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是什么意思(驾驭鬼对付鬼的小说)

曾强

一个

9月刚过，矿上停工了。至少，到羊年春节正月十五，五个多月，我将是一个无薪的闲人。还好我是私企经理，主要赚年终奖。虽然我整体收入不高，但在我们当地还是可以的。老婆说，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考驾照。

早就想考驾照了，开车正在成为一个人必备的基本功。问题是，第一，我没有车；第二，工作期间，单位只配车。所以我准备考驾照的3000块钱压了好几年，一直犹豫要不要做。那些年，都说花钱拿钱很容易，人家不要钱就行了。而且他老婆的同学还在市车管所所长面前跟他打招呼。但我不善于掌控机会，我让机会在犹豫中消失。现在就做，时代变了。早就有人说，有些人只是成本的问题。如果你想拿这本书，你必须学会它并通过考试。整个电子测控程序没有容纳的余地。这很难。我们都习惯了所谓的规则或者弹性很大的规则，有时候会讨厌或者羡慕别人“钻空”，但是一旦真的把钢杆架上去，像叶龙那样公平公开地对待，我们总会觉得特别难受，特别孤独无助，甚至会生出一些恐惧。

见我妻子沉吟不语，欢呼一声，别怕，凌那么笨，两个月才服，你总比不上她吧？我知道凌的故事。她是她老婆的表妹，也是她老婆的同学。她经历了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才终于考上了中专。虽然在社会上所有的英雄都是以成败论英雄，但在一些从小玩尿和泥长大的人的旧观念里，这样的英雄还是被打折为熊，或者类似于熊。

其实老婆的挑唆对我来说未必管用，但关键是，作为男人，这半年来总要做点什么。

是的，我有足够的经验证明，男人应该是一个出去挣钱养家的动物，而绝不应该是一个呆在家里的宅男。即使是最无聊的事情，男人有时也要出去做。不得不做。做总比不做好。

当我同意考驾照时，我妻子立即联系了她的妹夫，她其实是凌的亲妹夫，项的男人。他是基层公务员，所以在驾校兼职。这家驾校是香满的一个表哥开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全市有二十七家驾校，但都是交费考试的，不如交给别人。再说了，计算机虽然是“机械的”，但是再机械再现代化的设备还是由人来操作的，所以一定要有让人“人工”操作的空间，而且如果有熟人保护，一定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优待或者优待。在社会上待了近30年，我深知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不能再精了，其实也期待有一些空可以钻。

电话里，我姐夫跟我老婆说，我去的时候要带钱，十八张一寸红照片，身份证，复印件。其他的都可以理解，但是我很惊讶有这么多照片。记得几年前，前妻的同学说只要八张照片。连晋说，现在车辆事故多，卡得严。各级各部门要建档、办证、办卡...所有的七七八八天都要有据可依，归档保存。

我摇摇头，笑了。以为，这只是说明处处有责，但也说明没人愿意负责。这是任何一个司机一旦出事，想要撇清关系，都是一种变相的推诿和推卸。但另一方面，我觉得还行。既然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反而是学生要通过各种硬性门槛，被迫真正加强学习和训练，让驾驶员真正掌握车辆驾驶的一些基本要求和技能。这是好事，也是幸事。有些时候，正因为没有人可以指责，当我们过了100岁，面对本该是必须的规则和要求，却想方设法降低标准，把它变成谋取私利的捷径，从而害了自己，害了别人，甚至害了国家，害了人民。

似乎无数惨痛交通事故的教训，终于让司机走上了正途。

二

驾校位于城郊结合部马连庄村附近。坐指定的班车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发现所有的驾校基本都位于这样一个城市坐标圈内，点缀着巨大而密集的广告牌，就像眼睛一样，盯着每一个进出城市的人，几乎是在呼唤、拉扯或拉扯:快来和我们一起报名吧。驾照考试几乎成了人们融入城市的必备“提名表”。

