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经济释义

蒋红星

近年来，“林下经济”一词频繁出现。随着山区林业经济的发展，农民“不砍树也能致富”，这是一种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林业新业态。然而，人们对林下经济的概念、内涵、形式和发展模式有不同的理解，概念的混乱反过来又制约了林下经济的健康发展，需要加以澄清。

弄清楚林下经济如何提出、怎样发展特别重要。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局长张建龙在《中国集体林权制度改革》一书中回忆：2007年大年三十，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辽宁省委书记李克强、省长张文岳的陪同下到清原满族自治县六家子村郭金华家慰问，了解村民如何承包山林，首次提出了林下經济概念。2011年，国家林业局在广西召开全国林下经济现场会，温家宝作出批示：“加快发展林下经济，既可促进农民增收，又可巩固集体林权制度改革。”2012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2014年，国家林业局印发《全国集体林地林下经济发展规划纲要（2014—2020年）》。林下经济提出后，中央多个文件予以强调，各地纷纷出台扶持政策和发展规划，开展典型示范，农民耕山致富的积极性有效激发，林下经济蓬勃发展。这个发展脉络揭示，林下经济是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后涌现的新生事物，是我国政府首脑亲自倡议的林业经济现象，其发展意义、内涵与学术定义有很大区别。懂得如何提出和发展林下经济尤为重要。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局长张建龙在《中国集体林权制度改革》一书中回忆说，2007年除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辽宁省委书记李克强、省长张陪同下，到清原满族自治县六家子村家中，了解村民如何承包山林，首次提出林下经济的概念。2011年，国家林业局在广西召开全国林下经济现场会。温家宝作出指示:“加快发展林下经济，既能增加农民收入，又能巩固集体林权制度改革。“2012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林下经济的意见》。2014年，国家林业局发布了《全国集体林地林下经济发展规划纲要(2014-2020年)》。林下经济提出后，中央很多文件都有强调，各地也出台了配套政策和发展规划，并进行了典型示范。农民种山致富的积极性得到有效激发，林下经济蓬勃发展。这一发展脉络揭示了林下经济是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后出现的新生事物，是我国政府首脑亲自倡导的林业经济现象。其发展意义、内涵、学术定义都有较大不同。

林下经济明显不同于传统的林下种植和养殖。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农民在林下从事种植、养殖以增加收入，俗称“林农间套种”，一些林农认为是“林下经济”的代名词。这是一种片面的误解。2012年7月30日，《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林下经济的意见》开宗明义:“近年来，各地区大力发展以林下种植、林下培育、相关产品采集加工、森林景观利用等为主要内容的林下经济……”这一定义是在广泛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并征求了中组部、科技部、农业部、旅游局等21个中央国家机关有关部门的意见。传统林业统计中给出的，相关产品的采集加工属于林木的经济利用，森林景观的利用归入森林旅游，不计入“林下”。因此，与“林农套种”相比，林下经济的外延大大扩展。在传统的林业经济中，“林农间作(养)”只是对“木材经济”的补充，是农民通过短养赚取“外快”的一种方式，而林下经济是农民依托森林生态环境，充分利用林地资源，开发林地多种用途，不砍伐树木就能致富的一种新型经济形式。农民对“林下”的依赖、贡献和收入是显而易见的。

林下经济的内涵不同于传统的森林分类和解释方法。如今，林下经济的流行内涵主要基于国务院办公厅文件中界定的四种主要形式。然而，也有例外。比如江西省的林下经济还包括油茶、花卉等。陕西省还拥有干杂果经济林、生漆、油桐、蚕桑、特色园艺产业、高科技林业产业等。甘肃林下经济模式包括生态经济两用林、特色林果产业、林下种植养殖、森林旅游、林下产品加工。这些例外使得一些习惯于传统森林分类的人常常误解为林下经济混淆了传统森林分类，但严格来说，这些例外并不违反国务院办公厅文件的定义。国务院办公厅文件列出了林下经济的主要内容，还有“等”字。就剩下空的无限空间了。而且森林分类本来就是基于不同的原因。我国现行森林法的分类是根据森林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所以有用材林、经济林、防护林、薪炭林和特种用途林。如果按照森林的自然属性分类，应该分为针叶林、阔叶林、竹林和灌木林。因此，林下经济是一个新的分类，其内涵和分类与传统的森林分类并不矛盾。

林下经济是一种新的林业经济形式，内涵丰富。目前也有学者将林下经济等同于非木质林产品，也有学者将其视为林农复合生态系统，有一定的道理和局限性。社会对林下经济的共识包括:林下经济是农民集体林改后的重要收入来源，是不砍伐树木的林业经济。其主要特点是依托森林环境和林地资源进行复合经营，生产的产品多为非木质林产品。权威的解读是原国家林业局局长贾治邦2011年在中国林下经济现场会上说的话。他说，“我们所说的林下经济，主要是指以林地资源和森林环境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林下种植、养殖、采集和森林旅游，既包括林下产业，也包括森林产业和森林工业。林下经济具有发展模式多、就业容量大、就业门槛低的明显优势，是林地承包到户后农民发展林业的首要选择和重要内容。”这一表述至今仍被国家林业主管部门领导使用，也被中国林业学会制定的《林下经济术语》团体标准所采用。因此，为促进林下经济健康发展，帮助农民“靠山致富”，各地有必要拟定林下经济产品“清单”，明确发展重点，方便农民朋友选择。(作者是湖南省林业厅林业改革发展处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