕士、博士、博士后学位后，2016年从部队转业到Xi交大一附院的楚大可博士入选第五批“组团式”援藏队员。他与其他20名成员一起于2019年7月抵达阿里人民医院，开展为期一年的援藏工作。

除了对未知事物本能的不安或隐隐的恐惧，军医楚大可对去遥远陌生的青藏高原阿里地区工作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在他的心目中，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去他需要去的地方。虽然转业多年，但他作为军医的心理素质一点没变。没变的是他的军人气质，高大魁梧，更加乐观开朗的性格和积极向上的阳光心态，让他看起来开朗自信。这种精神状态不仅会感染和影响周围同事的工作作风，而且相信在诊疗的过程中，自己也会显得开朗自信。

当初他是一位专攻消化系统的医学专家，但高学历的教育背景和高职称所隐含的专业水平，让他有了很高的眼界和大局观、主人翁意识。来到阿里区人民医院后，他的视野和思维不局限于自己的专业范围，而是立足于医院的根本，做了很多建设性的工作。

随着对高原阿里了解的深入，楚能很快发现一个让他非常担心的情况。阿里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辖区面积近34万平方公里。海拔高，气候干燥寒冷。空气体中的氧含量平均只有一半左右。疆域辽阔，境内山川河流湖泊众多。虽然国家投入巨资修建了通往各县、乡乃至乡镇的公路，但复杂的地理、气候等恶劣的自然环境往往导致公路上各种状况，交通极为不便。辽阔的地域和以畜牧业为主的生产方式决定了阿里县、乡、村之间的距离，比如阿里的措勤县、改则县，距离狮泉河镇有七八百公里。从西藏拉萨到狮泉河镇1500多公里，从拉萨到Xi安2800公里。这些基础条件和客观条件，决定了生活在这些偏远地方的群众，与现代高速发展的医学科技和其派出单位提供的高水平医疗服务之间，存在着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这种地理距离造成的医疗成本太高。一开始我们可以算一笔账。如果一个病人需要去拉萨自治区人民医院诊治，带一个陪护，两个人的路费是10000元，加上住院费和生活费。一次普通的检查或治疗至少要2万元。除了经济成本，如果考虑到很多疾病飞不起来的限制，还得加上延误治疗带来的危及生命的成本。

急患者之所急，是一个医务工作者的基本心！楚主任迅速将这一情况向他的派出单位交大一附院进行了汇报，希望通过现代科技的快速发展，拉近偏远地区民众与高水平医疗的距离，改善民众的医疗条件，降低医疗成本。该院领导对这一信息非常重视。第二个月，院长带领医院的医护人员来到阿里，对当初可以反映的情况进行实地考察。巡视组在巡视了阿里所辖的7个县后，被深深震撼了。回来后，他们与阿里人民医院签订了合作协议，决定由Xi交大投资研发远程诊疗互联网系统，以阿里人民医院为中转站，建立患者与交大一附院的直接沟通渠道。由此，国内首个远程互联网医疗系统被开发并成功建立。当远在阿里地区的干部、工人、农牧民需要就医时，只需点击手机上的“智慧医院”软件，就可以直接连接到Xi交大一附院。患者可以口述自己的症状，交大一附院的医生可以进行面诊和治疗，开处方或查化验单进行检查和治疗。阿里地区人民医院还可以通过中转设备实时共享患者的情况和检查结果，进一步实现更加科学的诊疗。

通过互联网远程诊病，切实免除了老百姓看病的许多麻烦，解决了看病难的大问题，极大地节约了看病成本。但初大可意识到，地区人民医院的基础医疗设备跟不上，一些常用的检查项目都不能做，病人还是得往两千公里外的拉萨奔波，他又向上级部门递交报告，申请给地区医院增加医疗设备，让他高兴的是，各级领导都给予大力支持，而且反应迅速，所需要的大小仪器很快就陆续到位了，价值几十万数百万的，甚至数千万元的核磁共振也都顺畅地安置于地区人民医院里了。初大可主任真切感到，领导们也真正是“急群众之所急”的，只要你真心为群众考虑，就能得到认可和支持。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阿里地区人民医院的综合设施已经今非昔比，现在病人来到医院，连住院部都不用去，门诊楼里就可以解决求医、问诊、检查和一般治疗等系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