搬进城市十几年了，我和城市一直有隔阂。城市变得越来越美，原本宁静淳朴的家乡被侵蚀得千疮百孔。我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或许，这次考取驾照，意味着我逐渐倾向于背离生我养我的农村，真正开始融入现代都市生活？

我把电话里跟你说的事情都交给了我姐夫，他很快就给我办好了所有手续。这符合所有收钱单位或部门的一般规律。比如交强险容易，业务员的橡皮糖一样急；一旦保险到期返还，钱就会迟迟不到，再见到原业务员的机会非常渺茫。于是我突发奇想。如果出尔反尔，我不想考驾照，想把钱要回来。容易吗？估计就算有熟人，到时候也会是反目成仇的局面。

当我心里想笑的时候，我姐夫在春风笑了。电话里我老婆让他付2800，我给了他3000。我不想在姐夫面前寒酸小气。我也觉得他不容易。他拿了钱，什么也没说。没人会提多少钱。就这样，你好我好，两个好一个好。

还早着呢。姐夫说已经跟22号教练车齐师傅打招呼了，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每天跟着齐师傅练球了。我明白了。我已经开始享受熟人关系的红利了。因为听别人说过，驾校是有规定的。你得先过一科，还要考理科的理论基础。通过一个科目后，可以安排进入驾驶培训的第二个科目。但我马上见到了齐大师，上车观察练习。

我会开车，但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正规的学习和训练。如果我有自知之明，有不确定性，我就得先体验别人是怎么做的。这一经历让我受益匪浅。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是一个著名的“张莽飞”。我冲动，盲目，渴望，所以吃了很多别人没有的苦。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经过一番深刻的教训，他不得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变得小心翼翼。

是一辆旧桑塔纳。总觉得这车像五六十年代的长跑运动员。薄、轻、普通。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感觉没啥用，还是碍事。我最大的感受应该是专注力，体验如何练车，掌握开车的窍门。是的，刚开始学，就要倒车入库。师傅在叫学生看镜子，看镜子线和打死他们的方向，叫他们看镜子的车身位置，叫他们停车的时候把铁栏盖好...我有点困惑。对我来说，这些完全小众甚至俚语的词汇就像一个熟悉却完全陌生的梦。我的脑子开始发晕了。他们说的这些线、杠、位在哪里？我抻着脖子仔细看，什么都看不清楚。我的手心渐渐渗出黏糊糊的汗水。我明白了，因为一直找不到明显的参照物，担心自己开不了这种车。我安慰自己，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开车。有什么好怕的？开个车就行。

我真的会开车。以前我在内蒙古管两个石矿。两个矿相距十六七英里，所以我不想麻烦司机。有时候我一个人开着猎豹在狭窄蜿蜒的山路上来回跑。最早是90年代初，我毕业分配到一家县国企。还打了《北京121》，从工厂开车回村。当时天已经黑了，路过市场和一大群羊。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开车经过如此复杂的路段，但我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后来我得出结论，我不是不敢往前开，而是倒车。一直不太确定倒车，有时候觉得倒车就像把自己扔进了所谓的运气里。而且很奇怪，这么重的运煤车怎么能在半坡上轻松启动？

告诉我这些顾虑，齐师傅摇头一笑，说你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但这不是我唯一的问题。第一天还好。以我过去的背景，我师傅对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没什么大问题。但不是第二天。首先是方向，练了又练，有时候突然不确定怎么调整方向。就像我们领导的一些指示，我搞不清哪边左转，哪边右转。当我想被甩的时候，有时我会向右转。师傅猛踩刹车，有那么一两次，师傅开始对我大吼大叫。为什么？往哪倒！撞墙！你这个老司机连左右都分不清！第一次对着脑袋大吼，第二次惊呆了。重复动作练得越多，就越失控。倒车不到位，车身不正，刹车盲等等。我完全跑调了。感觉老师脸色好难看，差点把我推倒。偷偷看他的时候，师傅又喊了一句，看着我，别管我说什么，你要集中精神照照镜子！开车！......我的耻辱！这么大年纪的人，有点社会地位，被人这样骂，简直丢人。练了几次，只好又快又气地退出。让别人先练，我来消化。

我还是明智的。脑子真的乱了，真的需要休息，调理一下精神状态。我已经脑部供血不足了，再练下去，恐怕问题会更多。

我的脸烧了很久。我为自己感到难过。我真的那么傻吗？我怎么会这么笨！

现在我确实对机械操作有些“障碍”，就像我一直不会操作洗衣机电饭煲之类的家用电器一样。也许我妻子是对的，但是我不想努力学习。20年前，我在公司做车间主任，整条意大利全自动石材生产线都能熟练操控，但对家用电器不熟悉。可能是因为不自觉抗拒，不想练。但是学车，我肯定是真诚认真的，基本的驾驶技术还是有的，但是越开越不会开。也请姐夫单位的教练司机批评、挖苦、嘲讽、贬低……唉，我几乎完全失去信心了。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失望。仿佛，眼前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云雾缭绕的山峰。

我觉得自己很蠢。渐渐气馁甚至幻灭。

很多时候真的很羡慕那种“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上炕”的宁静安逸的农村生活。

三

回到家，老婆静静地听着我冲动的抱怨，说:“我还年轻！”！但她接着意味深长地说，任何人一生都可能经历各种磨难。你经历的事情少吗？这个小挫折很难，值得退让。学开车，你还说“没别的，手熟耳熟。”你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气馁，没有人生来就拥有一切，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丑小鸭。坚持练习，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我一定是用八大山人画中那只怪鸟的眼睛看着我老婆，但第二天我还是去了驾校。

今天是晴天，特别晴朗。

齐师傅来找我的时候主动检讨，说平时见的人太多了，看到一个人不动就急。有时他呼吸急促，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他告诉我要理解他，不要往心里去。我不知道他晚上回家是自己反省，还是姐夫问过。总之师傅给我道歉了。于是我赶紧把驴从坡上借了过来，说是好几年没开过车了，实际开车时间有限。平时有司机，胳膊腿也老了，反应也慢。我也让齐师傅等我，耐心点。齐师傅说，开车是个危险的工作。做这个工作谁也不能分心，脑子一定短路了。不然以后会出大问题——这种劝导会暖人心。我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明朗了。

练车好像一下子顺畅了很多。是的，看来我在倒车入库的技术上有了明显的进步，基本掌握了诀窍。就算出了点小问题，齐师傅也没有用这样的表情呵斥它。

但我还是要巩固和教练的关系。为了拉近距离，我开始和齐师傅搭讪。别说我不知道。我一说，就知道他是我高中的校友，比我大两岁，但比我低两级。他不仅是我在村里认识的几个人的同学，还是我姐夫的表弟。这个东西！世界真的太小了，小到人刚攀上关系就成了亲戚！如果像鲁迅先生那样，打着算盘“转亲戚”，查一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几乎可以肯定，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可以算是亲戚。都是亲戚！难怪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社会中，很难区分这种关系。

说到工资，齐师傅说他们工资不高，只有1500。才1500！我心说，这不就是一个没有文化要求和技术含量的普通保安挣的工资吗？但是当我说如果我愿意，我会来我们公司的矿上开排渣车的时候，齐师傅明显看不上5000块的月薪。他说，还是留在这里好，因为离家远，上半年才上班。

我恍然大悟，驾校给教练这个工资应该是有阴谋的:一是要求教练通过培训学员赚取提成，让教练教好；学生的证书率越高，相当于打广告，证明学校越好，越能有效吸引学生。不能公开的第二个原因是逼教练和学员要黑钱。当然，其实教练未必会明目张胆的向学生要钱要物，而是习惯性的给他们一张脸，一张阴沉的气喘吁吁的冷脸，总是让人敬而远之；还有，就是那张嘴，一张居高临下，又气又骂的刀子嘴，在驾校教练要钱的时候变成了一张像小人一样贪婪的脸。这绝对不只是齐师傅，而是所有驾校教练的统一面具。

所以我能理解齐大师对我新搭上的关系也不例外，该喊就喊。这已经是他的职业习惯，或者说是他不自觉遵守的一种“规则”。在等指定班车的时候，会遇到很多其他驾校的学员。你们聊起来，如果有开车的朋友，会说，哦，你那还行。他在市里最大的驾校，那里氛围更差。两三天学生被强制换教练，每次换教练要交200黑心钱！还有我们的教练，不明白几盒中华烟明晃晃的躺在车前是什么意思？！

人们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我只能入乡随俗。我请齐师傅和他姐夫吃饭，避开他姐夫，逼着齐师傅给200块钱。我想我应该这样理解，就像西方人给服务员小费一样，我的“黑钱”也应该算是小费。当我寻求完成研究服务时，我必须尊重和体谅教练的辛勤工作，他们也必须用这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驾校大概是把这种西尖当做教练正当收入的地方之一。

这很好理解。

以后齐师傅会对我更有耐心，都是提醒，温柔善良的鼓励话。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其他新生大喊大叫。无论男女。就连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也被骂得辛酸难过。可能有些同学真的“不懂”。每当我再听到他像对孙子一样对学生大吼大叫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好别扭，好别扭，从心底里感到一丝撕裂般的痛苦和辛酸。

社会上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已经或者即将考取驾照。他们都准备向目标城市冲刺。他们大多年轻，时尚，开放，不计得失，为了自己的目标，愿意接受一切文化的洗礼，包括这种杂糅的文化。但对我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心中一直坚守的某种东西，正在被迫自由地汩汩作响。

感觉自己在慢慢迷失自我。

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四

科目一，是科目一的习惯名称，重点考查道路交通法律法规及相关知识。应该不难。我看了两遍习题集，随机做了十几遍测试题，得了98分。不是满分，但也够了。已经过去了。看来我这个老牌中学生还是可以轻松驾驭这个死记硬背的项目的。但有些人，尤其是那些年纪太大、没受过教育、不会操作电脑的人，就不行了。但他们似乎有办法。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司机得意地说:“哎，这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给了熟人1000块钱，坐在那里。他在背后安插人，告诉我怎么做。刚刚结束。好担心啊！他说，这四项安全知识考试将继续沿用同一模式。

我心里笑了。毕竟电脑只是电脑！

但这其实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人。事实上，绝大多数初学者都是认真学习道路法规安全知识的。大家都知道。多学学开车挺好的。未来大家可能都要开快车，但不一定能完全自由操作。稍有疏忽就会酿成大祸。通过学习，一方面少了无知，少了交通违章，少了处罚；另一方面，尽量安全驾驶，不出事故。“生命可贵”！学习更多实用的安全法律知识，意味着未来的命运更多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我正在积极准备第二次考试。经过十多次练习(每次40分钟左右，然后坐在后排观察体验别人练两个小时)，对自觉科目二考试有了一定的把握。

我牙长，手脚笨拙，反应迟钝，但这不妨碍我背教练的话。按住离合，减速，再减速，记住规定的程序和动作要领，仔细反刍。凡事都要慢慢来，这应该算是真理。很多人说话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其实就是比较、检查、检讨、限制过度和过分行为的过程。慢就是谨慎，这样才有可能少说错话，少做错事。这种情况有点像人们说的“老油条”。但如今我已年近半百，我才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什么“华而不实”，而是一种生存法则，一种实用的生存“道”。

当我这样理解的时候，我期待着尽快考第二科。但是学校没有通知。所以有时间和几个休闲教练聊聊天。这时候你看看所有的教练，个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抽着我敬的烟，像老熟人一样。我们是平等的，亲密的，幸福的。

但是第二个主题被搁置了。据说要求驾校定期完成所有计算机程序和软硬件设施的改造、升级和更换，预计一个月后才进行考试。没必要再练得那么无聊了。于是我就安心了，和朋友聊文学，欣赏书画，让时间悠闲地流逝。一个月后，我又去了驾校。刚复习了一天，年前就被通知不考了。至于原因，还是省内驾校设施的整体升级。

唉，本来打算花半年时间专心看书，不想看到这些情况！突发奇想，突然想到网上投诉。现在公共服务部门特别重视民意。但转念一想，我姐夫在那里。我能给他添麻烦吗？不。另外，他们浪费的不是我的时间。所有人都被暂停考试，这是一种“正义”。我为什么要做早起的鸟儿？我已经不年轻了，为什么还要冲动？

然后等大学的孩子放假回来，安心过年。

但是春节快到了，突然听说第二科已经开了。我别有用心的问我姐夫。我姐夫笑着说:“还是让别人先尝尝吧。新设备刚刚投入使用。看一看总比还不知道好。”

合理！我认可我姐夫的精心安排。一旦考试难，过不了，不仅要花四五百补考，更重要的是会在人的内心造成无法快速愈合的创伤和极大的精神压力。上次看到一个第二专业不及格的女生，软软的连车都出不来。知情人说，这是她第三次补考。没有人愿意成为这样一个失落可怜的补考者。

驾校打电话问我能不能考第二科。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了。我说，考吧。我试着开着测试车跑了一圈，还是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但还是很有信心。别慌，慢点。果然，我通过了考试。

过了二年级，感觉有点轻松了。但是我一下子就紧张了，因为路考还有三块硬骨头。去年，超过70%的人对三门学科着迷。仅我们驾校就有1500多人被三科碾压。十七项考核项目，比如直线行驶、使用灯光、靠边停车等等，尤其是直线行驶。大多数人都在这里“闲逛”。

齐师傅一直和我们处得很好，不加入我们第三师，他也教第二科学家。我只能被重新分配。姐夫说，跟刘师傅说说，他是个很好很有耐心的人。

我相信我的姐夫。这次直接拿了两个铁观音，挤进了刘师傅的44号教练车。一上车，刘师傅就通知我，20号考试，没考的不能练。

是的，三科的人太多了。一辆教练车分配十六个学生，只能分批学习。我心里打鼓，但是我想，我为什么要练？就为了快点考好，考过拿证？于是他果断签了。因为我过去开过车，所以应该熟悉路考的内容。我把茶交给刘师傅后，就安心修行了。六十多岁的刘师傅真有耐心。有时候，他的语气有点硬，但从来不说个别教练的辱骂和谩骂的话。他劝我，开车没事，考的看你记性。如果你不记得就不会。没人能帮你！没事一定要多看书，记住规定的程序和练习要求。

总之，其实三门的练习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压力，虽然离考试日只有五六天。并不是说我觉得我临场发挥的很好，而是我总觉得有教练在身边唠叨，往往会增加我的精神压力，在繁忙的生活中经常出错。平时练习没什么大问题，考试一般也不会太反常。

第三次考试的时候，我被安排到了我从来没有开过的82号考试车。人的一生有太多的第一次。虽然我很自信，开了转向灯，按了喇叭，但是一档启动车辆，居然熄火了。我平复了一下思绪，再次发动汽车，慢慢松开离合器一点点，汽车终于动了。我在试车路上开得很平稳。

三公里路试后，我调头，换挡，急转弯，靠边停车。然后换挡，拉手刹，熄火，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车后面去问车上的安全员。他面无表情的说，完了！

我已经成为一个基本合格的准司机了！我马上短信通知老婆和刘师傅。

为了应付考完四科回家的那一天，我第一次拿起了《安全驾驶从这里开始》。看着看着，感觉自己还有很多驾驶知识其实根本不懂。艺术无止境。我以为没有问题，但我意识到我对车辆真的不熟悉。我刚刚能发动汽车。

是的，它只是工作。我离真正可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我坐公交车回城的几个路口，奇怪的是每个路口都有或大或小的车祸。有一辆比亚迪的前脸几乎被桑塔纳3000全部撞掉了。幸运的是，似乎没有人员伤亡。

我突然想，也许，这是对我真实而有力的警示，是我正式上路前最重要的一课。